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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春意”无边
云衣坐在餐桌前望眼欲穿的等待着画儿把菜上齐,一旁站着的白衣男子抽空瞄了她一眼,只见她及不安份的趴在桌子上,两只手背垫在下巴下,小蛮腰不停地在椅子上扭来扭去的,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是不是很饿?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楚云尘俊眉微挑,嘴角擒着一丝戏谑的笑意很自然的问道,眸光依然平静如水般淡淡的凝视着她,仿佛一眼就能将她望穿似的。
“不是啦,是这凳子好硌人,坐的好不舒服……”
被他这么准确无误的窥察出自己的心思,她顿时有种强烈的挫败感,做贼心虚偷偷的回头看他一眼,在对上那双冷飕飕的寒眸之际,她弓着的身子突然有意识的放正,不敢再乱动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画儿手里端着各式各样的食物从屏风后走了进来,一一盛放在她的面前,她只觉眼前一亮,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淌。双耳蜜梨汤,糖醋黄鱼,椰蓉香包,蜜汁排骨,羊奶羹,外加一整只肥鸡……天啊,这些都是给她一个人吃的么?!她忽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心里想着难不成是因为怀孕的原因,连同受到的的待遇也跟着好了?
“画儿,去给郡主拿身衣服来换上。”白衣男子清淡的嗓音忽而飘荡在屋子里,不带任何的情绪。
他特意吩咐画儿去给她准备洗漱的用具,瞧她那副衣衫不整的模样,连肚兜的带子都掉到肩下,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在他面前露出白皙圆润的肩头,一看便知是刚刚才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八成是脸也没洗,头发也没梳。
“再顺便帮她清理一下。” 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悠然的朝窗台走去,幽深的目光望向窗外,思绪翻飞,想静下心来欣赏一番窗外的景色……
哪知一回头就看到一个正在狼吞虎咽吃着得毫无形象的少女,一手拿着一只鸡腿,另一只手握着一碗什么东西大口大口的喝着,粗俗的举动就像是一个几天吃不上饭的丐帮大姐头。
白衣男子俊颜微微一怔,随即做出一副无语的表情,脑海中突然萌生出一种家门不幸的错觉,竟忍不住去怀疑,这是他养了十六年的千金大小姐么?看着她那不堪入目的吃相,略带迷惑的神色依然平淡如水,他只作微微摇首,淡淡的嗓音轻轻唤了她一声:“云儿。”
“恩?叫人家干嘛?”
云衣疑惑的扬起脑袋,平生最讨厌别人在她吃东西的时候打扰她,即便这个人是自己的父王,她的态度也都一样。“你也想吃吗?父王?”突然意识到什么,只见她举起手里的鸡腿放在白衣男子的面前,很慷慨的问道。俗话说的好,吃独食乃不孝,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她可不想被别人当做成一个不孝之女来看待。
“你可以有点吃相么,看看你自己这副样子,哪里像个郡主?”楚云尘神情有些不悦的斜睨她一眼,言语中带着轻微的训斥之意,边说还轻轻打了一下她握着鸡腿的小手。
“像不像郡主又不是你说的算,谁让人家生来就是郡主的……”她大言不惭的为自己辩解道,还不忘得瑟的耸了耸肩,然而继续拿着手里的鸡腿津津有味额啃了起来。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眼看一桌子的食物全部进了她的肚子里,她竟然还意犹未尽的将五个小手指头依次放入嘴里吸允着。
白衣男子被她这一举动彻底惊到,顿时勃然大怒的训斥道:“手那么脏有多少细菌你不知道吗,还敢往嘴里放?!”
见他发起脾气来,云衣起初愣了三秒,慢慢的……眼眶里的水波渐渐泛滥成灾,摇摇欲坠,一脸委屈的看着他。
白衣男子见此情形,不免心神一震,一种不祥预感慢慢升起:“糟了。”他在心里喊道。果然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一阵阵低吟的抽噎声。
“你又冲人家吼,呜呜……不是说不生人家的气了吗……骗人精……呜呜……”她哭的伤心欲绝,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那副娇嗔埋怨的模样,简直让人心碎。
担心她哭坏了身子,楚云尘不得已只好将她揽入怀中,顺势坐了下来,轻轻安抚着怀里的小人:“云儿,父王只是一时生气……别哭了听话好不好?”
他好言相劝,哪知她故意将唇凑近他的耳边,娇嗔呢喃道:“你不疼我了……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冷冰冰的……是不是因为我这里有了别人的宝宝……”话只说到一半,她的小手颤颤的握住了他的大掌,向自己的小腹探去,掌心覆上的那一瞬间,她身体里的空虚慢慢被填满,一道暖流划过,竟让她的身体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暖意。
“父王……”她目光无措的看着他,可惜那种感觉太过短暂,根本满足不了她。当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白衣男子猛然低首,嘴角撷过她柔软的唇瓣,深深吮吸着,肆意的品尝着她唇齿中的甘甜美味,她只觉得浑身都跟着松软起来,最后一点力气也被他的吻给抽尽,直至完全倒在他的怀里,他加重手臂的力量,似要将她揉碎一般……
“云儿……我的宝贝。”他情不自禁的唤道,深邃的眸子早已染上一层迷离,根本舍不得放开怀中之人……那种感觉简直叫人欲罢不能。
云衣受到他言语上的蛊惑,身子竟也跟着燥热起来,小手不安份伸入白衣男子的衣内抚摸着,指尖若有似无的撩拨着他光滑细腻的肌肤……正当她快要沉沦之际,身子忽然被他放了开……
“父王……你怎么了?”她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小脸好一阵失落。
白衣男子极力隐藏自己的惊慌之色,理智告诉自己,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要她,不然便是前功尽弃。
云衣好不甘心,明明都已经做到一半了,怎么又让他临阵逃掉,她脑中忽而灵光一闪,目光划过一丝狡邪之色:“人家的肚兜松开了,你帮我系一下好不好……”
她当着他的面,故意拉扯了一下凌乱的衣裳,正好让里面那件雪白的肚兜露出,紧紧包裹着她胸前的一片美好,高耸饱满的轮廓,在兜衣的勾勒下若隐若现。不是她自信,身上唯一一处值得她骄傲的地方,就是那儿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慵懒地斜倚在座位上,白衣男子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眼里闪烁着不定的光泽,若有所思的看着在他怀里搔首弄姿的少女。她那点儿小心思,他又岂会看不出?
“过来吧,父王帮你系上。”他淡淡道,嘴角依然挂着的笑意,随后两只手附上她的肩头,将她转过身去,背对着自己。
双手悄然滑入她那嫩滑软玉的肌肤,好不容易才探索到两条细长的丝带,绕过她的脖子给她打上一个结,当他正准备退出来的时候,她的小手一把捉住了他的大掌,并且转过身来对着他,嘟着小嘴不满道:“还有一条呢……”
楚云尘愣了片刻,任由她的小手引导着自己那只僵硬的大手,放在她胸前那两团饱满的浑圆上,于是她得逞的坏笑道:“就在这里呢……”掌心被那软弱无骨的触觉慢慢填满,仅仅隔着一件单薄的兜衣,在她的牵引下轻轻揉弄着。
“唔……”怀里的少女羞怯的扭动着腰身,发出楚楚动听的娇咛声。“父王的手……好大……”
“当初也是这般勾引澹台巽然的么?宝贝。”低沉邪惑的嗓音传入她的耳中,她一阵迷失,身子顿时陷入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39父王的秘密
“是他先主动……亲吻人家的……”她娇声辩解道,睫毛微微颤动,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潺弱的水眸含着迷茫的波光:“人家哪知道,原来他和父王你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胸前的一团柔软还停留在他的掌心里,逐渐胀大起来,她腆着脸在他面前说出这种极具挑衅的话,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勾引他。她不信了,自己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他还能坐怀不乱,淡定自如么。
“伪君子?”他忍不住重复一遍,一双寒眸越发的深邃迷离,这词一向离自己很遥远,岂知今日会从她额嘴里冒出来,“哦?原来在你眼里,一直都觉得父王这么坏?”
云衣红着一张小脸,轻轻的点了点头。
楚云尘低笑一声,眼眸却闪过一丝不容置疑的光芒,被她这么一闹反而有了兴致:“你刚才怪父王不疼你,那你想要父王怎么疼你呢?”恶魔般的蛊惑之音,轻轻在她敏感柔软的耳垂上咬了一咬,惹得她浑身一颤,嫣红一直蔓延到脖子。“父王……不要……”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衣襟前,想要把他推开,因为她知道,自己这副窘迫的样子,肯定又会被他嘲笑的。
“宝贝,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他故意把嗓音放低,突然发现这样子逗弄她,真是一件有趣又好玩的事情,关键是她很容易就能上钩,给他压抑繁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
这个时候,画儿拿着衣裳回来了,云衣并未注意到,只听见楚云尘的声音突然冷了几分,对她的态度立马发生三百六十度转弯:“云儿……你腹中的这个孩子,我可以接受他,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她怔怔的望着他,一副傻傻的表情。
眼瞳在这样的气氛下越发显得黯沉,他指尖轻轻抬起她的脸,在她柔滑的面颊上细细抚弄,声音也沉了下来:“这辈子都不准再和澹台巽然见面,若是让我发现……你的心里还想着他,我一定会让这个孩子和澹台巽然一起下地狱的,听明白了么?”
云衣被他冷漠的态度吓到,有些惊诧的望着他,连忙点头答应,想必这种威胁对她十分起作用。
夜里她又失眠了,每当无人之际她脑海里总会浮现出楚云尘的那几句威胁警告之言,她知道,在他心底对这她腹中的孩子依然还存有抵触的情绪,她翻来覆去,实在难以入睡。
记得澹台巽然临走的前一天,也就是她在他房里喝醉了,被楚云尘抓奸在床的那日,澹台巽然偷偷往她的衣裳里塞入一包特制的香囊,直到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那东西的存在。她一开始只当它是澹台巽然临别的赠礼,可是日子久了,她还是会去怀疑,说不定是他想通过香囊作为信物,告诉她什么重要的事。
她不敢轻举妄动胡思乱想,因此才打算先将此事瞒着楚云尘。
香囊就藏在她的枕头底下,她伸手取来,又仔细的检查了一番。那味道分明就是后花园的海棠花香,难道澹台巽然仅仅只是想借此物来传达对她的情意么?亦或者是她多心了?
她把弄着手里的东西,无意中看到香囊底部有一处未缝合上的布料,指尖轻轻一拉,竟然扯出一条白色的锦帛。
身子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她鼓足勇气将锦帛慢慢翻开。
“异世孤魂,轮回无门,十载又八,蓄势待发……”云衣小心谨慎的读着锦帛上开头的一段文字,又大致过了一遍后面的内容,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张协议书,而那字迹是她再为熟悉不过的,因为根本就是出自楚云尘的手,她迫不及待的看了眼最后立此协议的时间,竟然清楚的写着是十年前!
原来他与澹台巽然早在十年前就认识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他不得已才与澹台巽然写下这份协议?
她遂很认真把后面的内容看了几遍,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向她袭来,她咬紧嘴唇,竭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上面的意思很清晰明了,大致是说楚云尘在十年前遇到一位身负异能之人,并与之成为挚友,而他也通过观测星象算出楚云尘的魂魄来自于未来的世界,并且道出了天机,他的魂魄只能在这具宿体中存活十八年,十八年后便会散魂,无法踏入黄泉道从而化作荒魂……
读到这里时,云衣的胸口一阵窒息。如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