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科出院得很及时,正好可以赶上了这一年的情人节。
    情人节前夕,他眨眨眼神秘地对我说要送我一个会让我觉得既开心又特别的礼物。
    我暗自揣测着,什么礼物呢?有什么礼物会让我觉得很开心又特别呢?
    莫非,是秦科的肉体?!
    这么想着,我兴奋地两眼通红,愣是一晚上没睡好。
    隔天起来,兴奋过后是莫名的紧张,我焦躁地在寝室内走来走去,田兰问,你怎么了?内分泌又失调了?
    我扑上去握住她的手,怎么办田兰?秦科要来抢夺我的处子之身了!
    田兰耸耸肩,你这个囤积多年的滞销货终于要清仓了吗?
    我泪光闪闪,怎么办,我好紧张~
    田兰说,没紧张好什么的,脖子一伸,眼一闭,牙一咬不就过去了。
    我继续泪光闪闪,我怕我做的不好。
    田兰挥挥手,放心吧,有你老公在又怎么会“不好”呢。
    于是在不断的自我暗示和心理建设下,我迎来了这个玫瑰色的情人节。
    2月14那天晚上吃完饭,秦科微笑地对我说,那接下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我脸一红,含羞地点点头。
    车在路边停下,我看了看四周疑惑,江堤?
    秦科牵过我的手,笑着说,跟我来。
    在长长的江堤上走着,我心里直打鼓,好一会儿,他停下来侧过身说,好,就是这里了。
    我心里一紧,抬头问,真的是这里吗?!
    他微笑着点点头。
    我揪着衣角,眼神躲闪地说,这里也不是说不好,我也听说过在外面可能会比较刺激……那个,可是,可是我,我还是觉得,第一次在室内比较好一些……
    我再一抬头,却看到秦科手里拿着戒指讶异地望着我。
    一阵风吹过……
    我捂着脸掉头就走,不活了不活了!完全没脸了!
    秦科跑过来拉住我,脸上却笑得不停。
    我红着脸大声说,不许笑!
    他边笑边说,真是没想到你这么的想要我啊。
    我揪他,你还笑你还笑。
    秦科努力平静下来,拿出戒指说,这下怎么办,完全没气氛了。
    说完又“扑哧”笑了起来。
    我猛推了他一把,恨恨地往回走。
    他又追上来,跑到我前面拦下我说,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咱们说正经的。
    我看着他。
    他拿起戒指又牵起我的手,缓缓套在了我的无名指上说,这枚戒指套住的可不只是你的手指,我要套住的是你的一生。
    我抬起手,看着手指上那枚银环在月光下反射出温柔的光。
    我嘴角忍不住要咧开,却叉着腰昂着头说,你也知道最近我很红,这个戒指太瘦弱不保险,你以后要用10克拉的钻石才能锁得住我。
    他上前轻轻拥住我,在我耳边说轻笑着说道,恩知道了,我记住了。
    我回抱住他,幸福地笑开了花。
    良久,我们分开,在月色下,他看着我微笑着很诚恳地说,你好像很饥渴,如果你肯出钱,我就辛苦点陪你上旅馆。
    这样的一句话后,在那个有着微风的江堤上,猛然惊现出一男子的痛呼,就连天上的月亮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
    寒假过后再开学,秦科就是研究生的最后一学期了,他在外面租了一间一室一厅的房子搬了进去。
    他的众多家具中有书籍电脑,有锅碗瓢盆,另外还有一个我。
    当我表示我要搬出去住时,寝室的各位都露出极端不上流的表情。
    田兰摇摇头说,啧啧,秦科的动机也太明显了。
    我说,他只是租的房子太大了,避免浪费才要我搬进去的,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不单纯。
    田兰拿手指戳我的脑袋,笨!他就是故意的好不好?他要真想一个人住会租那么大的房子?你再在这么笨下去肯定会被他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笑,呵呵。
    她问,你笑什么。
    我捂住脸不好意思地说,一想到他要吃我,我就觉得好害羞~
    诸位看着我齐齐地打了冷战,然后一言不发地走了。
    当然,对于搬出去住的事儿我也跟我娘报备了,最后她只是意味深长地说了六个字----凡事,注意安全。
    周末搬家的那天我很开心,先有戒指,然后又有房子,好像真的结婚了一样。
    搬过去的第一天,我和他牵着手在菜场里买菜,心情仿佛小学生春游前做准备那般愉悦。
    我跟卖葱的大娘说,我老公帅吧?
    卖葱大娘笑呵呵,帅。
    我说,帅就再加两根葱吧。
    秦科斜眼看我,你讨价还价的方式真别致。
    我摸摸他的小白脸说,亲爱的,我这叫物尽其用。
    回到家,他负责淘米,我负责煮饭,他负责择菜,我负责炒菜。
    可能会有人质疑我的做菜能力,但是我要告诉你们,我可是号称“food god”的女人。连秦科吃了后都赞不绝口地说,上帝给人关了门和窗,果然还是会留个排气孔。
    吃完饭,秦科坐在电脑前写论文,我进洗漱间洗澡,看着那套新的粉色系内衣裤,我嘿嘿地笑了。
    洗完澡,我立在门前抚了抚额,对电脑旁的秦科说,啊,好累,我先睡了啊。
    他笑着点点头,被子盖好。
    卧室里摆着两张小床,中间隔了有半米的距离,可那半米的距离对秦兽来说算啥啊,那就是一缝儿。
    哎呀哎呀,有点危险哪,我躺在床上想着。
    秦科进来时偶然发现我了的美色,心痒难当之下猛扑过来。
    我大惊失色地护住胸喊道,啊~你做什么?
    他抓住我的手奸笑说,你今天就从了我吧。
    我怯怯地看着他,不要~
    他大笑三声,哈哈,美人儿,你不觉得现在说不要太迟了吗?
    然后----啊----不要<a href="mailto:¥%……
    嘿嘿,我真是担心哪。
    本来想这么一边躺着一边等着,可能是真的累了,居然还真睡着了。
    居然,还就这么一觉到天亮了。
    我睁开眼,秦科在我的头顶上方说,赶快起来,你上午第二节有课吧。
    我掀开被子看看自己,真是比和氏璧还完璧。
    秦科坐在电脑前摆弄他的破论文说着,我今天不用去学校,鸡蛋和水在桌上,你吃完就自己去,在楼下搭车要花些时间。
    我把俩鸡蛋揣荷包里,“哦”了一声,关上门走了。
    出去了五分钟之后,我才拍了拍自己的脸,有什么好遗憾的啊,真是幼稚啊幼稚。
    下午回来时,他还在赶他的论文。
    我凑上去,你不会一天都在电脑前吧,怎么这么辛苦啊。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着说,饿了吧,饿了我去热菜。
    我拦下他,我来吧,你休息一下。
    菜是昨天的剩菜,翻两下就行了。
    我在那翻着,背后的他忽然贴了过来,他拥着我说,对不起啊,江雯,最近有点忙,可能没什么时间陪你。
    耳旁的卷卷发被他的气息弄得痒痒的,我推开他扬着下巴说,开玩笑,我可是很贤明的,怎么会跟你计较,行了行了,快出去,不要妨碍我。
    吃完饭,秦科在外面洗碗,我在洗澡间看着这套新的水果样式内衣,虽说不大可能,但是万一呢,还是穿上这套吧。
    结果,又是一个平静的夜。
    在学校碰到田兰,她朝我暧昧地眨眼睛说,你们,啊,有没有?
    我摆出高中校长做晨会时的那种严肃表情对她说,无聊,你真是穷极无聊。
    自上次情人节一役我就被她笑了个半死,如果现在再告诉她是这么个光景,不要,坚决不要!
    一天这么过去了,两天这么过去了……n天这么过去了……
    谁说同居男女就一定会有危险关系?那简直是放❀~!
    可是,可是为什么我会这么安全呢?难道这的只是因为他很忙?
    有时,灵感只在那么一刹那。
    而在那一刹那间,我猛然明白了----是头发!
    对!一定是我的卷发!
    他说过他讨厌自然卷,而自然卷和我这种人工卷唯一的区别只是需要付钱与否。
    虽然他从未对我的新发型发表过评论,可是这样才可疑啊。所以是这样的吗,他看着我就像看着李盟宇,完全提不起兴趣?
    我看着自己分叉的发梢,它已经经不起再一次的风浪了。那就剪了吧,可是剪了,那就无论是从外形或是长度上都成了李盟宇啊。
    矛盾与痛苦的交织,介就是人生啊~~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秦科已经摆好了菜,今天吃火锅么?
    这是抓住冬天最后尾巴的一顿火锅。
    吃一顿好的,人生观都会发生改变。我现在就觉得刚才想那些问题时的思维,用两个字来形容,抽风。
    秦科又怎么会因为头发这么幼稚的原因而不稀罕我呢?呵呵。
    靠在椅子上,火锅的小火还在懒懒的燃烧着,房间里充满了暖洋洋的味道,连头顶上的灯光都变得氤氲起来。
    秦科忽然把椅子一滑,坐到了我的身边。
    他将手搭在了我后面的椅背上,半垂着眼面容沉静地看着我。
    我从来都没发现秦科的眼睛竟然浓黑得如墨玉般这样好看,一旁火焰的余光在他眼里跳动,好像带着某种惊心动魄的魔力。
    这突然的是怎么了,我刚想打破这种静默,秦科忽然说话了。
    他的声音带着迷醉的低沉,缓缓而来,“今天的晚餐都是我准备的。你刚刚享受了女朋友的权利,现在,是不是该进一下作为女朋友的义务?”
    一旁的火苗还在燃烧着,悄悄地吐着火信子舔着周围的空气。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僵硬地吞了吞口水。
    他身子前倾,凑得更近,轻轻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去,洗碗。
    我手猛地一哆嗦,碟子碰到旁边的碗,发出“铿”的一声响。
    他身体退开,微笑哦啊着说道,乖,快去洗碗。
    我流着泪在厨房搓碗,果然,果然他是在介意我的卷头发吧。
    他在外面心情颇好地问道,你刚才样子很可爱啊,在想什么呢?
    我叫,想你个大头鬼!
    洗完澡,我抱着笔记本在床上玩斗地主。
    我的网名是“红颜祸水”,陪我玩的那人叫“蓝色妖姬”,她加了我的q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