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出去一趟。
    这时,浴室的门拉开,和珏光着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你要出去?”他皱眉,表示不赞同。
    “嗯,去买药,总不能怀上吧。”她低头扣纽扣,语气淡淡地。
    “你这个样子出去不怕被别人瞧见?还是我去吧。”他一件一件地穿回衣服。
    对哦,她怎么可以把自己鼻青脸肿的样子给忘了。
    扣纽扣的手顿住,她瘫回床上,怔怔道:“买那种一粒装的就行了”。
    “嗯,你先去冲个澡,我很就回来。”套上大衣,他便往外走,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怔怔地回神去洗澡。
    没多久,开门的声音暗示他回来了,不过,他没有立即进卧室,而是先去倒了一杯温水。
    她抱膝坐在床上,见他端着一杯水走进来,忙问:“水烫吗?”。
    “不烫,是温的。”他将水杯连同一小粒药丸递到她手上。
    剥掉包装壳的药丸跟普通药丸没什么区别,她不是医者,自然识不清,仰脸将药丸送进嘴里,再喝一口水,顺利地吞进肚子里。
    见她吞下药丸,他的心头划过一丝异样。
    “谢谢。”将水杯递给他,赵依晨伸手抹了抹嘴角残留下来的水渍。
    将水杯拿走,他折回来打开电视,调到她喜欢看的节目,再将遥控器塞进她手里,柔声道:“你看电视,我去做晚饭,我可有专门学过炒菜的,保证你吃过一定还想吃”。
    不要脸,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要她吃过了,才能定论好不好吃。
    就这样,她无聊地躺在床上看电视,他在厨房里忙个不停,一个小时过去,他终于烧好三菜一汤。
    “诶,你别下床,我把饭菜端进房里去。”他的温柔体贴,令她心头涌出淡淡温暖,她想,谁要是嫁给他,一辈子该有多幸福。
    可她不知道,他的温柔仅限她,除她之外,他对任何女人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
    ……
    “姐,你晚上想吃什么菜?我去给你买。”刘立的腋窝下夹着一只环保袋,正在鞋架前换鞋。
    “我想吃虾,你烧的油爆虾最好吃了。”刘萍拿着吹风机,从卫生间里探出一张脑袋,笑眯眯地回答。
    刘立下意识地皱眉,“姐,现在是冬天,虾要好几十块钱一斤,很贵的,换个菜吃好不?”
    刘萍一听就不高兴了,嘟着嘴,“你不是说我想吃什么,你就买什么吗?原来是骗我的”。
    刘萍一嘟嘴,刘立就没辙,忙举手投降,“好好好,你想吃熊掌我也想办法给你弄,这总可以了吧。”声音里,是无限地宠溺。
    “这才是我的好弟弟。”刘萍跑上去,捧起亲弟弟的脸,往上“吧唧”就是一口。
    他们经常这样,哪像姐弟,根本就像夫妻。
    刘立来到菜市场,千挑万选,不知费了多少口水,终于还掉一点价,买了半斤虾。
    提着虾,他又挑了几样素菜,买了两根猪脚,这才晃出菜市场。
    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心情似乎很好,嘴里还哼着小调,可他不知道,自己早就被人盯上了。
    在路过一条无人小巷时,窜出几个人,拿着一只大布袋罩上他的头,飞快地将他拖到暗处,紧接着,棍棒如雨下,他被打的无处逃生,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喂,别将他打死了,高先生吩咐我们教训他一下就行了。”
    “嗯,我们走。”
    紧接着,是棍棒落地的声音。
    刘立顿时松口气,可下一秒,那帮人又回来了。
    “把菜带上,晚上我们哥几个好好喝一杯。”
    “好。”
    就这样,他买的菜,被人毫不客气地据为己有了。
    费力地拿掉头上的大布袋,刘立从怀里摸出完整无缺的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气若游丝道:“姐,你快过来,我被人打了……”来不及说完,他整个人晕过去了。
    刘萍找到刘立时,只见她弟身上都是血,可把她吓坏了。
    她找人将刘立抬回家,在热心人的帮助下,终于将刘立身上的血给止住了。
    血止住了,刘立从昏迷中睁开眼,抬手抓住刘萍的,虚弱地交待,“姐,依晨找人报仇来了,这段时间,你最好躲在家里哪也别去。真不行的话,你就去别处躲一躲,或者是回乡下也行,咳咳……”刘立用力咳嗽几声,面色苍白的厉害,“你不是认识一地产商老板吗?你去找他也行”。
    “嗯嗯。”刘萍用力点点头,“我这就去给他打电话,我的事,他一定会管的”。
    可不是,那人爱他姐爱到快疯了,他姐的事,那人能不管吗?
    刘立放心了,闭上眼睛陷入昏迷中。
    正文 第二十五章
    酒吧里的灯光一闪一闪,忽明忽暗,给人一种扑朔迷离的感觉,恰巧与某位男士身上的气质不吻而合,令不少吧内的年轻时尚美眉侧目。
    和珏夹着烟,身体微微后仰,眯眼道:“高觅,我听说你找人教训了那对无耻姐弟?”。
    “嗯。”高觅弹弹烟灰,心情似乎不错,“我女人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喽,这年头,流行怕老婆,我也赶个时髦”。
    和珏吐出一个烟圈,不认同道:“你听老婆的话没错,可这样做太明显了,那对无耻姐弟会把矛头直接指向依晨,我女人岂不是莫名其妙地背了一个黑锅?”言下之意,高觅帮的是倒忙。
    高觅轻笑,“所以我才没有让人将姓刘的打死,留他一条贱命等你玩。”他坚信,以和珏的手段,能将姓刘的整的生不如死。
    和珏扬起唇角,端起酒杯,“不愧是兄弟,还是你了解我。”仰脸,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他面色一凝,郑重其事道:“依晨的事,叫你女人不要插手,我不喜欢有人在中间碍手碍脚打乱我的计划”。
    高觅了然,“我明白,只不过……”他看了和珏一眼,没有继续往下说。
    “怎么了?”
    “你跟唐馨解除婚约的事,好像惊动了和叔。”高觅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迟早的事。”和珏放松身体,微微后仰,满不在乎。
    “据说和叔明天会从北京飞回来,而且……唐妈也会跟着飞过来。”高觅将自己知道的忍不住告诉和珏,让兄弟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是不是我妈跟你说的?”自从赵依晨出院,他就再也没有回过家,更没有找过和妈妈,母子俩一直冷战中。
    高觅耸耸肩,表示什么也瞒不住他。
    “和叔难得抽空回来一趟,和阿姨叫你明晚无论如何都要回家吃饭。”高觅是带着任务来的,作为一个传话筒,他必须要把话准确无误地带到,否则不算完成使命。
    “嗯。”和珏抬腕看表,起身道:“九点半了,依晨十点就要睡觉,九点五十我要给她热牛奶。”声音里,无限地宠溺,这样的他,看在高觅眼里,只觉怪异。
    这还是他所认识的和珏吗?
    曾经的和珏,就算有人在他面前摔倒,他也不会扶一把。
    现在的和珏,在谈到他的女人时,完全变了一个人。
    “走了。”和珏拿起外套,扬扬手机,“电话联系”。
    “嗯。”高觅朝他挥挥手,目送他离开。
    和珏前脚走,霍妖后脚就到。
    往和珏坐过的位置上一位,霍妖翘起二郎腿,忍不住埋怨,“怎么我一来他就走啊?害我准备了一肚子问题一个也没派上用场”。
    高觅轻笑,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想问什么?不如问我”。
    对哦,他们从小玩到大,有什么事高觅不知道?其实问高觅也一样。
    霍妖的神情一振,“是不是我问什么,你就说什么?”。
    “嗯。”
    “不藏着,掖着?”
    “不会,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刘立口中的地产商老板大致四十几岁,姓周,人称周哥,此人不仅皮肤黑,长相也很一般,这是刘萍瞧不上他的原因之一,最让刘萍在意的地方是,此人竟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
    虽说此人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可人家白手起家,靠的是真本事吃饭,为人大气、豪爽,令一票兄弟甘愿为他卖命,这一点,不得不令人佩服。
    尽管刘萍心里瞧不上人家,可面上还是尽量做到巴结讨好,谁叫自己没钱,没本事呢?否则,她甩都不甩姓周的。
    “你可来了,我弟差点就被人打死了。”刘萍在姓周的面前装的要有多柔弱,就有多柔弱,平时的泼辣劲半分也不露,从而给人一种错觉,她才是真正受保护对象。
    “你没事吧?”一见面,姓周的就拉着刘萍上上下下仔细察看,见其完好无事,顿时松口气。
    刘萍心里极其鄙视,暗想:个大老粗,若不是老娘这回有求于你,你连给老娘提裤子都不配!
    “我没事,只不过我弟就惨了,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怎么办啊?我就这一个弟弟,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刘萍挤下几滴不值钱的眼泪,装可怜,博同情。
    “别怕,别怕。”姓周的伸手抹掉刘萍脸上的泪水,不断地安慰,很心疼,“万事有我顶着,别怕啊,我们这就送他去医院”。
    搞了半天,刘萍连给自己的亲弟弟出医药费都舍不得,就一直撑,撑到有人专门来给他们掏腰包为止。
    刘立摊上这么个破烂玩意姐姐,算是上辈子倒了血霉。
    将刘立的事安排妥当,姓周的才得空问出事发原因,经过刘萍添油加醋地描述,赵依晨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下贱*淫*□人,听在姓周的耳里,心里直打鼓,他不是没见过赵依晨,给他印象不错,不大像刘萍嘴里描述的那样,可在他心里,又相信刘萍不会说谎骗自己,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要相信谁比较好。
    此事,就暂且搁下了,刘萍对此表示强烈不满,可也没有法子,谁叫人家比自己有钱?这年头,谁有钱谁说了算。
    刘萍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可姓周的就未必快活,碰她一下都不给碰,还想让他花钱替她办事?把人都当傻子啦!
    为此,二人闹的相当不快!
    ……
    霍妖得知赵依晨的跟屁虫今晚不在,于是背着高觅,偷偷跑去见她,有些事,搁在心里不说不痛快。
    “妖妖,不是让你来别带东西吗,你怎么就是不听。”赵依晨嗔怪。
    “哪有,这些东西我一个人又吃不完,放那也是放着,你就替我分担一点嘛!”霍妖大大方方地往沙发上一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