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也不让我上床,我难受,再说你的月事不是已经没了吗?”
    “谁说没了,还早呢”常媚儿用手挡在胸前,没好气的说。
    “你不是不吃桂花糖藕了吗,再说我刚才摸过了,难道摸错了,要不我再摸一下。”顾泓远调笑着伸手就要去摸,气得常媚儿眼泪又流出来了,虽然她不想流泪,不想露出自己的软弱。
    “好,好,好,娘子别哭,我不摸还不行吗?咱们睡觉,我只抱着你,绝不动你一根手指头。”顾泓远一见常媚儿哭了,就想可能她身子还是不适,就赶紧哄着她。
    “不行,你到外边去睡。”常媚儿很是坚决的说,她怎么会相信一个强/暴弟媳的恶魔的话。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咱俩一起睡,我只抱着你,绝不动你;二是我到外面睡,可是你要让我摸你一遍。”顾泓远也不想松口,有些痞痞的逼着常媚儿。
    “你……你无耻!下流!我哪个也不要选,你出去。”
    “看来娘子是想要第三个选择了,让夫君好好的疼疼你,然后咱们抱在一起好好睡一觉。”顾泓远一边说一边就将常媚儿摁在了床上,嘴也凑了上去。吓的常媚儿脸偏到了旁边,两手一边推他,一边慌忙说道:“我选第一个!”
    “好吧。”顾泓远很是遗憾的放开了常媚儿,说:“那咱们睡吧。”
    这一夜,常媚儿睡在他怀中,别扭极了。
    顾父顾母走了,厨房的任务也显得轻松多了。最主要的是少了周夫人那个挑刺的,所以常州媚儿只到厨房转了一圈,交待了一下,就回了乐水堂。
    常媚儿先是坐在房中看了会,不知不觉又想起了昨晚,心乱如麻,也无心看了。嫁过来有十来天了,自己一直都在被动的应付顾泓远与周夫人。这一世与上一世的情况有相同之处,却也有很大的不同,那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呢,报仇?怎么报?
    常媚儿痛恨自己总是不长进。瞧瞧自己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被婆婆欺负,被顾泓远吃尽豆腐。而自己仅仅给顾泓远下了一次泻药,给周夫人下了几次安神药。结果顾泓远一晚上就好了,婆婆除了多睡了一点觉,也没有受什么苦。
    常媚儿想如果自己一直是这个样子,被顾泓远那个是一定的,自己再怎么躲也只是迟早的事罢了。他也许会宠自己一阵子,可是以他的薄幸无情,恐怕没几天就会将自己抛在脑后,上一世周玉娥不就是这样吗?
    呸呸呸,自己这是想什么呢,难道还想与他有什么情谊?竟然会考虑他对自己好会不会长久!常媚儿对自己脑中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很是鄙视。可能是他这几天刻意表现出来的小心俯就,让自己不自觉的产生这种想法了吧。要真是想要与他白头偕老,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他现在的好也不过是一贴药罢了。
    常媚儿想如果自己没有好好的计划,总是这样浑浑噩噩过下去的话,只怕自己又会像上一世一样,被这一家人连皮带骨的压榨着吃了,连点渣子都不剩。
    要知道这一世自己嫁到他家,就是要让他们顾家人痛苦的。最好是能想个法子,让他们兄弟相残,母子相疑,等他们闹的不可开交,家破人亡之时,自己再悄悄的离开,快活的过日子。也不枉自己重来这世上一遭。
    顾泓远想要娶自己,必然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那就一定不能让他如愿,要让他干看着,吃不着。要是能给他戴一顶鸀帽子,再调拨的他与顾凌远兄弟两人不和,再什么时候有了机会,给他下点药毒死他,把这事推到到老二身上,把顾家二老气死了就最好了。
    上一世,这些尼姑并不知常媚儿被赶出来的真实原因,只以为她是被婆婆看不上,所以被送了出来。每次都安慰她说,要是她能产下一个男儿,顾家肯定会来接她的。
    常媚儿在弥留之际还依稀听两个尼姑说:“哎呀,这小娘子真是没福气。听说顾家大公子在外面出了事,已经死了。现在二公子被立为了世子。要是这个孩子活着,没准二公子念在孩子的份上,就把小娘子接回去了。”常媚儿知道这肯定是自己心中的幻想。因为恨极了,恨不得他去死。
    要是这一世真的能将他送入地府,然后自己扬长而去,那该有多痛快,多解气!
    要是能给公公找几个小妾,不知周夫人会不会气昏过去,呵呵,想到这儿,常媚儿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是儿媳妇送公公小妾?这也太那个了吧,所正常媚儿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送。那就只好多给周夫人加几种药吧,常媚儿想像着周夫人被病魔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样子,真是痛快。
    这一天,各种想法在常媚儿的脑中过来过去,有些是自己可以做到的,可也有许多是不大可能实现的,比如给顾泓远戴鸀帽子。让自己去勾引别人,恐怕……自己真舍不下这脸面,许多想法也只是自己的妄想罢了,常媚儿不觉心中有些沮丧。
    深秋的夜晚,墨蓝色的天空繁星点点,院子东边的桂树上挂着一个细细的月牙。常媚儿吹熄了灯,悄悄的将一个镶着红宝石的小匕首藏在了自己的枕头底下。这匕首本是哥哥常广益的,那时候媚儿看着样子漂亮,缠着哥哥送给了她。嫁人的前一晚,常媚儿将这个装在了自己的首饰匣里。今晚顾泓远要是敢再来,就让他尝一尝这刀子的厉害。药总不能天天下,月事也来完了,看来只能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了。
    一定要狠下心肠,不能软弱,常媚儿在心中默念。
    常媚儿做好了准备,可是顾泓远今晚上却并没有回来。常媚儿一直强睁着眼睛等到了三更时分,才困极了睡去。
    第二日晚上他依然没有回来,连白天都没见他的影子。常媚儿疑惑之余又想也许他出门去了,要不然怎么会两天不见。第三日晚上,熬了两个晚上的常媚儿放心的睡了,她睡得很沉,很香。
    其实今晚,顾泓远回来了,他见常媚儿很是抵触自己的亲热,就想先缓一缓,所以这两天并没有回来,今天他从别处得来一本,专讲男女之事,还有图形,他想也许让自己的小娘子看看,她慢慢了解了,就不再害怕这件事了。今晚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只是想抱一抱这温香软玉的身子。
    每天抱抱她,再给她看,过不了几天,自己就能过一过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了。
    常媚儿睡得太香了,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第二天早上,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大的俊脸,将常媚儿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娘子,你晚上抱我抱的那么紧,怎么一到早上就翻脸不认人了呢,嗯?”顾泓远挑了挑眉笑道。
    “呸,谁抱你了,你胡说。”常媚儿有些羞恼的说,却也吃不准自己晚上有没有抱他。
    “好,我胡说,我胡说。娘子,我看你挺喜欢的,送你一本看看。”顾泓远一边说,一边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一边起身穿衣服。
    见他们小两口起来了,玉玲珑和顾泓远的一个大丫头碧萝,还有芳云、晴雪一起端了热水进来伺候。顾泓远 拿起桌上的,凑到常媚儿耳边轻轻的说道:“这个好东西可不能让她们看到了。”说着伸手就要去掀枕头,吓得常媚儿赶紧将抢了过来,顺手掖到了褥子底下。心想,好险,差点就要被他发现了。
    吃完早饭后,顾泓远走了,常媚儿见房中没人,忍不住就将 拿了出来,想看看这是什么好东西。却不想翻开,上面全是精美的图画,无一例外都是男女交/合图,常媚儿的脸唰的一下子烧的通红,手也像被烧到了一样,猛的将也扔了出去。这个顾泓远真是无耻下流的太过分了!
    常媚儿气呼呼的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又怕有人进来看到,只好上前捡起了,刚想撕个稀巴烂,却听的外面芳云叫道:“姑娘,厨房的纪主管来了。”听声音马上就要进来了,常媚儿急急的将又藏到了被子底下。
    刚藏好了,芳云就进来了,“姑娘,纪主管说庄子上的新菜下来了,问您怎么办。”
    “嗯,我出去看看吧。”
    ☆、17第十七章冲动
    晚上顾泓远特意推了朋友的相邀,早早的回来了,吃饭时见常媚儿一直低着头,心中暗暗高兴,她肯定是害羞了,终于还是有些开窍了。席间他不停的给常媚儿夹菜,常媚儿心中有气,没什么食欲,却也强逼着自己一口口的吃了不少。
    往常顾泓远晚饭后一般会到房去一会儿,今日却直接到了常媚儿屋中,笑眯眯的瞅着常媚儿问:“娘子,那可好看?”
    常媚儿低头不语。顾泓远走到她跟前,拥住常媚儿的肩膀,带着她往床边走去:“来,咱们一起看看。”
    常媚儿很乖巧的跟进他坐在了床边,轻声说:“在被子底下。”因为常媚儿是坐在靠近枕头的一边的,而顾泓远正好坐在靠近被子的一边,他笑着扭过身子去 拿。常媚儿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早就藏在那里的小匕首。看着已出鞘的刀刃寒着凛冽的寒光,常媚儿一狠心,闭上眼睛,猛的向顾泓远刺了过去。
    顾泓远正在被子底下摸索着找,却听得身后有兵刃破空的轻微声音,敏锐的猛然回头一看,只见媚儿紧闭双目,手中握着一把小匕首正刺向自己。他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匕首当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常媚儿有些惊慌也有些绝望的睁开了眼睛,见顾泓远一双秀目不可置信的瞪着自己。果然自己还是操之过及了,还总是这么笨,现在可好,不光仇没有报了,恐怕今天小命也会不保。
    明明只是想着他要是再想与自己亲热,就 拿出刀子假装自杀吓一吓他,不让他得逞也就是了,仇要慢慢报,还要报得全才痛快,可是刚才怎么会脑子发热,做出这疯狂的一刺呢。
    常媚儿这一瞬间心思流转,不知是该说些什么来挽回,还是索性不管不顾的发发心中的怨恨。
    看着常媚儿吓得有些哆嗦的样子,顾泓远心中有一点心疼,但更多的是惊疑与寒心,他冷冷的问道:“刀子从哪儿来的,谁指使你的?”
    原来他以为自己是奸细,这倒是好解释了,反正自己真的不是。如果让他以为自己只是怕那夫妻之事的小女子,也许事情还有转机。“我恨你,你这个强/奸犯,禽/兽!竟然给我看这种,无耻!下流!”这其实也是常媚儿的心中所想,也替自己的上一世骂一骂他。
    听了常媚儿的话,顾泓远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原来只是因为这事。不过她的反应是不是也有些太过了?
    “你是我的娘子,我跟你亲热是天经地义的,这也叫强/奸?嗯?再说我什么时候进行到最后一步了?每次我都怜惜你小,顾及你的身子,不忍心强迫你。还特意找了给你看,思量着你没有亲生母亲,也许没人跟你交待这事。我做得那一条,称得上是强/奸?你倒是给我说说?”顾泓远捏着常媚儿的手腕语气不善的说。
    常媚儿嗫诺着有些说不出话来,总不能说上一世你强/暴了我吧。手腕被他捏得生疼,她怀疑自己如果不给他一个答复,他说不定会捏碎自己的骨头。常媚儿不想示弱,可是眼泪却又忍不住激愤的流了下来,她将脸扭向一旁,“反正你就是下流,就是禽兽!”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另一只手,用袖子胡乱抺了一下眼泪。
    看常媚儿又哭了,粉白的脸上两行清泪,如梨花带雨,又如早晨清荷上的露珠。偏偏说话时又是一副无理取闹的娇俏样子,顾泓远的心一下子又疼又柔,不自觉得就放松了抓她手腕的力道。
    是自己在官场上混的太多了,现在国事又混乱,一遇到这种事,下意识的就往那方面想了。媚儿一个平民地主家的女儿,从小娇生惯养的,再说又是自己看上了眼去求的亲,怎么会是别人处心积虑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呢?如果她要是奸细,也就不会这么笨了。
    想到这儿,顾泓远又想起刚才自己的力道不小,不知有没有捏疼她,赶紧拉了她的手腕一看,已经有一圈红痕了。
    顾泓远拉了她坐下,“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你先躺一下,我去叫她们 拿些药油过来,给你涂一涂。”
    见常媚儿坐着不语,顾泓远起身站起来,将地上的匕首捡了起来说:“这个我没收了,以后房里不许放这些东西。”
    说完就出去叫碧萝 拿了药,又返身进来,见常媚儿依然呆呆的坐在床边。顾泓远也不说话,伸手抓了她的手腕,细细的帮她涂了,又轻轻的按揉了一会儿,才出去了。
    顾泓远到外屋躺了下来,心中也是千回万转。刚才被常媚儿一哭,哭的心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