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转动,轻笑着接过,却并没有吸,架在了身前的烟缸上。
    素问好奇的问了句:“那是韩国产的烟吗?”
    陆铮看了一眼,眉心微蹙,附在素问耳边小声回答:“那不是烟,是大麻。”
    素问一怔。难怪萧溶这个狐狸不肯抽呢。
    这个游戏每结束一轮就要打乱座次以防作弊,这一次萧溶正好坐在陆铮右手边。而素问被蒙上眼睛,开始在号码牌里挑选。
    有人幸灾乐祸的笑:“看这次谁这么倒霉。”
    话音说完,素问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我选这个。”
    看清牌上的号码,陆铮似乎早有预料似的,翻过自己手里的号牌,微微笑了下,扔到前面的桌上。周围的男女顿时哄似的笑闹起来,萧溶桃花眼里亮了下,低笑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陆铮没说话,一派胸有成竹的冷静。萧溶站起来,举起手示意大家安静,冲素问语带双关的宣告:“不好意思,你落到我手里了。”
    素问听这声音就猜到是萧溶,不满的撇撇嘴:“那请你手下留情了。”她不能摘下眼罩,并不知道自己抽中了谁,只希望能够顺利答出问题别连累无辜的人。
    萧溶稍作思忖:“你的初(蟹)夜对象今天在吗?”
    听到这问题全场顿时哄笑起来,素问脸腾的烧了起来。陆铮却是撑着下巴十分淡然的表情悠然的坐在那里。素素的初(蟹)夜对象是谁,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素问嗫嚅着开不了口,那边已经有人积极的去酒柜里搬出七八种烈酒,咕咚咕咚混合了五大被摆在陆铮面前,很绅士的做了个请字。
    陆铮挑挑眉,端起杯子放到嘴边。
    萧溶冲他竖起大拇指,但又凑到素问身边,再次问她:“等等,你确定不回答吗?喝了这些东西,十有得进医院,你想清楚哦。”
    其实没什么可想的,“在”或“不在”,就两个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有种感觉,被她抽中的会不会是陆铮?众人投来的目光里,似乎能够感受到有一束是来自他的。
    素问咬咬唇蹙起眉:“在……的。”
    她小声的回答,萧溶故意走到她面前弯身抬起她的脸:“抱歉,我没听清。”
    素问深呼吸,强装镇定:“在!”
    在场众人一阵怪叫,纷纷打听询问着那个人是谁。当然也有熟悉他们的,早猜了出来,陆铮无声的笑,晃晃杯子欲要放下。
    却听萧溶叫了声:“慢着。第二个问题——他是你唯一的男人吗?”
    这个问题一问完,满场齐喝彩,这小子真是太绝了,先问人家男人在不在,然后问是不是唯一的男人,摆明了要让人家佳侣变怨侣。这年头还有只跟过一个男人的女人吗?何况是在这个繁杂的娱乐圈,那可比过去守身如玉立贞节牌坊的还稀少。
    这次陆铮仍然没有动,只是眸色变得幽深,似乎也在等她的答案。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闪出那天在医院顾淮安给他看过的照片。那时还年轻的聂素问,在她身边的,是另一个男人。加上在凭祥的时候,郝海云对她多般照顾,很难让人不怀疑。
    素问再听不出萧溶的弦外之意就是纯傻了,她银牙几乎咬碎,用力的捏紧拳,说:“是。”
    萧溶转身问身边的人:“这个答案大家满意吗?”
    满意才怪,众人齐喝倒彩。
    素问唰的站了起来,欲摘掉蒙着的眼罩:“可是我说的是实——”
    “不管你说的实话还是假话,大家都说了——不满意。”萧溶摸着下巴,宣布惩罚内容,“陆铮,真进了医院我负责你的费用,别挣扎了,喝了。”
    被她抽中的人真的是陆铮!
    素问摘下眼罩腾的一下站起来在人群中准确找到陆铮的位置冲过去抢他的杯子:“不要喝!”
    “聂小姐,出来玩就有出来玩的规矩,你不会玩不起吧?”有人出声提醒她。
    聂素问还没等说什么,就被一个力道扯过去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上,萧溶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惩[奇书网]罚该到你了,公主。我们得单独相处一刻钟。”
    “我才不要!”素问厌恶的甩开他,“陆铮,酒我替你喝,你去和他相处一刻钟!”
    萧溶低沉的笑起来:“耍赖么,陆铮要是同意我没意见,你一个女人我不跟你计较。”
    陆铮也笑,无声的,阴冷的。抬手摸摸她的头发:“素素,别怕。只要你不想,没人能强迫你。”陆铮的手刻意滑到她后经商,扣住拉近,嘴唇几乎贴在她耳朵上。
    萧溶微微勾起嘴角,想逞英雄是吗?也要看你的女人配不配合。
    按照以前玩的惯例,他对酒保摆手:“算上这女人的份,再给他加五杯。”
    其余人顿时抱怨起来:“呦,还带这么玩赖的啊,真是头一次。”
    素问看到那花花绿绿的烈酒被混到一块,拳头攥得一紧再紧,这么多酒,就是一头牛也得喝倒了。垂下的眸子复又抬起,转身扬起下巴:“谁要玩赖了?不就十五分钟么,我奉陪就是了。”
    萧溶高兴的打了个响指,拉起她的手腕走进偏厅的小房间。里面没有开灯,黑的很,素问刚一进房间就被萧溶推在墙上捏住下巴,素问似乎早有准备伸手挡开,但她和一个健壮男人的力气着实相差悬殊,马上又被萧溶捉了回来,牢牢的按住。
    “警告你别对我动手动脚的!”素问冷冷低斥他,看不出一点惧怕意思。
    萧溶借着窗玻璃透过微弱的光线打量她:“你是有多死心眼啊?他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护着他。”
    “关你什么事?”
    萧溶沉吟片刻,偏头莞尔:“是不关我的事。不过我是不是没告诉你,在这十五分钟我对你做什么都是被默认的合理惩罚,”他压低了头颅,“是连陆铮也默认的。”
    这就是他们的游戏规则,多大都玩得起。
    素问没机会再说话,嘴唇已经被他密实的封住。但她第一个反应不是反抗。这种野兽一样不讲理的男人,你越是反抗他就兴致越高,素问逆来顺受的抿着唇,反而让他失了兴致,一手扣着她的下巴,用耐人寻味的目光盯着她:“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有多喜欢陆铮啊?”
    ……
    外面的陆铮在众人的起哄下一连喝了五杯混合烈酒,从嘴里倒食道再到胃里,最后至全身都是火烧似的难受。小艾好心的递给他一杯纯净水,拍拍他的肩,无奈摇头。
    陆铮瞥了眼偏厅小房间紧闭的门,垂在身侧的拳紧紧攥起。
    那天的聚会一直闹到很晚才散场。素问从偏厅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陆铮的脸色雪白,之后一整晚都没怎么见他说过话,周身萦绕着一种冷戾杀戮之气,其他的人大约也看见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的“生人勿近”四个字,因此不敢上前搭话。
    就连素问也小心翼翼的,这样子阴沉的陆铮,她很少见过。她甚至猜测他是不是毒瘾又犯了,一直在忍耐着。
    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带着陆铮一起脱身,刚一出酒吧大门,陆铮就扶在墙根吐了起来。
    素问紧跟在后面帮他拍背顺气,给他递手绢。
    陆铮吐完就闭着眼睛靠着墙休息,晚上喝了太多的酒,胃里火烧火燎的腾,素问静静看着他。
    “陆铮。”
    “嗯?”
    “你好点了吗?去医院吗?”
    “不要难过,没那么夸张。”
    话是这么说,可他脸色着实白得吓人,眼镜因为喝了酒格外的明亮,怔怔看着她。
    素问被他看得怪怪的,直到他伸出拇指,轻轻按在她唇上,她才反应过来,他一直盯着的,是她的唇。
    她的嘴唇到现在都还残留被吻过的痕迹,那是萧溶的杰作。陆铮用指尖碰了碰:“都肿了……”
    素问下意识的抿起唇,陆铮的手指就落空了。原来他一晚上不说话是在生气这个。
    她故意弯唇笑笑:“困死了,回家吧?”
    “不,去旅馆。”陆铮说,“找地方洗澡,脏死了。”
    素问心里一刺,不知道他说的“脏”是指什么,只是依言扶着他,走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酒店。
    前台经理的目光掠过素问,又落到醉得不醒人事的陆铮身上,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光。
    这个时间从对面酒吧来开房的痴男怨女有很多,在这大都市里,oand晚晚都在发生。
    素问一手在身上找身份证,一手扶着陆铮,一副“我管你们怎么想”的模样,把身份证和信用卡一起拍到前台上:“一间房。”
    陆铮靠在她肩上,低垂的目光似乎颤动了一下。
    乘电梯上楼,插进门卡,房间很宽敞,中间只有一张大床。素问先把陆铮放在床上,然后去洗手间试水温。
    调节好淋浴的水温后,她出来叫陆铮,发现他已经清醒了些,垂着头坐在床沿,不知在想什么。
    “你先去洗澡吧,我去给你买换洗衣服。”她说。
    以前这种事都是陆铮在为她做,这一次,角色调换,她却没有什么违和感。
    “不要了,”陆铮起身拉住她,指着房里准备的浴衣说:“等会打电话叫人上来把衣服拿去干洗,很快就可以穿了,我先穿这个。”
    素问点点头,刚要抽出手,陆铮却抓得她更紧了。
    “一起洗……”
    他低沉浓郁的声音像浸了酒液,带着一种醉人的蛊惑。
    ☆、一七六,萧溶落网
    素问怔了一下,却见他已经转身先进浴室了。浴室和玄关之间有一道浅浅的门槛,陆铮像是完全没看到,一不留神绊上去,整个人人高马大的撞在椂木门上,嘭的一声重响。
    素问赶忙过去扶住他,看样子是真的醉得不轻。
    素问依言扶他入浴室,帮他打开花洒,调节水温,陆铮像个孩子似的坐在浴缸边上,安静的一件件脱衣服,目光却乖张的落在她身上。
    素问放好水,他已经脱得光溜溜一丝不挂了,素问怕他再摔着,特意提醒他抬脚,跨进浴缸。
    温热的水沥沥而下,陆铮垂着头站在花洒下,不知在想什么。
    素问替他拉上浴帘,担心他醉得不能自己洗澡,一直不敢走远,就在外间等着他。
    水声哗哗,一直很平稳,素问这才放下心,抬眼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凑近了一看,嘴唇果真红肿得明显,她用指头拨了拨,对着镜子扯出一抹苦笑,拿过盥洗池上的玻璃杯,开始刷牙漱口。
    漱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满嘴都是漱口水的味道,却还是觉得恶心,厌恶的拿手指去搓,去擦,恨不得把皮给褪掉一层。
    难怪陆铮说脏,连她也觉得脏。
    一直以为,自己坚强且麻木,面对三番五次的折磨,早已刀枪不入了,可为什么还会疼呢?
    心明明那么平静,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可是,为什么还会疼呢?
    有什么东西要从胸口里跳出来一样。
    素问仓惶拧开水龙头,用力的泼在脸上。
    扬起头,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