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秦筝的笑。努力去想刚刚秦笛的话:龙天翔送秦筝回家……
    她跟他信誓旦旦说,根本不认得龙天翔,根本不喜欢龙天翔——可是她一次次欺骗和背叛了他!
    说不认识的,一次次产生交集;说不喜欢的,她不仅在舞会上主动走近他,更让他送她回家!
    口是心非的女人,果然是秦家的女儿!
    他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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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们不好意思,昨天也欠了一更,是因为昨天中午写完小老师那边稿子之后,估计是加更累了,然后就感觉脊柱回弯的那个地方疼得不敢动了。以前颈椎出过类似问题,发现游泳时候水波的流动可以帮助缓解,所以下午就跑去游泳,结果回来得太晚了。某苏后面会给大家补回来哦!待会儿还有一更,补前天的~~】
    正文 记得当时年纪小20:惹事的鸡腿(第二更)
    饭菜都摆上桌来,秦筝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不听地忽闪着大眼睛望他,他都知道。可是他只是埋头用力吃饭,装作没有看见秦筝的目光。
    “碧笙,别光顾着扒饭,吃点菜啊。”崔芬慈母形象又光辉灿烂起来,亲自夹了鸡腿和蔬菜放进他碗里,“现在都快成大小伙子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
    “谢谢妈。”碧笙礼貌地致谢。
    “妈我也要!”秦笛那边嚷起来,“妈我吃鸡只吃鸡腿的嘛!”
    一只鸡就两条鸡腿,另一条崔芬早已夹给了秦筝。
    秦筝一怔,赶紧将自己碗里的鸡腿夹出来放进秦笛的碗里去,“笛子吃这个。我还没动过。”
    “哼!”秦笛不满起来,将碗筷拍在桌上就想发作。
    “笛子你不要太过分!”崔芬冷冷低喝,“跟你哥哥和姐姐学学,看他们在饭桌上多有礼貌,谁像你!”
    “我就是这样,怎么了!”秦笛恨恨抬眸望秦子潇,“我就是有妈生,没爹教的!”
    “秦笛,你给我上楼去!”崔芬大惊,朝着秦笛的背影大喊。
    秦笛正向楼上走,转身来毫不客气回母亲,“我本来也想上楼,但是不是被您要求的!”
    秦筝和碧笙都怔住。
    秦子潇伸手按住崔芬,“好了。别跟孩子一般见识。让笛子冷静会儿,待会儿我上去跟她聊聊。”
    秦笛从小不被秦子潇承认身份,这份痛恨一直没能消除。即便这十几年来秦子潇已经尽力在弥补,对待笛子的态度远比对秦筝还要和蔼许多,可是笛子也不肯原谅。
    崔芬眼泪掉下来,“子潇,对不起。都怪我那几年没教好笛子。”
    秦子潇一声叹息,“其实笛子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妈生没爹教。当年的确是我疏忽了你们母女。”
    秦筝也赶紧起身扶住崔芬,抽了纸巾帮崔芬擦眼泪,“妈您别难过。今天也都怪我,我都忘了笛子吃鸡只吃鸡腿。”
    碧笙坐在那里,静静地,将自己饭碗里那条鸡腿啃完。
    吃完饭,秦筝懂事地留下来帮宋妈洗碗。
    秦子潇上楼去敲笛子的门,可是笛子拒不开门。秦子潇无奈下楼,崔芬迎上去,“子潇你别惯着她!没事儿,我上去看看她。“
    秦子潇长叹一声进了书房。
    碧笙静静望着崔芬上楼去,待得崔芬身影消失,碧笙这才也静静地跟上了楼梯去。
    站在秦笛房门前,正好听见崔芬压低了嗓音的劝说,“不就是一条鸡腿么?现在鸡多便宜了啊,二三十块钱而已!将来继承了秦氏,你有多少钱,能买多少只鸡!——亏你还为这么点小事儿惹怒你爸爸!”
    “妈,我可没有你的好忍耐!你看爸书桌上放的那个相框了没,里面根本没有我,更没有您!那是秦筝她妈!——她妈死了多少年了,啊?亏爸还好意思当着妈你的面,将她的照片摆在书房!”
    崔芬说不出话来。
    秦笛还没完,“我这个私生女比不上他的亲亲女儿秦筝也就是了,难道您也比不上秦筝她妈!妈,亏你还维护他们,你看他们将我们母女当成什么!”
    碧笙冷笑,无声从秦笛房门前离开。
    如果将来无可避免要为了报仇而毁掉秦家,无疑崔芬和秦笛反倒可能是他的帮手。有这样一对母女,就算秦子潇再缜密,夜总会露出破绽来。
    能够拥有这样一双妻女,碧笙相信,这就是老天在报应秦子潇。
    碧笙无声走过楼板,忍不住垂首向下去看在厨房里忙活的秦筝。她戴着围裙,一点都不像个大家小姐,熟练地将盘子碗在洗洁精的泡沫里仔细洗过,然后小心冲干净,再放进碗架上去晾干。那副架势,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儿。
    碧笙望着秦筝忙碌的小身影,不由得漾了一抹微笑在唇角。
    她是他眼底,唯一的温暖。
    “哥,我的英语笔记。”
    帮着宋妈收拾完了碗筷,秦筝抱着笔记本走进碧笙房间,将自己的笔记本递给碧笙。
    男生都懒得记笔记,碧笙就更是讨厌英语课,讨厌背英语单词。可是英语是任何时候都离不了的主科,所以秦筝就格外看着碧笙学英语。
    碧笙皱眉,“搁着吧。”
    “不行,我得看着你抄完。”秦筝将自己的数学习题放在碧笙的书桌上,将英语笔记本推到他眼前,“你抄英语笔记,我做数学题,陪着你。”
    她如果不看着他,他肯抄笔记才怪!
    碧笙凝着秦筝。她很努力地低下头去做题,手指紧紧将笔杆攥进虎口里去。碧笙就知道,她看似用力在做题,实则又溜号了。
    进了高中之后,虽然秦筝的总体成绩还是很好,但是明显已经发生了偏科。她的文科都很棒,可是数学却成了她永远攻克不了的难题。所以只要看见秦筝在用功,就一定是捧着数学习题在做。可是她却会很快就遇见问题,解决不了,继而注意力就会自行解散,去想到自己最不开心的事情。
    碧笙伸脚踹了一下桌子腿,“根号2。”
    “呃?”秦筝仿佛大梦初醒,迷蒙地望着碧笙。
    “笨!”碧笙摇头。
    秦筝这才意识到碧笙是在说她正在做的一道题的答案。
    “你的答案是不是鸡腿啊?”碧笙挑了眼梢冷冷望秦筝,“做数学题想着鸡腿,你能做得出来才怪!”
    秦筝囧了,“要你管!”
    碧笙耸耸肩,“懒得管你那鸡腿脑袋!”
    灯光下,她的面颊那样年轻而粉嫩,甚至看得见面颊边缘上小小的绒毛。一张樱桃小嘴因为咬得太多,显得又红又有点小小的肿胀……
    碧笙只觉自己心底轰然一声,一股暗火涌起来,“我亲爱的妹妹,那你给我说说龙公子,怎么样?听说今晚是龙公子送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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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红袖的作者后台折磨疯了,登录了两个小时才登录上来~~今天先两更,还欠大家一更,争取尽快补齐。】
    正文 记得当时年纪小21:秦碧笙你大白痴!
    好好的做题呢,他怎么说了鸡腿,现在又跑到龙天翔那去了……
    秦筝瞪碧笙,“让你抄笔记呢,你管谁送我回来!”
    这样说其实有点色厉内荏,秦筝心里还是有点心虚。知道碧笙非常介意龙天翔的存在,所以秦筝一点都不想提这件事、这个人。
    碧笙眯起眼睛来,无声凝视灯光之下的秦筝。
    她在家里穿旧了的t恤,洗得宽宽大大像是个裙子,越发显得她骨骼纤细,轻灵柔美。听他提到龙天翔,她的眼神躲避着闪烁起来,面颊上不自觉地红起来,牙齿下意识地又去咬自己的唇。
    那唇更红、更肿,更润泽……
    碧笙听见自己心底咕咚一声,像是有一块山石从山坡上极速地滚落下去,拦都拦不住。
    他们本就坐在一张书案的两边,他的椅子滑向她只不过是眨眼之间。他清楚地看见灯下他自己的影子覆盖住她的面颊,看见她的眼睛在他的影子里惊慌地睁大……
    碧笙带着点罪恶的愉快笑起来,伸手捏住她小巧的下颌,缓缓落下唇去——缓缓,没错,他不担心她会抵抗和逃跑,所以他只需要好整以暇慢慢品尝他的禁脔。
    禁脔,她就是他的禁脔。只能属于他,他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除了,死亡。
    她的唇真的好甜。这个年纪的高中女生已经开始用果冻唇彩,可是她似乎从来不在唇上涂带颜色的东东,顶多是无色的润唇膏。天热的时候更是什么都不涂,可是就是那样清甜,就像含着一颗樱桃在唇里,幼嫩、柔软、光滑。
    她在他唇里无邪地喘息。绝不是那种故作的声音,而是完全天然的反应……
    这个该死的小东西,她轻易就能挑起他熊熊的火……
    碧笙无法抗拒自己的渴望,长臂一拉,将秦筝拉上他的腿来。大手将她的头固定,贪婪地反复品尝,享受她似疼似甜的细细喘息和低低呻吟……
    她的t恤那样宽大,宽大到他只需一伸手就能轻易滑上她的柔软——不怪他,真的不怪他。
    手指像是着了魔,他贪婪跳开她的
    a,覆上她的柔软……
    “哥……”秦筝似拒似迎,软软呢喃。
    碧笙贴着她的唇诱哄,“说啊,龙天翔是不是喜欢你了?”
    他的手指搓揉着,却又轻轻加了点力,让秦筝又酥麻却又疼痛。秦筝只能扶住他的肩膀,努力保持着思维,“那是他的事,与我无关。我真的,没有主动去招惹他……”
    “他给你发了黑龙笺啊……我亲爱的妹妹,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的黑龙笺是什么意思。”
    “我都撕碎了啊……”秦筝颤栗起来,他的手指夹住她的乳尖,那样疼却又那样说不出的快感,“哥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真的……”
    “那他怎么会送你回家?”
    秦筝快要被那种快感与疼痛纠缠的感觉迫出眼泪来,“不是他送我回家!是我自己回家来,他跟在后头!大路朝天,我哪里有权利不让他走这条路!”
    秦筝委屈,想到定然又是笛子瞎传话,非说是龙天翔送她回来!
    “哥,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是笛子误会。”
    碧笙眯着眼睛着迷地望着秦筝在他膝头轻颤——天,他真是中了她的毒,怎么会无论她怎样,他都只觉得美?
    无论她流泪、颤抖,还是轻袅的喘息,抑或是愤怒时露出尖牙利爪……
    他都喜欢。
    要命地,喜欢!
    碧笙闷哼着一把推开秦筝。该死的,她竟然一点都不反抗他——如果他再继续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直接将她推倒在书桌面上就要了她!
    从前白衣温柔的周碧升会耐心地守在秦筝身边,等着她长大,然后说出爱与婚姻的誓言;可是那梦幻早已被一场车祸截断。如今黑衣的秦碧笙只剩仇恨,只想掠夺!
    她是仇人的女儿,他应该从她开始报复!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做不到!
    碧笙懊恼地推开秦筝,无法理清自己心里的乱绪是什么。明明想要伤害她,可是她竟然不躲不避,眼神里是坦白的交付与全然的信任。
    她怎么会这样傻!
    她应该远离他,只有这样他才能伤不到她,她怎么会不明白!
    为什么还要走到他身边来,为什么还要用那样孤勇的眼神直白凝望着他!
    她是小绵羊,他是大灰狼,小绵羊怎么还能那样信任地望着大灰狼!
    ——他会伤到她,傻瓜!
    “够了,你出去!”碧笙烦躁地耙着头发,指着房门,“你离我远远的,听见没有!”
    秦筝怔住,静静望碧笙,“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