过去地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连俊儿都看开了,你又何必还耿耿于怀呢?”
“月儿是我的女儿,从小我就没尽过做一个母亲的责任,现在好不容易母女团聚了,却是阴阳两隔。”柳情表情呆滞的望向窗外。
“紫蝶,你觉得芷兰怎样?”
“娘娘,紫蝶觉得芷兰这人性子冷冷淡淡的,虽然从小就心系与秦王,但却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恐怕……”紫蝶将自己的看法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原来本宫也觉得芷兰这孩子性子太过于冷淡,和俊儿并不是太相配,但这么多年来,芷兰依旧默默的守在俊儿身边,精诚所至,相信总有一天,俊儿会敞开心扉接受芷兰地。”
“精诚所至?”
“对。”皇后额首,“紫蝶啊!你什么时候和凌月成婚,到时本宫一定给你们办一场盛大风光的婚礼。”一脸慈爱地看向紫蝶。
“什么啊?我才不要嫁给那自大狂呢!”紫蝶嘟起小嘴,冷哼着将头瞥朝了一边。
琉璃城外,一间小小的医官,热闹非凡,几乎被踏破了门槛。
“子肉姑娘,怎么,怎么我服了药后并腹泻不止,整个人像废物一样没有力气,这、这可怎么活啊?”
一个胖男人急得抓耳挠腮,坐在他身边把脉地年轻女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一袭青色素衣,脸上蒙了一块纱巾,只露出了一双灵动的眸子。
她收回手,冲着男人微微一笑道:“刘员外不用心急,这方子,绝对没任何问题,当初给你时不就告诉过你会有副作用吗?难道你不相信子柔的医术?”
刘员外支支吾吾,半响才又说道:“子柔姑娘医术天下第一,我当然信得过,只不过……”
子柔强忍着笑意,“刘员外只要忍着性子七八天不沾浑,同时也不要去光顾烟花之地,子柔保证一定药到病除,忍忍吧!刘员外只要忍个七八天,困扰了你这么多年的恶疾就会消失了哦!好了,下一个。”
刘员外开口欲言,却又只能道谢:“那谢谢子柔姑娘了。”
下一个病人是一个年迈老头,子柔给他把脉时被他手背上凸出的腕骨给吓了一跳,老人一边咳嗽一边说道:“子柔姑娘,我最近总是觉得没有力气下田干活,咳咳不是得了什么重病?”
“你老不用当心,一点小小的疾罢了!”子柔放下他的手,回身冲着屋内喊道:“小孩。”
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从屋内走了出来,子柔冲着他招招孩便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她身边,听她说话。
言毕,又对老人道:“这位老人家,你跟小孩先去拿药,用法他会告诉你的,但是你一定要坚持服用五日五日后再过来我给复诊,还有,那个,你把刚刚收的老人家的诊金退给他。”
不远处真正手诊金的一个男子抬头瞟了她一眼。
老人十分感激,“子柔姑娘,这怎么好意思……”
子柔笑眯眯的说道:“老人家不用客气,刚刚刘员外的诊金够我们小医官开上一整个月呢!反正他的银两也是从相亲们这剥削来的,就当是他给乡亲们出诊金吧!”
“子柔姑娘真好心,一定会有好报的。”
子柔抿嘴不笑,好心有好报,应该是好人死的早吧!
一直忙到傍晚十分才结束一天地工作,小孩不满的冲着她大喊:“早知道一早就该杀了你。”
“那老人家一看就是很久没有进补了,导致营养不良、体虚。
若是开大补的又怕他的身体受不住,让他食补他肯定自己舍不得,就只好麻烦你辛苦一趟喽!”
“你对病人体贴那是你地事,凭什么拉我们下水。哼!不过说实在地,他家里还真是家徒四壁,还有一个久病在床的妻子,听说儿子前两年去世了,如今家里只剩一个十几岁的小孙儿与他们相依为命,我出门的时候留了几锭银子给他,到时候你要连本带利的一起还给我。”
“年纪小小地就是个小财迷。”子柔伸手刮刮她的鼻尖,满眼地宠爱,“小家伙,你给刘员外开的是巴豆对吧?”
“他啊!满肚子的肥油!”小孩有些得意的笑着。
“营养过剩身体都要跨,给他泄几天身子自然会好,当然也是惩罚他,谁叫他此般鱼肉家乡父老来着的。”子柔也是满眼的嘲讽。
齐天是又好气又好笑,这两家伙凑在一起还真是一对活宝,现在地子柔比初救她时笑容多了很多,要以后的每一天都能见到她这天真无邪地笑容那该多美好。
子柔的心突然沉了下来,今天看病时,在无意间听到病人地闲聊,说这月的十五,秦王即将迎娶当今皇后地亲侄女,只要娶了这女人,秦王就可以在势力上压过太子,登机为王了。
他们为了躲避官兵的追杀,在这里开了这间小小的医官,为的就是打听琉璃城内的消息。
子柔一边翻看医书,一边偷偷的擦着眼泪,心内溢满了苦水。
如果这一辈子能这样下去,每天诊治被病痛折磨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也许,他娶了那个女人也,这样一来我便可以彻底的忘了他。
“子柔姑娘!子柔姑娘!你开开门!”
混乱的敲门声惊扰了小屋的宁静,小孩惑的抬头看着门口,子柔起身,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拉开门闩。
“啊!”
她吓得后退一大步。
是这个镇子里的小三,他背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连面容也看不清。
子柔片刻的惊吓迅速恢复一个大夫应该有的冷静,“你快把他放在床上,我来看看。”
孩子已经飞快的起身去打了一盘水来,递上湿毛巾。
子柔小心翼翼的用毛巾给他擦去身上的血污,她需要判断伤口究竟在哪。身上的伤口很多,好在,没有致命伤。又给他擦脸,一点一点拭去血污,渐渐的,一张脸显露出来。
是他!竟然会是他!
子柔吃惊的往后退了一大步,恍惚后,赶忙开口道:“小三,你先回去休息,这里就交给我,我看他是被人追杀才伤成这样,所以这就事情不要惊动任何人。”
小三点点头,“好,子柔姑娘,那就交给你了。”
子柔把小刀,酒精,针线,药酒全部放在桌上排好,“小孩,你给我打下手好不好?”
准备好一切,对着昏迷中的他低声,“我现在就给缝伤口,你忍一下。”
没想到他突然张开了眼,翻身就做起来,动作快的惊人,一把把她压在墙壁上,手中一把匕首就这样狠狠抵在她的脖颈。
小孩大惊失色,“你在干什么?”
子柔扯嘴一笑,一点也不担心那随时会割破她血管的匕首。
“不要吵,你吵我就杀了她!”眼眸中像是含着一团火,杀气蓬勃,“谁派你们来的,说?”
“闭嘴!你伤得很重,在乱动回落下终身残疾的。”子柔冷冷的开口。
漆黑如墨的眸子用一种近乎疯狂的神情死死盯着子柔,这声音、这语气,好似在哪听过,这样的熟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
第七十九章 情绪
柔感到深深地不解,不是因为脖颈上的利刃,仅仅人的眼深深的仇恨。
嘴角微微往上扬起,“我要杀你早就杀了,还用得着如此的费心吗?”
他突然手一松,哇的吐出一口殷红的血来,子柔本能的一把扶住他,“你快去躺着。”
他的匕却在下一秒狠狠扎入她的大腿,她痛呼一声,鲜血喷涌而出。
“你当真不会武功?”他默默的念叨一句,直直的摔了下去。
子柔捂着大腿眼泪都要掉出来了,血将手臂都给浸透了,小孩惊慌的扑上来问她的伤势如何,她忍了忍,看着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苏水凌,“我没事,皮肉伤而已,他没想要我的命,把他扶上床去,我包扎一下再去给他缝伤口。”
……
子柔全神贯注的移动着手里的器具,针线穿过他紧致的肌肤,汗水从额头滑到鼻尖、下巴,滴滴答答掉落,没空擦拭。大腿上的白纱被血染红,痛得厉害,她也浑然不顾。
直到天蒙蒙放亮,她才常常吸了口气,累了一整个晚上,小孩已经回房睡觉,她却连收拾器具的力气也没有。
她看着他长长的睫毛,突然想起几个时辰以前他那双喷怒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眸子,好像一团星子在他的眼底洒开。
是谁将他伤地如此之伤?是什么事情叫他如此地愤恨?
她叹息着摇头。伏下身就趴在床沿边睡了过去。
苏水凌在隐痛中恍恍惚惚地撑开眼帘。
简陋地草屋顶。稍稍转过视线。看到一扇窗户。外面分不清是清晨还是傍晚。眼前陌生地地方让他非常非常不舒服……可是。他全身却痛地动弹不了。僵硬地试图移动身子。却只能轻轻移动手指。忽然摸到一张柔软地脸。
女子熟悉地语气与声音在次浮现在脑海。他没有力气来看清这张脸地主人是谁。只能用纤细地手指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描绘着她地轮廓。
肤若凝脂。巴掌大地脸。小巧地下巴。柔软地唇。精致地鼻梁……
依稀记得娘亲曾经与他说,你要看一个人过地是否快乐,不要看她的笑容,而是要看她睡眠是否睡得沉,再看她从睡梦中清醒的第一个表情,像我们这种人,每时每刻都是清醒的。
娘亲……
他的手指无力的垂下,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你醒了?”趴在床沿边睡着的子柔揉了揉眼睛,看到他张着眼睛,立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好似全然忘了眼前的这男人昨夜差点要了她地性命。“太好了,我还怕你的伤口会感染呢!”
他瞥见她腿上泛着红色的绷带,知道是自己所伤,抿嘴不语。
“坏家伙,本姑娘好心好意的救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的刺我一刀,等你伤好了,本姑娘一定加倍奉还给你,哼……”
他一脸抱歉的看着子柔,“对不起。”随即表情冷淡的接着说:“我想马上就走。”
“绝对不可以。”子柔笑着弯下腰去,凑到他面前,“现在你是我的病人,你就要听我的话。”
她离他那样近,耳鬓几缕丝轻轻拂在他苍白的脸上,他望着她一下便怔住了,那样清澈见底地一双眸子,宛如初生婴儿一般,与记忆中的她像极了。
“他醒了吗?”小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