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天雷地动,一瞬间发生都有可能的事,不管如何桑田沧海,迈森也不可能爱上她。
    如果说有,她确定就是一点喜欢吧,还有更多的责任。迈森似乎很期待她能怀上他的孩子,她已经不止一次从他的话语中听出来。这些话,让她情不自禁鼻子发酸,让她感到和他真的象一家人,密密的不可分。来的时候,还坚强地想独立,现在一天天下来,她不知不觉依赖上他了,很容易,可也让她不安。
    “我喜欢这句话,亲爱的。”迈森一指亲抚着她的唇瓣,将她勾进怀里,拉上车,深深地一吻才松开,“幽,你有点后知后觉,可是没关系,你终归会一点一点明白过来的。”
    “呃?”
    他以唇抵住她的,“我演出那天,答应我,一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我当然会来!”她慎重点头,却又拧起了眉,“迈森,真希望我也能优秀一点,今天遇到的冷以珊和我一般大,可是她却能做心脏移植手术,优秀得让人仰目,唉,我好象太平凡了。”
    “专业不同啊,你做翻译时不是也很出众。我第一次和你对话,还以为你在德国长大呢!”
    “瞎说,有那么厉害吗?”她嗔他一眼,忍俊不住笑了。
    迈森极其魅惑地抬起她的脸,弯身与她额头相抵,“在我眼中,你是最优秀的,没有一个女子可以与你相比。不然,我也不会。。。。。。。”
    “什么。。。。。。。”左幽吐气如兰,被他充满热力的眼神烧融、无力。
    “就在北京音乐厅里,你象个战神挡在我面前,无畏地瞪着我,告诉我我有多富有时,我才震惊地意识到。。。。。。。亲爱的。。。。。。。。你以前躲到哪里了。。。。。。。。让我找得那么苦。。。。。。。”忍不住诱惑,他攫住就在眼前的红唇,深深吻着。。。。。。。
    左幽头脑一片空白,忘了提问,也不知他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双颊玫红,伏在他脉搏跳动激励的胸口,听着应和的心音,幸福地弯起嘴角,毫不知觉自己的眼瞳已是一片深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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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发烫成这样有点怪。”左幽对着镜子,又一次打了个转,直发被烫成一个个大波浪,散在身后,配上一身波洛米亚的长裙和大大的披巾,看上去有点狂野。
    “不会,这回会让你更眩目。”劳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今天是迈森先生的演出,你应该为他闪亮点。记得要上台献花,要懂得浪漫。”
    “你可不可以多提示一点?”左幽微笑问,穿上大衣,最后一次对着镜子检查。她不是没参加过晚会,但第一次这么慎重,不由地有点紧张。以前乐团来维也纳演出,她呆在后台,忙碌也紧张,但那时她心里有底,今天的紧张是不同的,带着点慌张。
    “这个要自己揣摩,不能透露太多。不过,不管你怎么做,迈森先生都会喜欢的。他爱疯了你。”劳娜耸耸肩,夸张地摊开了双手。
    左幽含笑着闭上眼,没有作声,“那我走了,喔,带上花!”她抱起一束鲜红的玫瑰,走出公寓。
    “唉,我真的看不出她比达琳娜小姐好哪里,就几天就缚获了迈森的心,是不是会巫术呀?”劳娜看着左幽的身影,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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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汽车缓缓地停在金色大厅前面的车道上,司机打开车门,左幽优雅地跨下车,抱紧花束,理好异国风情的披巾,拾阶向上。
    多位记者及官商政要、社会名流,站在厅里热烈的讨论着,侍者过来接过大衣,爱慕地看了她一眼,今晚的左幽美如出水芙蓉一般。迈森给她的票是贵宾区,侍者带领她走过去。
    “左幽?”旁边一个女子忽然站起来,瞪大眼。
    是中文,左幽一喜,扭过头,原来是中央台的音乐主持人小雅,她们曾经合作过。中国的爱乐乐团来维也纳演出,小雅是主持人,她是翻译。“小雅,你好,你。。。。。是来转播演出的吗?”
    “嗯,是实况转播,迈森先生现在时音乐界最杰出的古典钢琴演奏家,我一会要过去解说。你呢?有哪个乐团过来演出?”小雅打量了下左幽,眼中闪着不解,印象中,左幽没有这么隆重装扮过。
    “我。。。。。。。是来看演出的。”左幽低下眼,脸悄悄红了。
    “你现在喜欢上音乐了吗?”小雅调侃地问。
    “呵,正在努力喜欢上。”
    “为某人还是某事吗?”小雅很八卦地挤挤眼,左幽的脸更红了,“不过,今天来的可都是重量级的观众,这趟转播花再多的钱都值,你看,英国、法国、德国数一数二的钢琴家云集,还有许多乐评家。”小雅突然压低了音量,推了左幽一把,用眼神示意她看向前方的贵宾席,“你看,迈森的女友长笛演奏家达琳娜也在,哇,好大的花束,她抢劫花店了吗?”
    是很大的一束花,达琳娜抱着它,整个人都被花遮住了。达琳娜的位置似乎就在她座位隔了两座的样子,也是属于贵宾席里的贵宾席,左幽的心一下就沉下去了。
    “外国人的表达方式有时真让人瞠目结舌。”左幽淡淡地一笑,手指被怀中的玫瑰一不小心一刺,生生地疼进心中。
    “是,让人不太能接受。”小雅学着外国人耸肩的样子,惹笑了左幽。“你的座位在哪里?快入席吧,演出就要开始了。”
    “我的。。。。。。。我的在那边。”左幽随便指向一个空座。
    “好的,享受音乐吧!我去解说了。”小雅挥手,挤进了人群中。
    左幽怅然地站在走廊间。“小姐,你能让一下吗?”一个男子轻拍下左幽的肩,
    “你旁边的位置是我的。”
    “先生,我们能换个位吗?”左幽突然问。
    男子瞟了眼她手中的票,“你那个可是贵宾席,正对舞台中央呢!”
    “可是我一会有事要先走,那样从贵宾席走出来,好象很不礼貌。还有麻烦你一会把这束花送给迈森先生,好吗?”
    “好,好!”男子忙不迭地接过花,欢喜地和左幽换了票。
    左幽方坐定,大厅里的灯光就熄去了。迈森如一个优雅而高贵的王子走上台,对着观众度行了一个绅士礼,全场掌声雷动。
    她轻轻叹了口气,心神全不在聆听上,她想不通,迈森为什么要安排她和达琳娜坐一起,是为了比较吗?何需要比较,达琳娜左看、右看、横看、侧看都是和迈森是一个世界的人,她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外星人,暂时留在地球上,很快还是要回到自己的星球。
    不能贪心,不能被一时的温柔迷失了心智,左幽,要清醒,要清醒!她拍着脸颊,命令自己。
    掌声一阵阵,震得她头晕目眩,她好象不能好好呼吸,悄然欠着身,向厅外走去。
    “小姐,你不舒服吗?”为她拿大衣的侍者关心地问。这是唯一的解释,金色大厅提前出场的观众只有因为身体突然的不适,这位小姐脸色确实也不好,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嗯,我。。。。。。”左幽没有说出口,捂住嘴慌忙跑向一边的洗手间,哇哇地吐了几口酸水,瘫软地倚在洗手台。
    开了谁笼头,用冷水湿了湿额角,身上的沉重感才好受一点,她盯着镜中惨白憔悴的面容,苦笑笑,拖着脚步走了出来。
    “小姐,我帮你叫车,不然,你等我一会,我送你回去?”侍者热心地说。
    “麻烦你帮我叫车吧,我有点站不住。”她握住侍者伸过来的手臂。
    “没关系,我会帮你。”侍者扶着她走出大门,走下台阶。厅外许多没有买票的乐迷聚散着没有离去,还有许多记者在等候,左幽闭了闭眼,向停泊着的一辆出租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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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娜已经回家了,她只开了盏小灯,在浴室里稍微用热水冲了下,换上睡衣就上床了。今天是新年第二天,在中国,现在应该是新年假期中,奥地利也是。如果没来奥地利,苏雯会喊着她逛街、喝酒,点评帅哥,玩得彻夜不归。
    她蓦地想起了俞俊,黯然一叹。她身边的人似乎总不能呆得太久,姚旭和左静结婚了,裴凌帆娶了肖绢,俞俊被上帝召唤去了,她自私地想依靠的迈森,即将也要成为过去。好友中,元蓝和她绝交了,苏雯远在中国。有家,有父母,可是却不能回。
    她真的是颗孤星。孪生的她可能就不配来到这个世界上,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其中一张是多余的。
    多余的人却苟活了这么多年,杂草的生命很顽强。她自怜地环抱住自己,一滴泪从眼底泛出。
    不知哭了多久,居然哭得睡着了。重重的开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把她惊醒了,迈森冷着张脸站在卧室门外。
    “你。。。。。。。怎么回来了?”她扭头看墙壁上的挂钟,才十一点,现在应该是庆功宴,正是狂欢的时候。
    “你是嫌早还是嫌晚?”他一步一步走进来,俊容冻成了一块冰。
    “你。。。。。是不是把我给你的票给卖了?”那个位置正对着钢琴,他一侧目就能看到。当他看到位置上坐着一个男人时,他当场差点就呆住,手放在钢琴上,脑中空白得记不得一节乐谱。幸好多年的演出经验救了他,他以惊人的自制来静了自己,不是最完美的,但是却出色的完成了演出。他在庆功宴上露了下脸,心中却放心不下这个让他快要气疯的女人,立刻就飞车回家了,她好闲适地躺在床背上,睡得正着。
    “没有,没有,我有去看演出,但是。。。。。。那个位置太显目,我怕引起媒体怀疑,和别人换了票。”她虚弱地对他一笑。
    “好!”迈森咬牙切齿又问,“就算这样,那花呢?你说结束后给我献的花呢?我等到最后一个观众离开,都没看到你。你都等不及我结束,就回来睡觉了?”他无限悲愤又委屈地瞪着她。
    “有买花,托换位置的先生递给你了,等不及结束。。。。。。。是我身体不舒服。”
    “撒谎!你就是千方百计撇开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对着她,不受控制地吼着。
    左幽一愣,“我不想你成为乐评家的笑料,这是事实,我不懂音乐,出身一般,而且还是个外国人,我们不般配。”
    “与我般配是那架价值连城的钢琴。幽,你是我的妻子,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重要吗?没有你陪在身边,我所有的成功都没有意义。”他坐下,双手握住她,热烈的视线把她紧紧笼罩。
    她先是习惯性地回避他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坦然无垢的肯眸迎上他的视线,她润湿干渴的唇,“迈森,我对你真的很重要吗?”
    “傻瓜,傻瓜!”不等她意会他温暖坚实的胸怀环绕着她。情难自禁,他温柔的唇轻啄她的发心,如爱语低喃。“我丢下所有的同行、所有的媒体,从庆功宴会跑回来,就是担心你是不是有意外,你说你不重要吗?”
    重要就好,不管是出于喜欢,还是责任,还是别的,她好满足,好像永远和他在一起。。。。。。。可以吗?
    “迈森!”她投进他的怀抱,环住他的肩,“可是。。。。。。。”
    “没有可是,下次一定不可以吓我,管别人是笑是哭,你都要陪着我。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在事业的最低谷,你那时多勇敢呀,告诉我是世上最富有的人,要我珍惜。现在我成了最富有的人,你却不珍惜我。”他吻住她带迟疑的唇,“要永远象第一次那样,永远不放弃我。”
    “一定要吗?”她咬着唇,欢喜地点点头。
    他加深需索的深吻,以行动证明。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