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蒹葭听不见沈忆安回答,垂着头捏着自己的衣角来回的搓着。方才他是准备一进来就道歉的,可是看见她又说不来,蒹葭觉得自己这般也算是道歉了吧!
    蒹葭又往里坐了坐,手推推沈忆安的背闷闷道:“我没回去看他,跟着你回来了。我以后都信你,我,我不是故意的。”
    蒹葭又往里挤了挤,微垂着眼想要不要说他没有看不起她的话。
    软榻本来就不宽,沈忆安咬牙切齿的半挂在榻上,垂着一只手摁着地才没摔下来。
    蒹葭又伸手捣捣沈忆安的胳膊,低声道:“忆安,我从没有看不起你过,我怎么会看不起你呢?你以后就是我妻主了,没人会看不起自己的妻主。我知道自己不好,啥都做不好还喜欢守着自个儿那少的可怜的骄傲。”
    蒹葭说的有些心酸,忍不住又往里蹭了蹭,湿着眼眶刚张开嘴,身后就传来一声闷响。
    蒹葭红着眼眶回头,见沈忆安脸朝下趴在地上,吓的慌忙起身过去,蹲在她身边颤声道:“忆安?忆安咋了?”
    沈忆安死的心都有,紧闭着眼握紧拳头才没吼出声。
    蒹葭搬着沈忆安转过脸,抱着她坐在地上,拍着她的脸颊道:“咋了?是不是酒喝多了?你哪里不好了?”
    沈忆安微微睁开眼,看一眼蒹葭又赌气般的撇开眼。蒹葭撇撇嘴,一滴泪落下来打在沈忆安侧脸上。沈忆安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叹口气坐起身道:“我没事。”
    “我没回去看他,我跟着你回来了。”蒹葭拽着沈忆安的袖子模样有些可怜。
    沈忆安皱眉,蒹葭这般小男儿模样她还从不曾见过,看着有些,呃,很是让她舒坦,又想好好蹂躏一番。
    沈忆安挑挑眉,爬起来坐到榻上,拉拉还跪坐着的蒹葭道:“过来。”
    蒹葭抬眼看了下沈忆安,起身坐到她一侧。
    沈忆安起身,推着蒹葭躺到软榻上,蒹葭挣着要坐起来,沈忆安微仰着下巴淡淡道:“怎的?不愿意?”
    蒹葭抿抿唇,抬手解开上衣扣子,看一眼微蹙着眉的沈忆安又继续解开夹袄扣子。沈忆安愣愣的看着蒹葭动作,待他解开一颗里衣扣子才猛地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手叱道:“你做什么?”
    “你,你不是要吗?”蒹葭看一眼沈忆安,咬咬唇闭了眼。
    沈忆安哭笑不得,方才确实存了逗逗他的心思,不过也仅是逗逗而已,这,自己这夫郎也太过主动了些!
    沈忆安苦恼的抬眼看向屋顶,蒹葭睁眼也抬头看过去,盯着屋顶看了半天才晃晃微僵的脖子道:“你看啥?”
    沈忆安吐口气,翻身压住蒹葭,笑着道:“啥都没看。”
    “你不气了?”
    “嘿嘿,蒹葭让我亲亲我就不气了。”
    蒹葭捧着沈忆安的脸主动亲上去,学着她先前的样子先在她唇上轻轻的舔了舔才探舌进去。沈忆安呆愣愣的任他动作,蒹葭拉着沈忆安的手环住自己,红着脸低声道:“你抱我吧!”
    沈忆安撇撇嘴,微起身扣好蒹葭的衣服,身子随后又压了上去。
    蒹葭见沈忆安不动手,心里酸痛的难受。不知何时他也变得这般患得患失。他主动,何尝不是想给自己一个保证?即使沈家再阻拦,他已经是她的人,就是将来真的被迫分开,他起码也为自己争取过。
    蒹葭轻揉着沈忆安的耳朵颤声道:“你后悔了?”
    “这房间不隔音,咱们嘿咻嘿咻肯定要出声,你想让隔壁偷听了去?”
    蒹葭抬手捂住脸,羞窘的开口道:“你真是流氓!”
    “嘁!”沈忆安一只手溜进蒹葭上衣里,捏着他腰侧的软肉扯了扯道:“有我这么柳下惠的流氓?”
    蒹葭推着沈忆安想翻身,沈忆安压低声音道:“还想把我摔下来不是?”
    蒹葭乖乖的躺好,沈忆安一只手在里面摸着良久,过足了手瘾才起身拉他坐起来,抬手整整他微乱的头发道:“那好事儿啊,咱们还是留到新婚夜再做。那人生四大喜事的话怎么说来着?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你妻主我这金榜是没机会了,甘露不甘露咱也不关心,以后也不乱跑,他乡也不成了,只剩下这洞房花烛夜可以乐上一乐,还是得好好留着,慢慢的,细细的品呐!”
    沈忆安眯着眼睛笑的猥琐,蒹葭坐直身子咬咬她的嘴唇。沈忆安方要压过来,蒹葭快速的起身笑着道:“我还没吃饭呢!”
    “唉,我也没吃呢。”沈忆安起身招呼小厮过来,吩咐换了热菜,揽着蒹葭盘腿坐在矮桌旁。
    蒹葭看一眼小厮收走的连动都没动过的菜,皱眉道:“你不吃点垫垫肚子就喝酒?”
    “你妻主我是千杯不醉。”沈忆安得意的仰下巴。
    蒹葭抬脚扫过去,提高声音道:“啥好东西你喝那么多,还不知道吃口饭,你诚心折腾自己个儿呢!”
    沈忆安晃了下上身,佯装要躺到地上,蒹葭赶紧过去抱住,沈忆安顺势窝在他怀里,嘟努道:“有人踢我,蒹葭快去给妻主报仇。”
    蒹葭额角跳了跳,单手倒了一杯热茶,先喝了一口试了温度才扶着沈忆安道:“喝口茶。”
    沈忆安睁开一只眼看着蒹葭,笑眯眯的道:“蒹葭是不是没见过别人喝酒也没喝过酒?”
    “我看别人喝做啥?我才不喝那玩意儿!”
    沈忆安呵呵的笑,接过蒹葭手里的茶一口喝了,坐直了开口道:“不闹你了,一会儿上菜蒹葭好好吃,饿过了头就不好了。”
    蒹葭看看一旁的两个酒罐子,哼道:“你倒是能喝,两罐子也不醉。”
    “那个罐子是空的,还有那个茗香酒极珍贵,罐子是不装满的。”
    蒹葭哼了一声推推沈忆安的腰,“那也不能这么喝了,你以后要生气直接骂我好了,咱们两句话就说的开的事儿干嘛非得一个人喝闷酒?”
    沈忆安笑着垂眸,靠过去搂着蒹葭的腰道:“知道了,以后多骂骂你。”
    蒹葭抬手捶一下沈忆安,听见敲门声赶紧推开她坐好。沈忆安笑着拉展他被弄皱的衣领才让人进来,蒹葭抬手摸摸她亲手整好的衣领,勾勾嘴角就湿了眼眶。
    谁欠了谁
    作者有话要说:呛里咯儿呛~~~~~~加新坑地址,
    吼吼,失忆男追妻的故事。
    类别:古言武侠
    虽然手里就那么一章,但是既然抽风放上了,就不会坑哦。
    亲们过去动动手指头,叩谢~~~~
    王子若烧的奇怪,郝连请了大夫,大夫说怕是被吓着了,给开了安神退烧的方子。郝连熬了药,王子若对于吃药倒也不是十分抗拒,虽然一开始牙关紧咬,郝连坐在他身后搂着他时他却自动的张了嘴。
    郝连去衙门向潘知府说了情况,回到家里时已是半下午。王子若依旧睡着,郝连探手摸摸他的额头,感觉已经不似初时那般火烫才微微松了口气。
    郝连取了本书坐在床边看,对着书怔了小半个时辰也没有翻动一页。
    事情太过突然,郝连虽然想过找个人陪着,却没想到是这般情况下相遇。自此以后她就是要扛起一个家的女主人了,再也不能对蒹葭的情事指摘半分。蒹葭是个有主意的人,他乐意与沈忆安在一起,那么沈忆安一定是有值得他爱的地方吧!
    其实,没有这件事情她又有什么资格对他的事评头论足呢?
    郝连轻叹口气,视线落在床上躺着的那人身上。之前太过慌乱,现在细看才发现他不该是一般人家的公子,那衣料就不是一般人家穿的起的。她会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但若他醒来执意不肯,或许
    郝连见床上的人微微动了动,不由自主的挺直腰背坐好。那扇子似的黑睫毛颤了颤,眼睛带着些犹豫的缓缓睁开。郝连低声道:“公子醒啦。”
    床上的人陡然绷住身子,郝连静静等了良久才看见他又动了动,极为缓慢的转头看过来。
    男子的眼睛是漂亮的,黑眼珠居多,在长睫下显得愈加精怪。只是,眼神太过空洞,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绝望。
    郝连叹口气,尽量放柔声音道:“公子莫怕,这是在在下家中,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男子的眼中慢慢有了恨意,郝连皱眉看着盯着自己嘴唇越抿越紧的男子,迟疑道:“可是还有哪里不适?”
    王子若瞪着郝连看着良久,之前的一幕幕终于回到脑海。他被人亵玩,那人还是他自己找来的。他心中的完美妻主笑着说‘大姐好好享用’,然后拉着那个男人转身离开。他被人蹂躏折磨,她让那人好好享用!
    王子若眼中慢慢聚起水汽,一双手紧紧攥着,直到一丝微热顺着手心滑落都毫无痛觉。
    他恨,要他如何不恨?
    她招惹了他,却不愿承接他的一片热情。她打乱他的心,却用这种残忍的方法断了他的所有念想。
    王子若紧紧的咬着唇,一股腥甜在口中化开,王子若带着浓烈的恨意越咬越紧。
    郝连无措的抬手,接住他嘴角流下的一滴血,皱眉道:“何必这般伤自己?那人没怎样,真的没怎样!”
    王子若抬头,勾着嘴角笑了笑道:“你救了我?”
    王子若嘴唇血红,这般微眯着眼睛灿烂一笑带着一丝诡异的妖冶与魅惑,似罂粟花般让人沉迷。郝连被这一笑定住了心神,待眼前那片红被他用舌舔掉才猛地反应过来,忙撇开脸道:“是。”
    “你可看见一男一女,看见我不救的那一对……男女?”王子若艰难的把‘狗’字吞下,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尖厉。
    郝连不知该怎么回答,不管如何,沈忆安的行为确实有欠人道。郝连微顿了片刻才思量着开口道:“她们正好遇上我,央我过去帮忙。”
    “她们可回去看了?”王子若摁着床板坐起身,靠着床头淡声问。
    郝连摇摇头,解释道:“许是看到有我过去就放下心了。”
    王子若闭下眼,抿抿唇道:“你看过我身子了?”
    郝连脸上爆红,嗫嚅道:“在下,是,在下,无意。是,呃,看到了。在下不日就上门提亲,不知公子是哪家府上?”
    “不用!”王子若的话隐隐带了冷意。
    郝连红着脸看过去,王子若眼睛盯着前方一动不动,半天才勾唇笑了笑道:“看过就是看过了,你就当去了趟花楼吧。”
    郝连看着勾着嘴角坚持笑着的王子若,心底瞬间泛起一丝怜惜。
    “公子不必在意,总归是过去了,公子也还是清白身子。”
    王子若目光闪了闪,一丝怪异的光瞬间在他眼中划过。王子若垂下眼抿抿唇道:“你,还没娶夫?”
    郝连有些不自在,掩唇轻咳了一声应了声是。
    王子若抬头,笑着拉着她的手道:“你坐过来,我有事与你说?”
    郝连看看床,觉得有些不妥,抬眼对上王子若坚持的眼神,想了下坐到床侧。
    王子若咬咬唇,忽而靠过去抱住郝连。郝连羞窘,忙抬手去推,那带着血腥味儿的双唇已经堵了上来。
    郝连脑中哄的一声全乱了,红着脸后撤,王子若蛇一般的缠上来,搂了她越抱越紧。
    “公,公子,噢……”郝连身影不稳倒在床上,忙开口发问,话还没说完就又被那双唇给堵上了。
    “抱我,抱我,抱抱我!”王子若疯了一般撕扯郝连的衣裳,郝连抬手抓住他的手,手臂却因为受过伤无法用力,如何也无法阻止他动作。
    王子若咬着唇压在郝连身上,等看到她裸出来的肌肤才微微慢下来,笑着道:“我还是处子呢,不比勾栏院里的男人强吗?”
    郝连眉头皱的更紧了,一面忙着遮掩自己的身体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