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宫女们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疑了好一会儿,最后只能听命,转身往回走。
    宫女的此举动作,倒让男子生了疑,他忍不住停下脚步,四处张望,然后——
    终是发现了不远处的亭子,以及,亭子里的女人!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快步走向了她。
    近了,见得雅歌一身穿着,连宫女的打扮都比不上,又发现她年约不过十五、六,却生得羞花闭月、美丽妖娆。
    当下即生了爱慕之心,在距她几步之遥的地方站立,笑问:“美人,告诉本王,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宫当差?”
    原来,他竟然不知道她是谁?
    雅歌本是悬着的一颗心,在听得他这么一问后,悄悄地放下。
    虽是如此,但她还是不想惹麻烦,看了他一眼后,即收拾好带来的物品,准备离去。
    “呃?”王爷快她一步,阻了她的去路,依旧笑道:“美人,你还没回答我,你叫什么,在哪个宫当差呢?”
    雅歌退后一步,冷眉望去:面前男子眉目隽朗,身材遒劲,年龄三十不到,相貌,倒是与轩辕永凌有几分神似。
    与眼前的男子一样,她也从未见过他,虽然知道他是王爷,却不知道他究竟是礼亲王,还是咸亲王。
    此时便不答反问:“你又是谁?”
    声音冷冷的,但却说不出的动听。
    男子竟平白的心神一阵荡漾,答曰:“你连本王都不认识?听好了,本王乃是皇四子咸亲王是也!”
    原来是咸亲王轩辕文莱。雅歌在心里嘲讽地笑了笑,暗道:真是物以类聚,这轩辕家的男人,在对待女人的问题上,果然是一个比一个出色!
    这样想时,不免又想起了轩辕永凌来!
    孤王就喜欢你这样的
    徒生了些许哀伤,便也什么心情都没了。看都不看他一眼,低头绕过他,勿自提步。
    轩辕文莱岂能罢休?
    一步追上,伸手大胆地拉住了雅歌的手,嘴里的话语变得肆无忌惮:“好一个冷傲的美人,孤王就喜欢你这样的!”
    雅歌心烦,轻易便甩开了他的手,压住脾气,沉声问:“你究竟想怎样?”
    “不想怎样!”美人生起气来,也是这般美艳无双。轩辕文莱越发轻浮地笑了,说:“只是想让你做孤王的宠妾。”
    宠妾......真是不知死活!
    雅歌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赶在他进行下一个动作之前,故意看了前面,作出心慌状,说:“女王来了!”
    轩辕文莱果然中计,赶紧转身去瞧。雅歌便趁了这个空档,脚下步子如行云虚步,等轩辕文莱反应过来时,她早已跑远了。
    “......”轩辕文莱愣愣地站着,久久之后,反而听到他狂妄的大笑声。
    ※※※
    黄昏的时候,素言突然来报:“女王,不好了,礼亲王与咸亲王大胆妄为,竟对派去雍华宫侍候的宫女无礼,春华、秋月二位宫女因忍受不了被当众奸淫的侮辱,咬舌自尽了。”
    “什么?”雅歌既惊又怒,脑中不自觉地现出轩辕文莱那张淫邪放肆的脸,“反了,他们!素言,传我旨意,厚葬春华秋月,再,辙出雍华宫所有的宫女,没有我的命令,二位王爷不得踏出宫殿半步,违者:斩!”
    “遵旨!”素言一振,领了命便快速退去。
    雅歌的心,更忧虑起来。心里想着:拖,是拖不下去了,若再不召见这俩位放肆的亲王,还真不知他们会做出些什么来!
    “女王,”浓妆悄无声息地进来,打断了她的思维;“郭大人给您的信!”
    “哦?”雅歌一怔,立即亲自上前接过,然后心急地启开阅读。“太好了,浓妆,赶紧准备一下,朕要出宫!”
    枉你一国女王
    深夜·同心会馆。
    李宏山被蒙了眼睛,五花大绑的捆着,丢在一间宽大的密室里。
    雅歌进去的时候,他已醒来,此刻一边挣扎,一边紧张的在那里大声叫唤:“是谁,你们是谁,想要怎样?”
    雅歌嘴角浮上一抹冷笑,上前扯下了蒙着他眼睛的黑布。“老国公,别来无恙!”
    “是你?”李宏山猛眨了几下眼,才看清眼前站着的人。
    当下存了十分的戒心,喝道:“枉你一国女王,竟用这般下作的手段,你不配做轩辕国的统治者!”
    配与不配,雅歌倒并不计较,如果可以,她宁愿做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只要那时,有轩辕永凌陪着她!
    摇头笑了笑,她在他的面前蹲下了身子,问:“李单在哪里?”听郭小年说,当时发现李宏山时,并未见到李单!
    “......”李宏山明显得全身抖了一下,继而厉声道:“我的儿子已被你害得走投无路了,你还想怎样?”
    见他这般,雅歌的猜测又多了一分根据。
    脸上依旧维持着方才的笑容,不答反问:“听说,他被人掳劫,我想,这个人不会是你吧?”
    “荒谬,这是谁人乱嚼舌,老夫无事掳劫自己的儿子做什么?”李宏山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不屑地回道。
    夜很短,而她要处理的事很多。
    雅歌不再拐弯抹角,直接道:“听说,大奥国以李单的性命,要挟你归顺他们,未知详情如何?”
    “你!”李宏山狠狠一愣,未免有些心虚了起来;“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女王陛下,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没有的事,请不要妄自揣测!”
    雅歌直起了身子,围着他转了一圈,笑道:“好,我不揣测,那么请问,李单在哪?”
    “这我怎么知道?我还没问你呢,究竟将我的儿子藏到哪里去了?”好像是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慌一般,李宏山嚷嚷得很大声。
    引狼入室
    “唉~~”雅歌凭白的叹一声,语气又柔缓了下来:“老国公,我想,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李宏山冷笑,说:“想当初,老夫亲率兵马杀进乌霞国,千里跋涉将你带来轩辕国,如今想想,老夫这一生,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就是引狼入室,老夫当时就该斩草除根的!”
    “是吗,还有呢?”雅歌好整以瑕,暗想:这才是他的真心话吧。
    李宏山便继续说道:“你手段高明,先是激起皇室的各种矛盾,既而一一击破,就连爱你入骨的高帝轩辕永凌,你都不放过,逼走轩辕文祺就更不在话下了,如今,你终于只手遮天!哈哈,又有谁能想到,当初一个小小的亡国公主,今日竟能高坐龙椅?可恨堂下那般阿谀奉承的臣子......”
    “够了!”雅歌终是听不下去了,厉声打断了他,喝道:“李宏山,你自己好好瞧瞧,你口口声声地亡国公主,究竟是谁!”
    说罢,右手一拂——
    望天镜在面前现形,一幅画轴缓缓摊开,画面上突然出现影现。
    李宏山睁大了眼睛,见得的正是当年路过木姬山,与恶狼厮杀的一慕。
    影像的最后,以真正的十三公主纵身跃下悬崖而定格住。
    李宏山不敢置信地瞪着乌雅歌,厉声问:“原来你不是乌霞国的公主,你......你究竟是人还是妖?为何你......”
    雅歌义正言辞,斥道:“现在你该相信了吧,我与乌霞国半点关系也没有,又怎会向轩辕国报复?今日种种,一切都是因缘巧合,你以为背负这么大的国家好玩吗?若不是答应了永凌,要延续他的梦想,我早已隐归山林,从此再不过问世事!”
    说起永凌,她又伤感了起来。
    可李宏山还是不信,此时又再喝道:“这些全是你说的,谁都知道你连妖孽都能打败,弄一面这样的东西来唬人,又怎能难到你?”
    我不是轩辕国的阴谋者
    “好吧,”雅歌直觉得无力,再次启动望天镜,说:“你再看看这个!”
    影像中,宸华帝姬一身布衣打扮,出现在一座简雅的农舍前。
    只见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转身朝屋里喊:“娘,今日天气极好,不如我们上山捡些草菇回来吧!”
    “好啊!”屋里有人答话,接着走出一位面相丑陋的妇人来。
    这是一段五年前的画面,是宸华帝姬刚领了郦淑婉离宫的生活,并非现如今她们的住处。
    为了安全起见,雅歌自然不会放上她们此刻的所在地。
    “这......这是......”李宏山大为震憾。面容毁了,声音,亦是嘶哑不堪。就连那声形,亦多有改变。
    可是宸华帝姬,他还是一眼就认得出的,最令人惊讶的是:她喊那妇人作‘娘’。
    雅歌再次叹了一声,悠悠说道:“脸,是在冷宫那场大火中被毁掉的,声音亦拜那场大火所致。她被张苏华秘密囚禁,受了很多非人的折磨。她,名叫郦淑婉!”
    “不,不可能的,婉婉她...她早已不在人世,这不是她......”
    李宏山一个劲儿的摇着头,无奈手脚被制,他只能哆嗦着,连声低喃。
    他,明显得心为所动。
    雅歌抓紧时机,将如何救得郦淑婉,又如何巧妙安排她离宫的事,毫无隐瞒地说了出来。
    末了又诚恳地道:“老国公,我跟你说这些,并不是想收买你,而是要证明:我,不是轩辕国的阴谋者,更从无针对过你,你明白吗?”
    听言,李宏山陷入了一片沉默,只在心里分析对比着乌雅歌的种种作为,以及整件事情的真实性。
    久久后,终听他叹息一声,面上的表情,已变得柔和起来。他说:“女王,能解开我身上的绳子吗?”
    雅歌点头,过去将他解开。
    李宏山揉了揉被捆红的手,又活动了一下筋骨后,在屋里的长凳上坐了下来。
    他竟还是一个痴情的男人
    尔后,听他说道:“大奥国的确想趁两位王爷进京争夺太子人选之机,扰起我国的内乱,从而大肆举兵南下,欲杀我国一个措手不及!”
    听他终于肯说实话了,雅歌的心一松,紧问:“那么,李单是他们掳去的么,他们的目的何在?听说,你手底下有三万兵马,兵呢?”
    李宏山羞愧难耐,此时点了点头,答:“大奥国知道老夫向来与你生有介蒂,所以抓了李单,要挟我交于三万兵马,要么到时临阵反戈,要么,提前扰乱军心,否则,便杀李单;无奈,我只能忍痛交兵,选择了隐退,让军中无主帅......”
    雅歌静静地听着,多少,还是有些动容。
    说实话,她倒不担心那三万兵马能帮大奥国做什么。
    直至他说完了,才又问他:“那么如今李单人呢?大奥可有放他?”
    李宏山又点头,回道:“他们见我国军中无主帅,近日又连连传出军中大量士兵出逃,便也遵守约定,释放了单儿。”
    雅歌心知肚明,那些逃兵只是刘成武故布疑阵来迷惑敌人的,不成想,大奥国果然深以为信。
    此时也不说明,只不着痕迹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