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发出愉快的微微颤动,麦色的皮肤,健康、结实、美妙,熠星躺在他身侧,两人唇齿厮磨,指尖来回在罗耀阳身体的敏感处游移,直到身下的那处欲望之源,分别开始抬头。
    润滑的油膏,扩张的玉势,配合手指的在后庭穴口处的不断按摩适应,加上腰后被垫高的垫子,继续亲吻抚摸……每一步骤都在按专业人士的建议,有条不紊的继续,严谨、准确,没有偏差,以至于当他挺身进入时,罗耀阳除了身体的猛然一抖之外,一切都好。
    没有出血,第一次,没有出血。
    欲望中心,被高温紧致的地方包裹着,愉快,同时手中也尽职地疏解着身下人的欲望之源,捋动,抚摸,连带着坚挺下柔软脆弱依旧的两个小球,完完全全挑逗着最深的欲望,等待着激情喷发时,后庭自然紧缩所带来的极致快乐……
    律动,爱抚,亲吻,还有情动时,两人低低高高的自然呻吟……
    然后是越来越急促的喘息,越来越紧绷的身体,然后是罗耀阳满足的表情,然后是瞬间死亡般感觉的窒息和黑暗,然后……就这么结束 。
    清理了两人狼藉的身下,熠星最后蜷进罗耀阳的怀里,“那里没有伤……”
    “嗯。”
    “所以,照约定,下次还是我来做……”
    “好。”
    “……”
    听到罗耀阳没有任何不悦的一口应下,熠星忽然觉得有些迷惘。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 ,吵着闹着偏偏要做上面的那个,结果费这么多事,心愿达成,此刻却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
    他们随后的若干次也都是熠星来做主导,同样没有出血,同样温柔,舒适,只是熠星觉得有些疲惫……
    “哥,我……不喜欢这样。”
    一次熠星刚抚摸到了一半,就忽然停下手,然后把脸埋在罗耀阳怀里闷闷的开口,终于, 一个月后,他不得不承认。
    “为什么?”
    “……反正不管我怎样,你都不会像我那样求饶,或者哭……”熠星说到一半忽然打住,他顿了一下,改口又拉出来一个理由,“呃,我是说 ,你躺在那儿就像个大爷似的,我伺候你,围着你左右捶腿捏腰、端茶递水…… 当我是童养媳啊!”
    “……”
    “……”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罗耀阳翻身压住他,神色认真,“星,你真的是在乎这些么?”
    “我……不舒服。”僵持好半晌后,熠星吐出了一个答案。
    其实不是不舒服,准确的说是没有激情。他来主导的情事一切一切都太机械、模式和程序化,像克尽职守的钟表 样,没有意外,没有惊喜……那他做这些是为了什么?为了考核体力才作的菗揷往返机械运动?
    “情事情事,情之所致,”罗耀阳吻了吻熠星的嘴角,“哪里是按图索骥、照本宣科出来的?为做而做,你当感情是什么?”
    “……”罗耀阳的两句话有如醍醐灌顶,熠星只是呆了片刻便猛一发力,抱着罗耀阳一滚身重新压倒他身上,大声宣布,“那我要继续!”
    ……
    然后熠星继续 ,然后单纯就感情而言, 这次非常成功,尽得欢愉并且无人受伤……只是那次过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某人都没再主动嚷嚷着要在上面。
    呃,其实……
    如果做下面的那个,在情事中情不自禁掉眼泪,起码还可以推说是对方手段‘狠绝’,情事无所不用其极、以至于心绪不堪抵挡;或者推说是对方手段粗暴,导致疼痛难忍……
    如果做下面的那个,在情事过程中眩晕昏迷,起码还可以推说身居劣势,对方纵欲过度,花招太多,导致最后体力下降,无以为继……
    嗯……如果无论在上还是在下,都避不开自己急于避开的某些情绪弱 ,那么为什么某人非得苦心费力的做床前‘童养媳’?
    嗯,如果……
    ***** ***** 小剧场 ***** *****
    误交匪类篇
    柳烟:啧啧啧,看看  副受 滋……呃,惨遭蹂躏的小模样,想必  人又爆发 ?
    星星:……
    柳烟:怎么 ?
    星星: 以前 过,那些特殊手法是为 保证让对方会情到极致,眩晕哭泣?
    柳烟:……, 只能  是自找的……
    番外之如意郎君篇
    ——bl界第一天劫(我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的
    “还是们家小姐最好看呢!”眉儿插好最后一支珠钗固定流云髻,对着镜子露着俩小梨窝念叨。龚小霜对此评论置之一笑。这种话,几乎是从小到大,围绕在身前。
    大概源于龚尚书的位高权重,旁人说起龚府总会加上几分奉承。模样长得周正就能被称作美人,会做文章的就能被说成才子,在种情况下,一个如花似玉的龚府千金,读了些书,弹得一手好琴,画得画还凑巧的得到了某个名人的赏识,这第一才女的名声就渐渐取代龚小霜本人的名号。
    传言是有些夸张,但平心而论,龚小霜的才情容貌皆属上乘确实不假,按照些名门世家的传统,龚小霜的家世、地位、容貌、才华、性情……些加诸在身上的分量,绝对能让找到个如意郎君,最差也得是有识之士、起码也得有世袭爵位,甚至入宫为妃都绝不稀奇——只要皇帝选秀。
    家世能保证不会在婆家受委屈,容貌能保证不会被夫君嫌弃,才情能保证不会过早失宠。正妻的位置,再生下儿半,荣华生;或者当上皇妃,生下皇子,到时候整个龚氏家族的地位都会大不样,国戚就是龚小霜在豆蔻初显后被既定的生,非富即贵,甚至未来的光辉可以泽被后世,毫无疑问。
    直到有一天
    【上谕: 今龚氏之三,品行端正,才貌兼优,贤良淑德……今赐婚于卫卿海宁……谓之作佳偶,珠联璧合……择吉日完婚……
    钦此。】  就是张充满陈词老调的撮合套路话,被戳上个鲜红的帝玺印子,被内侍用尖细的声音唱出来,就变成铁样的事实,打破龚氏家族的期待,决定了一个年轻姑娘的一生。
    ......
    龚小霜对着镜子最后看了一眼挽的精致的髻站起来,“好们去前院吧,秦伯差不多在等了。”
    “马上好,”眉儿手脚利落的收拾起东西,拿起一件厚披风给龚小霜披上,“小姐,账目您都核好几天了,姑爷的家业难道还很大么?”
    “呵呵,怎么不想或许是你家小姐我太笨呢?”
    “小姐净逗我,你是大才女呢,怎么可能笨!”眉儿单纯又忠心,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回嘴。主仆两人踩着雪地,说笑着,咯吱咯吱的往小书房走。
    龚小霜其实没有开玩笑,她只是利用说笑在自嘲。庞大的家产是一方面,她的能力有限是另一方面,很难想象她的夫君竟然有那么多产业——卫海宁,一个家族没落、无权无势,曾被贬为奴的年轻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都应该是一个势单力孤,除了四品官阶,什么都没有的穷书生。!
    记得在年初的桃花游园会上的时候,龚小霜为卫海宁,未来的夫君,赢得赞誉,对众多家姐妹有意的、无心的、关怀的、讽刺的各色试探,稳稳、漂亮的逐一反击回去。劝慰自己的家人,安抚父母宗亲,对未来的夫君她表现出欣赏和期待,而事实上,小霜对这个夫君人选是委屈的,只不过,她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对别人的同情、怜悯或者幸灾乐祸表示出软弱和自怨自艾。
    结果,就是认为除官职一无所有的卫海宁,从嫁过来的那起,种种超乎她想象的现实,让龚小霜的吃惊一直持续到现在,让她迷惑到现在。
    龚小霜和婢女来到小书房,意外管家秦伯还没来,不过她不在意,翻翻夫君的读书笔记和手札打发时间,里面的批注、文采和观点总能让她受益匪浅——她在成亲后的第四日‘窥’到个‘秘密’时,佩服、羡慕由心而生,那是龚小霜第一次为卫海宁的才华受到外人抹黑而感到真实的气愤。
    之后, 她就迷上这个地方,迷上那些文章,迷上了文稿里代表的文采和文采后面的那个人……
    “小姐,怎么?”眉儿看到龚小霜手中拿着纸稿站在书架前,脸色微变,有些愣神。
    “没什么,无意中看到这几张夫君在京城的田契地契。”龚小霜指了一指一个摆放位置隐蔽的锦盒。当然,以她现在对夫君家底的了解,京城有多处田产没什么奇怪的,可这个……
    “湘、园……玉什么山?   这是什么地契,都没有姑爷的名字啊!”眉儿就龚小霜手中的地契念了念,有些认不全。
    ——是玉凝山,  也正是龚小霜吃惊的地方
    玉凝山是什么地方,玉凝山的别院又代表什么意义?
    玉凝山位于京城东北郊百里之处,自然景色秀丽当然不必说,山中的寒潭、温泉更据说是蕴含龙脉的风水宝地,皇家最大的一处行宫别馆就是坐落在那处的至秀园,至于山脚下各权贵世族的华园美宅更是鳞次栉比,但绝不代表你有钱就能在那儿修别院。
    玉凝山的宅地都是御赐非世袭的,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地契。所谓‘地契’不过是一个荣耀表示,代表一个家族的辉煌、功勋和高贵,代表着皇帝的信任、器重和亲近,比起有名的风景和温泉,对那些大人们来说,他们更看重这名头中的意义。
    龚尚书为官二十载有余,做了六年的户部尚书,才拥有了一处玉凝山的别院,身为龚家的一员,龚小霜自然知道这处宅子的得来不易。可她的夫君年纪轻轻竟然,竟然…
    这种绝对能让人刮目相看、提高身价的荣耀,为什么夫君从来没让人知道呢?甚至没有丝毫向她提及的意思……
    “夫人……”远远从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让龚小霜暂且放下自己的思绪,把东西摆回原处。    “夫人……老仆来迟   ”管家秦伯拿着账目进来,同时也招呼进一弱冠少年,“夫人,这是帮大人打理田产的卫思,他是送先生的房契地契的。”
    又是地契,今儿还真是巧了。
    “夫人您好,先生在京城和外地都有多处田产,我是专门来负责外地这些,因为一直在等各地的户政司开具证明送过来,才拖到了现在,还请夫人莫怪。”卫思一张娃娃脸真的很难让人把他和账房先生联系在一起,不过一张口话,就显出了老练。
    卫思拿起一份份房契地契,一一 讲解。
    “……   这个宅子在丁城,西南,占地六十七亩,东西朝向……
    这处宅子在安县,虽然只有三院三阁,但很精巧舒适,先生最喜欢这里……
    这一 份是田产,每年缴给先生的租子大概是……
    在栗州……”
    兴州、湘州、恭州……全部都是海宁曾经任职为官的县府,住过的地方,田产房产总计不是小数。
    其实遍及各地的每一地的家产都曾经是海宁他们曾经精心布置过的,都饱含海宁对熠星的等待,饱含了他们对‘一家团圆’的渴望。熠星是奢侈惯的人,住的地方当然也挑剔,海宁被四处调任,每次都是屁股还没坐稳上面的调令就下来了。但无论怎样,每新任职到一地,海宁都定会任由卫梓他们各显神通,力图让那里像个家,这来二去,卫思他们越做越顺手,产业自然就越来越大。
    龚小霜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却注意到了卫思提起夫君的奇怪态度和奇怪称呼,“呵呵, 看对那些宅子知道的这么详细,都亲眼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