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方式,迄今为止我只为他一个人做过。就像他为了做了很多,聂风没有做过的事一样。
    我想自己是在以某种方式回报着他吧。
    “奶奶的生日礼物我准备好了。”我像他报备。
    他轻哼一声。
    “我们晚上一起去,好吗?”
    他点点头。
    “中午,在家里吃饭吧,我做给你。”
    他看了我了一会儿,随后点了点头。
    “好了,那今天我们就这么一直赖在床上吧。”我说着往他怀里钻了钻,他也伸手把我环的更紧。
    紧紧的拥抱着彼此,享受着冬日里的温暖。
    我,是这样的喜欢着。
    (3)
    这是个典型的大家族。
    生日,也隆重的一塌糊涂。
    老太太居中站在台上,朝着大家致谢。台下的客人们一个个虚伪成性,面带笑容。宾客很多,多的似乎我不出现,也没人会察觉。
    我站在台下,看着那个面善的老人。
    “奶奶看起来很高兴。”我对雷诺说。
    他面无表情的笑了,口气讥讽地说:“这么多人来捧场,可见雷家还没有被我败光。怎么能不庆幸?”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握紧了雷诺的手。
    可能是感觉到了我的力道,他低头看着我,脸上写着诧异。
    我则对他展开甜美的一笑。
    他俊眉一扬,也跟着笑了。
    “你是个可爱的女人。”他漫不经心的说着,眼神看着前方。
    “你也是个可爱的男人。”我俏皮的看着他。
    “想不想早点离开?”他在我的耳边轻声说着。
    我瞪他一眼。“你这个做孙子的也太不孝了。”嘴上这么说着,可听不出一丝指责的味道。
    其实,我也想走。
    可身为继承人的雷诺,怎么可能脱得了身。从我们刚才一进门时,一堆人上前围观的架势,就知道给老太太祝寿是假,跟雷诺攀关系是真。
    他不在意的耸耸肩“我一向都这么不孝。你呢?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背负骂名?”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悠闲的说着。
    话音刚落,就惹来他坏坏的一笑,大手竟然滑倒了我的腰间,不重不轻的力道,捏了我一下。虽然不疼,却令敏感的我险些尖叫出声。
    小心翼翼的看看周围,然后上赏他一记白眼。
    雷诺则笑的更欢了。像个办坏事得逞的小孩般。
    “你真的要走?”我问他。
    “嗯。”他说着便拉起我的手穿越人群。
    我感觉的出,后方传来熊熊的怒火正将我们俩人燃烧。周围的人,也都惊讶的看着我们。
    管他的!
    我认命的由雷诺拉着自己往前走。他像个勇士,突破重重艰难险阻,营救身为公主的我。
    呵呵,我竟笑了起来。
    雷诺也一脸的笑意,看了看我,又回头看了一眼想必已经脸色煞白的雷老太。
    走出雷家,我们坐上车子扬长而去。
    “我觉得有些对不住爸妈。”我对他说着。
    “相信我,如果能选择,他们也不愿意呆在那里。”他开着车子,漫不经心的说。“听音乐吗?”
    “嗯。”
    他放入了一张cd。音乐,随即传来。
    “你喜欢古典乐?”我有些惊讶。
    他笑着摇摇头。
    “觉得你会喜欢。”
    哦~ 这话够窝心。
    “可是我也不喜欢耶。”我好笑的看着他。
    他愣了一愣,很快的将音乐转成电台的谈话节目。
    “呵呵……”我笑出声来。
    他也嘴角上扬,面带笑意。
    “其实,比起电台节目,古典乐似乎也还不错。”我瞄着他说。
    他挑起眉毛,斜眼看着我。按下了转换键,古典乐再次袭来。
    我满意的笑了,赏了他一记亲吻。
    车子,明显的晃荡了一下。
    “我在开车。”他抗议着,脸上却十分得意。
    “我知道。”我笑着坐好。
    “接下来去哪儿呢?”我问他。
    “地狱!”他邪恶的笑了。
    车子随即在公路上飞速奔驰……
    (4)
    “你真的想下地狱啊!?”我难以置信的看着雷诺。
    他竟然带我来这种荒山野岭。阴森森的,恐怖至极。几座突起的坟墓甚至还依稀坐落在不远处。
    “这里很美。”他打开天窗,仰望着天空。
    我也学着他看看,这里的天,似乎真的很美。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纯净,是我能想到的一个词。
    “是很美。可如果是我一个人的话,即使是仙境我也无福消受。”
    “这是我的秘密基地。除了我之外,没有来过任何人。所以,擅入者……死。”他故作凶狠的看着我。
    “死就死。”我伸出脖子给他。
    “看在你我交情不浅的份上,我会让你死的飘飘欲仙。”他邪恶的看着我,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将我按倒在车座上,全身重重地压了上来。
    “你……”不会要在这里做吧!
    “嘘……”他松开了我的脖子,却袭上我的酥胸。
    唇舌开始勾引着我,耳朵,脖子,胸前的坚挺,一直向下,向下。
    我只觉得自己颤抖着,开始对他上下其手。
    “你喜欢这种地方?”我边吻着他,边问。
    他不回答,只是更加的卖命。于是,我渐渐的失去了理智。
    这种野地里的激情,我还是头一次。
    而他,开创了我很多的第一次。
    车子,剧烈地摇晃,我们的声音也在这夜幕的衬托下更加的具有魅惑力。荒野中的我们,回归到了最为原始的状态。尽情疯狂的享受着人类的最美好的运动。
    很久,很久,很多次,很多次。
    直到我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昏睡过之后,我渐渐苏醒。
    “夜空,真的好美。”我感叹。
    “是很美。”他搂着我,温暖着我。
    “你……”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他问。
    “没事。”我犹豫着。
    “说吧。”他亲吻着我的脸颊。
    “我其实……想说的是,谢谢你对我这么好。”不知为什么,我竟不大好意思当面告诉他这些事实。
    呵……他低笑着。
    我仰头看了看他。
    “我对你好吗?”他眼神里写着不赞同。
    “嗯。很好!”我看着他,认真的说着。
    “你太容易满足了。”他吻了吻我的发。
    “或许吧。我只想说出心里的想法。”我满足的又朝他怀里钻了钻,极其贪恋他的热度。
    “昨天晚上……”
    “怎么了?”我边问,边抚摸着他的胸膛。
    “香榭餐厅的事。”
    香榭?昨晚?是我跟商紫韵吃饭的地方,而他和佳人也在的那晚。
    “我是到了那里才认出那是你喜欢的地方。”他解释着。
    我认真的听着。
    “对不起——”
    一瞬间,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歉,会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一个狂妄,放荡不羁的他。此刻会如此真诚的跟我说着,对不起。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抬头吻着他,几乎要吻遍了他的脸。
    我是感动的,只为他的心意,只为他的在乎。
    “后天……我要上庭了。”我想告诉他这件事。
    “嗯。”他淡淡的回应。
    “你知道?”我惊讶的看着他。
    “全部。”他黑眸直视着我,深不见底。
    “那聂风——”
    他点点头。
    复杂
    (1)
    再见,往日的沉迷。
    ******
    法庭对我是仁慈的,即使我是个侩子手,他们也仿佛没有看见我屠刀上的血一般。
    聂风兑现了他的话,我无需担负任何责任。
    然而,临别时白辛家人那愤恨的眼神,却将永远的印在我的心上。
    “我送你。”聂风站在寒风里,说着。
    “不了。”我伸手拦了辆车。
    “那,你慢走。”他替我关上车门。
    我对他笑了笑,那代表着感谢。
    车子,开走了。我把他留在了那里。寒风中,只剩下他一个人。
    难过。心里的伤口又开始隐隐的痛着。
    但我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也不该回头。
    掏出手机,拨通了季风然的电话。
    “结束了?”他利落干脆。
    “是,我想请半天假。可以吗?”
    “不行。”
    电话里传来了无情地拒绝。
    其实,我早该知道他不会答应。那个男人,何时允许别人有过一丝的不适。
    “我下午会准时过去的。”我无力的说。
    “你刚出法庭吗?”
    “对。”
    “在哪?我接你。”
    “不用,我已经在车里了。”
    “你在什么位置?我接你,然后一起吃个午饭。”霸道的不容别人有异议。
    唉……
    “那好吧。我现在离诊所很近,待会儿见。”
    不等他的回应,我挂上电话,吩咐着司机。
    电话,再次响起。
    “我说了一会儿见!”我口气并不好,以为是季风然。
    “我约了你吗?”雷诺调侃的声音传来。
    “哦,你啊。我以为是我老板。”
    “季风然吗?他确实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他慢条斯理的说着。
    “你有事吗?”
    “事情结束了?”
    “对。”
    “晚上庆祝一下?”他提议。
    “不用了。”又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可我想跟你一起吃饭。”
    为什么突然说这么暧昧!“那就回家吧。”
    “我晚上带你去个地方。”他听起来心情不错。
    “好,我在家等你。”
    “不了,我去诊所接你。”
    “也好。”
    “晚上见。”
    今天的他,不对劲。或者说慌山那晚过后的他,都有些反常。
    不但连续两晚都留在家里过夜,还频繁邀我吃饭。
    我开始不懂……
    车子,渐渐的驶向诊所。我提前下车,想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我预感着什么东西正在变得复杂,而自己似乎没有任何能力去做着改变。
    不知道是什么,也无力去做什么。
    我只能将泛起涟漪的心湖,慢慢的抚平。
    “你走路一直不看人吗?”季风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停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眼睁睁的看你从我眼前走了过去,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平凡。”他朝我走了过来。
    “没人会说你平凡。”我看了他一眼。
    “走吧。”他指了指自己的车。率先走了过去。
    我慢悠悠的跟着,眼睁睁的看着他坐进车里。
    季风然从来就不是个绅士,为女士开门这件事对他来讲就是多此一举。
    或许是我被男人宠惯了。聂风如此,雷诺也是如此。
    “嘀——嘀——”刺耳的汽车鸣笛着实吓了我一跳。
    估计是见我迟迟不肯上车,季风然‘好心’的提醒着。
    我立刻收起思绪,坐进了车里。
    这,可不是个宠我的男人。
    认清事实,变得越来越重要。
    (2)
    “你完全可以不出庭。”餐厅里,季风然闲谈着。
    “我知道。”
    “那为什么还要去。”他不理解。
    “为什么不去?”
    季风然笑了。
    “这或许就是我用你的原因吧。”
    “这只有你自己知道。”我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请我吃饭?”
    哈哈哈……
    他爽朗的笑了。
    “我想让你做我的合伙人。”
    “我?”我诧异。
    他点点头。
    “不了。”我直接拒绝。
    “再考虑考虑吧。”他笑着说。
    “你会缺钱吗?”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