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友爱的扔给他一根。
白风遥含着香烟,凑到我面前,就着我烟头点他的烟,他抽了一口,吐出白茫茫的烟气,随意的靠在护栏上。
「被误导了吧。」
「误导?」
白风遥微微地笑了,轻描淡写地说:「一个身形跟楚凌很像的男生,戴着帽子、口罩跟墨镜,遮遮掩掩的跑到附近一个小车站里买车票,地点是南部的某区……警方循线跟了上去,到了最后才知道那个人只是个小混混,遮遮掩掩是因为他怀疑自己得了爱滋,想到远一点的医院做检验。」
「……」我抽了抽烟,挑眉说道:「你搞的鬼?」
白风遥含笑地撇了我一眼:「你有证据吗?」
我摊开双手笑道:「没有。」
白风遥揉揉我的头发,温柔地笑道:「这个小把戏能拖过警方的黄金时期,警方也许会想到有人帮楚凌逃脱,但是他们找不到证据,没有证据,什么都免谈。」
「风遥……」我敛了笑,心中无限感激。
他弹了我额头一下:「斐,不用担心,所有的事我都会处理好,不会落下把柄的。」他把烟灰弹掉,笑道:「廖冬婷的死虽会造成一些麻烦,只要利用的好,造成楚凌畏罪潜逃的假象,过不久警方就会逐渐放松或是放弃追捕,楚凌的父母也不会想找出他,楚凌的下落会成谜……没有侦破的杀人案很多,我想警方不会介意加上这个案子。」
我吞了吞口水,有点怯意地问:「会、会这么顺利吗?」
白风遥想也不想的说:「天晓得。」
「……」我露出了狠厉的目光。
白风遥笑了笑,他注视我的视线没有转移:「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我还是瞪了他一眼,撇撇嘴,径自抽着我的烟。
沉默了许久,我动了动嘴,打破沉默的说道:「楚凌……为什么要杀了廖冬婷?」
「你心里明白的。」
白风遥的表情因嘲讽的笑容而扭曲,显得诡异。
我内心一震,连忙吸了几口烟,逞强的挺直身体,昂起头颅看着一望无际的蓝天,故意错开白风遥的视线。
白风遥轻轻的笑出声,简直摆明嘲笑我,我气得抬腿踢了他小腿肚一脚。
「呵,生气了?」
「是啊是啊,被你这混蛋气疯了。」我一脸的没好气。
白风遥故作叹息,眼里却有不减的笑意:「说实话也不成吗?唉,这什么世界啊。」
我啐骂:「你老娘卡好咧。」
白风遥点头笑道:「我妈妈很好,谢谢你的关心。」有鉴他睁演说瞎话的功力之高,我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脚。
白风遥笑道:「不愧是斐,一点儿也不心虚。」
听出他的意思,我耸肩,丝毫不在意地道:「楚凌要宰了廖冬婷是他家的事,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架着把刀横在楚凌脖子上要他宰的,有啥好愧疚的?要怪就怪廖冬婷运气不好,碰上楚凌发疯,流年不利,犯了太岁啊。」
白风遥的微笑毫无改变,继续抽着烟:「你的个性真让人不敢领教,亏人家廖校花那么赞赏你,在你身上投资那么多。」
我不禁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兄弟,这叫做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拿得出钱,我当然也就敢用,法律又没规定受了人家好处就一定得回报,她高兴我快乐,顺理成章,一切ok,礼成。」
听完我这些浑话,白风遥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道:「寡情寡义、无血无泪的人。」
我撇嘴道:「哪有?对于兄弟我可就有义气了,前提是别背叛我,要背叛了我……哼哼。」想起楚凌那白目仔(不长眼的家伙),我泄恨似地抽了一口烟,不再说话。
「唉,算了,做你的兄弟是上辈子欠你的,我认了。」白风遥叹息。
「嘿嘿,我还以为你早就认了。」
「以前是任劳任怨,现在是认命。」
我揍了他肩膀一拳,笑骂道:「玩文字游戏啊你。」
白风遥丢开香烟踏熄,笑道:「是玩同音异字。要上课了,这一节是老处女的课,别给她有机会碎碎念。」
教英文的老处女只要一逮到机会训学生,通常都是黄河决堤,来势凶猛,一念起来就没完没了,最可怕的是老处女还能把迟到跟民族大义混在一起,说得好像迟到跟叛国没什么两样。
一想起可怕的老处女,我寒毛都立起来了,赶紧把香烟捻熄,跟在风遥后头走。
走到楼梯口时,白风遥突然停住了脚步,抬头看着角落的天花板,我好奇的随他眼光看去。
是一只正在结网的蜘蛛。
「有啥好看的啊?」
白风遥笑了笑:「我只是在想,蜘蛛是一种很聪明的生物。」
我挥挥手,轻蔑地说道:「不就是昆虫,就那么一丁点脑袋瓜,能聪明到哪里?」
他挑挑眉,柔声地纠正:「蜘蛛虽然是节肢动物的一种,但不属于昆虫。」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管风吹雨打,蜘蛛都会很努力的织网,牠们可是自然界天生的纺织专家,也是建筑学者心目中最巧妙的设计师。」
白风遥像是来了兴致,口若悬河的说着关于蜘蛛的事,从蜘蛛在西方起源是古希腊女人的嫉妒、在中国是吉祥的象征,连蜘蛛网是目前已知纤维中最坚韧的一种,其拉伸强度达同直径钢丝的5至10倍,延伸20%~27%不断裂,优于世上任何天然、人造纤维之类的话都搬出来,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啊。
他说他的,我走我的,等我三阶当作一阶的跳到走廊时,他还笑笑的跟我说着生物学。
我揉揉太阳穴,不耐烦的对他说:「你是够了没,回教室了啦。」
白风遥笑道:「好、好,我下去,我就下去了。」
我很有耐性的等着白风遥慢悠悠的走下楼梯,他眼睛瞇成一条线,温和地笑着,心情看起来很愉快,也不晓得是在高兴什么。
「斐,蜘蛛真的是很聪明的生物喔,牠会花很多时间、心力来织就一张网子,然后静静的等待猎物,很有毅力,也很有耐性……」
无视他的优质王子笑容,我不耐烦地翻着白眼,催促他赶快走,要被老处女抓到,我就跟他小子没完。
高中篇over
狂兽高中篇番外 那一天夜晚(上)
星期五的夜晚,一辆奔驰的白色bmw在一栋独立式的住家停了下来,一名身材修长的少年走出车外,稍嫌湿闷的夏日晚风轻轻地吹拂起几撮不听话的头发。
少年轮廓清晰的五官,每一处无论是分开或是组合一起都是那么的适合,出众的气质搭配上剪裁合体的休闲服,不由让人联想到故事童话中的王子,也难怪少年学校里的女生们会为他组成什么世纪末王子后援会了。
白风遥走到门牌前,伸出他的手在电铃的位置上按了下去,一阵清脆的电铃声模糊地透过大门传了出来。
「哪一位?」通话机里传来成熟女性的声音。
白风遥保持着微笑,温和有礼的询问:「楚伯母,我是白风遥,请问楚凌在家吗?」
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位妇人走了出来,经历岁月的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是白同学啊,请进请进,小凌他在楼上,今天怎么一个人来啊?」
白风遥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把楚凌跟我的笔记本不小心搞混了。」他扬扬手上薄薄的簿子:「伯父还没回来吗?」
楚母笑道:「他今天加班呢,最近都很忙。」
说了几句客套话,白风遥谢过了正忙着看综艺节目的楚母,笔直的往楼上楚凌的房间走去。
看见他的楚凌,脸上的表情从惊讶转成冷漠。
「你来做什么?」
「不先请我进去坐坐吗?我的好˙兄˙弟。」他的语气里有明显的调侃。
楚凌倚在门边,双手插着胸,冷冷的说:「对于你不需要。」
白风遥的面容一正:「我有事情要跟你谈谈,是关于斐的。」
一听到是关于杨斐的事情,楚凌眼中闪过一丝情绪。
「请进。」
「谢谢。」
楚凌的房间墙壁是刷成光亮的象牙白,挂了几张复制的名家油画,地上铺了典雅的木制地板,书桌还摆放了欣欣向荣的小盆栽,给人一种宁静舒适的感受。
白风遥不用主人招呼,驾轻就熟地坐在地上的座垫上,把笔记本扔给离他三步远的楚凌。
楚凌接过笔记本,看了一下,讽刺的笑道:「你还真好心啊。」
白风遥挂着不变的笑容说道:「是我拿走的,当然由我拿来还了。」明显的,还笔记本只是他对楚母的借口。
楚凌脸上尽是不耐,开门见山的说:「我没兴趣跟你呼拉,你说有关于斐的事是什么事?」
白风遥只说了三个字。
「廖冬婷。」
楚凌变了脸色,冷哼一声:「那个女人关斐什么事?」
「怎么说呢……我从那女人的朋友那里听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她似乎决定要跟斐告白了。」
「斐看得上她吗?」
「至少,比我们更看得上。」欣赏着眼前人变换的精彩脸色,白风遥的语气却是异常严肃:「斐如果讨厌她,也不会三番四次的跟她出去。你明白的,楚凌,廖冬婷认真起来的话,我跟你都比不上她,毕竟她是个女人,比起男人,斐更喜欢女人。」
「……你对我说这些话有什么用意。」
「我……打探过斐的意思了。」白风遥眼神一黯,把视线转到某幅油画上:「斐说他想交一个女朋友,也对廖冬婷有不错的印象……如果没意外的话,廖冬婷跟斐在一起的可能性很高。」
楚凌像被采到尾巴的猫似地跳了起来,一脸的震怒:「你骗我!他怎么没跟我说!」
白风遥沈下了声:「我没有骗你,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你也晓得他的个性,这种私事他都很少提的,要不是我问,他也不会说。」
「……」
楚凌紧张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神情有着显然的不安,他知道杨斐是个正常男性,对女人有兴趣是正常的,但这几年来,不是他跟白风遥两人连手挡去了喜欢杨斐的花痴,就是杨斐看不上那些女人。
以廖冬婷的条件,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性都很难不动心,更何况是她主动追求呢?
楚凌看向了白风遥,艰难的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白风遥苦笑:「还有什么打算?既然是斐希望的,我不会阻碍他。」
楚凌揪起他的领子,怒气冲冲的说道:「你不是说爱他吗?!现在就这么放弃,你对他的爱就只有这么一点点吗?!」
白风遥拍开他的手,冷着声说道:「不然你想我怎么作?斐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只要他快乐,那我什么都能放弃。」
楚凌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就算是要放弃他?你甘心吗?」
白风遥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