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一面伸手欲开门而入。
    “噢!不行!你现在不能进来。”宋毓秀惊吓之余连忙由书案离座移到门旁,用身子抵住门不让他进房。
    如果她不是这么奇怪的用这种方式硬挡着他,龙翊还会以为她害羞怕孤男寡女落人口实,但是他对这丫头知之甚详,暗忖房里一定存有蹊跷,否则她不会连最爱的人的面都不见,除非那个东西对她有更大的吸引力。
    他心知对她用强的或是命令她只会导致反效果,于是悄悄地走到窗旁,挑起窗闩随即闪身跨入屋内。
    “秀儿,你又做了什么顽皮的事怕让我知道啊?”他一边朝寝房的外厅走去,一面猜想这小妮子不会又做了什么惊人之举吧!
    听到龙翊的声音,宋毓秀骇然的朝寝室望去,两人立时打了个照面,只见他猛地一震愕然止步,不敢置信地看着书案上的画。
    “翊哥哥,我可以解释这绝对不是捣蛋。人家只是见他被烟熏脏了,所以才想把画偷偷清干净后,再挂回去的。”她上前伸出玉手挽着他的臂膀心慌意乱的为自己辩护,她不希望他误会她拿他的祖师爷当玩具。
    龙翊回过神来,对她的“好意”不知是把她压到大腿上打一顿屁股,还是该“万分”感激她才是。
    他们还以为是乌宣的同党盗走了画,心想游龙帮这次可能难逃分崩离析的命运,全都担忧得茶不思饭不想,人人心情沉重如临大敌。
    游龙帮自开帮两百年来,从未像今天一样人心惶惶,掩不住的焦虑差点使他烦躁得捶胸大喊,以宣泄心中的不安。他万万没想到拿走画的人,居然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
    看她一脸无辜带点惶惶然的模样,他不禁暗叹一口气,“秀儿,你知不知道自己闯了什么祸?”这个丫头才来没多久就把她口中的“英雄好汉”“耍得团团转,想到以后的日子,他感觉头皮发麻。
    被烟熏脏了!亏她的小脑袋瓜子想得出来,幸好她不会好奇的跑到寺庙说要帮神佛洗澡清干净,否则不把全天下的住持师父吓坏,都跑到游龙帮总坛来抗议才怪。
    “哈……”想到这里,龙翊让自己的古怪念头“吓”得捧腹大笑起来。
    见他忽然狂笑出声,宋毓秀不禁愕然又是芳心窃喜,“翊哥哥,你不生我的气啦?”她偷偷看他,心想应该没事了吧!
    龙翊喘着气把她拥个结实,对这个麻烦精一点也生不起气来,“秀儿,翊哥哥求你一件事,以后做什么事情能不能先告诉我一声,让我安心好不好?”他决定不把今天“劳师动众”的事告诉她,免得她受打击而影响了当下快乐的心情。
    “当然好!”她不禁为自己能逃过一劫而吁了一口气,满脸欢喜的贴在他胸口,“人家只是想让你们开香堂那天,重见祖师爷的尊容嘛!说不定你们还会以为是他老人家显灵赞成改革,而使游龙帮上下更加团结呢!”她仍一副理所当然,语不惊人死不休。
    “哈……”这话让龙翊放开她笑得差点气绝,“噢!秀儿,有你在,我现在可以确定以后的日子再也不会无聊。”他必须承认,即使不喜欢,但她鲁莽而大胆的行径确实令他十分着迷。
    只要是在不伤害到她的原则之下,他心想自己大概还能忍受她偶一为之的“灾难”,为生活增加一点情趣也不错。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宋祯缇一到湖州听完龙翊苦笑着把画像的事说出,笑弯了腰,对妹妹留书出走这件事不再计较,因为有人乐于及早接受她当妻子。
    “大哥,我实在是很感激能把这个责任交给你。经过昨天的事,你还愿意娶一个不断惹麻烦的女人当妻子,我实在不得不佩服。”他喘着气辛苦地把话说完,顿了顿后随即又加上一句,“虽然她是我心爱的妹子。”他语气中透着说不尽的调侃意味。
    显然他和宋毓秀两年多来“怨隙甚深”,此时还不忘口头上揶揄她一番,龙翊啼笑皆非不理会他的戏谑之言,暗忖要将一个已经“特立独行”多年的淘气姑娘,改变成一个顺从、能够控制自己冲动本性的妻子,将是未来他的一大挑战。
    龙翊知道他会每日戒慎以待,静候老天爷开眼让奇迹出现,不过那是以后的问题,现在他还有最烦恼的事。
    原来龙翊有监于昨天的“意外”,让他了解到自己实在有必要从南到北沿运河几个大堂口巡视一遍,以实地了解改革的成效和听听弟兄们的意见,以免再发生类似乌宣的事件。
    所以他早就和潘老太爷商量好,等宋祯缇一到随即提亲,接着让两人先行拜天地好让他方便携女同行。
    先前他急着成亲是为了自己饥渴的欲望需要得到纾解,但现在情况不一样,要让他离开宋毓秀半年见不到她,日夜担忧她的安危心中不得宁静,那还不如一刀把他杀了较干脆,他再也不要品尝那种足可把他折磨成不似人形的思念痛苦。
    “老爷子那边,还请你多替我疏通一下,情非得已只好出此下策。”他眼中带着希冀的请求。
    宋家庄嫁女儿是何等大事,而他却要求先举行仪式,随后再隆重的补请客,到时候新人不拜堂不坐花轿,只穿着喜服,这样的作法就好像是新婚夫妇回到家乡广宴亲朋好友,照样也可收福和张灯结彩的大肆庆贺。
    宋祯缇点点头,“这件事我会跟爹说清楚,你别挂怀放心的去吧!”他高兴的暗暗欢呼。
    开玩笑!好不容易把这个丫头“送出去”,说什么他也得让父亲接受这个权宜之计,而且说实在的,他觉得父亲听到后搞不好比他还要兴奋,只是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
    虽然他们得“忍痛”损失一个天生具有商业和财务方面脑袋的奇才,坦白说,除了她本身特有的“古怪”才能之外,她在许多方面还是他们父子商场上的“女军师”呢!
    闻言,龙翊立即放下心来,感激不尽,“祯缇,你真的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在想,等乌宣的事底定之后就立即成亲,你意下如何?”他是打算着等婚礼过后尽快起程动身北上,早去早回。
    因为北方冬季时天寒地冻,他怕长年居住江南的毓秀不习惯,如果水土不服生了病,那就糟了,更何况他也希望早点起程巡视各堂四弟兄以安人心,免得节外生枝再生变数。
    宋祯缇马上知道他的意思,心知他急着了解目前各堂口改革的情形。“你们只是拜个小天地,只要那天是吉日就无所谓。”他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随即翻开黄历商量细节,订后天巳时举行婚礼,待小两口度过两天恩爱的时光后,立即沿河探访而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游龙帮总坛的香堂上,集结了各地来的堂口堂主,个个面色凝重,低声商议对乌宣该做何处置较适宜。
    在香堂的后府房,同时有另一批人正努力劝服乌宣将其余同党供出,为此还特地将他退休十多年,高龄九十岁的师父请出山门。
    “乌堂主,我说了那么多,也详细跟你分析眼下朝廷的态度,你还有什么疑虑那么难以启齿呢?”龙翊捺着性子跟他解释朝廷对游龙帮的处置实在是情理兼顾,并未如他所想像的是为了瓦解游龙帮,使其因背负庞大债务而成“疲帮”那么诡谋。
    乌宣经过这几日的冷静思索和大家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解,有了觉悟深感可能遭人利用,终于说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
    “唉!帮主,这件事并非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他叹口气,接着一五一十地把整件事说出来。
    原来此事的背后有一个极大的阴谋,由于此次海运提议的初期造成游龙帮弟兄愤怒填膺,所以让一批人有机可乘,想在他们与朝廷的关系紧张之际,一举推翻当朝恢复旧制。
    他只知道负责居间联系的人是天下妓院的龙头老大“怡情院”大总管尤霸,当初为了加强控制参与计划的每个成员,都曾被迫写下誓死与共的效忠之言,立下生死状交给尤霸放在苏州怡情院的“彩云轩”。
    说到此,乌宣顿了一下,沉思片刻,看着屋内已经变脸的众人,摇头苦笑的叹一口气。
    “彩云轩前环着人工河流做为天然的屏障,而且护卫森严,即使是帮主亲自出马仍非常难进去把生死状偷出来。唯一的办法是潜水进去,但是距离又太远,很难一气呵成游完全程。”他大感气馁,为自己惹来的麻烦而歉疚不已。
    龙翊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心里迅速盘算。此事牵扯到谋反叛变,如果没有“真凭实据”为游龙帮开脱罪名,只怕后患无穷,而且最让他害怕的是如果那批人拿着誓状威胁或操纵手下弟兄,那就糟糕透顶。
    “我一定要拿到生死状,至于如何进去到时再看着办吧!最要紧的是我需要彩云轩的全图,所以你这一两天看可否凭记忆画详图出来,我不能让游龙帮的命运操纵在一个外人手里。”他冷静下来断然的作出决定,而且马上言明此事只限于现在与会的人知道,如有外泄以最严厉的帮规处置。
    会谈到此结束,众人脸色凝重的步出厢房,静待刑事香堂的决议。
    “既然宋家庄表明不愿因乌宣之事而扩大事端,经过大家一番热烈的讨论之后,我们决定判他禁锢总坛三年面壁思过,期间不得对外联系,并且解除他的职务由其师弟接任。”苏州堂主赵纵代表刑事香堂说出对乌宣的处置办法。
    此次事件就在不流血的情况下和平落幕,开完刑事香堂,接着是龙翊的终身大事。
    这件喜事冲淡了先前凝重而肃穆的气氛,由于只是拜个小天地,所以贺客只限于为开香堂而来的各堂口堂主。
    在一番扰攘过后龙翊终于脱困,他满心欢喜地朝新房而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这是洞房花烛夜,想到会发生什么事,宋毓秀的一颗心不禁怦怦狂跳,浑身不住轻颤,她尝试稳住呼吸。
    经过客栈的那一夜,她体会了身为女人的快乐,对于今晚真正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她充满期待渴望再度体验到同样的甜美。
    她穿着单衣站在窗前凝望美丽的星空,真诚的感谢老天爷牵的姻缘线,终于让她得到梦寐以求的如意郎君。
    就在此时,房外响起龙翊要守在门外的护卫离去的声音,接着是推门进屋的脚步声响,她娇躯一颤转过身来,迎上他满是饥渴的双眼,欲望的火苗一触即发。
    “秀儿,你真美。”龙翊的嗓音低沉,没料到会看见这幅美丽诱人的画面。
    在微弱烛光的映照下,她的肌肤像丝绸般柔亮,使他呼吸顿止的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撞击着他内心的渴望,让他心头火热血脉贲张,他觉得喉咙干涩,困难地吞咽着。
    他深情的张开双手,“到我这里来,我要一辈子抱着你不放,再也没有比抱着你度过这一生更美丽的事,我……”
    他话还未说完,一阵香风扑到他怀里,她将身体紧紧贴着他。
    她双手环上他的颈项狂烈地吻他,用所有的热情与爱和他的舌头交缠不休。
    龙翊像拥抱世上最珍贵的宝贝,品尝着她小嘴里的甘甜美味,他的手按在她的丰臀,将她灼热的身子压向自己隆起的欲望,让她了解他的饥渴到了什么地步。
    “嗯……”龙翊湿滑炽热的舌头吸吮得既煽情又缠绵,把她的唇舌吻到酥麻肿胀,一股甜蜜的渴望自她体内升起,她愉悦地细细轻吟。
    听到她逸出快乐的嘤咛,龙翊的血液立时炽热燃烧,他的身体回味着那晚她体内紧绷的感觉和甜美的滋味,再也无法克制必须现在就“真正”得到她给予自己的那份满足。
    “秀儿,这次跟上回会有点不一样,但你必须相信我,一切都会顺利过去的。”他把她拦腰抱起温柔的放在床上,伸手解开她亵衣的扣结,他温暖的手掌急切地探进襟口,技巧熟练的挑逗、揉搓她挺立的乳投。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