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些苍白,身体也有些虚弱,他四处看了看,狄翰已经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的冲击力而晕了过去,他顾不得其他,抬起头,妖冶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上方,黑宴的直升机此刻也坠了下来,眼看就要砸下。
左川泽的直升机刚才因为惯性的关系下坠的过程中会不断向前行,而黑宴的直升机原本就是悬停在空中,此刻便是几乎笔直的落下,因此他们的落点距离左川泽现在的位置是很近的。
左川泽眯了眯眼,刚要试图躲开,那架直升机便掉了下来,巨大的冲击迎面而来,将他瞬间卷入海底,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紧接着就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大海粼粼波澜,湛蓝一片,远处的红霞将天际烧成了一片浓烈的色彩,一艘游艇在孟加拉湾上缓缓而行,开得很缓慢,船上的人也都站在甲板上四处张望,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黑宴。”阿雅走出船舱看着甲板上的人,慢慢走过去,他也因为冲击力而晕了过去,现在刚刚醒,他走到他身边转头看他,黑宴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露出的胸膛上缠着一圈纱布,上面还能看到渗出的血迹,而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依然如往日般温润,似乎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阿雅挑了挑眉,没有问他的伤,而是道,“你在找左川泽?”
黑宴点头,目光依然望着面前的大海,温和道,“自从我醒来后就一直在找。”
阿雅挑眉,“你找了很长时间?”
“是啊,”黑宴的嘴角勾着温雅的笑,说道,“可惜一直都没有找到。”
阿雅冷哼一声,“说不定他已经死了。”
黑宴摇头,笑得很愉快,“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他也不会死的,他是我的珍宝,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尤其是他的身体构造。”
阿雅便“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这时一侧的甲板上传来少许喧哗,黑宴转身向那边走去,问道,“怎么了?”
“远处海面上有一个人。”
“哦?”黑宴挑起眉,向那边看了看,只见远处的海面上浮着一个人,穿的却不是红衣,他道,“过去看看。”
“是。”
游艇很快向那边而去,阿雅扫了一眼,说道,“这人叫狄翰,现在应该算是你的情敌。”
黑宴也知道这个人,毕竟当初他就是借这个人的手去给左川泽试的药,他也知道这个人要那种药是想对左川泽做些什么,以前不觉得怎样,现在看来他却觉得很不爽,因为他知道上次的药测验成功了,所以这个人很可能已经和泽发生过关系了,他的眼一眯,吩咐道,“把他捞上来。”
“是。”手下立刻执行任务,很快将狄翰拖上来,探了探他的鼻息,说道,“还有气。”
阿雅转头看向黑宴,“你想怎样,杀了他?”
“杀了他多可惜,”黑宴缓步走到狄翰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人,嘴角勾着愉悦的笑,一字一字说的极其温柔极其缓慢,“我打算送他点东西。”
那天黑宴直到晚上也没有找到左川泽的身影,最后只能作罢。左川泽这次来金三角的目的卫颂也知道,因此这次他也跟了过来,只可惜左川泽不愿带更多的人,就让他一直待在军营里等着,可是几个小时过去了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桑将军也担心自己的上校有什么闪失,便派人去查看,得到的消息竟是他们在海上坠机,于是这二人立刻乘直升机过去,桑将军还打电话通知那边的朋友派了一艘游艇过来,那时黑宴正好也在海上搜寻,不过他们双方都不认识,倒也相安无事。
卫颂最后只找到了郎驰,同样没有发现左川泽的身影,不过他并不放弃,打电话给本部调来人手继续搜寻,再加上桑将军的帮助,阵势闹得很大,在当地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尤其对于当地的黑道,对此更是密切关注。他们不认识黑宴,但逢魔的大名却听说过。
于是一夜之间,逢魔的左川泽在海上与人激战双双坠海失踪便在黑道上传遍了,大家都在猜测那个和左川泽对战的人究竟是谁,也在猜测左川泽到底是生是死。只是他们猜来猜去,没有人能想到那个人会是消失了二十多年的黑宴,也没有人能想到出事当天宋家的当家宋哲也在场。不过宋哲一向神出鬼没惯了,人们猜不到他在场是应该的,毕竟人们实在想不到他和这件事以及和左川泽的关系,于是讨论的时候大家都默契的将这个人排除在外了。
而此刻这个远离风浪尖上的人正坐在他的私人岛上的别墅书房内,一边喝茶一边听着外界的一系列假说,笑道,“就这些?逢魔那里有什么消息?”
他的手下站在旁边毕恭毕敬的道,“逢魔的人依然在搜寻,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
宋哲刚刚洗过澡,清冷的丹凤眼还带着少许晕开的水汽,再加上他嘴角上舒适的笑,看起来心情甚好,他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笑道,“知道了,出去吧,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宋哲将那杯茶喝完才站起身向一旁的书架走去,他在一个按钮上摸了摸,那排书架忽然向两边平移而去,露出一间巨大的房子,房间是一池温泉,一条大理石小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温泉中央的空地上,那里放着一个巨大的奢华无比的笼子,笼子里还放着占据了2/3面积的大床,那张大床原本是空空如也的,可现在透过层层的纱幔隐约能看到那上面躺了一个人。
左川泽刚刚醒过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床顶的层层纱幔,纱幔后是一片金灿灿的光,他一怔,慢慢坐起身环顾四周,紧接着就僵了一下,他发现他此刻正呈现全/裸状态,这还不算什么,让他气愤的是右手腕上的一个类似于镯子之类的东西,这个东西有两根手指宽,外面用纯金打造,上面还调着复杂的花纹,看上去精致妖娆,镯子里面紧贴皮肤的一侧镶了一层兔绒,柔软舒适,戴上去不会受伤。除此之外他身侧还有一条细细的金链子,这条链子做功精良,一看就是上品,链子的一端拴在床头上,另一端就是他带的这个手腕!换句话说他现在不仅被人扒光了,还被人锁在了床头上!
他拉了拉这条链子,发现还蛮长的,便下床向外走,拨开了层层纱幔,瞬间就看清了目前的状况,这才知道刚才金灿灿的一片是什么,他又是一僵,额上隐约暴出一条青筋,看起来他不仅是被人锁在了床头上啊,还被人关在了笼子里!他绕着笼子转了一圈,发现手腕上的链子刚好够他在笼子里活动,换句话说就算现在笼子的大门大开着,只要有他手腕上这条链子在他就无法出去。
考虑的还真是周到啊……左川泽站在原地咬牙切齿了一阵,终于从牙齿挤出几个字,“混蛋宋哲……”
“醒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从身后的大门传来一道熟悉温和的声音,左川泽妖冶的眸子瞬间眯了起来,他极缓慢、极缓慢的回头,只见一只修长的手拨开了层层的纱幔,宋哲一张讨人厌的脸立刻出现在眼前,这个人走过来一把将他拉进怀里揉了揉,低头凑近他的耳边低笑,温润的气息全部拂在了他的耳侧。
只听他一字一顿道,“刚醒过来就骂人,欲求不满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下一章~~~~打滚ing~~~~恩~~~~~话说这文离完结还有一段距离~~~比竟狄翰和炸弹的事情都还木有解决,当然了,我现在重要的问题就是解决这两只身上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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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哲清冷的声音带着少许低沉慵懒,暧昧的意味很浓,左川泽下意识的想要挣开他,然而宋哲的手臂却牢牢的抱着他,让他无法动弹分毫。他微微一怔,他刚刚使的力气足够大,一般人根本困不住他,而这个人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了,除非他的体内也有……他猛然抬头去看他,与他清冷的丹凤眼在空中对上,宋哲眼中的光很温和,低头在他唇上吻了吻,笑道,“发现了?”
左川泽依然在看着他,凭他的聪明很容易就能想到黑宴和他的交换条件,他不禁摇头嗤笑道,“道上估计没人相信你宋大公子是个痴情种子,尤其痴情的对象还是我。”
“他们信不信无所谓,”宋哲在他额前吻了吻,拉着他的手向大床走去,笑道,“只要你相信就够了。”
“我信,”左川泽说道,甩开他的手自己走到床上靠在床头,懒洋洋的伸出右手晃了晃,妖冶的眸子微眯了起来,“在此之前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锁和链子,”宋哲说的理所应当,还温和的问了句,“喜欢吗?”
左川泽眸中原本极黑的颜色似乎又向下沉了沉,身上散发的邪恶气很浓,“宋哲,你该不会忘了我说过的话吧,我说如果有一天让我看到你所谓的笼子,我会用一捆炸药连你带它一起炸上天。”
宋哲非常喜欢他身上的这股邪恶气,清冷的丹凤眼微眯了眯,脱了睡袍也翻身上床,拉过被子给他们盖上,笑道,“好啊,到时候我心甘情愿的让你炸,就怕你下不去手。”
左川泽冷哼一声,斜眼看他,恶劣的道,“我为什么下不去手?”
宋哲将他圈在怀里,单手捏起了他的下巴,含笑和他对视,低声道,“你说呢?”
他靠得很近,温润的气息全都拂在了脸上,带着淡淡的茶香,左川泽嗅了嗅,鼻腔里呼进的全是熟悉的味道,他的神情不禁微微一缓,近距离看着他,这个人清冷的丹凤眼因为渐起的情/欲而微微晕开,嘴角勾着一贯的浅笑,温柔而霸道,看上去很迷人。他看了一会儿,不禁有些愤恨的低声咕哝,“孽缘。”
宋哲嘴角的笑意深了一些,声音蒙了一层淡淡的沙哑,听起来很性感,“孽缘也是和你,所以你这辈子别想逃了。”他说完便俯身吻了过去,舌尖轻轻舔着他的嘴唇,等待他的回应。
左川泽卷翘的睫毛向下垂了垂,张开嘴让他进来,下一个秒茶香瞬间在口中漫延开来,不断抚慰着人的神经,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放松。
宋哲又向前倾了倾,让他的舌头能探的更深,温柔的扫过他口腔的每一处,然后缠着他的舌与他纠缠在一起,手也顺着他的脊背慢慢下滑,轻轻的揉捏着。
熟悉的触感不断从身上传来,被他手指碰过的地方竟不受控制的烧了起来,左川泽喉咙间忍不住溢出一声细微的低吟,刚要不服气的抢回主动权就被这个人抢先一步压过来,双手也被他握住按在床头。
宋哲在他嘴角舔吻了一下,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丹凤眼晕开一片温柔的光,他笑道,“你知道吗泽,黑宴的药有一个好处,最起码我不用给你下药就能制住你了。”
左川泽喘息一声,不禁有些咬牙切齿,“混蛋……嗯……”他的话还未说完这个人的唇就吻上了他的耳侧,他顿时不受控制的一颤。
宋哲在他耳垂轻轻咬了一口,低声道,“我给你的感觉还记得吗?”他说完便又吻了上去,并不等他回答,双手在他身上慢慢的开始揉捏。
左川泽的呼吸变得更加凌乱,又不受控制的低吟了一声,意识也有些迷离,恍然间似乎听到这个人低笑着说了一句“原来你还记得,真乖”,然而还未等他弄清或者反驳,就被一股巨大而强烈的快感淹没了,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这才清楚目前的状况,这个人如满月那夜低头含住了他的欲/望,他知道这个人爱煞了他,心底在这一刻忽然涌上一股陌生的感觉,意识也变得更加游离,他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急促的喘息道,“宋哲……够……嗯……”他身一僵,紧接着就软了下来,一阵失神。
宋哲轻轻舔了一下嘴角,感到手下皮肤的战栗,安抚的过去吻了吻他,接着拿出润滑剂倒出一点探进一根手指开拓,沙哑道,“泽,你还记得不记得你上直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