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贼眉鼠眼,一看就是极尽猥琐之人......
真不知轩辕琉澈当初是怎么重用他。
还将国师这位给了他。
难道,就因为他会拍马屁,会炼丹来骗人?
雅歌鄙夷的冷笑一下。
也为自己初时还怀疑过他是‘同道中人’而不屑。
“啊?华妃娘娘,救命啊,华妃娘娘......”
见得华妃到来,达法张嘴,就是一阵呼天抢地哀号。
雅歌皱眉,瞪了他。
喝道:“鬼叫些什么?本宫恨你入骨,救你?做梦!”
“华妃娘娘,看在贫道曾经撮合您与皇上在一起的功劳上,求您放了贫道吧,我只是炼个丹,并没有犯法啊......”
“闭嘴!”他不提这事还好。
一提,雅歌的恨便不打一处来。
挥手甩了他一巴掌。
骂道:“你个招摇撞骗的妖道,亏你还好意思说,你以曼陀罗花拆散我与皇上的帐,又该如何算?你想让本宫如何与你算?”
“这......”达法一惊。
脸色灰青:“华妃娘娘明鉴哪,贫道那也是......那也是奉了先帝之命,贫道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是吗?”雅歌围了他,转一圈。
冷笑道:“你不是自称法力无边嘛,连那曼陀罗花,都要听你的,开出黑色花来,怎么,这会儿,你的法力呢?妖术呢?”
对那个同道中人表示极大的兴趣
“华妃娘娘,冤枉啊,贫道...贫道哪有那本事,那其实......
那其实只是贫道玩的一个小把戏,根本不值一提......”
“本宫问你,”他说的那些,雅歌根本没心思听。
她一早就知道所谓的黑色曼陀罗只是骗人的把戏。
此下,她在乎的是如何从他身上找寻‘同道中人’的线索。
其实先前,对于此,她早已决定不去费神了。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自从知道了真命天子就是极阳之人后,她便不这么看了。
她突然对那个‘同道中人’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她要,找出他来。
当然,这个‘他’,究竟是男是女,还有待她的查证。
此时,只听她对达法道长问道:“当日,你说皇太孙殿下只要一听到本宫的名字,就能立刻醒来,这事,究竟是你胡扯的,还是另有高人助你?”
达法道长是个狡猾之人,想要他回答问题,自要讨些便宜才肯的。
当下战战兢兢地道:“华妃娘娘,是不是贫道照实回答了您所有的问题,您就可以放了贫道?”
听言,雅歌从心底感到厌恶。
但还是回了他:“这个就得看你老实与否了,如果你说的全是实话,本宫可以考虑放了你!”
“多谢华妃娘娘。”达法不敢怠慢。
赶忙偏头想起了当日的事来。
然后,听他回忆道:“那一日,皇后...哦不,就是当今的太皇太后,她找了贫道,教给了我那番话......我本是不信的,可是贫道不敢违背她,就照做了,哪曾想,一切还真的如她所言的那样......”
“你是说,张苏华?”雅歌一愣,又陷了曾经有过的迷惑中。
张苏华的样子,不像啊。
倒是那个张郑娅,还挺值得怀疑的。
还是说,她已达到了某种境界,自己压根看不出来了。
如此看来,从这个达法妖道
世上最毒之花
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雅歌很失望。
正想放弃,哪知达法却又说出了另一件事。
他说:“对了,华妃娘娘,贫道还想起了一事,几个月前,也就是去年的冬季,太皇太后的婢女落雁突然到了玉虚观,质问贫道什么‘人质跑了’、‘迷魂阵失灵’之类的,可是贫道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瞧她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贫道,也觉着可疑得很......”
雅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说的,不正是自己救走了德妃的事吗?
当下,赶紧问他:“后来呢,落雁还问了什么?之后,张苏华还有找过你吗?”
达法不傻,华妃字字句句针对的是太皇太后。
并且多数提的都是些连他自己都解释不清的诡异事件。
他便明白,华妃,查的不是太皇太后。
而是——妖术!
可是,他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
他想编些东西出来,可是华妃不是普通人。
他那些骗人的把戏,在她面前根本就无所遁形。
他不敢乱来。
见此,雅歌又失望了。
眼下,只知道那个‘同道中人’与张苏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那人,有可能就潜伏在张苏华身边,甚至......
根本就是张苏华本人。
雅歌觉得再问下去,没啥意义。
提步,欲离开。
达法一见她要走,急了。
大喊:“华妃娘娘,你......你先前不是说会放了贫道吗?怎么你......”
雅歌回过头来,笑靥如花:“妖道,你有没有翻过书?曼陀罗花是圣洁之花不假,但其实,它也是世上最毒之花?”
说罢,毅然转身,飘然离去。
“华妃......毒妇,你说话不算话,你不得好死......”
走出老远,还能听到达法道长竭斯底里的尖叫声。
奔波了一夜,雅歌累得浑身酸软。
就算他是只老虎
走了一段路后,看到方寂领了鸾轿前来迎接。
她心下一暖,欣慰。
干脆停住,等鸾轿近前来。
“娘娘,皇上怕您太过劳苦,特命奴才来接您。”近得前来,方寂笑意盈盈,
做了‘请’的手势,请雅歌上轿。
朝方寂点点头,她方弯腰,登辇。
鸾轿载着她,开始一摇一晃地回椒房宫。
便在这时,脑中一道灵光闪过,她突然意识到何谓‘借阳’了。
极阳,说的是天子。
那么,在没有天子助自己的情况下。
从在天子身边待在最久的人身上吸取。
可不就是‘借阳’之说了?
就像德妃。
可不可以这样理解呢?那‘同道中人’,无法长久的接近当时的皇上,也就是轩辕琉澈。
而德妃,得隆宠二十载,身上自是有了足够的‘龙阳’。
德妃所说的,那人一来,她就感到痛不欲生。
定是那人施法,在吸她身上的龙阳所致。
又按德妃说的,那人每次都是单独来,所以......张苏华不是!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次日,轩辕永凌修书大奥,请他们的大将军派人前来接少将军静拓野回国养病。
不几日,大奥那边便传来消息:大将军亲自前来迎接。
满朝文武纳闷:这事也算不得大事,怎要劳烦得大奥的兵马大元帅样自前来呢?
雍华宫。
“母后,您说什么,您要亲自去见......那个大奥的静默裘?这怎么可以呢?媳妇一早就听说,这静默裘是个有......特殊嗜好之人,媳妇担心您......”
听言,张苏华毅然打断了她,道:“勿须担心,为了咱们的将来,就算他是只老虎,哀家,一样是要闯闯这虎窝的!”
张郑娅做了感动状,泪眼朦胧,说:“母后,您为我们做这么多,可让媳妇与文祺如何报答您才好?”
寺院里的秘密地洞
张苏华只是笑了笑,但并未就此多言。
只吩咐她:“哀家已然叫落雁收拾好了,对宫里就说哀家近日身子不适,要出宫到你府上休养一段时日,这些日子,你要警醒些。”
张郑娅遂很郑重地答:“母后请尽管放心,王府上下,皆是媳妇亲自挑选的人,断不会出漏子。”
城西·落马寺。
一黑衣、黑斗蓬的妇人与守寺的小僧。
轻声说了几句话后,小僧人立马挺直了背,恭敬地在前头带路。
将那女客迎进了寺里。
拐过几道回廊,绕过人多的殿堂。
在一个偏僻的小院落里,小僧人停住,伸手按下墙上的机关。
‘哐’的一声,地面应声裂开,现出一条直通地底的阶梯来。
“施主,请直接入内即可,里头,有人等......阿弥陀佛!”
小僧人双手合十,小声地交待了一番。
最后道了一声佛语后,转身,离去。
黑衣妇人整了整头上的斗蓬,浓吸一口气,毅然迈步走下台阶。
在她完全没入地底下的暗室后,洞口自动合上。
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般。
洞底,另一番风光。
墙壁上刻着华丽的仕女图,各式铜镜里映出桔黄的烛光。
洞里没有丝毫潮湿的霉味。
有的,是迷迭香让人昏昏欲睡,浑身绵软,似飘飘欲仙。
妇人拾阶而下,然后在一间石室门前停住。
犹豫,驻足。
却很快,伸手转动了一下那盏琉璃灯,石室的大门随即大开。
“夫人?”室内,一位大约四十上下的高大男子,见得她人,迎上前来。
眼里惊喜莫明:“夫人,你可来了,让本元帅好等啊?”
边说,边迎上来,将妇人紧紧抱于怀里。
黑衣除下,黑色斗蓬亦摘下。
赫然竟是轩辕朝的太皇太后张苏华。
变态的大元帅
只见她,内里一身红色的抹胸长裙。
露出深隐的沟线与高耸的双峰。
一件丝锦薄纱小外衫,欲遮还露。
将她白晰圆滑的香肩,完美的呈现。
“妾身,见过静元帅!”她盈盈一福,声音娇柔无限。
原来这男人,就是大奥国兵马大元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