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在门口,焦躁的仿佛就在等待这一刻,他的脸上满是阴郁的表情,那双再也掩不住嗜血光芒的眼睛,狠狠盯着他。
他把他拖进去,衬衫被撕裂,一手按上他的胸口,像要咬下他一块肉似的咬牙,“我看我还是重新剖开这里放一个通信器的好,你看怎么样?这样我就能随时随地知道你在哪里!你说好不好?!”
巫维浅胸口上的那个十字疤痕还在,他低头看了眼,黎凯烈的情绪似乎还在失控中,他胸前的皮肤被他抓的发红,“好啊,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安心的话,你来切。”
他从边上拿起一把折叠式的水果刀,打开,“现在的我会老,会死,对你来说要完成这件事不费吹灰之力,你要什么时候才肯面对现实?”
他的话像在黎凯烈脸上打了一拳。
神色僵硬,他憋着声音说,“你知道我刚才在这里,给奥文打电话打不通,这时间还见不到你是什么感觉?!是,都是我惹出来的事,如果是我害得你又遇到什么危险,你要我怎么想》你别死,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我不想和你吵。”巫维浅皱眉,扔下刀,“你和我都知道,逃避起不来任何作用,你当初对我说过的话你忘了?有人挑战就必须迎战。”
曼哈顿的夜,黑夜与灯光交错,当初也是在这栋房子里,有个男人对他大吼,震耳欲聋。
……你不想参与任何纷争,你活了几百年,你厌烦了,可我还没有,有人挑战你就必须迎战!你逃不了!
“我逃不了,你也一样,光是保护我,不起任何作用,再说一次,别把我当废物。”牢牢抱紧他的手臂像铁钳,他钳制着黎凯烈,两人的目光相对,不管发生什么,黑眸里的骄傲一分不少。
一把火在心口燃烧,黎凯烈迎上去,狠狠吻上他的嘴唇,吸咬住他的舌头,直到周遭的空气口被这一吻烧成热的。
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不费力气就能将他失控的心情转换成澎湃的热情,“我爱你,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别离开我,维。”他叹息。
“你的要求就这么简单?”巫维浅拍拍他的肩膀,在他耳边吻了下,低语,“那么恭喜,我还没想过这件事。”
“还有,我给你带了礼物。”他还不知道奥文和艾米勒是不是还在外面,转身去开门,发现门没有关紧。
外面的人虽然没有进来,但他和黎凯烈的对话其实都已经被听到,奥文推开门,对他笑了笑,“我只是个普通人,你们的事我帮不了什么忙,我只做我能做的,现在,这个人交给你们了。”
艾米勒也许是被两个人之间的对话震傻了,被推进房子里,没有反抗。
黎凯烈最近上节目都要带着墨镜,别人都以为这是他近期宣传的噱头,但这种障眼法能包吃多久效果,奥文不敢保证,现在,他只能尽力而为了,这是实话。
“过去我反对你们在一起,现在其实也不看好,但是没有办法,我知道烈和你走的都是一条危险的路,我们这些旁观的,相比之下反而会觉得自己挺幸福。”这这个真是与虚幻同事存在的世界,奥文忽然很有感触,“祝你们走运。”
他往后挥了挥手,坐上自己的车,他知道房子里的人在找到艾米勒之后恐怕不会再继续沉默下去,事实上他觉得黎凯烈能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出于对巫维浅的安全考虑……
看着那栋房子里的光亮,想到那两个人,他终于拨出了那个号码,“卡加因,我不会再躲你了,这个礼拜我们见面吧。”想了想,他问,“去教堂怎木样?”
在听到那头的沉默之后,他不否认,他是故意的,在说出他想说的话之前,有的人多受些折磨才能让他平衡,他的心情会好很多。
“他就是艾米勒?”黎凯烈用挑剔的眼光往下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人,“他就是那个天才?”
房子的客厅里,艾米勒像被审问的犯人一样坐在中间的椅子上,另外两个人都站着,给他莫大的压迫感,巫维浅对黎凯烈的问题点了点头,“有人要杀人灭口,刚好在路上救下他。”
“所以你才晚回来了,就是因为这小子。”黎凯烈的目光像在解剖一个人,慢慢的连骨头都要拆碎,“他就是取走琴里面东西的人?”他问巫维浅。
“他就是你说的那个……对抢劫,弓虽.女干,绑架,杀人有兴趣的人?”艾米勒胆颤心惊的躲避这道恐怖视线的注视。
第24章 信任的依赖
“弓虽.女干?”黎凯烈高高挑起眉,他散开的头发越留越长了,像海盗挑剔货物那样打量艾米勒,邪恶的冷哼,“奸你我硬不起来。”
他俯到巫维浅耳边,“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没什么。”巫维浅一笑而过,在他的印象里黎凯烈未必做不出那些事,只不过对象有待商榷。
艾米勒小心翼翼的缩在椅子上,看起来倒是十足受害者的摸样,“你们……你们要怎么样?”
“你觉得呢。我们会把你怎么样?”巫维浅不正面回答,冷漠的音调却让人不由往坏的方面去想,艾米勒极力镇定了下,“要问什么就问吧,我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但是之后要放我走。”
知道答案之后他们当然会放他走,艾米勒如愿得到了他想要的保证。
“从这把小提琴里,你取出了一件东西,交给你的委托人,那个人是谁?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亮晃晃的灯光,等下的男人举起某件乐器,艾米勒对它很熟悉,它曾经在他手里被拆开,像一件最精密的仪器那样,又重新组合在一起。
“我如果告诉你们我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你们信不信?”艾米勒盯着巫维浅手上的小提琴,看起来很懊恼,“就是它,有人为了要我拆开它,和你们一样绑架了我!纽约的治安太差了,我被人绑架,这是第二次了,你相信吗?!”
“就为了一把小提琴!”艾米勒激动的握起拳头在半空挥舞了几下,“就为了里面的一个破罐子,而且他还没付钱!”
听起来没付钱这件事彻底惹恼了他,但黎凯烈和巫维浅听到的重点并不是这件事,“你是说,这里面被取走的是个罐子?装什么的罐子?”一道阴影渐渐逼近,黎凯烈走向他。
巫维浅看着艾米勒的脸色一点点发白,黎凯烈平时缠着他尽对他说那些无聊肉麻的话,可一旦认真起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给人压迫感。
“……我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也许是毒品吧。”艾米勒的气势一下子弱下来,不敢不回答,“不过这是我猜的,错了别怨我。”别人把他当贵宾,但在这里他差点就沦落成阶下囚。
“白色粉末早就破坏了现在这个世界的平衡,这也不算错,但要我相信各国和各地组织都为了它抢破头——”事情绝不是这么简单,背对光线,巫维浅发出冷笑。
“你的委托人,你说不知道他是谁?”榨取着剩余价值,黎凯烈的脚步已经近到艾米勒所坐的椅子前面,影子笼罩下去,艾米勒在阴影里点头。
“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说谎?我发誓,我每句话都是真的,”艾米勒举起自己的双手,着急解释,“我用我的双手发誓,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戴着面具,穿着件老式斗篷,我看不到他的脸,我只知道他是男的。”
老式斗篷?面具?巫维浅回过头,看到黎凯烈和他一样惊讶,这究竟是不是约森?约森不像是会这么故弄玄虚的人。
“真是的,现在什么时代了,还穿着那种可笑的斗篷。”艾米勒嘴上嘀咕,双眼还是关注着两个人的反应,尤其多看了巫维浅几眼,“喂,这位先生,我可以走了吧?”
“滚吧。”黎凯烈打开门。
艾米勒却没有马上走,他站起来,好像思考了几秒钟,“我能要这里的电话吗?如果我想起什么来我会给你们打电话。”
天才大概都有怪癖,前一刻才那么紧张,如今看到他们确实没有恶意,反倒自动表示愿意帮助,因为要的不是黎凯烈的私人电话,巫维浅也不介意告诉他。
艾米勒走后,黎凯烈不太高兴的样子关上门,他走上去,“在想什么?”
“这么艾米勒看你的眼神,好像有什么东西藏在那双眼睛里,”说出这句话,黎凯烈看起来不是开玩笑,他微微眯起眼,“这个乐匠天才,你不觉得我们找到他的时机太巧合?”
萨曼莎派赫卡忒成员在找他,没有找到,雷德派手下天天去艾米勒的住所等候,查他的信用卡记录,还是没能找到他,偏偏这个时候,在巫维浅从酒吧回来的路上,就下被下被人追杀的艾米勒。
黎凯烈走到厨房,他们两个都各自在外面吃过了,现在这个时间喝牛奶刚好,他把温好的牛奶放到巫维浅手里,自从发现他的身体衰弱,他在冰箱里放满了食物。
“你觉得有人故意安排?”巫维浅看了看手里的杯子,其实他不太喜欢喝牛奶。
“我觉得这个艾米勒不简单。”黎凯烈勾动嘴角,刀刻般的弧度总是让他在这种时候显得无情又邪气。
是独占欲使然,让黎凯烈眼底出现这样的侵略性,还是他愈加明显的野性直觉传递给他这种信息,巫维浅不得而知。
一口气把牛奶喝掉,他准备去换身衣服洗个澡,黎凯烈在他背后叫住他,“我已经把热水放好了,最近天冷,你多泡会儿。”
谁能想象被无数人仰望的偶像在家还要侍候人,先是热牛奶,接着放洗澡水,他回过头,忍不住笑,“你什么时候去学了服务行业,我怎么不知道?”
黎凯烈站在厨房门口,斜靠着门框,他的各种言行总是叫人觉得他是个浪荡狂野难以约束的人,但现在,他定定的看着他,目光深沉。
“我迎接各种意外,但其中不包括你,维,你最好能保护好自己,这一次我不敢赌,”光线在他侧脸上落下一层深沉的忧郁,“你不是我能放上赌桌的东西。”
忧郁不适合黎凯烈,他总是那样耀眼,但当他身上出现这样的情绪,巫维浅无法不被震动,“你总是知道说什么能打动我,你这个盗贼——”
他走向他,“你偷了我的心还不够?”他笑着调侃,眼底却不见笑意,“能给的都是你的,永生?还是那句话,我不后悔,现在,让我想想还有什么事你现在想要的吧。”
黑夜之中,那双黑眸凛冽的叫人浑身发热,他朝他一勾手。
“如果被我讨厌的话——”他把黎凯烈一起拉进浴室,脱去他的衣服,还有自己的,“被我讨厌的话我一定会丢掉你,但是我早就发现,我丢不掉,就连不去想你都做不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习惯听你的那些低级又变态的话……”
“见鬼,被你传染,我大概也变成个低级的变态。”他低语,朦胧的水雾将他眼前的景物笼罩主住,但他还是准确无误的摸到他的目标。
黎凯烈呼吸一滞,沙哑的声音顿时更低沉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和你一样清楚。”他的手在移动,呼吸也移动到黎凯烈的脖子上,“我知道我不常说,但是我爱你,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很介意,我总是很少给你回应。”
“只是我的方式和你不同,我比较喜欢用行动——”他在他耳边说着,黎凯烈不失时机的抚上他的身体,“可是我很贪心,我都想要,全都给我吧,维,包括你的害怕,你正在和普通人一样变老,你会死,你变得脆弱,你应该害怕,可我竟然看不到你有任何反应!为什么你没有反应!给我点反应!”
他狠狠一握,这次轮到巫维浅呼吸停滞,“别那么用力。”他咬上黎凯烈的脖子,就像他曾经被咬的时候一样。
男人也许都有潜在的兽性,他终于体会到其中的快感,黎凯烈的喉结部位在他舌尖上颤动,湿润的雄性气息和酒精烟草的气味融合,皮肤上的气味像是催情剂一样刺激着他。
“别动。”他按住黎凯烈即将作出反应的身体,“既然你顾虑我的健康状况,那很好,就让我来吧。”他舔舐他的皮肤,咬住口中鲜活的肉体。
黎凯烈的身材无可指摘,他拥有充满生命力的健美体魄,浴缸很大但依然拥挤,他就像在品尝一块能量,投身其中,在热水里交换体温。
巫维浅的动作温柔而坚决,眼底被人误认为傲慢的冷淡变得沸腾,黎凯烈能忍得住,他已经不能忍受,“这几天你比我自己更担心我的身体,的那我已经习惯了,你所有的那些放肆的行为,如果你还为我担心的话,我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