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薛京健怒不可遏地紧握双拳,若非袁幸鸽腹中怀有孩子,他真想用力晃醒地的脑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袁幸鸽呆坐在床沿,视线空洞地落在前方某一点。
    「因为我是孩子的爸爸,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难道不懂吗?」薛京健气到快发疯了。
    「那又如何?我们分手了。」袁幸鸽以柔荑轻抚腹部,但愿孩子别让薛京健的河东狮吼吓到了。
    「你一定要那么倔强吗?」薛京健受不了她像个无事人般平静。
    「这和倔强没有关系,重点是我们分手了,所以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反正他已经有新的爱人,而她也不想用小孩绊住他。
    「你想偷偷拿掉孩子?我不准!」薛京健误解了袁幸鸽的意思。
    但这话传到袁幸鸽耳里,令她的心深受重击。「我拿掉孩子?」
    「你之前就说过你不想要有孩子,但我绝对不允许你这么做,如果你坚决不要,那你生下来,我要!」薛京健责备地看着袁幸鸽,他绝不可能让自己的骨肉被残忍地扼杀。
    听到他这么说,袁幸鸽压制不住愤懑和激动,一古脑儿地对他吼:「你凭什么要孩子?又凭什么一口认定我不要孩子?孩子已经存活在我肚子内,我怎么可能拿掉?还是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残忍的女人?」
    「我以为你拒绝有孩子……」薛京健被她话语中的悲沧震得傻愣。
    「我也想告诉你呀!可是我看到了什么?」袁幸鸽嗤鼻冷哼。「我看清了男人的善变,是谁说过他多爱我,但才几日光阴却搂着别的女人宣告变心?既然你爱上别人,我怎么能告诉你我怀孕了?我成全你们难道不好吗?」
    孩子是她的精神靠山,教她勇敢坚韧。其实她也很讶异自己亲眼看见他和别人拥抱时居然没当场崩溃,而是不停地和宝宝道歉,她无法给他一个爸爸了。
    「幸鸽,对不起,那都不是真的,我只是想激你才找人演戏……」原来那天她是为了孩子来找他,而他竟做出那么过分的事,就差那么一点点,他或许永远不知道他的孩子的存在。
    「演戏?」袁幸鸽紧紧揪住衣角,熟烫的泪水已经盈眶。「你不是想报复我吗?是我把你推给别的女人……是我活该……」
    薛京健不忍见袁幸鸽落泪,大手一捞将她收掳在羽翼之中。「老天,你别哭啊!」
    袁幸鸽无助地在薛京健怀里猛摇头,除了啜泣她根本不知所云。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只是气不过你说不要有孩子的那些话,原谅我好吗?」薛京健温柔诱哄着,将她因哽咽而不断抽搐的肩膀牢牢抱住。无论换作谁遇上与她相同的情境,都会无助害怕,他自责自己的操之过急,他该用更多的耐心来平抚她心中的慌然。
    「对不起……呜……」袁幸鸽有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却控制不了眼泪直坠,真正该道歉的人是她才对。
    「嘘,别哭,孕妇不能哭的,不然宝宝也会很难过。」羽绒似的轻吻落在袁幸鸽发顶,薛京健很庆幸他们终於解开这道死结,他将更全心全意地疼爱这小女人,让她不再对袁、薛两家诡谲的关系和称谓心存芥蒂。
    「好,我不哭。」母性的慈爱令袁幸鸽立刻停止掉泪,露出娇艳如花的美丽笑颜。
    她的笑容令他不禁心魂荡漾,但随即又拧蹙剑眉状似苦恼。
    「你怎么了?」小手抚上他眉宇间的沟渠,袁幸鸽软声问道。
    「孩子现在多大了?」
    「快三个月了。」
    「啊!那我不是得禁欲六个月?」他突然觉得孩子不是那么讨喜了。
    「讨厌!」袁幸鸽娇嗔,这男人怎么满脑子黄色思想?她羞红着脸说:
    「书上写说,只要不要太激动……」
    「你的意思是可以罗?」薛京健的眸子霎时闪烁熠熠光辉。
    「嗯……喂,你怎么老是这么猴急啦?」袁幸鸽尾音未完,他已经开始脱她的衣服了。
    「谁教我这么爱你,连一刻也等不及了!」薛京健深情款款地说,在最短的时间内褪光彼此衣物,双双卧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京健,我肚子变大一定会很丑,你会不会嫌弃我啊?」勾住他颈项,她的声调迷迷蒙蒙的,带有些微的忧虑。
    「不会,一辈子都不会。」这是他的誓言。
    「那……你希望是男生还是女生?」
    「都好,你生的我都爱。」
    「那……呃……」他含入她的丰满奋力吸吮,电流四通八达地贯彻她的神经。
    「现在不准你想其他的,专心让我爱你。」他的大掌甜腻地搓揉可爱白皙的浑圆,戏玩尖端的粉嫩蓓蕾,要她将全副精神专注於他,即使是宝宝也不容剥夺分毫。
    「啊……」她的肌肤因他的挑逗浮起一粒粒鸡皮疙瘩,连脚趾亦难耐地蜷曲。「京健……」
    他含住一只雪峰上的红莓挑逗吸吮,舌尖来来回回舔绕着画圈圈,直到感觉她蜕变为成熟的可口果子,又以齿邪恶咬嚼拉扯。
    「嗯……我想要……啊……」这男人太可怕了,总能将她撩拨得三魂七魄恍若飘游在不知名的欢潮浮沉,但她知道这样还不够,於是忘情地敞开大腿供他嬉戏。
    「我的宝贝,你迫不及待想要我了吗?」他因她的主动露出愉悦的欣笑,他就爱她被情欲逼迫得欲火焚烧的媚态。
    「给我……求你……」微睁着妖艳蒙雾的明眸,她的身子巳让他弄得心慌意乱,下意识拱高俏臀冀盼他的深入。
    「别急,我瞧瞧你够不够湿润。」他手指抚摸那朵羞花,找寻那颗粉色肉芽,只消轻逗几下,透明的爱氵夜便自神秘细缝奔涌。
    「啊啊……」快感灌上脑门,她激切地捏揉着自己的雪丽椒乳,娟秀的白净脸庞已让欲火染成霞彩,看起来好不诱人。
    「经过我一番调教,你真是越来越对我的味了。」眼前的活色生香简直教他血脉债张,俊颜埋入一片娇艳欲滴,她独特的女人馨香总能令他疯狂。
    他开始施展舌功在她的私密地带猥亵一番,只见那朵牡丹花办经他唾液滋养过後显得多汁饱满、嫣红熟透,他再将舌头伸进窄小的美缝,挑开不为人知的弹性肉径,细腻而邪肆地活动着。
    「啊……好舒服啊……」她霪乿地嘤吟,水蛇似的腰线奔放款摆。
    「这么容易满足啊?」他重新覆上她,却细心地不去压到她的腹部,似笑非笑地架开她两条玉腿环扣腰际。「想要吗?」
    「给我……」她理智晕蒙,全身细胞都在呐喊着要他。
    「我们来交换条件如何?」他恶劣地做出插入的动作,惹得她娇喘欲出,立刻又滑滚而出。
    「你……」她的玉指紧攀住他手臂,恳求他快些满足她。
    「嫁给我。」他的伞头巳没入蜜穴,尖锐的快慰包围住他,但他非得获得她口头承认不可。「不嫁就不给你唷!」
    天啊!他到底是在折磨她还是折磨自己?
    「你怎么……这么坏!」她困难地抬起下半身张嘴咬他肩膀,末料此举让他又深入自己一寸,她不禁颤抖了一下。
    「你这野女人竟然咬我,不把你娶回家好好教训怎么可以!」压抑的薄汗布满额际,他蠕动着下盘却迟迟不肯进去。「说!嫁不嫁?」
    「哪有人这样求婚的,好烂!」她噘高小嘴。
    「谁说我在求婚了?我这叫逼婚!」他往前挪了一寸,心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倔强,他真怕自己先弃械投降了。「嫁不嫁?」
    「我要考虑。」纵使禾幺处奇痒无比,她仍不松口。
    「考虑?」好样的!他牙一咬,连根抽出意欲退离,看谁比较狠!
    「啊!」一阵失落空虚拔山倒树而来,她扯住他,樱唇噘得更高。「我嫁、我嫁……啊!」
    「这才乖嘛!我会好好疼爱你的。」一获得她的允诺,他立刻将分身冲进她的水穴,为避免伤及婴儿,他只做密集贯刺,但每一下皆直达花壶顶端,威力不减。
    「啊、啊、啊……」抓紧了床单,她的心魂已让他一丝一缕地勾慑出体外……
    门里这头春意盎然、叫得激烈,门外长辈们却听得面红耳斥。
    「呃,儿子,你家的隔音设备可能得加强了。」薛父清清喉咙,故作正经地说。
    「老爸,是你该叫你二儿子收敛一点。」薛景斌何其无辜,哪晓得他们说着说着就恩爱起来了。
    袁芸菁则持续涨红着脸,久久未发一语。
    「老伴啊,我看我们得延後回美国的日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