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什么吗?”
口里有些苦涩,我拉开和他的距离,转过身子望着外面道:“你想用我教的这些方法来证实你是不是喜欢我,或是喜欢不喜欢别的某个人?”
我没听到他的回答,拨开他环在我腰间的手,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不需要别人多说什么。”
我们都没再说什么,周围很安静。
不久,果然就像他说的一样,那些黑衣人忽然又出现在外面。纷杂的到处收寻着我们,我正屏息静气,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刀剑出鞘的声音。祈月寒冷着脸,手里抽出无心剑望着外面那些人。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冲出去吧……”看着祈月寒走出这个山涧,我一把拉住他,无奈他跑的太快,只抓到几根长发:“……姓祈的,你疯了?”
我跟着他走了出去,那些黑衣人看见我们,立刻摆好阵势道:“来得正好,我们还苦求着找不到你们呢。给我上,死活都可以。”
看着祈月寒冷着脸冲进敌阵,我一把甩开手中的黑色长发,抽出天狼道:“好,你疯,我陪你一起疯。不过等这场打玩之后,小心我把你的毛拔光……”
“你说什么?”祈月寒将无心剑刺进一个人的心口,扭过头来对我吼道。
撩开一个黑衣人的兵器,我翻手在他脖子上一划,顿时鲜血满天。
我忽然发现我那句话中有严重的歧义,于是立刻解释道:“只是头发,头发而已。别想歪了……”
祈月寒冷哼一声,又撂到了两个人。不知道他为何生气,我有些闷闷的叹了口气。对方的人数越来越少,可是却越来越猛,手底下使得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我和祈月寒在武功上虽较他们要高,但是却在他们这车轮战外加如此凶狠的打法下,渐渐有些体力不支。
手臂上中了一剑,好在血是红色的,刚刚小白也打累了,我一直没再放它出来,单凭深厚的内力支撑着。祈月寒不知道是体力透支还是别的原因,招式居然没有平时的那么流畅和犀利,他正和其中的一个武功最好的人缠斗在一起,我帮他解决其他的小兵。
“祈月寒,你这是怎么了?”我躲过刺向我胸口的暗器,一个转身闪到他的身边问道。
他手腕一翻,执剑又冲了过去:“不要你管。”
“不管就不管。”我拨开斜斜砍过来的大刀,离开他的旁边。
忽然爆炸声在我耳边响起,我回身看见一个手持黑色手弹的人站在树枝顶上对下面的祈月寒丢出火雷弹。
“靠。”我骂了一声,提身跃到树上:“暗中放枪也要不被人发现才好。”他突然发现我的出现,顿时在树顶慌了手脚,跌了下去。一剑劈空,我追着他而下。背后忽然一阵大笑,我大惊,回头看见两人追着我从树顶落下,白晃晃的刀锋在阳光里很是刺眼。
遭了,落下的时候,很难转身抵抗的住他们。我正想着解脱的方法,忽然一个青色的影子遮住了我头顶的阳光。
“你是猪啊,居然让人摸到身后。”祈月寒再砍死那两人后,对着我大声骂道,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如此骂人,一瞬间有些呆了。
“背后……”他急急的向我背后刺出一剑,挑下了那手持火雷弹的人的左手。我扶住他有些不稳的身子道:“还不都是你任性闹的,不然我们至于打的这么惨吗?”
祈月寒一掌将我推开,瞪着我道:“不是不管我了么?扶我做什么?”
“你……”对他有些生气,看着周围都没有敌人的身影了,我一甩手,捂着胳膊上的伤口转身走开。
当我走开几步之后,我忽然听到一阵极轻微的声响。那被祈月寒砍下左手的黑衣男子忽然从怀里摸出一大把黑色的火雷弹,用牙齿咬开了导火线,火花四冒,我顿时吓傻了。急急的奔回去:“月寒,小心背后……”
祈月寒闻言,转身一剑刺进那人的胸口,我微微放下心来,看着还在冒着火花的火雷弹,对祈月寒大声喊道:“月寒,快离开那里。”
我的话音刚落,谁知那人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抓向祈月寒的胸口。祈月寒的手握在无心剑上,而剑则深深的扎在那人的胸口。躲闪不急,一把被那人抓住了大把的长发。
“月寒……”我扑身过去,谁知祈月寒一掌挥来,将我打倒在地上:“不要过来。”
“放屁,”我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手臂的疼痛,踏脚跑了过去:“老子比你大,危险的事情应该由我来抗着才对。”
我上前拉起他有些颤抖的手,他努力拔着拔不出的无心剑。我一看急了,伸手想打开他握剑的手:“不就是把剑吗?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吗?”
祈月寒躲开身子,我看着那马上就要爆炸的火雷弹,想着是不是要打晕他抬走比较好,就在这时,无心剑终于伴着鲜血被拨了出来。
“我不会让你活着走……走掉的……”那倒在血泊中的人两眼一翻死了,可是抓住祈月寒长发的手确实丝毫没有放松。
“我去砍了他的手……”我刚向前走了一步,祈月寒忽然一个转身:“来……不及的……”
说完,我就看见漫天飘落的长发,像暗夜的精灵一般,在我眼前无声的落下。无数无数,一缕一缕,一丝一丝,黑云一般的在我眼前散开来,浓墨般的发丝随风飘舞,金色的斜阳照在上面,泛出薄薄的清光……
“不要……”我还未喊出口,身子就被祈月寒带着离开了在我眼前绽放开来的一片火红……
我伸出手去,可是怎么努力都握不住在火光之中消失代尽的墨玉般的长发,祈月寒的声音忽然在我耳边骂道:“不就是头发吗?能比我的生命还重要吗?”
回头看着他激怒的眼睛,我淡然一笑:“自然是你重要。”
在湖边,祈月寒坐在青石上,解开束发的带子,一头半长不短的黑发乱乱的披散在背上。我看了看手心的一点烧伤,握成拳,走了过去。
“我刚刚那句话,不是真心的。”我蹲在他背后,用手梳理着他的头发道。
“哪句?”祈月寒转过脸来,黑色的眸子映衬着夕阳,宛若最上等的宝石。微微一笑,我垂下眼睑说:“说要……拔你头发的那句……话。”
祈月寒皱着眉,眼睛里有些笑意:“我不记得了。”
用手拢好他的头发,我低头吻在上面:“我可不会忘记的,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阻止他接下去的话,我坐到他背后,从袖子里抽出天狼短剑道:“我的剑,从来就只是用来杀人的,今天为你破例一次。用这把削金断玉的宝剑来帮你削头发。”
祈月寒不解的问:“削什么头发?”
我苦笑一下:“你总不能顶着这样的头发到处走吧?会很丢清韶宫的面子的,再说我的脸上也会无光的。”
“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不是说你不是我们清韶的人吗?”祈月寒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身子还是一动不动的任我在他头上捣鼓着。
“以后,你就知道了。”用天狼将他后面多余的长发削去,我想为他剪出一个干净利落的样式来,短短的,帅气的,性感的,让我爱惨的样子。
残阳如血,红色的光纱将我们融入了红色的海洋,周围的浓雾慢慢散开,两人如坐云端,散发出万丈光芒。置身於如此美景,祈月寒有些呆了,他唇角微翕不可思义地回头看著我。看着他露出孩子般的眼神,我忽然稍稍松了口气,忘了吧,那曾经让我痴迷了许久的黑色长发,因为我要爱的,不是他的头发,而是他这个人……
剪完背后的头发,我坐到他的面前,对着他邪邪一笑,说:“现在更加不要动,不然我非在你脸上划出几道口子,叫你从四大美男子变成第一丑男子。”
祈月寒眯着眼睛,斜我一眼。见他乖乖的没动,我开始为他剪额间的头发,那捏在掌心的触感还是那么好,光滑柔顺,让人爱不释手。
“唔……”胳膊上的伤口忽然一痛,我看见祈月寒正用手撕开我的衣袖,不小心碰到我伤口。
“疼?”他皱眉问我。
摇了摇头,我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不疼。”
“不疼你还喊?”
“下次你再碰的时候说一声,我保证不再喊。”
他不再说话,四周忽然安静下来,我精心做着手里的活.
忽然脸上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低头一看,祈月寒伸手摸上我的脸,在我有些纳闷的时候,他突然挑开我面上的面具。
我一惊,下意识的伸手去挡,却被他抓住胳膊。
“别躲……”他有些低哑的声音说完,我就感觉到唇上一软,余下的尾音全部流入在我的口中。
我张大眼睛看着他,他紧紧的盯着我,纤长又翘又卷的睫毛在我眼前不住颤动,浓长的睫毛下掩隐著一双迷雾般的眸子,绝美的面孔就在我伸手可及的地方,我却不想伸出手去碰触.
双手垂在身侧,我无法去拥抱他,因为我知道,一旦我抱住他,就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吻而已了。而他,现在对我的感觉,却绝对不是爱。
可能只是喜欢……
最多也只是喜欢而已……
我闭上眼睛,任他在我唇上辗转反复,孩童一般的轻轻咬着。垂在两旁的手握成了拳,我却不想放开.不想伤害他,也不想失去这得来不易的时光。
“青……”他忽然低呼一声,双手缠上我的腰侧,暖暖的气息注入到我的口中。
感受着面颊上那微热的触感,我知道他有些忘情了。可是,可是他却还是不明白,我所对他的那种感情是怎么样的。不只是一个吻就足够的,也不只是一个拥抱就能够浇灭欲望的。他,太单纯,不明白,在他了解之前,我都不想伤害他……
双手间流出鲜红的液体,一滴滴落进我身旁的泥土里……
第三十二章 啼血白雪
“痛……唔……轻点……”
“那里……啊……裂开了,不要在碰了……唔……”
“……住……住手……”
“啊……”
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贯彻了整个天地之间。
我眦牙裂嘴毫无形象的忍受着小桃表妹为我的伤口上药,一边跳脚,一边哀号……
“叫什么叫?拿这么好的伤药给你擦那是浪费了,若不是月寒师兄请我过来,我才不会管你的死活呢。”小桃似乎还在为上一次的事情而生我的气,口里狠狠的说着,手下也丝毫不温柔,包扎伤口的时候下手特狠。
一提到祈月寒我立刻就闭了口。他对我到底是,喜欢?不喜欢?爱?不爱?我不清楚,但是很想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别说旁人不知道,估计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小桃瞅了瞅我有些神游太虚的脸色,使命在我伤口上一掐,我大呼出声:“痛,痛,痛,痛……”
“你还有感觉嘛。”小桃一双杏儿大眼望着我,有些不满的说:“月寒师兄的头发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被剪了?”
我摸了摸裹好白纱的手臂道:“他自己剪掉的,与我无关。”
小桃皱紧了眉头,刚刚欲开口说什么话,忽然窗户边上传来一阵“扑腾,扑腾”的声音,好象有什么东西在扇动着窗户。小桃手心寒光一闪,我伸手阻止了她接下去的动作:“等一下。”
走到窗边,冬日的夜,很深,很黑。
一只雪白的影子印在窗纸上,还不停的扇动着。我心底一颤,快速将窗户打开来。‘簌’地一只白色的鸟就冲进暖和的屋子里来,在房顶上盘旋几周后,落在我的肩头。
伸手摸了摸它白色的脑袋,丢给它一两粒花生,我从它的腿上的信筒里摸出一封信来。小桃有些好奇的靠近它,瞅着它雪白的羽毛说:“青麟啊,这个是你养的吗?好聪明的鸟啊,你在这里它都能找到。”
我闻言微微一笑,挥手将白色的鸟又送回黑暗的夜空之中:“这个不是我养的,而是我的家人养的,训练了很久才会如此聪明的。”我不愿意再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的纠缠,将手心中的信卷进衣袖里,转身回往自己的房间。
雪敖是子夜养的,专门训练来长距离传信的。我手中有一个子夜特制的短哨,哨音很奇特,需用内力来驱动,而雪敖只听从这个哨音的命令。一旦有事情,我就可以快速通过雪敖向子夜传送信息,而子夜亦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