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方夕颜扫了一眼那些女子,那些女子虽然被吸了好多血,好歹没丧了命,这时脱离了那黑衣妖君笛声的催眠,有些木呆呆的,没头苍蝇似的乱走。
有几名女子不知不觉走入帘幕之中,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原本柔软的丝绸忽然一闪,蓦然飞起,将那几名走错路的女子紧紧裹住!
☆、番外——杀机
有几名女子不知不觉走入帘幕之中,也不知道触发了什么机关,原本柔软的丝绸忽然一闪,蓦然飞起,将那几名走错路的女子紧紧裹住!
那几名女子也不知道被勒到什么重要的部位,挣扎了一下便立即不动了。
方夕颜吃了一惊,手中红绸一闪,将那几名女子拖了回来,竖掌为刀,将裹在女子身上的红绸齐齐割裂,再看那几名女子,却已面色发青,没有了呼吸——
该死,原来这机关似的帘幕居然这么厉害!
方夕颜心中噗噗乱跳,幸好自己没有盲目乱闯,要不然也得像这几名女子一样,把小命送在这里。
她唯恐剩下的几名女子再乱跑,身子一动,闪电般在她们眼前一掠而过,干脆利落地点了她们的穴道。
“妖女,你滚出来!”那黑衣妖君在门外低喝。
方夕颜一翻眼睛:“臭蝎子,你鬼叫什么?!”
妹的,真是贼喊捉贼,她这个驱魔师居然被一个妖物成为妖女……
抿了抿唇,慢吞吞地绕过那重重帘幕,来到白玉门前。
那黑衣妖君正等的不耐烦,他的手里不知道何时变出两柄弯曲如勾的峨嵋刺,在夜明珠的映照下闪着碧莹莹的寒光,显然含有剧毒。
他冷冷地看着方夕颜走到门前,狭长的眼眸中有光芒微微一闪,向后退了两步,悄悄占了一个较为有利的地形,只等方夕颜自投罗网……
方夕颜眨了眨眼睛,笑了一笑,忽然一闪身,手一扬:“看我的大公鸡夺命针!”
黑衣妖君原本就对她颇为忌惮,而对大公鸡又有一种本能的防备,猛听她这样一喝,吓了一跳,不及细想,下意识舞动手中的峨嵋刺,将全身护了个密不透风,以防备那所谓的‘大公鸡夺命针’……
“嘭!”原本洞开的白玉门忽然被大力关闭,黑衣妖君下意识抬头,却发现方夕颜并没有出来——
他心中一动,这个丫头搞什么鬼?!
难道知道不是他的对手,怕了?
哼,这白玉门虽然是个机关门,但他已经来来回回好几次,自然知道破解的办法。
那个丫头就算是想做缩头乌龟也是不可以的!!
她破坏了他的好事,他如果不把她撕碎了心里这股邪火可压不下去!
他冷笑一声,二话不说就用原有的法子去开这道白玉门——
片刻后,他看着依旧严丝合缝的白玉门有些发愣。
原先的法子居然不管用了!
怎么回事?难道那丫头在里面另外捣了什么鬼?
他怒气勃发,干脆用手中的峨嵋刺猛砸玉门:“臭丫头,开门,给老子滚出来!”
峨嵋刺刺在白玉门上所发出的声音如同两件铁器互相磨擦,说不出的尖锐刺耳,这洞原本就有拢音的效果,这噪音更像是被放大了十几倍
,刺的人耳膜嗡嗡作响……
方夕颜的声音在白玉门内慢悠悠地响起:“臭蝎子,你如果不怕吵醒了你们魔君,让他知道你用邪术偷他的功力,你就尽管用你的蝎子爪挠门吧!”
☆、番外——杀机
黑衣妖君:“……”他心中咯噔一跳,他是知道红衣魔君的手段的,一旦吵醒了那个人,知道了他所做的事……只怕自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两只手下意识顿了一顿,知道自己是上了那个臭丫头的大当,心中不甘,咬牙冷哼:“臭丫头,趁早开门滚出来,魔君一旦醒来,倒霉的可是你们!他会将你们所有人先奸后杀,慢慢折磨死,最后再掏出你们的心肝下酒……”他极力威胁。
方夕颜心中一跳,这红衣魔君真有这么邪恶?
她刚才在关了玉门的同时也在上面设了禁咒,这才让那黑衣妖君无法破门而入。
此刻听那黑衣妖君如此一说,心中有些打鼓,情不自禁又瞥了大床上的红衣魔君一眼。目光忽然一缩!
那红衣魔君的身子居然微微动了一动——
不过,他也就动了这么一动,略微换了一下姿势,随即又不动了……
她眼珠转了一转,忽然一声低呼:“不好,魔君要醒了!”
黑衣妖君脸色一变,再不敢挠门,猛然向后退了一步!
那些女子还在门内,红衣魔君只要一醒来看到那些女子的模样,立即就能猜出他刚刚做了什么——
那可就不太妙了!
“臭丫头,你带着那些人羊滚出来,本君保证不杀你!在待在里面你们就危险了!”他必须趁魔君醒来之前把她们弄出来灭口……
方夕颜小嘴一撇,当她是傻子啊?才不会上他的当!
她哼了一声:“臭蝎子,你再不滚的话,我就把这大美人弄醒,让他把你这个叛徒抽筋剥皮,把你油炸了下酒!”
黑衣妖君脸色又是一变,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的,红衣魔君处置叛徒的法子确实是抽筋剥皮……而且花样百出,极为变态——
他打了一个寒噤,眼珠微微转了一转,忽然叹了一口气:“小丫头,本君虽然是魔,却并没有真正的害人之心,弄这些女子来,也只是取她们一点血而已,并没有想要她们的命。可魔君大人不同,他最讨厌人类,一旦他醒来看到你们,真的会把你们凌迟活剥,看到那些帘幔没有,那就是用美人皮弄出来的……知道他怎么剥美人皮么?他会把美人赤裸埋进沙子里,然后割开一点头皮,一点一点向里面灌水银,美人吃疼之下,身子会拼命向外钻,头上的裂口就会越来越大……”
(再说一遍,本文的主线故事已经完结,现在写的就是风萧寻的番外)
方夕颜握了握拳!尼玛,这臭蝎子不会看过古龙小说吧?
这剥皮的法子可是如出一辙啊……
心里虽然明白这些话十有八九是那只臭蝎子吓唬人的。但还是下意识捞起帘幕的一角仔细看了一看,心中又是一跳!
那些帘幕猛看上去像丝绸,触手凉滑,所以她先前一直没注意看这些帘幕的材质,此刻仔细看上面的纹理,发现纹理细腻,竟真的有些像是人皮的纹理……
☆、番外——杀机
她打了个寒噤,又忍不住将手中的红绸凑到鼻端闻了一闻,果然——有一种极淡的腥气——
方夕颜原先穿越时空的时候,在一个朝代见过人皮面具,貌似就是这个味儿——
看来这个黑衣妖君说的不假,这些帘幕十有八九真的是人皮弄出来的!
方夕颜脸色微微发白,再看看身上裹的这段红绸,只觉寒毛直竖,忍不住一把扯下,抛到一边!
她宁肯裸奔也不想裹一块人皮!
她转头又看了看那位熟睡的红衣魔君,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气!
她虽然不知道这位红衣魔君具体做过什么恶,也无法确定那只蝎子君所说是真是假,但这些人皮是真的,这位红衣魔君身上浓重的邪气也是真的……
这样的邪物自然万万不能留在世上。
这个邪恶大美人正在昏睡中,或许这正是千载难逢杀他的好机会!
一旦等他苏醒,不知道又会祸害多少生灵!
除魔卫道是伊家的祖训也是天职,方夕颜学成以后,折在她手下的妖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她此刻既然碰上自然不能不理,势必要下手将这潜在的大祸害除去!
她不理会那黑衣妖君的喋喋不休,先为那些受伤的女子包扎止血。因为天气颇冷,这些女子都穿着好几套衣衫。
方夕颜在为她们包扎的时候,趁机也在一名和她身高差不多的少女身上脱下一套衣裙来,套在自己身上,总算不再像裸奔……
她忙碌完毕,这才站起身,听那黑衣妖君还在锲而不舍地说话,她淡淡开口:“臭蝎子,你如果不想在你们魔君面前暴露阴谋,趁早现在滚蛋!我自然会带这些女孩子出去,不会给你留下什么罪证,你如果不听,我不介意和你来个鱼死网破,真吵醒了他,我们都跑不了!”
黑衣妖君不说话了,似乎已动心。
半晌,他才开口:“好!那本君先走!”
外面脚步声沉重,渐行渐远,似乎那黑衣妖君正渐渐远去。
没有了那黑衣妖君的控制,那些女子也在慢慢清醒,原本目光呆滞木讷,此刻的眼珠却渐渐灵活,人人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看着周围的景致,一脸的茫然,似乎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么一个诡异的地方。
有些胆子小的干脆惊叫起来!
“不想死的话,都闭嘴!”方夕颜一声低喝,声音不大,却成功压住这些女子的嘈杂惊呼。
那些女子被她这一喝只觉头脑轰鸣,喉咙也像失音似的再蹦不出半个字。
人人大惊失色,惊疑不定地瞧着方夕颜。
方夕颜用术法封住她们的嘈杂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将现在的情景简要说了一遍,让她们明白所处环境之危险,更说明了床榻上所躺大美人的身份……
那些女子对方夕颜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人都有爱美的天性,对于美的事物总是抱有美好的幻想和宽容。好几名女子看看床榻上那位绝色大美人
,怎么也不肯相信他是妖物……
方夕颜也懒得再和她们多解释,吸了一口气道:“我先把你们送到青玉门后躲着,等我除掉这个妖物再救你们出去。”
☆、番外——这魔君属乌龟的?
那些女子却不愿意再惹事端,好几个人开口劝方夕颜:“女侠,我们还是先回家吧,不要惊动这个妖物了。”
“是啊,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除不掉他反而把他惊醒可就麻烦了。”
方夕颜微微皱了皱眉,驱魔师本来就是一个高危行业,除魔卫道的时候如果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她可就什么也做不成了!
更何况她现在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能把这个大祸害一并除去,又怎么可能放弃?
俏脸一绷,干脆利落地道:“你们不要再说了,给你们两个选择,一个是藏在青玉门后,等我除掉这个魔头后和我一起出去。一个是留在原地,看我施法,不过我可不能保证这魔头临反扑,做困兽之斗,说不定会殃及你们的池鱼……”
两害取其轻,那些女子几乎不用考虑,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青玉门外避祸去了。
方夕颜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走到那张大床前,在离大床一米的位置,她遇到了意料中的结界,再也前进不得。
她伸出手轻触了触,结界柔韧,如有电流,她的手刚刚碰触到,便向的被电了一下,迅疾撤了回来!
怪不得这魔头敢在这里放心大胆地昏睡。
原来是设了这种神鬼也难破解的结界……
破除各种结界是一名合格驱魔师的必修课。
而方夕颜又是驱魔界的翘楚,自然是破除妖邪结界的高手。
她围着大床转了两圈,研究这结界的构成和破解之道。
研究的最后结果是——这种结界她真的从来没见过!
再低头瞧瞧那位红衣魔君,他微合着眼睛睡的正熟,浑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暗算一次,更不知道此刻命在旦夕……
浅浅的夜明珠的光芒投射在他如银子般光滑顺遂的发上,泛着淡淡的光芒,如玉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白。
五官精致,如工笔画般婉转流丽,薄唇淡红,有着不同于人间的神秘绝美,那是完全超越性别的一种美,让人移不开眼睛。
妖魅!这个男子最好地诠释了这两个字。
看着他的睡颜,方夕颜心中忽然有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具体什么感觉却说不上来。
恍惚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