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责罚。”“你将当时的情景讲于我听。”阿大便将当时的情况简单回禀。待阿大回禀完,君睿岚便吩咐他下去收拾伤口,并没有责罚于他。
    君睿岚一人坐在书房里闭目思考,听阿大的表述,还有五派人马介入。阿大判断这几派中有一派为江湖组织千言,剩下的四派人马又是哪些人所派遣呢?六哥肯定不会坐视长乐受苦,必会派遣一路人马保护长乐;父皇绝不会就这样流放长乐,暗中定是派了其他人手的;安若妍和那扎伊尔暗中谋划的事情定然是和这此事情有关的。还有一股势力是谁人所派呢?据阿大所讲有一派势力欲对长乐下杀手,其他势力似是只是想劫走长乐,如此看来,应该是那不知底细的势力想要置长乐于死地?会是谁呢?长乐并未的罪过什么人,那人为何对她痛下杀手呢?
    御书房
    “你说什么?押送人员全部阵亡,长乐下落不明?派了这么多人监视一个只会些三脚猫功夫的有孕女子都会将人弄丢?朕到底养了一帮什么样的废物。”隆庆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懿王君继尧,火气直冒。一旁立着的刘德利一听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只是安静地垂首站在一侧。君继尧跪在地上只能将事情的经过一一向隆庆帝汇报,隆庆帝的眉头越皱越紧,最后忍不住用手重重拍了拍龙案上的案台,怒道:“几路人马?朕想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介入长乐的事情中?朕让你派人监视这雍也国的人马,雍也国方面没有动静吗?”懿王跪在地上回答道:“据汇总来的消息,臣弟分析这些人中似是没有雍也国方面的势力。臣弟初步判断共有五路人马介入,但是具体是哪些势力派出,臣弟尚未完全查出。”说到最后,懿王已经稍显犹豫。“尚未完全查出?那就是有些眉目了?”隆庆帝自然察觉到懿王话中的意思。君继尧自知这件事情没法瞒过去只得斟酌道:“有两路人马大体可确定。”“你别再拐弯抹角,直说就是。还有什么事情是朕不能知道的?”君继尧只得继续道:“臣弟初步判断,一路人马与曾经在京中传播公主流言的江湖组织千言有关,一路则与-----”“你别吞吞吐吐了,是不是与皇子有关?莫非是睿岚?”君继尧听了一惊,隆庆帝怎么会想到睿岚身上?他只得答道:“皇兄,此事与睿岚无关。另一路人马似乎与靖王爷有关。”隆庆帝闻言似是稍显放松了下,但是他还是皱着眉头道:“睿瑾?他果真对那长乐情根深种。如今竟为了那长乐做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说道此处语气中竟然含着无比心痛之意。隆庆帝略微静默了一会,他对着地上的懿王道:“皇弟,你起身吧。”懿王闻言站起身体。又听隆庆帝道:“长乐失踪的消息务必要隐瞒下来,再者要继续探查其他三股势力的来历,搜寻长乐的行踪。”
    悦宾馆 和风苑
    扎伊尔携着吉雅同章墨一直欣赏完紫熏姑娘的演出才踏出那游舫。章墨安排马车亲自将扎伊尔与吉雅送回悦宾馆。
    扎伊尔刚进和风苑,就见多伦急切地走上前,对着他道:“主子,影卫有急报。”说着将一张信纸递给扎伊尔。扎伊尔打开后,神色巨变。它对着吉雅道,你先回房休息。吉雅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不然四哥不会如此表情,她虽然好奇,但也不敢耽误扎伊尔的正事,自己向侧房走去。
    扎伊尔抬步走入书房,多伦紧随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影卫遭遇多方人马失手,长乐公主不知所踪。这就是那信上的内容。影卫出动从未有过败绩,更何况这次出动如此多的影卫,这件事情绝不简单。扎伊尔对着多伦道:“命令影卫全力搜寻长乐公主的下落,查明各人马的来头。”
    三十一 雷电风雨惊心夜
    舒湘云一行人刚踏入这客栈没多久,瓢泼的大雨就倾泻而下,中间竟然还夹杂着电闪雷鸣。客栈很简陋,面积也不大,店内只有寥寥数人,这几人见着官差押送犯人,自然不敢冒犯,在距离舒湘云他们比较远的桌子上坐着。舒湘云在巫山之时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天气,穿到这舒湘云的身体后亦未经历过,听着外面的雷声,她竟然有些莫名的害怕与恐惧。和她同桌吃饭的陈升自是发觉了长乐公主的异常,他放下手中的瓷碗,安慰道:“公主莫要害怕,这夏日的雨来得快,去的也快。”店家见着这一众人就知道是朝廷官差,自是殷勤招待。只是那店小二对他们押送的犯人好奇地紧,忍不住偷偷拿眼看长乐公主。长乐公主虽然是一身囚衣,但是还是难掩其美丽的容貌和身上那份贵气。虽然舒湘云习惯了路人的好奇目光,但是被这样近距离的盯着,她还是很不自在。韩升察觉到那小二的目光瞪了那小二一眼,小二吓得马上离开了他们的席位,到别的客人那忙活去了。
    一行人吃过饭,就被店家安排到房间休息。走上那通往二楼的楼梯,那是木制的楼梯,踩上去发出“吱吱”地声音,有些地方已经有木板出现了裂缝。店家提着油灯在前面引领,边走还边赔笑脸道:“诸位官爷小心脚下,小的店面小收入微薄无力翻修这客栈,望各位见谅。不知诸位官爷要几间房呢?”“不用麻烦了,要一间客房,其他的人住通铺就可以了,兄弟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人。”韩升对着那老板道。这几日已经形成了惯例,韩升五人与那五名隆庆帝所派的禁卫轮流看守长乐公主,今日就是那几名禁卫负责看守公主。刑部的那四名衙役自是先跟着店家去那通铺,韩升跟那几名禁卫和长乐一道走进了那间客房。韩升仔细查看了房间并无异常,又见那房间虽然简陋但是被褥、床铺还算整洁,就对着长乐道:“公主,今夜就由这几位禁卫兄弟照看您,您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叫一声。”长乐点头表明知晓,那韩升又交代了几句走出门叫那店家拿了被褥给那几名禁卫打地铺用。舒湘云虽然是公主之尊,但毕竟现在只是流放的朝廷重犯,几人自然要好好看管她,虽然这让舒湘云稍显不便,但好在床铺有床帐,倒也不算非常不便。
    舒湘云躺在那狭窄的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听着外面哗啦啦的雨声,一时没有入睡,雷声已经消失了,舒湘云的心情也不像吃晚饭时那么恐惧,心绪平静不少。除了哗哗的雨声还有风过树叶带出的沙沙的声音。就在舒湘云刚要沉入梦乡之时,一声破窗巨响让她的心猛地被搅动了一下,她马上坐了起来。守候在舒湘云身边的禁卫军自然听到了这响声,他们五人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在通铺那边住的韩升几人,自然也被这声响声惊动,纷纷冲进了长乐公主的房间。待韩升等人冲进来之时,闯进来的身穿黑色夜行衣戴着阴森面具的人已经跟五名禁卫动气手来,那黑衣人竟然有十名之多,禁卫军虽然个个武艺高强,但是应负起这十人居然没多少招架之力。这些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并不打算与禁卫军纠缠,有两个人冲向了床上的长乐公主处。舒湘云欲与那两名黑衣人对打,但是她那功夫怎是黑衣人的对手?她的反抗自然无法抵御那些黑衣人劫人,黑衣人似是不愿伤害她,只是制住她不让她动弹,二人肩膀上扛着舒湘云就自那窗口跳下。室内的黑衣人似是也不打算纠缠,跟着那两名黑衣人跳入了雨中。韩升见长乐被劫走,急红了眼睛,他跟着那禁卫和一帮衙役亦跟着那群人自窗户跳到楼下。
    舒湘云猛地被这雨水冲刷,身上一个激灵,她在那黑衣人的肩上拼命挣扎,但是她的手脚被黑衣人的手牢牢困住,丝毫动弹不得。雨水很急,将她披散的头发完全淋湿,额前的头发被雨水冲刷的遮住了眼睛,视线模糊。就在那群黑衣人跳下窗的一瞬间,另一批身穿灰色和缁色衣服的人加入了对长乐的争夺,那些人大约有三十几人,他们本来和守在窗下的负责接应的十名戴面具的黑衣人混打成一团,见到长乐被扛了出来,立刻向前去抢人。待韩升一众人自窗户跳下来时,窗下的面具人与灰衣人已经打得难解难分。那五名被隆庆帝钦点押送长乐的禁卫,看到那批灰衣人似是松了一口气,很快加入了争夺战争中。舒湘云痛苦不堪之际,就听见远处似是有箭矢“嗖嗖”的声音向自己靠近,舒湘云自幼习武,耳朵自然比普通人更灵敏。“莫非有人想杀我?”舒湘云心中咯噔一跳,“这长乐公主还有仇家?”舒湘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那声音越来越近,那抬着她的面具人自是忙着应付别人的进攻,根本无法分身保护她,她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那箭矢入肉的刺痛。“当啷”一声那箭矢似乎击上了每个东西,舒湘云慢慢睁开眼睛,雨水很急,她只能微微眯着眼,一个带着斗篷的人横刀击落了射向她的箭矢,那人斗篷被压得很低,看不见脸,他飞快地挥刀逼得那抬着舒湘云的两人不得不将舒湘云放下。舒湘云的脚刚沾到地面,又有数支箭矢向她飞来,凭着舒湘云三脚猫的功夫,无法完全躲开那密集的流箭。眼看那箭头就要射入舒湘云的身体,韩升猛地挡在了舒湘云身前,替她挡掉了那必将置她于死地的羽箭。舒湘云看着那羽箭穿透了韩升的左胸,当场愣在那里。似是有什么要冲破她的记忆,从她的身体里挣扎出来,舒湘云拼力扶住韩升下坠的身体,她的声音颤抖而破碎:“韩大人!”韩升意识已经渐渐模糊,气息渐弱,他的声音很轻:“公主——快跑——”舒湘云看着气息渐无的韩升,眼睛被雨水冲的发疼,泪水混着雨水已经分不清楚,她的心很痛很痛,这个人是为她而死的,这个对待自己有点冷淡,但是又如兄般照顾自己的人为了自己死了。心在此刻已经不知道如何安放,她已经无力去注意那些羽箭,舒湘云坐在雨中,无助而悲伤。一只羽箭擦着舒湘云的左肩而过,那箭的力量过猛将她肩上的一块皮肉生生的扯掉。不知是谁猛地将她从地上拉起,然后就听见刀剑扫落流箭的声音。舒湘云透过那浓密的雨幕,看着拉起她的人,那人所带的面具与将她劫持到窗外的人的不同,面具遮住了下半部和右侧的脸,那面具竟然是一张笑脸,嘴角还微微上翘。那人拉着她飞快地跑动,那戴着斗笠的人看着此人拉着她狂奔,横刀砍向了那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一众人又开始了争夺舒湘云的争斗,期间夹杂着不断射来的飞箭。舒湘云分不清到底有多少派人马要劫掠她,暗中还有人想要杀了她。她的脑子现在很混乱,理不出头绪。
    “低下头。”那个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对着舒湘云道,声音温和悦耳,说话间还将她的头压低,她能听见飞来的箭头从她头顶飞过。她被那个笑脸面具男人拉着向前跑,戴着斗笠的男人就那样贴身跟着那个笑脸面具男人,刀剑相击,不时激起一阵火花。因为贴身对打的缘故,笑脸面具男人的速度慢了下来,后面的人赶上了他们三人,又是一阵混乱的对打。此时舒湘云被那笑脸面具男人拉着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众人现在已经处在客栈附近的一座山间树林里。刀剑相撞、流矢乱飞,舒湘云的头昏昏沉沉的,似是要裂开了,她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痛,浑身好冷好冷。不知何时她又被斗笠男抢了过去,拉着手狂奔,她觉得自己的腿无法挪动,全身在向下坠,终于她支持不住摔倒在了地上。那斗笠男应为要应付前面的戴着笑脸面具的男人,后面还要防备那群戴着阴森面具的人,不得不稍微放松了拉着舒湘云的手,虽然如此,他还是被戴着阴森面具的黑衣人砍伤了肩膀。就在他手微松的一刹,舒湘云跌倒在地面,然后身体止不住向山坡下滑去,越滑越远,越滑越急。
    作者题外话:求收藏,求投票,泪眼相望ing
    三十二 长乐昏迷遇圣手
    舒湘云的脑袋涨的厉害,她想止住自己不断翻滚的身体,但是她的努力丝毫没有起效,身体反而越来越急地向山底滚下去。“孩子,孩子。”舒湘云混沌的脑海只剩下这个念头,“我要保住孩子。”手已经先于意识牢牢地护在了小腹处。雨水并没有变小的趋势,似乎想要荡涤这世界的丑陋与肮脏。大大的雨滴打落在舒湘云的脸上和身体,舒湘云的身体早已经湿透,混着地上的泥土,在滚落的过程中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泥人。待打斗激烈的各派人马发觉舒湘云不见时,舒湘云早已经沿着滚落到了山脚。
    晕眩的舒湘云尝试了几次才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浑身酸痛,整个人摇摇欲坠。她抬手拨开被雨水打湿紧紧贴在自己额头的发丝环视周围,自己已经从山上树林滚到了山底的一条大河边,隐约可见河水在月光下闪烁着潋滟的波光。她看向那河面,一团光亮向自己这边驶来,是船!舒湘云拼劲自己的力气,沿着河岸向那游船跑去,她边跑边挥舞手臂用力大喊:“船家,救命!救命!”。挥手间带着两手间的锁链发出叮当的声响。
    “公子,汤辽回禀岸上有一个女子在呼救要不要让那女子上来?”一个身穿鹅黄色绣花齐胸长裙,外罩一件水红色罗衫梳着螺髻的女子对着斜躺在软榻上的男子道。公子喜欢听雨声,还好现在无风,打开窗户也不会让那雨水扫近室内来。那男子穿着一件水蓝色常服,衣襟微微敞开,露出玉色的肌肤,他发丝并未束起,只是简单地披散在身后,细看那眉目精致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