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的“想念”咯。
    23
    不七
    “————楚臣嘉措的那尊嘎巴拉,听说颅骨外面隐现日、月、法螺和藏文六字真言———”
    看来,凤鸣真的很迷那骨头玩意儿,天天都要说道一会儿它。
    嘎巴拉,密宗举行灌顶仪式时必须使用的重要法器,为梵语骷髅的译音,意即护乐,是大悲与空性的象征。
    在宝通,我曾经随净一见过一尊普陀宗乘之庙内收藏的嘎巴拉碗,确实精美,银錾花质地,有乾隆御制铭文。印象最深的是,盖钮是以太阳为中心的火焰纹式,碗盖上錾有四个金刚杵,代表降妖除魔、斩断邪念,盖上还錾着吉祥八宝纹以及八宝:轮、螺、伞、盖、花、罐、鱼、长。
    据说嘎巴拉需要的头盖骨必须来自修行有成的喇嘛,是依照高僧大德生前的遗愿,从其遗体上取下制成的。当然,我也听说,藏人也有取难产而死的妇女的头骨制成,因为,藏佛徒认为一个妇女之所以难产而死,是她前世罪孽太重,把她遗体上的骨骼作成法器,能洗清她前世的罪孽,以求得来世转生,一生平安,幸福安康。
    不过,我更愿意相信嘎巴拉还是高僧的头骨做成法器比较靠谱,这样,后来的修行者无法无视先哲的头骨,也会自然研习其人其思想,成为他精神上的儿子,也就继承了他的衣钵,发扬光大了他的思想。
    呵呵,天天被他说道嘎巴拉,我也想多咯,要是将来我死了,就叫晓卿把我的头盖骨也做成嘎巴拉,就是,里面盛东西他敢不敢喝哦,呵呵,其实晓卿胆子蛮小的———象他一直不愿去北京,据说就是怕北京的庙,晓卿说他小时候在庙里走丢过,心里有阴影。
    其实,肯定想不通咧,他在武汉蛮好咧,庙里他也呆得住———哦,不过,也呆不长时间,他总把我送进去就走了————咳,想不通。
    在蒲团上打坐回头看了看殿外洒进的阳光,
    咦?今天是怎么了,凤鸣怎么还没有来呢?
    24
    正文
    晌午时刻,凤鸣才来。
    凤鸣来的时候,不七正望着佛台上一块龟趺出神。龟在中国,是一种命运的象征,国人自古就烧龟的背,从裂纹里判断命运,在中国人眼中,千年王八万年龟,龟是长寿的动物,它有足够的阅历来告诉人类吉凶祸福,可惜的是,龟不说话,所以只好用火刑逼供。烧出的裂纹,经过解释,有利,皆大欢喜;不利,就不敢动。不七觉得自己和龟很象。
    今天的凤鸣很不寻常,来了后,气呼呼一屁股往不七身边盘腿一坐,左右手反向搁膝盖,拳,握而未握,闭眼,入定。把发呆的不七还吓了一跳!
    不七扭过头去,望着这样的凤鸣到是一愣,
    真真凤鸣的神韵是复杂多变的!生动灵性。就象一幅画儿,有风雪雨晴四时得宜点,有反正阴阳衬贴点,有夹水夹墨一气混杂点,有含苞藻丝璎珞连牵点,有空空阔阔干燥淡味点,有有墨无墨飞白如烟点,有如胶似漆邋遢透明点,还有没天没地当头劈面点,有千岩万壑明净无一点!
    此时,明净与匪气混杂,实在无以言述的美艳。
    不七到没动,也还是那样盘腿入定的模样。一双佛儿,并排佛前,与佛说,与佛定,却,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定!
    许久,不七胳膊碰了下凤鸣,想,他该消气儿了吧,
    凤鸣眼睛还闭着,却也小声开了口,
    “今天有个糟老头儿对我起了淫念,他摸了我的下体,”
    不七一下就扭头望着他!
    凤鸣还是那样闭眼入定的模样,非常干净,非常沉静,
    “我饶不了他,”
    不七望了他许久,挪动了身子从后面抱住他,脸蛋儿挨着他的脸蛋儿摩挲着,凤鸣这时睁开了眼,微笑起来,“你想和我一起去?”
    不七连连点头。
    凤鸣想了想,双手向后拥住了她,相当于象背着她,歪头问她,
    “不七,你不怕?”
    不七一手托过他的脸颊吻上了他的唇,却是轻轻摩挲,头,在摇,眼睛里,亮晶晶的,很美。
    凤鸣任她用这样别扭的姿势吻着他,慢慢,点了点头。
    没想,俩人这一去,却是世劫的开始,掀开了一幕多么惊心动魄的佛殇之旅,何其罪过,罪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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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正文
    真是世风浇漓,江河日下,官大法小,伪善横行。
    此老贼竟然还是市委某一常委!叫人寒心,看起来文质彬彬,竟然人面兽心,此贼信佛,常来宝通种愿还香,跟净一也相当熟识。其实,早在凤鸣初到宝通,此贼就起淫念,只不过这日,再见凤鸣,————许是凤鸣近段儿一直与不七鬼混,身上更现风流靡魅,那老贼闻着味儿实在被迷的齁不住心!竟然,动了手———
    难怪老百姓常说,我是公民,有选举权,但从没投过票;我是依法纳税,有知情权,可从来不知谁花了我的钱,花在什么地方。想来无非几个去处:或为杯中酒,或为盘中馐,或为赌台豪博之资,或为小姐胯下之费,反正没人敢过问,花钱的理直气壮,掏钱的忍气吞声。咳,现在的官儿啊———搞一搞这类禽兽,也是活该!
    不七跟着凤鸣从大殿旁门抄一无人小巷溜了出去。原来凤鸣吊着那老贼在离宝通不远一酒店见面,老贼淫心心切,竟然答应咯。
    下午两三点钟,正是烈日骄阳,凤鸣戴着草帽,不七干脆就把一件衣裳罩在头上只露两个眼睛,反正小孩子遮阳想咋样都成,谁还在意这?
    进入酒店房间前,凤鸣和不七先后进了一间洗手间,出来时,就见凤鸣扛着一个麻布袋出来,不七不见了。
    “咚咚,”
    凤鸣轻轻敲了下房间门,门打开,一个年轻男人看了他一眼,不过,叫凤鸣心一动的是,这人的眼神藏鄙夷。侧身让他进去。
    房间是个套间,外面客厅,那人面兽心的老东西就坐在沙发上,见到凤鸣,激动地都站起了身,“你来了,”又看见他旁边轻轻放下的麻布袋,“这是什么?”
    凤鸣涩涩地看了眼他身后那年轻男人,老东西连忙说,“你先出去吧,”那男人瞧凤鸣一眼出去了。
    凤鸣这才又看向他,还是那样青涩模样,“这———这是我姐姐,我们家穷————能不能给双份钱————”
    这老贼,看见凤鸣早晕头转向咯,这一听说他把他姐姐也带来了,———有什么疑心?现如今,这“逼良为娼”的事儿多了去了,几多象这么大点儿的孩子躲不过外面花花世界的诱惑,自动献出自己幼嫩的身体,妄想“鲤鱼跳龙门”———
    老贼也没想表现出那样急色的模样,还是装模作样官样儿“慈爱”地点了点头,
    凤鸣“可怜见儿”地瞅他一眼,又盖下眼帘,状似“非常不自在”地侧身去解他身旁的麻布袋————
    老贼瞅着凤鸣,那淫魂早被勾的—————却!当麻布袋一滑下去————
    老贼的眼睛都————痴咯————
    气息不顺,喉结滚动,一股浓血直冲鼻腔!要人老命诶!
    就见一件女体坦荡眼前,艳如春,又圣如雪,女孩儿面庞惊天神美,这是天上的人儿!
    她望着我——她望着我呢————她————
    还来不及去看她的身体,只盯着那面容,老贼想屈膝下跪拜膜,想哭———
    却!
    一棒击后脑!!
    就在慢慢失去意识时,眼睛还模糊看着她,她望着我呢,望着我———这是梦吧,梦——————失去了意识。
    “好勒,”就见身后的凤鸣丢开那木雕,拍了拍手,“不七,快把衣服穿上,跟我把他抬那边床上,”
    不七赶紧跳出麻布袋,衣服利落地件件往身上一套,走来老贼身边,不七个阴拐东西噘着嘴上去先狠狠就踩了那老东西一脚!
    凤鸣蹲在地上正在给那老贼鼻子跟前闻什么,一个小瓷瓶在他鼻息下晃了晃,又收起来放进自己斜背的明黄布施袋子里。见不七这一踩,凤鸣直笑,“别急,等会踩他这儿!”凤鸣点了点老贼的两腿间,不七坏笑。
    两人合力把个老东西抬到床上,又利落把衣服扒了个干净,凤鸣先把他翻了个身儿,不七说想在他背上纹个王八,让她先!
    就见不七骑在那老贼黝黑屁股上还噘着自己的小屁股,咬着唇几拐地一刀刀在他背上刻了个大龟壳,还在下面写了几个字,“树头花尽,乃见众香曼妙。焚心火窟,方觉无上清凉。”
    老王八背上血流哇,不七嫩白的手上都是血,可这景象————怎么看怎么惑人!试想,一个光溜溜猥琐至极的老流氓上面趴着个如此尤物,那柔软的曲线,却满脸纯真与下流,慈悲与阴毒————
    不七从老王八身上跳下来,凤鸣从浴室拿出浴巾敷在他背上,又把他推翻过身来,余下,该他了,
    这个,更毒!
    凤鸣手上拿着浴室里的剃须刀,以及一个湿毛巾,他竟然————先把那老王八肉 棍上的阴 毛先剃了个干净!
    剃下来的毛他也没浪费,又把老贼翻过身,将毛全一点点又捻进不七刚才刻在他背后的背壳里,你想,这样血干了,夹杂在缝隙里的毛要清除出来————那可是撕心裂肺的疼咧!
    老王八下面光蹭蹭咯,这时,就见凤鸣又从他那明黄布施袋里掏出一个小瓷罐儿,小心翼翼打开那罐盖儿,两指伸进去,————竟然轻轻捻出一只蜈蚣!!
    不七眼睛都瞪大咯!见凤鸣几小心几小心地捻着那只蜈蚣,咬着唇,眼睛里全是坏水儿,慢慢移动到老王八锃亮光秃的肉 棒棒上,“咬,咬,”凤鸣小声叫着,
    “嘶!”这一口下去————不七一龇牙!
    这只肯定是只剧毒蜈蚣,肉 棒棒上只渗出一点儿血,却,望着肿起一个大红包,越来越大,越来越红!
    凤鸣见事成,几心满意足哦,又小心把蜈蚣放回他的罐罐里,再放好布袋中。始终,不七都盘腿坐在一旁睁大着眼睛又坏心又好奇地看着,始终笑容满面,仿佛,天生她就喜欢这样。
    凤鸣一拍手,望着不七一笑,指了指那肉 棒,“它起码一年直不起来,你要再踩它一下,再加半年,”
    几默契哦,不七一下就爬起来,抬脚准备照着那命根子就是一脚!却正此时——
    “你们干什么?!!”
    却不管来人是谁哦,不七这一脚是踩定了,来人生生看着她一脚狠狠踩在那鼓着个蛮大包的命根子上!
    26
    正文
    凤鸣把不七拉到自己身后,戒备地望着来人,也没出声,以不变应万变。
    来人正是先前给他们开门那青年男子,他却是只望着凤鸣身后的不七出神!
    不七也望着他,坦坦荡荡,这家伙手上还染着“受害人”那血呢,毫无惧色,只一脸淡净,眼中甚至还有大慈大悲之色,真真刺激人心!
    凤鸣见他一直盯着不七,身体稍挪,挡住了他的视线,头稍昂,虽也是一脸淡定,却更显跋扈之色,无惧更甚!
    那年轻男人却没有再走近,他回过神来般,却是眼中似有放心之色,这一点变化,凤鸣看清了,似乎————他没恶意————
    确实没恶意,反而,人家还想救他们俩哩。
    这人叫李良旭,是这老贼的司机。其实,往往领导身边最了解他们的就是他们的司机,上哪儿去哪儿可不只有司机最清楚?这人刚进市政府开车不久,给这老贼开车也不足半年,却这老贼啥丑陋老底是见得清清楚楚,花天酒地,早就厌恶至极,却,为酬生计又无能为力。
    当然,人心不古,也看惯了不少年轻孩子的堕落,不足为奇了,只是今天竟然是个如此神韵的小和尚?!!
    善良的人对佛都有种天生的维护之心,李良旭如何想都想不通这般气质的孩子怎会沦落至此!也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了的,终究抵不过心底那别扭劲儿,冲了进来,却没想,是这般光景————
    “你们————没事儿吧,”他这一问,凤鸣彻底放下一颗心,不七也歪过脑袋去看他,
    不七一伸出脑袋,李良旭又不由自主看向她,这个女孩子真是———特别———怎么个特别法儿又说不出口,漂亮当然是漂亮,却漂亮的如此出尘,说不出的佛气,仙气,———其实,心里明明喊,不要去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