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这一切,储秀宫的门在那,你走吧。”衣袖一挥,眼中的泪是欣喜,我解脱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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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没这气势,我们期盼的那个杀伐决断,雷厉风行 的绫月又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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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虽然我很想再写些什么,但不得不说,这文即将完结,接下来应该会每人一个番外,绫月,玄烨,汀如,纳兰琦惠,佟佳华音,蓁瑶,洛格,紫颜
    也许就写其中的几个人
    最重要的是,我想写一篇和文章时间人物年龄都不一样的番外,表现出绫月对子女的一个看法,以及关怀的方式  旁边的索尔和连忙上来:“惠儿,你看你堂哥现在这样,要是你堂哥败了,纳兰家就毁了,况且你现在的身份也是全靠你堂哥, 你也不想那一天打入冷宫。”
    纳兰琦惠甩开他的手:“阿玛,当初为了救你,我犯下大错,我以为我不会后悔,可是事实是我现在已经后悔,什么纳兰家族,”纳兰琦惠笑了一声:“你以为我当真不知,从你被赦免以后拿着我的名义作的事,买官,这大清朝的官都要被你们卖完了,地也要被你们刮去一层,你们觉得还不够吗?”
    “你……”
    “绫月在死之前对我说一句,人的感情一旦参杂了欲望,就不复存了,在我当时不信,如今想来,不得不说她玩弄权术,谋算人心的手段是一等一的,现在先不说我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我也是不会的,况且我们害死了玄烨他最心爱的女人,原来有权势在,那如今,你觉得我们还能和原来一样吗?玄烨很聪明,他知道什么时候糊涂,什么时候聪明。”
    纳兰绮惠低垂眼,嘴角冷冷一笑:“我们都逃不过了。”
    对面的两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纳兰明珠,冷着一张脸,忍了许久依然没有忍下,用力的一摔衣袖:“你太过不知好歹。”
    “娘娘。”是一边服侍的宫女若霞,担忧的看了一眼纳兰琦惠脸上的红痕:“明相这可是大不敬,要不要禀报……”
    纳兰绮惠摆了摆手:“不必,此事我会处理,你要是说出去……”,冷冷的一瞥:“再闹这也是本宫的家事,轮不得任何人挪揶。
    “这是怎么回事?”
    一早起来,祈筝就听见门口一阵咂乎,眉宇轻轻一皱,便吩咐了一个婢女出去看看,没一会儿就见她匆匆忙忙的进来:“小姐,老祖宗和大奶奶在外面和人吵起来了。”
    “是什么人?”
    “说是乌雅氏的本家。”祈筝搁下手中的檀木梳:“着衣,我出去看看。”
    这看看自然是隔着布帘子的,站在帘子后听着,不一会儿已经听出个道道了,祈筝只能一声叹息。
    起因是老夫人,老夫人生性倔强,高傲,吃不得亏,当初那些乌雅家族的人剥夺了属于老夫人的一切,还百般奚落,这事过去了这么多年,可是这老太太一直把这事记在心里。眼下儿子功成名就了,她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自然要让他们看着自己过得多么好,对他们百般挤压。
    那些乌雅家族本家的人并非所有都在朝中执政,也有人经商,老夫人就是以自己儿子的面子去对那些官兵说,对于乌雅族人之商铺查抄,对于朝里一些事也是如此,有些官小的自然要卖个面子给这个刚刚上任的红人。
    眼下就是乌雅氏家族中,无论是仕途还是商业都是一片惨淡,自然会有人觉察出告诉那些人的,他们是丢不起那个人,就让那票娘子军一个个前来闹腾。
    蓁瑶坐于上面,明显神色之间难掩不耐之色,可是她是乌雅氏的当家主母,自然不能失了那份仪态。而老夫人就在旁边嘲讽的姿态。
    祈筝已经受不了了,召来个下人,吩咐了几句。
    那个奴才也是机灵,匆匆的从正门跑进大厅:“夫人,夫人 ,老爷方才传话回来,今儿个邀了官场上的几个同僚一起来家中做客,这不,马上要到了,所以连忙让奴才前来通传。”
    这句话像在水面掷了一颗石子,掀起了惊涛骇浪。
    那些个贵夫人,贵族亲眷怔愣之后一下子反应过来,整理发鬓和服饰,刚才泼妇骂街的情形全然不见,又是高贵得体的贵妇人。
    轻咳了几声,最先恢复的夫人整整了仪态,故作大方的说:“今天就先放过你们,下次我们再来,你等着。”说着就大步走了出去,身后的人看了一眼老夫人和蓁瑶也就出去了。
    “呵呵……哈哈。”是老夫人的笑,早就失去了原本的仪态。
    蓁瑶正要说话的时候,祈筝掀了布帘子走了进来:“老夫人似乎很开心?”目光在投到蓁瑶脸上的时候才有一丝缓和:“方才的人是我支来得,没事。”
    “我为什么不应该高兴,他们输了,一败涂地,他们不是笑我吗?我看看现在他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笑,你还知道笑?朝廷和商界都有自己的规矩,你以为你这样逆流而行,能有什么好处,他乌雅 威武在大也只是正四品,他能和整个朝廷对抗,京城里的官多着呢,正四品也不过如此,就算不说这些,你自己办了铺子,高价买进低价卖出,就是要挤走他们,那些和拟定合同的都是些贪便宜的小人,那种人是做不好生意的,为什么那些大客户不找你,因为他们知道你这不是长期的,这叫恶意竞争,他们比你有头脑,哪像你,就从账房里支钱,我刚才已经让帐房先生把账本拿过来看了,就这几日的功夫,粗略估计都已经过了千两,你钱多是不,他乌雅 威武一年有多少俸禄,也不够你这么扔的吧。”
    老夫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恶狠狠的道:“你不也就是为了乌雅家而来,一个外人,有什么说话的权力?”
    祈筝不怒反笑:“那你怎么不说你将我留在乌雅家,就是为了以后为你乌雅家光宗耀祖?”
    “你……当心我把你的身份说出去?”
    “然后呢? 乌雅威武就会以叛逆罪处以极刑,老夫人你可要想清楚,我有玄烨撑着,最多就是再换一个身份,你可以要赔上乌雅一族的诛九族。”
    “你……”老夫人何时受过如等之气,脸刷白,直拿着拐杖敲地面。
    “人老了要服老,这一辈子也不容易,潜心向佛好为下辈子,正好,我记得四川灵应寺正好要举行108位圣僧祭奠,老祖宗也正好去看看,洗去这辈子的不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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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祈筝就吩咐了几句,让老妇人身边的两个人跟着,明天就整理包袱,再叫上两个护卫,一路护送老太太。
    “筝筝,你这会不会太快了,至少也让老祖宗休息几天。”
    “不快了,除了府上的事,还要把其他的人的事解决了,本家那些闹起来可没那个消停,这一切都要在选秀之前解决,时间已经很短了。”
    “本家没那么容易消停?”
    “我知道,这事我回来处理,”祈筝眼神飘向老夫人,她心里的怨恨怎么会看不穿,也就雅致一笑:“老祖宗,你放心,打击并非只有这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让他们俯首叩拜那不是更好。”
    这是祈筝一贯的思想,那人心里恨你入骨,却又不得不俯首向你恭恭敬敬的行礼,而自己从上往下看着纠结无奈,甚至于怨恨不甘的眼神,那才是人生一大快事。
    “等下让账房把这几日的账给查出来,我先出去一下,这几日老祖宗弄出来的事我也得去看看不是,过一会儿,应该也就回来了。”
    外面正下着蒙蒙细雨,祈筝就撑了一把油纸伞。
    “小姐,要不要备轿子?”
    “不必,我也就随意逛逛。”
    在十四岁以前的日子绫月出身在江南,山青水秀孕育出如此的人,那是一个细雨飘飘的地方,京城不同,红色的辉弘,金色的贵气,那是截然不同的。一声叹息之后,是祈筝嘴角的微笑。
    老夫人买的是明月桥东下的一个铺子,上好的地段,作的也是上好的丝绸,胭脂。
    “这老祖宗眼光倒是不错。”话是这么说,祈筝心里想的却是这些街道原本也是破落的,就只要装饰粉刷,街道就会成为热闹的市区,这样一来,中间会有很大的利益,一些人小气吝啬却唯独对这些情有独钟,尤其是那些贵妇人,出入聚会宴礼。除了身份还有颜面,达官贵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正室永远怕年轻貌美的妾氏夺了自己正室的位置。
    祈筝就走了几步,就听得一句:“这什么东西?还想要我付你钱,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祈筝也就是一个轻飘飘的眼神过去,明显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衣衫单薄,背朝着祈筝,只露出消瘦异常的手,心疼得捡起地上的画卷:“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祈筝也就看见他一角消瘦的容颜,莫名的感觉浮上心头,转而又一笑,自己真是想多了,转身要走。
    “听说原来你还是宫廷的画师,也不过如此,你当你自己还是和原来一样吗?手坏了,你只是一个废人?”
    宫廷的画师?一个人的身影瞬间从祈筝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惊道:“陈清漓。”
    是的,是陈清漓,当初那个 才高八斗,孤傲清高的宫廷第一画师,博得了后宫多少嫔妃的赏识与爱慕,连舒穆禄福宛都为了他折了心,如今他还有半分当日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陈清漓猛地抬头,这个声音,就像日日夜夜的梦里,痛苦,惬意……直到大丧开始,才猛地意识到,这个人已经死了,然而此刻看着那双无数次徘徊在脑海中的眼睛,虽然蒙着面纱,却一下子认出了那人,而那个称呼一下子埂在喉咙口,没有发出。
    旁边的婢女上前给了那人一锭银子;“天子脚下如此放肆,公子倒是好大胆。”那人支支吾吾了几声,拿了银子嘀咕了几声就走。
    祈筝就对陈清漓展颜一笑:“虽是天子脚下,这等人还是有的,先生下次还是多加注意才好。”擦身而过的那刻,没有人注意到她悄悄地在他身边低语了一声。
    陈清漓晚上悄悄去敲乌雅府的后门,打开的却是蓁瑶,他一惊,正向着一定要保全祈筝的时候,就见蓁瑶掩嘴微微打了个哈欠:“终于来了,我可在这门口等了好久了。”
    穿过一边的走廊,往右走 ,过了几步,一旁两个婢女站在门口,行礼:“大奶奶。”
    “下去吧,”走到里面,首先是一席白色的幔帐,遮住了里面的人,只露出一个隐隐的轮廓,陈清漓低着头不敢看:“皇……”
    祈筝让他住口: “我是祈筝,乌雅威武的女儿,眼下选秀即将开始 ,听说先生技艺超凡 ,所以特来拜托先生 ,为小女子绘一幅画。”
    陈清漓一下子明白了她的眼下之意,低头道:“小人的手在多年前着了火,伤了经络,不能像原来一样应用自如了。”
    祈筝的眼神带了几分冰冷,当初走的时候陈清漓除了有多年的俸银还有一些宫里赏赐的古董字画,这些钱已经足够他一生衣食无缺 ,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当年小人家中一场祝融,家产挥之一炬,也就是那个时候手烙下了残疾,用笔就没那么灵活了,那时才明白,百无一用是书生,家族中人见我如此,又岂会出手帮助,最后,我就落得如此下场。
    祈筝没想过会再见到陈清漓,他离宫已经数年,没想到他如今已是如此落魄潦倒,然而想起他,自然要想起当初他离开的原因 :“到现在你还觉得当初是我太狠,一手逼死了舒穆禄福宛?”
    “小人在外面这么多久,吃了多少苦头,我已然明白事情并非自己原本认为的幼稚,如今自是不会对娘娘……”
    “娘娘这个词还是过一阵子用吧,最近呢,是用不着了,不过也快了。不过如今你这么说,我也就可以坦白对你说,舒穆禄福宛她的死并非牵涉于他的阿玛,而是从她开始要害我之时就注定了要死,否则就是我死,你觉得我会让这个局面出现吗?而这个结果,我也永远不曾后悔。”
    ……
    “这医术再也没有比太医院更厉害得了,让那些御医看看,说不定还是有办法的?等下你就去钮祜禄府上让阿玛给你写封推荐信,在宫里好好证明自己的实力。”
    圣旨下来,此次明珠降职,同时他自又己失去了左右朝政的地位,连带的,牵出了很多“交好”的家族。佟佳就是其中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