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孙队说说,削你小子一顿。”
    吸烟的那人又辩解了一两句,无非就是那么两句话,吸个烟而已,就那么点的光亮,况且有几个眼睛好到这种地步的?
    很不幸,他们碰到的是小渺,小渺的眼睛就是好到可以看见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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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五章 小猪是母猪生的
    更新时间2011-1-2 21:26:00  字数:2224
    “你知道那儿是什么地方么?”小渺指着一条水渠问道。
    孟寒野只看了一眼,“不就是个小水沟么,怎么了?还有什么故事么?”
    小渺一阵恶寒,小水沟?水渠等于小水沟?那要真的是一条小水沟,那让夏天淹死在那里的人情何以堪啊!!
    “我说的不是它而是那座桥,喏,就在你眼前,看见了没?”
    顺着小渺手指的方向,薛蒙又把灯光调远,终于看见了那所谓的桥。说是桥吧,它也是在河上的,而且可以通车可以过人,只是这桥不知道用了多久了,很旧的样子,全部是用青色的石头铺成的,只中间底下是拱形的桥洞,而且中间已经有了一些坍塌。
    “这个桥没少害死人,它是十里八村有名的饿死鬼桥,只要是半夜路过这个桥的,发出一点儿声响的,他就会被饿死鬼缠身,活活的饿死。”小渺说道。
    薛蒙吹了吹口哨,“切,别告诉我这个你也相信啊!那就是厌食症,你说你们这片的,哪个不从这个桥上过啊,为什么单单那几个得了厌食症,又揪着这桥迷信。这就是一座桥,一座很普通的桥!”薛蒙说得很坚定,貌似是典型的无神论者,唯物主义的拥护者。
    小渺呵呵一笑,“说出来你可别害怕。以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觉得只不过仅仅是厌食症,农村迷信而已,直到我们村……哦,也是我们班的一个小姑娘,冬天半夜从姥姥家回来的时候路过这个桥,后来第二天就开始不吃饭了,几天后我好奇,去看过。那姑娘原本白白胖胖的,可那时候看的时候差不多只剩下一点儿骨头了,整天也不醒,嘴边流着口水不断地说我饿、我饿,却什么东西也不吃。”
    “她爸妈哭得要死要活的,后来还是本家的给她请了个神婆,做了场法事,用什么草给她全身扫了扫,这病才好。第二天就是活蹦乱跳的。别人问她感觉,她只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那几天好像是睡了一觉。”
    “你说,要是厌食症她为什么一睡不醒?精神问题?那做了法事后也是精神作用,直接好了么?饿死鬼同时又是替死鬼,饿死鬼上身后,会活活把人给饿死的,然后把它替换下,它就可以投胎做人了。”小渺慢悠悠的说道。
    此时刚好行驶在那座桥上,从小渺开着的窗户刮过阵冷风,让薛蒙缩了缩脖子,冷冷的。外面很黑,他不由自主的想到车子声音这么大,那传说中的饿死鬼不会跟着他吧?
    下了桥,离小渺家就不远了,到了家门口小渺对薛蒙说道:“这次谢谢你送我回来,那个,路上开车小心点。特别是在桥那边,看到什么人影之类的千万不要回头,不要停车。”小渺“嘱咐”道。
    薛蒙再次打个寒颤,他害怕了,可是作为男人他再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啊!于是便假很不乐意的样子,“什么叫做谢谢我,咱们俩谁跟谁,还用的着谢?你见过哪个媳妇儿跟老公谢来谢去的?恩,那个……现在天晚了,咱们回家睡吧。”
    说完他就要往小渺家走。
    小渺差点儿笑喷,那桥的事情她是真假掺着说的,关于饿死鬼的故事是真的有,假的是她可没什么同学被饿死鬼缠上!路上纯粹是想吓唬他,所以才那样说了。
    薛蒙这小子明明害怕,还故意装作不害怕很大胆的样子,真的很可笑。不过,这么晚了小渺可能就这么让他回去么?
    正准备敲门,门自动开了,把刚刚讲过鬼故事和刚刚听过鬼故事的两个人吓了一跳,只见二婶慌慌忙忙从自己家出来,妈妈在后头紧跟着,小渺冻得心才放下问道:“妈、二婶,这么晚了你们慌着去哪儿啊?”
    “都几点了,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二婶家母猪要下崽了。”妈妈先关心了小渺,后解释的。这让小渺心里暖暖的。
    一提母猪下崽薛蒙来了兴致,他真的想抱着那老母猪泪流满面啊!哥正害怕不敢回家还没借口的,它老人家立马就要下崽,天意啊!!
    薛蒙拉着小渺就要去看。
    先前小渺就说要帮忙的,于是她便让妈妈回去了,自己跟着二婶去她家。二婶也乐意小渺过来,年轻人,身体利索,比他们这上了年纪的要好。
    母猪的羊水已经破了,小渺过去的时候它正在地上躺着,嘴里呼哧呼哧的喷着热气,胀着的肚子可以很清晰的看见一收一缩。
    也不知道这母猪宫缩了多长时间,反正二叔忙着给猪圈里加秸秆,看到小渺过来只笑了笑。
    薛蒙不嫌这里脏,他很紧张的样子,紧张的拉着小渺的手怎么都不丢,“喂,你松开手!”
    “我……我紧张,不松。”薛蒙这次很诚实。
    无语……二婶家的猪不是第一次下崽了,所以并不费多大的事儿。就在薛蒙跟小渺说话的当口,母猪屁股那儿出现了一个猪头,慢慢,第一头小猪出来了,并且带着长长地红色的脐带。
    二婶偏偏怕这样的场景,她不敢看,闭着眼睛那手电筒打着光。
    只有小渺用木铲把小猪铲出来,木铲前头有包一点儿破布,防止伤害到小猪。
    同所有的动物都一样,母猪产崽的时候也容易伤人,这只母猪之前像是耗了很大的力气,本来想攻击木铲的,结果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又躺下了。
    小渺把小猪铲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纸箱里,那里头铺着破棉絮,比较温暖些。然后就干净的布给小猪把全身的粘液擦干净,这样小猪就干净了些,那粘液也不至于堵住它鼻孔造成死亡。
    刚生下来的小猪全身红彤彤的,身上没有毛,软绵绵的,它努力睁开眼睛。薛蒙看着纸箱子里的猪崽,拉拉小渺的手道:“你为什么不给小猪剪脐带啊?”
    “那个脐带没事儿的,它过几天就自动掉了。”小渺跟他解释道。
    不过也有剪脐带的,防止感染么!可是这时候只有小渺和二婶,小渺是下不去这手,二婶……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更不用说了。
    “哦……”
    接下来连续三个都很正常很健康,外头天冷,小渺又给它们盖上了一些棉絮。老母猪生第四个的时候,猪仔一下子滑了出来,软塌塌的,全身仿佛没有骨头一样,而且全身紫黑紫黑的。不用仔细看,这是头死猪!
    二叔脸上错愕了下,转而也不添秸秆了,死盯着老母猪看。母猪产死崽的原因有很多,怕就怕产下的大多都是死崽,忙活了这么久,还不够忙活的功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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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 猪啊猪
    更新时间2011-1-3 13:08:56  字数:2368
    人越是着急,那母猪反而开始跟人对着干,它挣扎着站了起来,慢慢走到棚子的另一边,面朝小渺躺下了。
    别管是二叔二婶,这会儿就连小渺都急了,它面对着自己躺下,怎么看小猪?怎么把猪崽弄出来啊!
    这个棚子两面挨着墙,一面是二叔站着的地儿,那边有成堆的秸秆,有个粪坑,让小渺过去还是很有压力的。
    第四只猪出来的时候是二叔告诉小渺的,看他神色就知道是活的,小渺咬着牙看看那边的粪坑,又看看猪圈里厚厚的刚铺的秸秆,最终决定跳进去。
    “扶着我。”小渺对薛蒙说道。
    “啊?”薛蒙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当看到小渺站在猪圈的墙头要往里头跳时,连忙说道:“别跳别跳,要不让我下去,你在外头?”
    “你下去啊?你别一把掐死小猪。”小渺一脸的不信任,跳进了猪圈里,慢慢的悄悄地从一旁往母猪屁股后头绕。
    这老母猪的确是产过好几次崽的,的确够聪明!那豆豆大的眼睛不管小渺移到哪里,始终盯着小渺看,即使它正在产崽身体虚弱,可是那肥硕的身体还是给了小渺很大的压力。
    接近了……老母猪扭着头盯着小渺看,嘴里鼻子里哼出好大一口白气。
    “来,来,来,母猪妈妈,快点看看你家的小猪崽,喏,就在这里。看看这身上,红红的像个肉球多可爱!”薛蒙抱着一只小猪正绘声绘色的说着,仿佛那母猪是人一样,可以听得懂。
    薛蒙是怕老母猪伤了小渺,这才灵机一动的想到这么个不是方法的方法。
    虽然样子看着傻傻的,别说,还真起了作用,老母猪听到声音反射性的看了一眼,看到薛蒙手里的小猪后怎么都不移动目光了,嘴里呼哧呼哧着。
    小渺趁着现在赶紧把刚生下来的猪崽抱出了猪圈,满手脏兮兮的,粘液,血渍。她哈哈大笑着:“薛蒙你……哈哈哈,母猪妈妈。笑死我了!”
    薛蒙脸一红,低着头,学着小渺的样子给小猪擦了擦身子。
    “还是城里的娃聪明啊……”二叔感叹的这句让薛蒙快无地自容了,简直想当个鸵鸟,把头埋进沙子里,听不见,看不见。
    接下来的几个都很顺利,也都很健康。都说猪笨,也不知道二婶家的这头老母猪是不是快成精了。这样的方法连着用了几次以后,它居然不再上当了,瞄一眼薛蒙,哼哧一声似乎很不屑的样子。
    惹得一直害怕的二婶都笑出了声,无奈,只好又换上吃的引诱它,它身体虽然很疼,可猪毕竟是猪,是爱吃的。
    前前后后总共有十三只小猪,其中一只是死的,幸好是唯一一只,其他的都很健康。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还不见有小猪出生,母猪的肚子也不再一收一缩了,产了胎盘,终于可以回家歇息了……
    小渺上跳下窜的累得腰酸腿疼,薛蒙一直在喊话,嗓子哑的说不出话了,加上晚上一直没有睡觉,眼睛里都是血丝,活脱脱的狼狈样。
    天已经微微亮了,二婶做了早饭给他们吃,小渺和薛蒙没有推脱,坐下来满满足足的喝了一大碗稀饭,吃了三根油条。
    回到家,妈妈也正在做饭,见是他们回来了,赶紧盛了两碗饭端过去,“小野什么病,没事吧?”
    这话……
    小渺很认真的回复道:“妈,他没事儿,只是重感冒,现在活得好好的!可是……妈妈,我刚回来你也不问我累不累,反而问他,妈我是您的亲女儿吧?”
    当然,小渺说这话是笑着说的,开玩笑的。
    妈妈拍了她背一下,“你是我女儿,真真的,做不得假的女儿!好了,先把这饭吃了吧。”
    薛蒙刚想说他们吃过了,小渺碰了碰他,说道:“恩恩,马上就吃。”
    尽管在二婶家吃饱了,可是没有现在的特殊的味道,感觉暖暖的,暖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她半夜赶回来不就是为了这种感觉么,亲情,说不清道不明,现在的小渺很享受它,更害怕失去它。
    可是这唯一的亲情用什么做为保障?
    她清楚自己家,除了那笔赔偿金就没有什么钱了,可妈妈明确表示过,那笔赔偿金是留给她以后上学用的,谁都不可以动!
    再想想,妈妈年纪也大了,这么大年纪的人总难免会出些问题,万一,也就是一万中的万一,妈妈要是遇到像孟寒野那样的情况,她又用什么来做检查,有多少钱做为治疗!近了想,九月份去大学报到,一学期回来看到的是妈妈的憔悴,是那花白的头发?!
    忍心么?
    小渺想着这些心里阵阵的疼痛,她现在明白了,说是想平凡的把重生的这一世过完,其实也是刚重生的逃避。
    潮湿的地面,黑黑的屋子,昏暗的灯光,小渺觉得自己再不做些什么就是不孝,等妈妈老了,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喂!小渺,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薛蒙很不满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