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或相当于自治区或相当于国家,弱小的依附强大的,强大的依附更强大的。而身为南疆第一的玄女圣教的少主人简直和封建时代皇宫里的太子没两样,大部分由于科技落后带来的生活上的不便,被充裕的自然资源和源源不断的劳动力所取代——豪华的宫殿,奢侈的吃穿,如云的奴仆让她过的甚至比在21世纪还要好。
    伴随着高贵的出生而来的是无尽的权利。她所到之处,众人无不顶礼膜拜;她生杀予夺,一句话便可定人死生。
    荣华、富贵……人一生的追求也不过如此。照理说,她该生活的很幸福。可是,高贵出生的带来的除了奢侈享受和大权在握,还有与之相成的责任和义务。即为上位者,就有责任保家为国,开疆劈土,让自己的子民生活的更好。
    何况,这个异界,比如茜原来所处的文明世界残酷百倍,在这个世界里没有“公平”这两个字——许多平民天生没有办法修炼武功,仅有少数能练的,也不能练高深的武功。而没有武功的普通百姓永远也没有办法与身怀武艺的上位者较量——一个武功二三流的武林人士足以对付两三百个平民,而一旦武功练到一个境界之后,排山倒海也不在话下。
    所以,这个世界里没有军队,因为由平民组成的队伍战斗能力低下,一旦与武林人士对上了,也只能白白送死。平民一般从事田间劳动以及奴仆杂役等的工作,为武林人提供服务。而相对平民来说数量稀少的武林人则是整个社会的统治者,他们读书习武,不断领悟高深的武学,磨练武技的同时,紧紧的依附在自身的师门身边,构成一个个帮派,抢夺地盘和人口。并且,一个帮派的帮主一般都是这个帮派武功最高强之人,它决定了该帮派的江湖地位。江湖赤裸裸的宣扬“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在那里,优胜劣汰的事件屡见不鲜。一旦上位者不思进取、骄奢淫逸,身死族灭也就离她不远了。
    是以,在如茜重生的短短的十六年里,除了学习掌管日常事物之外,她每天要做的最要紧的事情就是练功。寅时(3点到5点之间)起床,一个人关在练功室中不断不断的琢磨《玄女真经》的奥义,领会经中深意。
    直到此时,她才去除了一直以来对练武之人的偏见——以前的世界里总以为武刀弄枪之人是实足的草包,只知道动手,不知道动脑,可事实恰恰相反,在这个世界里,所谓的“资质上佳”,身体素质还是其次,因为只要父母都是练武者,孩子就能习武。练武,最重要的是悟性。通俗点说,就是记忆能力、学习能力、领悟能力、融会贯通能力,武功越是高深,自学能力就越是重要。在追求武道的漫漫长路之中,练武者不但要有绝顶的悟性,还要有坚忍的心志,来忍受无边的寂寞、孤单和抵挡修习时种种心魔的干扰。
    练武,是身和心的双重考验。
    幸亏,如茜拥有前世的记忆,心志相对成熟;又经受过n年的教育和考试,在求学的漫长道路上锻炼了意志,所以,闭关练武对她来说,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若是换成普通小孩,怎么受得了?
    可是,练武的枯燥的日子、上位者言行的苛刻的要求、统治者谋略的严厉的训练,让她几乎忘了欢笑是什么,只有在打败新敌手或与美男私混的时候,她才会得到一些快感。在青玉高压的教育下,如茜觉得以前那个单纯的为快乐而快乐,为悲伤而悲伤的自己离的已经太远了,变成回忆中泛黄的片段。
    如茜一直是乐观向上的,况且,青玉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她好,要怪只能怪着变态的世界。她一直坚强的承受着所有,将前世那个爱玩爱笑、无忧无虑的女孩子锁到记忆的深处。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如茜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此次,她表面上说出行中原是为了玄女圣教的发展,为将来图谋中原打下基础,事实上,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这也是为什么她潜意识里甩开了明夜、冷泉等人,并非不相信 他们,只是,有他们在,如茜就忘不了自己的身份,就不能敞开怀抱展现真正的自己……
    由此可见,如茜在转世的这十六年里过的有多么压抑,简直将原本的自己都泯灭了。但事已至此,她并非想要逃避责任,只想在真正的大战来临之前,彻底的放从一下。
    所以,当她突然在天池里发现一只明显是家养的小紫貂时,如茜既不觉得生气,也不觉得尴尬——尽管对面站出一个异性,而自己又是一丝不挂。
    “这小家伙是你家的吧?”如茜毫不在意的坐在大石上,柔声的问道,语气甚是肯定。
    貂,是食肉动物的一种,极其凶猛,一般形似家猫,体重约一公斤,体长约40厘米。貂又分为紫貂和水貂两种。所谓紫貂又称黑貂、林貂,老百姓叫“大叶子”,因皮毛略呈粽褐色,所以得名。野生貂的生活习性较孤僻、昼伏夜出,除交配和繁殖期外,喜欢独居生活,很少接近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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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8 章
    所以,眼前这只异类明显是家养的。且不论那油光水滑,无一丝杂色的皮毛,滴溜溜转不停的黑眼珠,雪亮锐利的小爪子,光看它不亦乐乎的扒在自己的大腿,脸上似呈现出一种微醺的神色,简直就是人类色鬼吃女人豆腐的表情——这和它的主人倒是大大的不同。
    男子背对着她,局促不定,看也不敢看如茜一眼,好象没穿衣服的不是如茜而是他自己。从背后可以看到他脖子涨的通红,粗大的动脉浮起,一跳一跳,头顶几乎冒烟:“恩……”然后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茜在心中摇头,暗自将凝在双掌上蓄势待发的内力收回。
    刚发现这只紫貂时,她心中大惊,这人迹罕有,鸟兽绝迹的地方哪来的一只灵活可爱的小宠物,必是有人带上来。可她面上不动声色,眼睛仔仔细细的扫了一圈四周,果然发现一双痴痴呆呆的目光。
    这男子既然能潜伏在这里许久而不被她发现,必定有自己的过人之处。她故意不穿上衣服,就是为了自救。女人,特别是美貌的女人,对男人天生就有一种特殊的吸引力。不管他是什么样的人、想干什么,面对一名毫无遮蔽的妙龄美貌女子,多多少少都会被影响到。
    假如他是一个君子,对她没有恶意,见她身无寸缕,自然会乖乖转过头去,不敢多看一眼;假如他是一个小人,对她心起邪念,见她一丝不挂,心中欲念顿生,肯定不可能冷静思考……不管怎么样,都对她有利。
    不过,看了男子的表现,他要对她不利的可能微乎极微——一叫就傻傻的站出来,还一直红着脸低着头背对着她——有点常识的江湖人都不会把空门露给敌人,那纯粹是找死。
    还是他家的小紫貂滑头,一边毫不客气的跳上她的膝盖,一边却小心地观察她的表情,只要是她流露出一丁点恼怒的神气,它就人立起来,一对可爱的小爪捧在胸前,头歪成纯洁的45度,一双黑眼珠里星光盈盈,非常无辜的样子。
    如茜看着这个小家伙,觉得的又是生气又是好笑,脸怎么也绷不起来,于是,也就随了它。
    过了一会儿,男子仿佛鼓起了勇气,侧过头来,刚想说话,却瞥见一抹莹白。
    原来,不知何时如茜已披上衣服,走到他身边的。
    “虽然你是仙女可是我冒犯了你我会负责的!”他看着如茜飞快的说完,尽管面上带有羞涩,白皙的脸皮也涨的通红,眼睛里却满是认真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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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山顶上那个误认她为天池女神,还要向她求婚的傻小子就是江湖上大大有名的“多情公子”的时候,如茜正在喝水,巨大的惊讶让她将含在口中还来不及喝下的水统统贡献给了大地。
    南宫真,南宫世家年轻一代轻功最为高强的男子,深得家中长老的青睐和器重,虽然父母双亡,但是他仍旧是最有可能成为南宫世家下任族长的人。他非常出色,除了武功高强之外,在江湖上也极有人望,与各大门派的年轻一代交好,特别是女子——他长相英俊、风度翩翩,谈吐优雅,对女子尤其温柔,不论美丑都几乎有求必应,是以,江湖人称 “多情公子”。
    不过,这一切也和他在她面前的表现差太多了吧……
    因为算不上好的第一印象,如茜难免对南宫真心存小小的偏见,以致一直没好好的打量过他的长相。
    直到同行数日之后,如茜发现,一上街,明明大路还很宽,他们身边却格外拥挤,满是雌性动物,不管是老的还是小的,总会有意无意的从南宫真身边擦过:胆小点的就用帕子遮着脸,只露出秋水般的大眼睛娇娇却却看他一眼,然后很快的从他身边走过;胆大点的就娇笑着光明正大的盯着他的脸看,风情万种的走过的同时,还不忘将一块帕子往他身上丢。
    买东西的时候,只要店家是女的,价格就特别便宜,量却很多,服务也非常周到,热情的笑容没一刻不挂在脸上,并且,非常自动的把如茜屏蔽掉了。
    面对脂粉大军比与武林高手较量还要累,两人是实在吃不消,奋力挤出女人群,逃进一家客栈。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坐定后,如茜喝着茶,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南宫真的眉眼,“阿真,你都可以开帕子店了。”
    面如冠玉、洁净无暇;五官深刻,却又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俊秀,充满了男子的英气;一双桃花眼,眼眸深邃,墨如点柒,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唇角微微扬起,似有情却无情。
    这样一个美男子,只是静静注视,就可以让人产生被深爱着的错觉。也无怪乎他如此受女子的欢迎。
    “你别取笑我了。”南宫真扬眉,状似无奈,“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有你,只要你觉得我好看,我就心满意足了。”他握住如茜放在桌上的小手,深情款款的说。
    “呵呵,你这样的美人儿本小姐怎么会不喜欢呢?”如茜顺势放下另一只手上的茶杯,毫不客气的用手挑起南宫真的下巴,眯着眼,色咪咪的打量南宫真。
    最初的时候,南宫真还是个偷窥被抓,面色窘迫的老实男子。可是,两人互通姓名,相交相识之后,这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油嘴滑舌不说,还赖上如茜,嚷着非要负责不可。无奈之下,如茜只好同意与他同行——这样也好,和南宫世家的下任族长在一起,谁也不会怀疑她会是玄女圣教的少主人。
    “能得到娘子的赏识真是为夫的荣幸啊……”南宫真微低头吻上如茜的手,双眼却深深看向她细嫩的娇颜,一缕黑色的长发挣脱发冠滑落下来,被微风轻轻吹拂。
    闻着如茜衣袖间传来的细细幽香,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跳的有多快,心情有多么紧张。他虽有“多情公子”之名,对女子又多温柔,可是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未与女子如此亲近过。从前,由于某个原因,他心中对女子总存着一份怜惜之情,但凡女子有求,不论美丑,都尽力帮忙,偶尔,也口头上调笑几句。可他自知长相上佳,未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白白惹人心伤,他对女子从来保持距离,不敢有所轻辱。
    自从,遇见了如茜,他开始知道什么叫做“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整夜整夜无法如眠,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如茜天池中如梦似幻的身影;不能忍受与她片刻的分离,只要可以见到她娇小的身影就会感觉非常幸福;觉得如茜无论做什么都是好的,说话、吃饭、打瞌睡,每一个样子都很可爱……
    爱上一个人只要瞬间,却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惦念。
    每一次的接触,哪怕只是轻轻的擦身,都能搅的他心绪不宁——抓住每一次可能的亲近,用暧昧的话语不断的试探,再试探——初尝情滋味的年轻的心悸动着,无所适从,可予生具来的高傲的心让他不屑于呈现出弱者的姿态,只能每每以假情试探,用甜言蜜语掩盖真情实意。
    第 19 章
    “哼。”如茜悻悻地收回手。
    这家伙,口甜舌滑,每次和他斗嘴总是占不到便宜。
    如茜撇头的瞬间,错失了南宫真眼里的失落,自然也不能了解他的真心。
    “云来镇风景很不错,往年总有许多人来这里游玩。只是现今江湖动荡,又加上临近年关,客商们都匆匆赶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