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彩旗飘飘……阮系源那些似乎没有反驳,唇角还抿着一抹笑容,他当时,也是赞同的吧。
心像刀片轻轻划开,眼睛似乎再也承受不了眼泪的重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上流社会的男人,光鲜的外表,却是肮脏的感情……她成了阮系源妻,就要忍受他像其它的男人一样……
她不能忍受,她怎么可能忍受,阮系源说爱她的,以爱之名,以心灵忠诚的借口,难道就可以如此的被叛,如此的伤害。
言沐伸出手,阮系源以为她要来抓他,谁知她却把他的手一挥,直接去扯他有衬衫,可似乎力气不够,扯也扯不掉,便开始骂。
“阮系源,你浑蛋,你浑蛋……”
似乎要吼出心里所有的委屈和疼痛,言沐越骂声音越高,几声过后,连佣人都被引出来了,远远的站在屋前看着他们,想过来帮忙却又不敢的样了。
“好了……沐沐……”阮系源拧紧了眉,一把把她从车里扯出来,她还在乱动,系源索性钳着她,往肩上一扛,直接打包上楼扔到床上,佣人颤微微的进来问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去厨房煮点醒酒的东西,还有,弄点吃的,她没吃什么东西……”说完径直去了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她还乖乖的躺在床上,似乎是睡着了,闭着眼睛,手指头伸进嘴里,像棒棒糖一样的含着,他想起言沐小时候被欺负后就会躲在阳台上,嘴里也喜欢这么含着手指头,他曾经很好奇,言沐就告诉他,说很小的时候,母亲为了不让她含手指头,一看见她这个动作,便会给她买糖吃,一吃着糖,她便会很开心,什么不快乐的事都不想了。
系源摇遥头,拿着毛巾走近了,才发现她脸上的妆已经有些花了,眼影粉底的糊成了一团,像只花猫一样。
拿毛巾给她擦脸,她嘤嘤的哼着,似乎是在叫他的名字,这时候她就特别柔软,像只毛毛虫似的,乖极了,爬也不爬一下,阮系源的嘴角渐渐弯开,擦了一遍之后,又去浴室换了一下,大概这次的毛巾有些烫,她一下就醒了,瞪着眼睛看他,看着看着又去扯他的衬衫,阮系源就不明白这衬衫怎么惹着她了,怎么非得扯了似的。
可她送的东西就这几样,阮系源压着她的手,喝道:“沐沐,乖,听话……别扯……”
看着碍眼,她一定得把它扯下来,言沐迷迷糊糊的想。
“你在闹什么……”她一直动个不停,非要毁了这件衬衫似的,阮系源不禁有些恼。
他吼她,他吼她,言沐恍忽之中只知道他在吼她,他的身上都是别的女人气息了,他都已经和别的女人做出那种肮脏的事了,他还吼她,言沐委屈极了,如果是成应先,肯定就不会做出这种让她伤心的事,言沐越想越不是滋味,脑袋又晕的,就只剩下一个念头,阮系源都已经被叛他了,现在还一副有理的样子吼她,小时候他也这么吼她,逼她就犯的时候也这么吼他,这人,从小到大都吼她。
新仇旧恨,言沐一下就爆发了,她瞪着他,阮系源正要哄的时候,忽见言沐嘴一咧,哇的一下就哭了出来,进好佣人端醒酒茶进来,看到这一幕,又一下退了出去。
“阮系源,你混蛋,你混蛋……”言沐又开始骂。
阮系源觉得这醉了的言沐,简直就是一个不可理喻为的女人,不像平时那么温顺,泼妇似的一个样,他看着她,道理肯定是讲不通的,别以为言沐不舒服,他心里还不舒服呢,言沐平时自制力一向很好,她今天怎么喝这么多的酒,还一直骂他混蛋,言沐认为混蛋的事儿有几件,还不是高考那年的事,拆散他和成应先之间的事,还有逼她嫁给他的事,别人都说酒后吐真言,言沐这酒是为谁喝的,还不是成应先。
答应和他过日子,可她还放不下他,她还记不了他,所以她要借酒浇愁,系源越想越愈闷,不禁大声喝道:“你骂了一晚上了,就这一句,我听够了……给我闭嘴……”
言沐怔了一下,他是要听点别的呀,言沐晕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憋了半晌似乎才理解了他的话,冒出一句:“你不止混蛋,还是王八蛋……”
“你……”阮系源在床头站着,言沐见他没反应,索性把床上的枕头,报枕,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往他身上扔过去。
“你给我出去……”言沐吼,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别想上她的床,想都别想。
阮系源看着她的动作,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疯女人计较,可心里还是疼呀,断断续续的抽疼,她是为了成应先,她还是为了成应先,连床都不让他上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会伤人心,会伤他的心,嗯,她想都别想……
打开门,正候在外面的佣人吓了一跳,阮系源把盘子上的东西一端,再砰的把门关上,回来,言沐还瞪着他,阮系源把碗递给她。“喝……”
言沐摇头。“不喝,苦……”
再苦也没有他的心苦,更何况她的胃——这就是一个折磨人的女人,阮系源坐在床上,言沐一想起那个女人便往旁边坐过去些,阮系源看着她有模样简直双眼要冒火,一把捞过她,碗递到她嘴边。
“不喝……打死不喝……”她边说边举起拳头,发誓一般的,挥着忽然打了一个酒嗝,酒精的味道一下扑到系源脸上,言沐就看见那张挺好看的脸,一下就黑了。
生气了,让你去找女人,让你去和马颖琪鬼混,气死你。这样一想,言沐心里有些乐,叫道:“你生气了,哦耶……”
阮系源这下是真生气了,瞧她那幸灾乐祸的模样,不折磨折磨她都对不起自己,系源把碗里的东西往嘴里一灌,掐着她的下巴……
看她不喝,看她不喝,不喝也得喝。
好不容易看她全都咽下去了,嘴角还有一些残汁流下,看着她被折腾得红艳艳的唇和同色的脸颊,阮系源唇轻轻的吻了上去,舔着她嘴角的残汁,舌头轻轻的探进去,本以为她会拒绝的,谁知她却迎上了他的……
手还是直接去扯他的衬衫,看她一直坚持着这件事,阮系源索性由着她去了,要扯就扯吧,他不反抗对言沐来说真是太舒服了,唇上配合着他,手急切的扯着他的衣服。
她今天非得把这件衣服扯了不可,没几下就扯掉了,露出他麦色的股肤,言沐瞪着看了几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把她掰回来,唇凑上去,可她一把挥开他,还顺势扑倒压在床上,骑在他身上还是看着他的胸前……
“沐沐,怎么了……”
她的眼神忽的生出一股尖锐来,俯下身,唇凑在他胸前,似乎在闻着什么,闻了半天没闻着,便伸出舌头,舌尖像条蛇一下,一点一点舔着,似乎在找什么,范围逐渐扩大……
阮系源在反应过来后就觉得身体胀得厉害,这沐沐,在玩什么……
她找了一会儿没找着,抬头张望了一会儿,又俯下身去,沿着胸部向下,肚脐,腰眼,还伸手去剥他的裤子,系源躺在床上,一别完全任她宰割的模样,只是手,伸在她的背上,偷偷的脱着她的礼服。
言沐一无所觉,很快光光的在他身上爬动,那迷离的眼神,嫣红的唇,还有那微微晃动的双峰,还有她那手,哦,该死的握着他的下面像在拔蘑菇……
系源再也忍不住的翻身压下她,言沐还迷离的看着他。“你要干嘛……你不要碰我……脏……”
系源心情很好的没有听清后面的话,只微笑着,柔声问:“沐沐,我是谁……”
“你疯了……”言沐不解的看着他。
“沐沐,我是谁……”
“阮系源那个混蛋啊……”
听见她的回答,心里的紧张终于落了地,还好,不好,她认得他,就算喝醉了,她还是知道占有她的人是谁,这样就够了,就算她心里一时还放不下成应先,只是还在他身边,就够了……
第二天阮系源醒时心情不错,言沐睡着的时候乖乖的,蜷成一团,窝在他怀里,像小猫一样可爱,细腻的肌肤上满上他留下的痕迹。阮系源看着她忽然玩心大起,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呼吸不畅,过了一秒钟伸手想打他,没打着,手在空中挥了挥,不甘的呢喃:“阮系源,你混蛋……”
怎么这句话从昨天骂到今天,这女人,就不能换个花样,阮系源皱了皱眉,心里却仍然相当舒坦,俯身在她唇上啄了啄,下床穿衣洗漱。
为美好的生活奋斗吧。
吃了早餐,又吩咐张嫂到时间去叫言沐起床,粥也早已煨好了,她昨天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又让佣人一定要看着她喝下去,交待完了,便收拾着准备出门。
言沐被张嫂叫醒时还有些不悦,拥着被子坐起来,只觉得脑袋有些疼,断断续续的想起了发生的一些事,可回家之后的事是再也没有印象了,只想起那个叫马颖琪的女人,还有阮系源和她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少夫人,少爷说了,让你起床把粥喝了……再吃点东西……”
一听是阮系源吩咐,言沐顿时有些忿忿的。“少喝一天又不会死……”边念边拿起一旁的衣服开始穿,她的衣服旁边就放着阮系源的西装、裤子还有衬衫领带等物,都是昨天晚宴的那一般行头,一看见那衬衫,言沐就感觉嘴里的含着黄连汁,苦极了。
她像置气的小孩子一般把那堆东西抱起来,然后用力扔出去,张嫂不解言沐一早的脾气从哪儿来,言沐也算她看着长大的,很少见她发脾气扔东西,一时之间只以为小两口闹了口角,慢慢过去把衣服捡起来,言沐的视线一直盯着那团衣服,简直恨不得盯出点火苗把那堆衣服给烧了。
便看见阮系源的衬衫被拾起,领带被拾起,西装被拾起,最后便是裤子,中间部份被张嫂抱在怀里,裤包部份随着她的走动一晃一晃的,突然,一团什么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言沐集中注意力去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她只觉得心里的压制的火山一下喷发了出来,昨晚回来后的事情虽然记不太清了,可那时心里的难受却一下与现在融合了。
一条黑色的细带内裤,很明显不是她的,那就是马颖琪的了,她试图给自己找的借口一下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阮系源背叛她了,他们才结婚几天,阮系源就背叛她了,她昨晚上居然还让他碰了,用他碰过别的女人的唇、的手、的……
真是肮脏!
接受这桩婚姻,言沐在某些方面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她和阮系源都是彼此心里的结,放不下,便纠缠在一起,彼此妥协,彼此磨合,一步一步达到一个平衡的点,上流社会的婚姻有多脆弱,她不是不知道,她心里甚至已经有了准备,若干年后,阮系源会闹出些绯闻来,可不是现在啊,阮系源口口声声的说爱她,费了这么多精力堵死了她心里所有的洞,可他怎么能这么几天,才这么几天,就……
言沐发觉自己没有办法大方,没有办法接受,甚至她的心,没有办法做到不疼痛,她以为她可以心平气静的找阮系源谈,她以为她可以冷静的处理这段婚姻,可是这个时候,看见那条内裤是如此的碍眼,她发觉自己做不到,她没有办法那么大度,她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她甚至没有办法安慰自己:不要伤心,你又还没爱上阮系源,你不会伤心的。
现实如同汹涌的潮水扑面而来,她不知道是气阮系源多一点还是气自己的在乎多一点,只是话出口时,她才明白自己是一个女人,一个心眼很小的女人。
“张嫂,给我拿一起剪刀来……”
张嫂被言沐声音里的冰凉吓了一大跳,言沐还坐在床上,屋内的窗帘没有放开,只觉得她的脸,似乎与这昏暗的房间成了一体,那种感觉,可怕极了,心比理智更快的做出反映,咚咚的跳个不停,张嫂扔下衣服哪顾上去找剪刀,她只祈祷阮系源还没出门,下了楼,客厅哪还有阮系源的身影,赶紧打电话给大门处,那边说阮系源车还没离开,张嫂只让他们赶紧拦着阮系源,末了想想恐怕还不行,又赶紧打电话给阮妈妈,说出事了,出事了。
阮妈妈被张嫂吓了一大跳,问张嫂究竟出了什么事,张嫂也说不出来,只感觉今天那小两口要出大事了,阮妈妈没办法,只好让司机送她过来看看。
这边阮系源被拦回来之后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客厅没人,沿着楼梯去主卧,推开门,就见言沐坐在地毯上,睡衣松松垮垮的穿着,手里握着一把剪刀,正一刀一刀的剪着他的衣服……她买的那件衬衫,已经碎成了一根一根的布条。
“沐沐……”阮系源赶紧跑过去。“发生了什么事……”
言沐抬起头来,眼角似乎还挂着泪滴,默默的盯了他几秒,阮系源抬手想把她的泪给擦掉,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