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中文网-热门的免费小说在线阅读网 > > 劣云头 > 分节阅读_8
    他咽了口唾沫,冷下脸来不再说话。
    “阮卿……渔白,”赵珋忽然改了口,俯视他道,“朕,一直很欣赏你。”
    雪臣顿了一顿,掀袍长跪。金砖地阴凉透骨的感觉,从膝盖一丝丝爬上来。他不觉悲哀,只觉得好笑。
    这就是他寒窗十余载的想望,就是他不论如何也一心辅佐的人。
    他看他,跟潘塞那伙肮脏的强盗,有什么两样?
    赵珋笼着手,慢慢说下去:“这些年,朕守着偌大一座后宫,却没有一个是能放心多说几句体己话的。萧妃孟妃且不去说,哪一家送到我身边的,不是……”
    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叹气道,“算了,那些事,不说也罢。就算是朝堂上……秦子荀比你早为官十年,朕却更亲近你些,你也不是不明白。”
    “渔白,你是个朕初见便放心的人。你知道,为什么?”
    雪臣自然不说话。
    “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见的那一日?”
    “臣不记得。”
    赵珋道:“你想些什么,全在你的这双眼睛里,朕不用猜,不用防,也不用怕。”
    “自从你来了,朕,便没那么寂寞了。渔白,你起来吧。”
    阮雪臣一动不动地跪着。赵珋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声,转身将香炉的盖子转了一转。
    “渔白,你以为朕要的是什么?朕直到十四岁,都没想过有一天会坐在这张椅子上。天下,原本便不是朕要的,朕却要一生一世被栓在这上面了。”
    “所谓为君分忧……你当真不懂?”
    “朕不过是,想要一点点安慰。渔白……朕心里的苦楚,你怎能装作不知?”
    雪臣一直沉默不语,听到这里,俯下`身去,一个接一个地深深叩首。额头撞在金砖地上,沉闷的声响回荡在幽寂的殿中。
    赵珋黯然地看着他,忽然将身前的矮几往边上一推,上前按住雪臣的肩,软声道:“要么上龙榻,要么就在这里,你自己选。朕,并不想委屈你。”
    雪臣挣扎起来,一边掰龙爪一边急道:“圣上……”
    赵珋搂了他在怀里,一边捉了他手揉`捏,已经心驰神荡,就想把手往他衣领里塞。奈何朝服的圆领系得十分紧,赵珋勒得手背生疼,阮雪臣也几乎给他卡得背过气去,那手都没伸进去。
    他其实并不比雪臣体壮多少,一头是汗,忙乱中被阮雪臣官帽上长长的帽翅重重抽了几下脸,便将他的帽子摘了丢在一边。
    他一边又要去抽他发簪,一边又见他脸颊喷红,十分心痒,想先偷亲一下。一时搞得手忙脚乱。
    阮雪臣忍无可忍,拼力将赵珋推在一边,爬起来道:“圣上请自重!”
    16.
    他跌跌撞撞冲到殿外,就见一队侍卫。雪臣也不闪避,一边理着衣襟,一边冷着脸气汹汹地走过去,那些人没有一个敢上来多事。
    刚刚绕过一座空心假山,到了避人的暗处。雪臣忽然往石基上一靠,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他腮上的潮红已经开始不正常,散乱的发丝贴着鬓垂下来。高高的护领束得极不舒服,胡乱扯了几下,总算吸了几口清凉的夜气,颈子里全是汗。
    赵珋脚软筋酥,伏在地上喘气。他的贴身小太监全恩在殿外探头探脑。赵珋骂道:“狗头,还不进来……”
    全恩慌忙上前给赵珋揉手搓脚。
    赵珋叹气道:“你把那东西夸得天花乱坠,人呢?人怎么跑了?”
    全恩哭丧着脸,一声不吭地垂头挨骂。
    “也不知道把门从外面锁上,要你有什么用。”
    “圣,圣上,按例,您在的屋子,不许从外面把门锁了,以防不测……”
    “啐……愣着做什么,还不扶朕起来。”
    “啊是。”
    “……扶朕到那椅子上去,朕站不住。”
    “圣上,圣上您怎么了?”
    “狗头,我不也吸了那东西进去!”
    那石基极高,几乎像一堵雕花石墙。阮雪臣背靠着阴凉的石头,身上却依然滚烫。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尾活鱼,饶是呆在凉水里,可是通身被一根烧红的铁钳从顶至尾穿着,满腔的热液已经沸腾得快要溢出来。
    他心里暗道这样呆下去反而不好,还不如赶紧回府。两肘撑了几撑,双腿打颤,艰难地站直了。
    他只顾着喘息,都没注意到这僻静处居然不知从哪里走出一个人来,看见他在这里,脚步停了一停。
    那人明显地一愣,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笑道:“美人……哦,阮大人。”
    ……又是萧图。
    他最难堪的样子,总是被这个人撞见。
    雪臣听他这么脱口而出,心想不知他私下是怎么胡言乱语叫自己的,心头恼火,侧脸不理。
    “阮大人如何这么晚还在宫里逗留……哦我知道了,你值夜。嗯,大人的官帽呢?”
    雪臣勉强道:“王爷你又……怎么这么晚还在宫里逗留。”
    萧图听得他声音发颤,细看了下他的脸色,不由得皱眉。
    雪臣还没反应过来,萧图忽然欺上前,伸手到他耳后探了探温度,低骂了一句,便往他下`身一摸。摸到要害处,萧图挑了挑眉。
    雪臣被他碰得“啊”了一声,立刻就站不住了,无力地靠在石墙上,勉强道:“你……离我远点……”
    萧图摇头:“我离你远点,你便要活活渴死在这里了。”
    雪臣恼道:“下官这就……回府去。”
    萧图快步去明处探头看了看,回来抱臂嘲讽道:“你要这么挺着下面出宫门去?啧啧。”
    阮雪臣气得瞪他道:“你胡说……我哪有……”
    他这一瞪,哪里还有什么震慑之力。萧图只觉那眼波里皆是春情媚意,瞪得他心头一荡,嘴上不免又信口胡柴起来:“我说,侍郎大人未免也太霪乿了,这皇城的守卫们可还没见过这么大世面,”揽了他的头,贴着他耳边,有意喷着热气低笑道,“……大人别吓着他们。”
    阮雪臣竭力偏过头去躲开他。萧图听他喉间压住的微微喘息声,看那竭力自持的模样,自己却也被搅得心痒难耐。他眸色渐深,目光上下游移几番,见眼前人薄嫩的耳垂已经全是醺红的颜色,便毫不客气地上去舔了一舔。
    雪臣已经忍到极处,哪还禁得起他这般挑弄,顿时漏出一声呻吟,带了几分啜泣之意,歪歪倒倒地往旁边躲了几步。
    萧图拉住他一把按回石墙上,道:“你还忍什么,不要命了么?”就去扯他的腰封,阮雪臣昏昏沉沉,拼命摇着头闪躲。
    他的官服是暗紫色的,被萧图撩起来,修长的手指一层层探进去。
    萧图稍一摸索,忽然抬眼一笑。里头白色的布料已经湿了铜钱大的一片,那鼓起的一小块,伸手可以轻轻握住。
    他一碰到那里,雪臣就挣扎起来。萧图便用上身紧紧压他在石墙上,格开他的双腿,用胯骨顶住他柔软的小腹。阮雪臣格格咬着牙,感觉到他粗糙温暖的掌心轻轻包裹着自己套弄。
    “侍郎大人,嗯?侍,郎……怎么连官衔也这么勾人哪?”
    萧图又揉弄一会儿,见他浑身颤抖却不肯出声,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嘴,双目半开半阖,长长低垂的睫毛上沾着泪珠,眼神里是萧图从未见过的脆弱惶恐。
    萧图不由得舔了舔唇,也未多想,便单膝跪下`身,隔着那薄薄的布料,用滚烫的唇舌将他含了进去。
    雪臣顿时崩溃地哭出声来:“不……”
    那一块布很快就湿透了。萧图灵巧的舌头细细勾勒着他的形状,时而在柱身上舔弄,时而寻到那顶端的小口用力吸`吮,有意嘬出淫秽的声音来。
    雪臣不受控制地扭动着下`身,低低啜泣:“不……不……我,我……不好了……”
    他已到神智迷乱之时,渐渐带出一口吴音来,软绵绵的“弗好哉……”听在萧图耳里,就如同饴糖一般甜软黏腻,竟比情话还勾人些。
    萧图再忍不住,起身将他死死压在石基上,继续用手在下面挑弄。
    离了口腔,那一块湿了的布料立刻变得冰冷。雪臣懵懂之间,尚没明白自己怎么忽然就从滚烫的温泉中到了嗖嗖凉风里,可是那磨人的套弄还没有停,只能混乱地随着他的节奏挺着腰身,口中不知胡言乱语些什么,嫣红的舌头在唇间忽隐忽现。
    萧图皱着眉,盯着他汗湿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觉得阮雪臣大腿内侧开始一阵阵地抽紧,手中的双丸也微微抽搐,已到了随时都要射出来的地步,便压紧了他,手下一个用力,故意道:“啊呀,李守备怎么来了?”
    雪臣捂着脸,轻不可闻地惨叫一声,身子一弓,一股精水全射在萧图手心里。人顿时便虚脱了,若不是萧图顶在他腿间架住他,那稀面似的双腿早已站不住。他止不住地战栗着,不肯抬起头来,连紧紧扣住的衣领间露出那一小段脖颈都红透了。
    萧图轻笑一声,低头在他颈上亲了亲:“侍郎大人果然淫`荡……”
    舔了舔指缝间的浊液,把雪臣的下巴硬抬起来,将剩下的抹到他唇边,压低了声音道,“这幕天席地,人来人往的……连裤子都没脱就丢了。”
    “……怎么会浪成这样,嗯?”
    17.
    阮雪臣双目失神得厉害,眼圈更是早已经红了,唇上被他抹了东西也不知道擦。
    萧图察觉他身上瑟瑟发抖,不再似先前那般异常高热。他口舌上也欺负得够了,便解自己披风将雪臣裹了,又给他掖平了下面衣服。阮雪臣一动不动地任他作为。
    赵珋下的药十分霸道,他泄过之后身上虚软,一阵一阵地发冷。萧图扶他走了几步,叹了一声,干脆将他背起来。
    雪臣伏在他身上,两只手自宽大的官服袖子里露出来,垂在萧图胸前,被衣袖那暗紫色的锦缎衬着,仿佛是新雪的颜色。萧图低头看看那软软垂着的手,还想再调弄他几句——终于还是住了口。
    守宫门的侍卫注意到他们,萧图道:“阮大人被官家多劝了几杯。”
    侍卫长暗道哪有君臣深夜喝酒的,但因是萧图说的,也就唯唯诺诺,又讨好道:“可要派人替王爷送侍郎大人回去?”
    萧图笑眯眯道:“不必。”
    阮雪臣只是侧着头喘息,根本不敢抬眼。
    宫门外,两架垂着帷帐的马车候在僻静处。
    张达原本抱着马鞭闭目养神,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连忙跳下车来。远远看见萧图背上背着一人,倒愣了一愣,赶紧上前帮忙:“王爷可来了。”
    等看清背上那人是谁,张达立刻乖觉地缩了手,只在前面引路。
    萧图道:“他还在么?”
    “还在。”
    阮雪臣模糊听着这意思,仿佛还有人在。他感觉稍稍有了些力气,便推萧图放他下来。
    他们离马车已近。萧图让雪臣下来,笑着唤道:“秦兄。”
    车帘开处,白晃晃的月色照得分明,秦子荀的脸露出来,道:“你教我好等。”
    此时已近中夜,这暗处万籁俱寂,再无别人。阮雪臣悚然呆在原地,道:“你……你……你们……”
    秦子荀也是一愣,随即注意到些异样:“渔白,你的脸……”
    雪臣这才回过神来,他惟恐脸上情潮未褪,被秦子荀发现,慌忙揉了揉脸。却不知道他眸光湿润,唇边一缕白液,再遮掩也是说不出的霪乿模样。
    秦子荀跳下车来,掏了随身的绢帕,默然给他擦去了,看了一眼萧图。
    萧图摊手道:“你看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