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或许是她太大真了吧?
    无论他以前待她多好,但他不曾跟她圆房是事实;他豪不在乎地留书出走,为了赚钱不颐她的感受也是实情,恐怕他曾说要扶她为止室,与她嘶守终身,也只是一时兴起,哄着她玩的吧?
    叩叩!
    短促的两声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走到门前。
    “谁?”
    没有人回答。
    “是谁?”她又问了一次。门外依然没有回覆,她狐疑地打开门,根本没人。
    “奇怪——”
    她站到门外东看、西看,走廊两边都不见半个人影,她心想着或许是自己听错了,落寞地转回房,将门重新关上。
    “啊!”
    她正将门闩上,冷不防的,一双结实的手臂由后将她楼住,吓得她尖叫出声。
    “别怕,是我。”
    一声温柔又熟悉的嗓音自她背后传来,那人将她扳过身,与她正面相对。
    “祈哥哥!”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奸久!”他心满意足的道。
    她诧异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趁你开门的时候溜进来的。”他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吓了你一跳吧?”
    “嗯!”她捂着胸口,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还奸,我还以为是坏人闯进来了呢!”
    “我是坏人没错。”他以低哑而诱人的嗓音说:“我是要来偷你的心的坏人!”
    思思念念这么久,楚洛祈再也忍不住想一亲芳泽,但是他的脸才一贴近,她便立刻躲开。
    “你为什么要躲我?”他抿着唇,不安的追问:“莫非,你心里已经另有他人?”
    “我没有!”
    这对她而言可是十分无情的指控,大声否认后,满腹的委屈使她马上红了眼眶。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姑娘了?”她猜测着他的心意,“是不是对方容不下我,所以你就想安一个不贞的罪名休了我?”
    她低垂下头,幽怨地说:“只要你说一声,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如果你心里没有我,那我——”
    “谁说我心里没有你?”楚洛祈托起她的下巴,“我心理满满的都是你,就是因为我太乎你了,所以我才会担心——”
    “骗人!”这回换她截断他的话,“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如果我在你心里真的那么重要.你就不会离开我出外这么久,完全不顾虑我的感受。”
    听她这么听说,楚洛祈终于明白了。
    原来她不是移情别恋,而是在向他埋怨、撒娇,她是因为赌气而闪避他的亲近。
    会有这种反应,当然是因为她很在乎他罗!
    “太好了!”他露出安心的表情,“刚刚你没说一声就从奶奶房里逃开,又拒绝我吻你,我还以为你讨厌我,一颗心差点碎成一片片了呢!”
    他伸出手。温柔地捧住她的权颊,深情地凝视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容颜。
    “听我说,你在我心里是无价之宝,我恨不得能时时刻刻守在你身边,但是人生在世有讷:多时候身不由己,就算我再舍不得,有些事我还是非离开你去做不可。”
    柳凝湄看向一旁,不接受他的理由。
    “还在生气?”他可见识到她的拗脾气了,“别跟我呕气了,我保证日后再也不留书出走,离家绝不超过三个月以上,而且必定告诉你去处,这样行了吗?”
    “你是意思是——”她将视线移回他脸上,“你以后还是会经常出门做生意?”
    “呃,只是偶尔,不会常常啦!”
    他没忘记“美男计”那档子事,不过瞧她如此担忧,他可得使出浑身解数,在最短的时间内从杜六娘那儿找到罪证才行。
    “对了,我有一样东西要送你。”
    楚洛祈由怀中取出一个通体翠绿的圆润玉环,执起她的手为她戴上。
    “这是极品翡翠,我特地为你挑的,喜不喜欢?”
    柳凝湄轻轻地点点头,但脸上却毫无喜悦之色。
    “你不太喜欢吗?”她的反应让他有些尴尬,“没关系,我这次带回不少珠宝首饰和续罗绸缎,你的那份摆在我房里,因为我不晓得你搬离了那间房,待会儿我带你过去看,其中——”
    “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实现诺言,永远陪在我身边!”
    终于,她将闷在心头许久的话说出来,不再欲言又止。
    “我不希罕珠宝首饰,和续罗绸缎,我只在乎你。”
    她配红了脸,羞涩地垂着头向他表明心迹。
    “一把匕首根本无法代替你,我作噩梦惊醒,它无法代替你哄我入睡;我有委屈、烦恼,它也无法代替你安慰我。”
    她抬起头,微漾水雾的美眸凝视着他。“我可不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或者,你外出经商时可以带我一起去,我不会给你制造麻烦,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可以伺候你的饮食起居,即使要扛行李我也——”
    没等她说完。楚洛祈已经紧紧将她搂在怀中。
    “傻丫头,谁要你服侍我了?你是我的妻子,可不是我的佣人,我疼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舍得使唤你呢?”
    他的内心满满全是对她的不舍与爱怜。
    “对不起!”他轻托起她下巴,要她看见他眼中的真诚。“我答应你,日后再要外出数月,我一定带你一起去,而且我也会尽量留在家里陪你,所以你别生气,也不许哭喔!”
    “真的?”她再确认一次。
    “当然是真的。”他用鼻尖磨蹭着她的,宠爱地搂着她说:“因为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这些口子我可想死你了!”
    这下,柳凝湄总算是笑颜逐开了。
    “我也好想你,想到得了相思病呢!”她赖在他怀里撒娇。
    楚洛祈笑问她:“你知道什么叫做相思病吗?”
    “天天念着你、盼着你,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这样算不算相思病?”她仰着娇俏脸蛋笑眼看他,“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懂的事可多了!”
    “是吗?”他露出邪气的魅笑,“那‘圆房’这件事你应该也懂了吧?”
    “我——”
    瞧她含羞带怯,一副欲言又止的娇躁模样。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今天晚上回我房里睡,可以吗?”他说得脸红心跳。
    可等了半晌,她依然羞怯地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可以吧?”他町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她。
    “今天不可以,也许再三天。”
    “为什么还得等三天?”不等她说完,他就急着追问:“为了等你长大,我已经等了山年多,现在还要我再等三天?”他摆出一张痛苦的脸,“难不成我们圆房还得看黄历挑日子吗?”
    “我月事来了。”她踮起脚尖,凑近他耳旁说出原因。
    “这么巧!”老天爷真爱捉弄他!
    瞧他一脸大失所望的模样,柳凝湄不由得垂下首,抿唇偷笑。
    “祈哥哥,我爱你!”
    糟了,这是她心中所想的话,却在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
    他也被她突然的表白吓了一跳,但不一会儿,那张傻住的脸突然露出比春日初阳还迷人的笑靥,把她也给瞧呆了。
    “我也爱你!”
    他开心地拥紧她,当四片温热的唇瓣相贴时,浓情蜜意尽在不言中。
    第七章
    一早醒来,柳凝湄至少对着镜中的自己傻笑了一刻钟以上。
    到现在她都还有些无法置信,她朝思慕想的祈哥哥真的回到她身边了。
    但是,她手腕上的玉环不假,还是他亲手替她戴上的,连她头发上的珠钗都是他为她挑选的礼物,足以证明他的存在不假。
    她推门而出,心情一好,总觉得仿佛连朝阳也在对她微笑。
    “不晓得祈哥哥起床了没有?”她好想见他喔!
    “我早就起来了!”
    像是心有灵犀般,她才在心里想着要见他,就瞧见他神清气爽地带着微笑步入她居住的院落。
    “你怎么来了?”
    “因为我饿了一夜。”他给了她一个奇怪的答案。
    她关心地问:“你昨天晚上没吃饱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下厨为你弄一些吃的啊?”
    “告诉你也没用。”他一逮到机会便在她唇上偷香,“因为我想‘吃’的就是你!”
    “你好不正经喔!”她故意嘟着嘴假装生气,“我要去吃早饭,不理你了。”
    楚洛祈以为她真的生气了,连忙搂住她赔罪。“娘子,看在我当真是为了你一夜相思无眠,你就原谅我一时的情不自禁,别跟我一般见识罗!”
    “别闹了,万一被旁人看见多不好意思!”她羞躁地低声说。
    说出说,楚洛祈还是缠着她玩了一阵子才罢休,而且,无论她怎么抗拒,他就是坚持一路牵着她的手去饭厅,羞得她一路垂首,不敢看人。
    原本两人约好饭后要一起出门逛街,可是,楚员外要儿子上舅舅家送礼、问候,答谢对方在他离家这段期间的关心。
    既然父亲提出要求,他们只有将逛街一事暂搁一旁罗!
    只是,楚洛祈知道父亲要他上舅舅家送礼,绝非只是拜访和问候如此单纯,他可没忘记当年他要离家前,两家人正在讨论表兄妹联姻的事。
    可他只敢在心里想,不敢跟她提及这件事,就怕她会胡思乱想。
    不过,这件事的确也该解决了。
    等奶奶病愈,他决定向家人宣布要扶凝湄为正室,不再娶妻和纳妾了。
    有一个如此温柔、美丽又多清的娇妻相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
    一整天,柳凝湄始终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夜晚,柳凝湄和采恋在房里下棋。
    “你怎么了,恍恍惚惚的?”被采恋这么一问,柳凝湄才发觉自己手上拿着一颗棋,就这样发起呆来,
    “对不起!”
    她连忙陪笑道歉,视线在棋盘上游走了一会儿,找到落棋点。
    “将军!”
    楚采恋瞪大眼。“哇!你心不在焉的还能破我的棋局,是你太厉害,还是我的棋艺太差?”
    她轻柔一笑,“不,是我运气好。”
    “小姐——”
    两人正准备重来一局,负责伺候采恋的丫环小雨却打断了她们。
    “我爹他们回来了?”采恋吩咐小雨,只要他们一行人一回府,就立刻来向她通报。
    “是的。”小雨尽责的回答,“还有表小姐跟她的丫环也来我们府中作客,夫人要我来请小姐上大厅和表小姐打声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