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这是和傅磊认识快一年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说出道歉的话,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低下头的模样。这个骄傲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分析师,总算认识他自己犯的错误了么?
    心意,仅仅是标签上几个数字零。他知道,傅磊的心意也许只有这么多。
    「你行李还没放?先回去吧。」
    「那帐号的事......我可以再买......」
    「晚上回家再说。」
    傅磊没了生气,灰溜溜地走向ceo办公室的门口。
    「谭彦!抱歉,我真的一点也不懂高尔夫球。」
    回到家洗过澡,傅磊郁闷地躺在床上,他都不敢打开电脑,就怕一上线聊天工具里公会的朋友都来找他问帐号的事。怎么连这点小事就搞不定?还闹出个大笑话,真tmd背运!
    听到门铃的声音,他有气没力地爬起来开门。又是送快递的?
    「靠,什么东西这么沉?该不会是炸弹吧?」
    「先生您说笑了,我们快递公司不会承运危险物品的。您赶快签收一下,这是一箱脐橙,这个季节里可不便宜噢!」
    「脐橙?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水果,e。」
    「e就橙子嘛,还什么脐橙?搞不懂中文。」
    把箱子扛回房间,好沉!本来心情就不好,傅磊嘟囔着「脐橙、脐橙、脐橙......什么玩意」,用刀切开,和普通的橙子没多大区别嘛。接着,谭彦的短信就来了。
    「接受,请回复1;拒绝,请回复2。」
    已经吃掉一个了,当然回复1咯。之后不到一个小时,在聊天工具上一直隐身的傅磊陆续收到公会弟兄们的感谢消息。已经有七八个人都接到了帐号解封的通知,剩下五六个人似乎也看到了希望,一下子聊天群里就炸开了锅,大家都说rudy老大果然靠得住。
    「诶?」
    晚上十点多,听到男人拿钥匙开门的声音,傅磊立刻跳上床,用被子捂住头,假装睡觉。
    「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了?你今天倒是真的很乖。」
    继续装死。
    「别装死,你已经接受了我的要求。如果想要所有的帐号都解封,就主动点,早点做完好休息,我明早还要主持股东大会。」
    掀开被子,傅磊跳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大骂:
    「姓谭的,你tmd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是求我,就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到底在哪里?骑乘位,你可能没试过,不过一回生,二回熟,慢慢你会习惯的。」
    「脐橙?」
    「骑乘。」
    「哈?」
    「用嘴把我的这根东西弄硬,然后自己坐上来。如果我还没射,你也不准射。」
    刚才傅磊听到”骑乘”一脸惊愕的表情,谭彦还以为这时他会破口大骂翻脸走人。所以当傅磊的手碰到他的西装裤拉链时,他也楞了一下。只听得傅磊恶狠狠地说:
    「谭彦,你记好了。过了今晚老子又是一条好汉,一辈子都饶不了你!」
    之前每次都是谭彦用嘴先帮他释放一次,等到他身体放松再进行下一步。可傅磊明显不是一个好学生,笨拙的动作让谭彦几乎不忍心再这么逼他,明明是不得章法的胡来,可是只要一被他碰到,再看到那泛红的耳根和费劲吞吐的薄唇,谭彦觉得自己的性器立刻在他嘴里膨胀起来。
    「过分,唔......怎么会那么大?」
    「够了,傅磊,你起来。」
    傅磊不敢转过身面对男人,他跪趴在床单上,任由男人沾了润滑剂的手指在那个让人羞耻的地方不断地深入。他知道,男人对于玩弄他的身体总是特别有耐心特别......变态!
    「唔啊......不要......再弄了。」
    「如果不做好扩张,待会叫痛的可不是我噢。」
    「废话少说!要杀要剐,老子认了!」
    男人的手指退了出去,习惯了那种充盈的质感,身体忽然觉得不适应的空虚。
    「啊......」
    「傅磊,转过来,面对我。」
    男人把他不知所措的手放在宽阔的肩上,扶着他的腰,让他一点一点地往下坐。傅磊无法低头注视着那根已经完全充血的巨物,可是如果不看又没办法对准。双腿大张的姿势已经让他觉得羞耻不已,男人还要让他......
    「我......不行......」
    男人在他颈窝轻声一笑,一双大手在他光滑的脊背和腰际不断抚弄着。下半身的入口被那火热的顶端磨蹭产生的酥痒让他猛地一颤,身体把持不住,往下一沉,巨大的顶端已经没入了一半。
    「唔......」
    傅磊死命咬住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发出更加耻辱的呻吟。可现的状况......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谭彦的状况好像也不是很好,只见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上滑落下来,粘在两人腹部之间的皮肤。
    「谭彦......我...真的不行了。求你......」
    本来还想再折磨他一会,可是看到傅磊微红的眼角,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请求。谭彦其实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他双手猛地一按,全根没入。傅磊一阵吃痛,却没有叫出声来,只是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
    紧窒的内壁完全容纳了男人的性器,身体没有任何力气,被男人的大手拖住双臀不断地上下摇晃,身体好像要被顶穿了一样地被深入。傅磊再也忍受不了,放声哭了出来。
    「呜呜......谭彦...你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啊啊......我就算做鬼......也饶不了你!」
    不管被骂得多么难听,男人也没有停止侵犯的频率,双手掐住傅磊的腰,绝不让他逃脱。渐渐地感觉到里面绞得越来越紧,而前面那根东西也顶在两人之间,谭彦知道已经找到了诀窍,就更用力地向上顶弄。原来还有力气骂骂咧咧的傅磊,不一会就化成一潭春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才能勉强维持身体平衡。
    见他一直不肯抬头,只把脸深深地埋在自己肩窝,谭彦的戏弄之心又忍不住......
    「看着我,傅磊,我要你看着我。」
    「不要!你要做就做,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要你吻我。不然就再做一次,意大利吊灯,怎么样?」
    男人凝视自己的双眸里,有一种傅磊从来没有见过的表情。很明亮,又很深邃。傅磊不敢去想那到底是什么,只好认命地吻上男人弧度优美的唇,接着就是一阵暴风骤雨般的热吻。身下的菗揷也越来越快,不行了,快要......
    男人滚烫的液体射入身体的最深处,自己也弄脏了对方的小腹。几乎同时到达的高潮让两人双双倒在床上,傅磊倒在男人身上,浑身酸痛一点不能动弹。
    「傅磊,你好快。」
    「你还不是一样快。」
    「还有,你的体力真的很差。」
    「老子以前号称金枪不倒,和我上过床的哪个不夸我厉害?」
    「那些可怜的女人,一定是不忍刺伤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哎,你真的很弱。到底能不能让女人满足啊?」
    「你tmd找死!老子......哎哟,我的腰......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家伙,趁人之危......」
    傅磊不知道后来还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是那一个圣诞夜他的催眠曲。
    「快点醒醒,我等你和我说生日快乐,然后去上班。」
    「唔......好吵。我要睡觉......」
    「再不起来,我要逼你吃脐橙了。」
    「啊!脐橙!」
    看着一听到脐橙就从被窝里钻出来的傅磊,谭彦笑着轻轻啄了一下他的额头。
    「快点说!我开会快迟到了。」
    「都三十几岁的老男人了,还说什么生日快乐啊。矫情!」
    「不说是吧?那今晚回来我们再讨论一下骑乘的话题......」
    「滚!」
    「别浪费时间,说一句又不会死人。」
    看到男人神清气爽的样子傅磊就来气!罢了罢了,最大的牺牲都做了,还有什么更丧国辱权的事情做不出来。
    「那个......生日快乐。」
    「谢谢。今晚一起吃饭好吗?」
    「滚远点!老子不要再看到你!」
    傅磊挣扎着打开笔记本,上线问候了一圈公会里的朋友,果然,谭彦出门不到两个小时,所有被封的帐号都解封了。一回头意外地看到那双放在床头的女式高尔夫球手套,忽然......觉得很不是滋味。谭彦当时看到这双手套,是怎么的心情呢?
    电话从下午开始就一直响个不停,不接就是不接。结果晚上男人带回了他最喜欢的一家川菜馆的水煮鱼外卖,敌不过饿了一天的饿意,傅磊穿着睡衣走到餐桌旁坐了下来。吃完鱼,慢慢地抬起头,他告诉自己:今晚不想和男人斗嘴吵架。
    「谭彦,你有没有想过?」
    「你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不会懂我玩的游戏,我也没兴趣去了解你爱的高尔夫球。你们这样的职业经理人,根本不在乎什么行业,只要有更高的年薪,随时可以跳槽去别的行业别的公司,那时你就和网络游戏一点关系都没了。和我斗,也不会再有任何乐趣。现在又何必再纠缠?」
    沉默,也许很短,但傅磊却觉得好长好长。谭彦久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散了吧,男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一个道理。你有钱,有体面的身份和地位,按同志的标准又有身材又有脸蛋,什么样的人你找不到?」
    「找不到--永远跟我针锋相对、旗鼓相当、并肩而行,和我一样只喜欢工作不喜欢谈情、只喜欢上床不喜欢结婚、只喜欢金钱不喜欢虚名、只喜欢当下不喜欢承诺、只喜欢”喜欢”不喜欢”爱”--的人。」
    玩,从头到尾不都是在玩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这算什么?告白?傅磊不能理解地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心跳该死地加快了。
    「你不是说我三观不正么?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都不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在一起?」
    慌了,莫名其妙地慌了。
    「傅磊,你错了。我和你一样,无耻无良无德,你跟我臭味相投,这辈子已经坏到一家子去了。」
    番外b 反攻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恶搞番外,不喜慎入。by 最近觉得写番外很好玩的作者 orz
    act 1. bridge
    星期六,午后,一家从外面看不起眼桥牌主题酒吧。比赛用牌桌旁边站着四个人,沿桌面的一条对角线立着一块半人高的木板,这样一来就把坐对桌的两个人隔开,互相看不到对方。只在接近对角线焦点的地方有个直径20厘米的半圆孔,以便让四个人都可以堆放纸牌。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防止在专业比赛中,职业选手和配合默契的搭档用表情或手势交换信息实现作弊的目的。
    林晟:「不行,我要和苏昱修一组!我水平不高,靠他带我才行。」
    傅磊:「你是不是男人啊?我和sui是多少年的桥牌搭档,你算老几?」
    林晟:「谭彦,你说话啊!你和傅磊一对,我和苏昱修一对,正好!」
    谭彦:「我无所谓。苏先生,对吧?」
    苏昱修微微一笑,点头表示同意。
    傅磊:「绝对不行!我今天死也不要和姓谭的当对家。」
    林晟:「为什么?」
    傅磊:「不告诉你。」
    林晟:「哼,看在你是媒人的份上,让你。不做对家,反而可以让我坐在他旁边看到他。」
    牌桌示意图:
    苏昱修
    ------
    │ \ |
    谭│ \ | 林
    彦│ \ | 晟
    傅磊
    洗牌,发牌,叫牌。
    苏昱修:「北方先开叫。四方块。」
    林晟:「三红心。」
    傅磊:「林晟,你这个家伙明明是菜鸟还敢一来就跳叫。你们今晚输定了。」
    林晟:「少罗嗦,你叫不叫?」
    傅磊:「五方块。」
    谭彦:「一无将。」
    叫牌的过程,其实就是一场侦查与反侦查的战斗:技艺高超的选手一方面要尽可能揣摩对家的牌力,另一方面也可以扰乱敌方的揣测。谭彦和苏昱修的沉着冷静,与傅磊的急躁,以及林晟的经验不足,组成了当晚牌局的诸多不确定因素。双方始终互有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