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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一走下到省城的火车,便遇上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便是韦柳柳,见到她时,她正亲密的挽著一位男士的手臂,笑盈盈地走上电梯。
    她没看到我,我们的行程相反,我下她上,於是注定我与她只有一面之缘。
    我笑笑,为大学时异想天开的一次悸动,也为看起来过得很好的她。
    抬起头,我眯著眼睛看著刺眼的阳光。天气真的不错,人的心情当然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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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接下来三天的时候,我过得甚是愉快,到以前读过的大学里闲逛时凑巧遇上了以前玩在一块的几位同学,我硬是被拉到他们家里聚了一聚。
    朋友相会,自然少不了喝酒庆祝,有几位已经成家的同学在老婆的耳提面命下想贪杯都战战兢兢。我们这些没有老婆的抱著肚子大声笑,说他
    们是妻管炎,被我们笑得脸红脖子粗的他们只能讪讪地道,哼,以後你们有老婆了就知道了!
    说到这里时,我呆了一下,不禁在嘴角泛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有可能,此生我注定没有妻子,但,我有一个我最爱的人……是幸是祸哉?
    不能公开的恋情,甜蜜在苦涩与渺茫中漫延。
    ……罢了,一切听天由命。
    与同窗们闹了三天我才依依不舍的告别他们,正打算动身前往我任教过的学校,逐野来电话了。
    他说过两天他就回来了,让我早点回去。
    放下手机,我一声轻叹。
    纵然思念分离已久的他,但一想到要回那间屋子,终将要面对他晚归或夜不归宿时的冷寂就会令我心闷。
    或许,我应该趁早找个工作,可以不必整天呆在那间大到让自己变得渺小的屋子里。
    为了在逐野回来前赶到家,我放弃了原本的计划,打算以後有时间了再回来看看。
    因为坐的是夜间的飞机,赶到家里已经是深夜,草草洗了个澡,疲惫的趴在床上不久便睡著了。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十点多锺了。
    梳洗完毕,我到外面解决了早餐後,顺便到邮局领取前几天我托运的行李。
    本来的可以让邮局的人送来的,不过因为呆在家里也是无聊,於是我决定自己去。
    我不会开车,逐野留在家里的车我派不上用场,我是打的去邮局的。当我办完手续,取出自己的行李时,我遇上了正好到邮局取信的卫舒。
    因为工作的关系,卫舒是经常会到邮局的,只是我没想到我们会这麽巧,我会亲自到邮局取东西是一时兴起而已。
    见到我,卫舒显然很高兴,怎麽说我们也曾经是同事,并且称得上是“患难之交”。
    因为是休息时间,卫舒并不急著回公司,他帮著我杠行李,我们一块找了个地方坐下来聊天。
    坐下来,我们各自点了些冷饮,便聊了起来。
    卫舒问我这些天都做什麽了,我回答他我回了趟老家。
    卫舒感兴趣的继续问我老家是什麽样的。
    我突然想起了曾经在公司里跟他们说过的关於逐野成长的事情,当初
    跟他们说逐野是在乡下长大的他们还一脸不信呢。
    这次,我把原话又复述了一次。
    卫舒听得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不吃过苦哪会有这种成就。
    我白了他一眼,当初说不信的人中他也在里面呢!
    然後卫舒继续说:“你弟弟可真算是鱼跃龙门了,董事长这麽常识他,不但破例让年纪轻轻的他坐上总经理的宝座,还撮合他与自己的宝贝孙
    女成为一对呢!”
    我拿著杯子的手一颤,震惊地道:“你说什麽?!”
    “你不知道这件事?”卫舒狐疑地望著我,随後一脸恍然的道,“对了,那个时候你在老家里,应该不知道这件事……”
    “是什麽事?!”我急切地追问。
    卫舒搔搔头,有些不确定的回答:“我也只是听公司里的女同事八卦时听到的,他们说,你弟弟这次到国外看似是为公司办事,其实是跟‘浩
    天’的千金小姐谢笑然订婚的。”
    啪地一声,我手中的杯子倒在桌上,杯里的液体顿时泼洒在桌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回到家的,当关门的声音呯地响起时,我吓了一跳。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
    没有心思去整理被我丢在玄关上的行李,我茫然的走到沙发前坐下,
    也不知道我发呆了多久,我倏地拿起电话拨打了逐野的手机。
    拨打过去时他的手机占线,我才郁闷的放下电话,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急切的找出手机一看,居然是逐野打来的,没有多想,我连忙接听。
    “逐野……”
    “云,你在哪里?”逐野平静沈稳的声音传来,仿佛好几个岁月不曾听到的声音让我鼻头一酸,差点流下眼泪。
    好不容易咽下喉头的酸涩,我回道:“我在家……”
    “哦,我以为你在外面,所以打了你的手机。对了,我是想告诉你,
    我已经到下飞机了,待会还要去公司一趟,接著才会回家。”
    “逐野……”我嗫嚅著想问他一些事情,他没有听到的继续对我说,
    “云,有一段时间不见了哦,想不想我啊?”
    “想……”
    “我也想你。”逐野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沈,仿佛他就在我耳边轻轻低语,“我接下来有几天的休息时间,我们要好好的聚聚才行……”
    他暧昧的话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令我面红耳赤,现在我的脑海已经是一团乱絮,错乱不堪。
    “逐野……”
    “云,我会赶回去的,你要在家等我。我会买一大堆好吃的回去的,做一整桌好吃的让你吃个够!”
    “逐野……”
    “有事?”
    “……没。”我终於还是没有把话说出口,辗转许久,我对他说,“只是想让你早点回来。”
    “放心,我一定会尽早赶回去了。那没事,挂了哦?”
    “好。”我轻轻回答,然後慢慢放下了电话,卡的一声,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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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放下电话,我茫然的坐在沙发上发著呆。
    我知道我应该相信逐野,但心里那强烈的不安是什麽?
    越想心越乱,最後我再也坐不下去,拿起钥匙出了门。
    我要去找他,已经不想坐在家里等他了,不能送他接他,至少能跟他一起回家。
    坐计程车赶往“浩天”的同时,我向逐野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正去找他。
    但他把手机关了。
    逐野,还在忙吗?盯著我手中的手机,我愣愣地想著。脑海突然闪过我只见过两次的副董事长的女儿谢笑然的样子──
    我死命摇头,把这个念头甩掉。
    到了“浩天”的楼下时,我站在高耸入云的大楼下仰望,内心一阵凄凉,不久之前我还在里面上班的……
    已经来到“浩天”的楼下,我才开始犹豫要不要进去,毕竟当初那种方式离开,虽然不知道同事们心中是怎麽想的,但我又怎能毫不介意的进
    去。
    踌躇许久,我决定再打一个电话给逐野,如果他已经开机,就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
    但我才按好号码未来得拨打时,我听到有人在叫我,回头一看,居然是陈助理。
    见到身为逐野助理的他,我难掩惊喜,小跑到正从计程车下来向“浩天”走来的他面前。
    “丰先生,你在这里干嘛?”
    可能是过於紧张,我的话说得有些结巴:“哦、哦,我是来──接逐野的──”我向他身後望著,看到已经开走的计程车却没看到逐野时,我
    问:“逐野呢,他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
    眼镜下滑了,两只手都提著行李的陈助理有些艰难地抬起提著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