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红袖？”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小童，美人有些颤抖的张了张嘴，估计是被我吓着了，他望着我银色的眸子还有银色的长发，楞楞不语。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手下用劲，他小巧的下颚被我捏出了红红的痕迹。
美人吃痛的皱了皱眉，低低应道：“是……我就是红袖。”
看着他一身雪白的长衣，拢在长衣外面轻薄的白纱，还有手腕上系着的红绸带，腰间是长至拖地的白色丝带。我烦闷的心情更添烦闷了。
一手挥开他，我倚在他的梳妆台上，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而后道：“我还以为有多漂亮，也不过尔尔。”
他诧异的望着我，不明白我的意图，却也小心的打量着我：“这位公子，红袖……红袖还有事，不知公子可否行个方便，放我出去？”
“不行！”我转了转身子，看到梳妆台上放置的清淡的香粉，我用手粘了一点放在鼻间闻着。
“这位爷，求求你放红袖出去好吗？红袖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办。”红袖望着我，一双大大的眼睛里水雾朦胧。
“重要的事情啊？可以啊。”我微微笑着，看到他露出的难以抑制的笑容，我邪魅笑道：“我最讨厌白色，你脱下那身衣服，换上别色的我就立刻放你走。”
“不！这位爷，红袖……红袖不能换，但求你放我走！”红袖央求着，我却看着他那快要哭出来的脸，肚子里的火焰却更高涨了，冷着脸不理会他。
红袖见求我不灵，止住了将欲滴下的眼泪，冷着脸道：“不是红袖吓唬公子你，如果今天你不放我出去，你……一定会后悔的。红袖保证。”
“后悔？”我摆弄着梳妆台上精致的佩饰，勾着嘴角道：“好啊，你去找你那个疼爱你的夏庄主来，告诉他说我欺负了你，让他来收拾我。”
“你……”红袖惊然的望着我：“你这么说，一定是不知道他的厉害。你到外面随便抓一个人问问，麒麟山庄的夏庄主，只这个名头就能吓倒无数的英雄好汉，我见你年轻，估计不知道这厉害，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唔……”
“闭嘴！”我一把掐住他修长白皙的脖子，弯着眉眼说：“你当我是被吓唬大的吗？别说他那么一个夏子夜，就算你搬出当今皇上来，我也照样不怕。”
红袖咬着嘴角，皱紧了眉头，手指紧紧抓着我的手，在我手腕上抓出了道道红痕。
“哼！我今天就是要看看，我不让你出去，夏子夜他能把我怎么糟了。”我放开手，红袖顺着我手指间滑落到地板上。
“你……”红袖挣扎的要站起来，却被我点住穴道丢倒床上。我冷眼看着他，道：“给我乖乖的呆在这里，过会再来收拾你。”
关上门，我望了望立在林子间若隐若现的小楼，咬紧嘴角飞跃过去。
“夏——子——夜，你休想我会放手让你去爱我以外的人。”
“休想，这辈子都别想……”
第八章 温柔狂暴
“什么人？”
我刚跃过小楼外高耸的墙壁，还未站稳身子，背后就疾疾刺来几柄长剑。无边的杀气和迫人的气势如排山倒海般滚滚而来，我贴着墙壁滑开一段距离，一个转身，避开水流般无缝隙的剑气。
烦闷的心境经此一击，渐渐有些平复下来，运气在掌心，我小心应对着传闻中犀利无比的‘虹’。向后一个起跃，我退到花树底下，刚拂来面上散乱的长发，眼前一簇寒光刺来。我一闪身，伸指一弹，将长剑弹开，左手顺势化掌，直劈来人的胸口。
“红，快退开！”黑暗中，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想必是看出了我掌下的毫不留情，情急之下为保伙伴安全才急急喊出的。
我冷笑一声，刚欲动作，却发现那人没有避开，不退反进，直到我的手掌击到他的胸口，突然向后一侧腰，艰难避过，却也将长剑送至我的心口。看着急急而来的剑锋，我一楞，心中一股无言的情绪瞬间蔓延开来，我好象忘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见我迟疑一瞬，那人长剑一抖，剑锋一斜，对着我的脖侧直削而来。‘叮’一声，我伸出两指夹住他无情的剑锋，借着朦胧的月光，我看清了面前那个男子。
高挑的身材，刀刻般坚毅的侧脸，黑夜般深沉的眸子，却在看清我的模样后，原本犀利的剑锋瞬间软了下来，沉静的眸子里也闪出了激动的火花。
“主子……”
在我还未反映过来时，那人就‘扑腾’一下跪倒在我的脚边，双手抓紧了我殷红的衣摆，低下刚刚还高傲的头颅，匍匐在我面前，颤抖着双肩。眼前一片迷雾，在我转过神来时，又从黑暗中走出六个高挑的身影，一如我脚下的那人，在我面前一一的都跪了下来。
“主子……”
七个人同时对我喊着，而我却被突然消失的杀气激的一阵头晕。
我揉了揉额角，低头看着匍匐在我脚边名为红的男子，问道：“你们……是谁？”
抓着我衣角的那人微微抬起头来，我分明的看见他眼角的泪痕，他迟疑的开口道：“我是红，是皇上送给主子的人。”
皇上？我又有些糊涂，于是指了指其他的人问：“你们呢？”
听完所有人的名字后，我揉着眉角，果然是我起名字的习惯，我指了其中一人问道：“为何叫黑，而不是青？”
有些秀气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道：“是，夏庄主给改的。”
“哼，我说叫青就叫青，改回来！”我一听到夏子夜的名字，又想到了红袖的事情，原本忘得一干二净的怒火又忽地冒了出来。
那人一呆，脸上立刻肃静的道：“是，主子。”
“夏子夜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我还是不清楚面前七个人和我的关系，想来问过子夜之后便应该会有答案了，我朝幽静的小楼抬脚走了过去，一转眼却看到立在旁边的紫咬着嘴角不说话。
“怎么都哑巴了？”紫见我瞪着他，立刻解释道：“夏庄主在内屋一个人喝酒在，心情十分不大好，主子现在就要见他吗？”
我挑眉笑道：“心情不大好？心情不好还叫人过来献舞？”
紫被我一说立刻低下头不再答话，其他的人也是面面相觑，不说话。原本跪在地上的红，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推开巨大的门，领着我走了进去。
走在灯火昏暗的廊道，我的心底又是绞痛又是欣喜，每朝前面走出一步，就觉得我离我所谓的幸福更近了一步，同时心底的酸楚也更多了一分，纷杂的滋味在我心头不停的萦绕徘徊。
廊道的尽头，是个精致华丽的房间，各种珍贵的宝贝随手乱摆着，一颗颗耀眼的夜明珠也散落在铺着厚毯的地板上，在金边芍药间滚出一片涟漪。青紫色的铜炉里的焚着幽幽的丹桂香，极为馥郁清甜的味道。铺着血红色绸缎的长椅上，我看见一个修长的身影半靠着，一头青丝蜿蜒在绣着浮云麒麟的紫色锦缎上，反着墙角一点的烛火，映出点点的清光。
我看着眼前那抹在梦里反复出现的身影，眼前的事物瞬间开始摇晃起来，我有些站不稳的扶住旁边的架子，却将一颗硕大的猫眼石震落了下来，砸在我的肩头，顺着我的心口一直滚到我的脚边……
“是红吗？”靠在椅子上的身子，在听到声响后微微动了动，我看到子夜举起右手，执着酒杯苍白的手指对着我们扬了扬：“旁边的是红袖吧，带他下去，我累了。”
“庄主他是……”混乱中，红看了我一眼，刚要解释，却被我伸手阻止，我对着他微微摇头，有些惆怅的看着子夜的背影。
子夜执杯的手指侧了一侧，大半的酒水散了出来，在华贵的地毯上染出血红的色泽：“打发他走，我不想见他，我有些醉了，想休息。”冰冷的语气，完全不似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子夜，我按住心口的痛，挥手让红离开，却一步步走近那个无数次走进我梦里的身影。
清凉的夜光，穿不透蝶翼般轻薄的窗纱，子夜将整个身子陷在长椅之中，黑色好象寄居在他的体内，将他整个人都带出黑暗深沉的颜色来，只有座下那抹刺目的红，才将这个幽暗的屋子带出一点点色泽来。
我走到子夜的旁边，轻盈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映着我衣裳的红，映着座下的红，子夜有些苍白的脸上才露出一丝血色，他闭着眼睛，抿着嘴角，眉头紧紧皱起，好象很痛苦似的。我正想伸手抚上他消瘦的脸颊时，昏暗中，子夜的身子微微一斜，不小心靠在了我的手臂上。
“红袖？”子夜依旧闭着眼睛，语气依旧冰冷刺骨，完全不带一丝温度：“我说了让你走，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他直起身子，背对着我缓慢的站了起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给我走。”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的眼前一片雾气朦胧，几步走了过去，我跟着他走进了挂满纱帐的房间。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星光，子夜有些醉意的扶住床头的柱子，有些喘息的背对着我吼道：“我叫你滚，你听到没有！”
我再也忍受不住的冲过去从他背后一把抱住他，感受他瞬间的僵硬，我将他按倒在华丽的大床上，粗暴的撕开他的衣服。子夜只有一瞬间的呆楞，而后便从衣袖里闪出一点寒光，锋利的刀锋瞬间划破了我的脖子。
“唔……”我打落他手心的小刀，压住他的手，低头咬上他的双唇。
黑暗之中，我慌乱且无助的抱紧身下的人，吻着他冰冷的嘴唇疯狂的掠夺着他口里的空气，子夜的双手紧紧推着我的胸口，被我打落的刀片，在黑的夜里闪烁着清冷的寒光。
满口的酒气，满口的血腥，我在黑暗之中化身为魔，只有底下的身体才能安抚住我已经狂暴的心。我用蛮力压住子夜奋力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紧紧禁锢住，用手撕开他的腰带，探到他的双腿间。
“不要……”怀里挣扎的人忽然尖叫了起来，带着冰冷的寒气，一个犀利无比的掌风对着我扑面而来。我侧头避开，却还是因为距离的太近，而被他的掌风削去一缕头发。
我压紧他，满心的烦闷忽然席卷而来，我咬着他的脖子用力喊道：“你居然喜欢别人……你为什么要喜欢别人……你明明说心里只有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喜欢别的人？”
子夜的挣扎瞬间停止，我吻着他的肩头，撕破他下身的衣服：“那个红袖有我好看吗？他哪一点比我好看了？你为什么要喜欢他？”
感到身下人的僵硬，我放开禁锢着他动作的双手，一把撕开身上血一般鲜红的衣裳，散开银色的长发，将吻印在他的胸口：“你不许喜欢他，我不要你喜欢他……”
吻，一路下移，直到我吻到他大腿的内侧时，他才发出细微颤抖的声音：“颀……”
一把拉开他的双腿，我火热的欲望顶在他的穴口，我抬起头对他嚷道：“你喜欢看人跳舞，难道我不会跳吗？你喜欢看别人唱歌，难道我不会唱吗？就算我不会弹琴作画，你若要看，我都可以为你学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去找别人……我明明……都可以比他们做的更好……”
猛地一挺身，黑暗中，传来子夜痛苦的呻吟声，我搂着他的腰身，一下一下用力的刺穿着他的身体，我咬着嘴角对他吼道：“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离开我，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抛弃我，就只有你……只有你夏子夜，你不可以。”
没有事先的润滑，也没有良好的松弛，子夜的身体火热且干涩的紧紧包含着我的疯狂的欲望，我低头吻住他有些颤抖的嘴角，嘶声道：“我所爱的人都可以背弃我，不爱我的人都可以痛恨我，但是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你不能背叛我，只有你不能推开我……”
忽然有一双温柔的手臂环住我的身子，我将头深深的埋入子夜柔顺的长发中，依旧深深的贯穿着他的身子：“就算你不再爱我了……我也不允许你离开我……子夜你听到没有……子夜……”
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无比温柔，无比惊异的神情，深深的望着我。子夜捧起我的脸，温柔的吻一点点在我脸上落下，子夜抱着我的脖子，轻柔的唤道：“雨颀，是雨颀吗？”
在子夜体内疯狂的动作瞬间停止下来，我抱着子夜的纤细的身子说道：“是我……是我……”
子夜嘤咛一声，褪去最开始那冰冷坚硬的面具，他像找到亲人的小孩，搂着我的脖子痛哭出声：“雨颀……雨颀……雨颀……”
我将他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吻着他的唇。子夜呜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