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鸾紧紧勾着他的脖子,被身子里传来的酸涩酥麻折磨得无法动弹,更不用说实践自己的诺言。
花无暇低低笑起来:“没关系,以后,我还会给你机会——”
缓缓将她置于床榻,青鸾的身体依旧瑟瑟颤抖,花无暇垂了眼眸看着她,随后,缓慢而坚定的深入,再温柔离去。如此,回环往复。
渐渐地,青鸾的身体失去抵御能力,神思迷离地迎合之际,双臂渐渐紧缠他的颈项,双腿也不自觉缠上他的腰身。
花无暇紧紧扣住她的腰,随着她口中的吟哦,逐渐变得不再温柔……
直至欢愉铺天盖地的袭来,席卷两个人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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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你知不知道,在从前,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样的一天。”待所有的激情褪去,喘息平复,青鸾倚在花无暇臂弯之中,轻轻地开口。
无论过去多少年,她永远都会记得自己年少时,是抱着怎样一种绝望的心境去爱他。本来以为永生永世都会是身在天边的人,本以为是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触碰的人,她却为他孕育了子嗣,此时此刻,还可以安然躺在他怀中。
而这座惠安宫,是她长大的地方,是她年少时用力守护自己那份微薄爱恋的地方。如今,他们在这里欢好,是一种回归,亦是一种成全。
花无暇紧了紧圈在她腰身上的手臂,下颚抵住她的发心,微微应了一声。
“其实,你大概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有今时今日吧?”青鸾忽然仰起头来,望向他。
花无暇触到她的眸光,没有丝毫闪烁,末了,沉声道:“在你未长大前,从未想过。”
青鸾一怔:“那……我长大以后呢?”
花无暇眸光一闪,忽然欺身下来,不由分说的吻住了她。青鸾手脚并用亦挣扎不过,反倒被他制住,无奈只有顺从,温柔回吻他,竟仿若一种安抚。花无暇食髓知味,竟再度剥下了青鸾的衣衫。
青鸾还没来得及回过神来,便又一次被他生生占据,原本便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身子骨,此时更是软成了一滩水,任他为所欲为。
“你长大之后……”青鸾正呼吸艰难之际,却忽然听他开口,声音低得如同从胸腔内震出:“想过,想过很多次了。”
青鸾难以自制的绷紧了身子,片刻之后,前所未有的极致,如同山洪爆发一般袭来——
【看到有很多亲在关心淡月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有些时候我真的会克制不住的哭出来。不知道怎么向大家说明情况,只能说四个字——心灰意冷。有句话我再也没脸说出口,只能对大家说谢谢。我明知道就算全世界都辜负我,我也还有你们,我万万不该做的,就是放弃你们。可是我也知道,在这样一种心境下,我写不出自己想要的故事,也写不出大家想看的故事。青鸾和无暇的故事,其实你们猜对了,原本不该就这样完结的,大纲里,原本还有延伸内容。这个故事,我终会重写,圆大家一个完美。自己深爱的,又岂能轻易放弃。我爱青鸾,爱无暇,爱我文中的每一个构思,一如我爱你们。】
正文 浮生似梦(一)
晨间的第一缕阳光投入屋中时,床榻上的人忍不住蹙了蹙眉,方才缓缓睁开眼来。
入目,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房间和晨光,青鸾忍不住拿手罩住了自己的眼睛,透过指尖的缝隙打量着屋中的摆设,恍惚间,不知今夕何夕。
曾经有多少个清晨,醒来见到的就是这番景象?
背后却蓦地贴上来一片火热的胸膛,惊破了青鸾的迷离神思,也清楚的告诉她今夕是何夕。
“三哥……”青鸾刚醒,全身无力,被他紧紧圈在怀中,有些透不过气来,声音也慵懒无力:“你该起来了。”
话音刚落,花无暇的唇便压了下来,青鸾忍不住一边躲一边笑,却还是没能逃脱他的桎梏,情急之下索性裹了被子,手脚并用的逃下床,脱离了他的掌控范围。
花无暇打着赤膊坐在床榻上看着她,一副胜利在握的模样,仿佛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青鸾有些狼狈的整理好被单,抬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望见他这般的模样,却愣了愣,片刻之后,低了头,乖乖回到了床榻上:“三哥。”
花无暇淡淡望了她一眼,突然别过身子,起身穿衣。
青鸾僵了僵,随后一把抱住了他:“三哥,我想……回去接祈年,好不好?”
花无暇系着衣带的手略略一顿,方道:“我已经派人去接了。”
青鸾仍旧紧紧抱着他:“我必须得回去一次,我要见哥哥,我想问问他今后的打算。你派人去接祈年,他必定不会前来,难道你让我此生都不能再见他?”
花无暇终于系好了衣衫,眉心却似始终蹙着。
青鸾绕到他身前,仰起脸来,伸手抚上他的眉心,微微有些怯怯的笑:“你会答应我,是不是?”
花无暇凉凉的瞥了她一眼,青鸾顿觉一股寒意泛起,良久,垂下了头。
“要去便去。”他淡淡的声音终于响起:“省得日后你说我亏待你。两个月的时间,够不够?”
青鸾先是喜,听见他给自己的时限却又忍不住蹙了眉:“你就不能让我多陪陪哥哥?”
花无暇仿若未曾听见她的抱怨,低下头来,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晚去……早回。”
青鸾红着耳廓,又恼又怨的推了他一把,抱着被子回到了床榻上。
既然花无暇已经同意她回去,青鸾纵使对那时限有怨,却还是着手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她特意挑了好些有趣的小玩意,想着带祈年回来的路上给他玩耍,因此一面收拾,一面忍不住的笑起来。
刚刚用过午膳没多久,却突然有宫女进来通传,说是宸王妃求见。青鸾登时便有些错愕,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见见若水。
其实今时今日,她的身份十分尴尬,只勉强算得上是借住在宫里,而若水身为宸王妃,前来见她却还要经过通传,不可谓不讽刺。
青鸾整理了裙衫来到花厅中,这才发现若水竟不是独自前来,同来的,还有红袖。姐妹俩携手同坐在厅中,皆是人间倾城色,然而神情却都不太好看,尤其是在见到青鸾之后,若水尚能自持,而红袖已经白了脸。
青鸾进到厅中,依着宫规向若水行了礼。
若水尚未开口,红袖已经气冲冲的开口质问:“你真的是云青鸾?”
青鸾抬头,越过红袖惊怒的容颜,望向若水,却只见她眸中也掠过一丝疑惑,方知原来当日自己去到宸王府时,若水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份,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听从于花无暇。青鸾心头忍不住低叹了一声,低声应道:“是。”
红袖禁不住冲击一般倒退了两步,连连摇头:“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云青鸾?除非你懂得妖术,或者你本身就是个妖女,否则你的模样怎么会变成这样?”
红袖身后,若水缓缓站起身来,扶住自己妹妹的肩,温柔婉约的眉目之间,极其不明显的掠过一丝惨淡:“早前若水曾听过一个传说,当时只道是笑谈,心想世间哪有那样的事情。今日见了姑娘,才终于知道,何谓‘得凤凰者得天下’。也唯有姑娘这样的容颜,方才配得上‘凤凰’二字了。”
青鸾也不去想她是从何处得知这一传说,闻言,脸色也没有什么大变化:“不过江湖术士胡言乱语,岂能当真?”
面对若水,她心里,多少会有一丝古怪。毕竟,她曾经先若水嫁给花无暇,却又被休弃,如今若水才是花无暇名正言顺的妃,偏偏她又正与他情浓。青鸾并非圣人,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实在是有些不懂得怎么面对。
“可是,若非有人信了这个传说,今时今日的一切,只怕都会不同吧?”若水望着青鸾微笑起来,“至少,到如今,这个传说是应验了的。果然得到了姑娘,无暇他便得到了这天下。”
青鸾心绪微堵,尚未开口,红袖已经诧异抢声道:“得凤凰者得天下?也就是说,她云青鸾是命定的凤凰,无暇待她并非真心实意?”
若水缓缓握住了自己妹妹的手,轻声道:“云姑娘自小便与无暇相识相知,这么多年来,怎会没有感情?无暇待姑娘,想必是真的好。”
“自小相识又怎样?无暇去到江蓠的时候,她才多大,无暇怎么可能对她动情?”红袖怒气冲冲道,“可是无暇去到江蓠之后,跟姐姐你才是真正的情投意合啊!”
若水目光微微有一丝闪烁,怔怔的看着青鸾。
青鸾淡淡避开她的视线,轻声道:“如果王妃和红袖郡主此行前来是为了确定民女的身份,那么目的应已达到,还有旁的事吗?”
“云青鸾!”红袖忍不住尖声道,“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你凭什么在我姐姐面前耀武扬威?无暇待你不过是一时的虚情假意,你真的以为你能就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别忘了你自己是什么出身!”
青鸾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方道:“他待我怎样,是他自己的事。”
“那你还如此没有自知之明?”红袖克制不住就要上前,却被若水拉住。若水淡淡抚了抚她的手背,道:“别胡说了,若是无暇听了你说的这些话,你又该伤心难过了。”
红袖气极,涨红了脸,忍了又忍,终于一跺脚道:“我倒是要去问问他,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话音刚落,人已经挣脱若水,跑出了门口。
“红袖!”若水在身后唤了她一声,却见她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回头望向青鸾,脸色不由得有些苍白:“红袖她不懂规矩,若是有冲撞了姑娘的地方,还请姑娘见谅。”
青鸾垂眸一笑,不作回答。
若水顿了顿,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花厅,离开了惠安宫。
青鸾仍旧站在那里,仿佛是在打量这个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花厅,可是许久过后,却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极力隐忍之下,终也落下泪来。
原想着趁回去接祈年的时间,避开这纷扰复杂的事态一段时间,也许等她回来的时候,花无暇已经处理好一切。却没有想到,还未及离去,却就已经被人找上门来,终究还是要让她面对这难堪的一切。
事到如今,她早已不是没有勇气,只不过,有些事情,任凭你勇气冲天,终究还是难以面对。
夜里,青鸾背着已经收拾好的行李,不顾宫女的多次劝阻,仍旧坐在大厅的门槛上发愣。
直至深夜,花无暇的身影终于出现在眼前时,青鸾猛地站起身来,几乎是冲到他面前,伸出手来摊着:“给我出宫的令牌,或者,把你要派来护送我的人调来,我要启程了。”
花无暇眸中先是掠过一丝诧异,片刻之后,低声笑了起来。
他越笑,青鸾心中越是委屈恼火,索性伸出手来,自己往他身上找令牌。
刚刚将手放到他身上,却已经顺势被他揽进怀中,紧紧抱住。青鸾挣了挣,脱不了身,一转眸望见他的脖子,尚在犹豫要不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