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见她这一讲,才终于会意过来。
她不愿意听下去,她知道方曼君接下来的说话,可能会更难听,将涉及到她的个人隐私。男女之事方小蝶不是不懂,不过她是个洁身自爱的好女孩,这就是她和方曼君的不同,方小蝶想换个话题,方曼君露出迷人的笑意,抢先一步继续自顾自的说起来:
「嘻嘻嘻,张福华对女人那套温功,真可以叫人欲仙欲死。」
「曼君,你怎么啦?」方小蝶知道她可能喝醉了,她红着脸,看方曼君一眼:「你说这些话,多难听。」
「这里只有我们姐妹俩,又没有其他人。」方曼君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回答的理直气壮的:「小蝶,我们把这杯酒干了。」
「不,不行了。」方小蝶摇摇头,已不胜酒力:「曼君,我已经醉了。」
方曼君一双精明的眼睛朝她脸上滴溜溜一转,似乎相信了方小蝶的话,也不勉强她,她指了指客厅后面厨房,眼露醉意:
「小蝶,我不想站起来,厨房锅子里还有半锅排骨汤,麻烦你端出来,倒在汤碗里。」
「嗯。」方小蝶闻言,带着浓浓的酒意,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进里面厨房。
方曼君见她进去厨房,迅速从衣袋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用指甲挑起一搅,放进方小蝶余下半杯酒的杯子里。
她用筷子在半杯酒里掏了下,然后若无其事地坐回自己的椅子。
方小蝶摇摇晃晃的端着汤锅出来,方曼君把汤锅接过,把半锅排骨汤,倒下汤碗里,带着微笑的调侃她:「小蝶,你真没有用,喝下这一点酒,就把你醉的这副模样。」
「我本来就不会喝酒嘛!」方小蝶坐下椅子,感到头重脚轻。
方曼君指指她桌上半杯酒,媚眼带笑:
「小蝶,我慢慢喝,你自己把余下来半杯酒喝下后,就吃饭吧!」
「不喝不行吗?」方小蝶紧蹙着秀眉,她已有了几分醉意。
「怎么行?我们说过今晚大醉方休。」方曼君狡猾地笑。
方小蝶不疑有诈,把半杯酒喝进嘴里,这半杯酒喝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手臂靠上桌边,已晕沉沉的醉了过去。
方曼君一见这情景,便嘻嘻笑着站了起来,把方小蝶扶起送她进房里,让她倒床躺下,接着快速的步出客厅,就在外面走廊墙沿,拨了个电话出去。
「福华吗?我是曼君……」她手上握着电话机,探头朝门口处张望了眼。
「曼君……」接到电话的张福华显得有点诧异:「你现在来电话,有什么事吗?」
方曼君一听到这话,不由得恼火起来,对着手上的话机,大声吼:
「死鬼,你怎么啦?昨天晚上你自己跟我讲的话,现在还问我是什么事?」
电话里张福华给方曼君这一骂,也终于明了起来,他大声的问:
「你是指方小蝶的事?」
「不是她的事,我打屁的电话给你?」方曼君几杯酒下腹,听得心里不舒服,讲话也就粗鲁起来。
「曼君,你快告诉我。」张福华一听,也急切地关心起来:「方小蝶现在怎么样了?」
方曼君就把刚才灌醉方小蝶的情形告诉他,接着没好气地说:「她现在已经躺到床上了]
「曼君,你真行……」张福华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不吝称赞她几句:「事情办得又快,又是干净俐落……」
「你少跟我灌迷汤……」方曼君不领这份情,朝阴凉凉的走廊两端望了眼,显得有点不耐烦起来,「你没有下文的话,我把她叫醒过来啦!」
「曼君,别跟我发脾气,我马上就来。」接著一声「再见」,他把电话挂上。
方曼君放下手里话机,回到自己的客厅,她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跟方小蝶这顿晚饭,吃到现在已是十点多了。
她走进方小蝶房里,看著床上鼾息均匀的方小蝶,她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对或是不对?钱,谁不想要呢?所谓见钱眼开,就是这样。
「小蝶,你别怪我……」方曼君对著在床上睡死的方小蝶自语。
容不得方曼君多想,这时候外面响起敲门声,方曼君急忙走出方小蝶的房间,打开客厅上的门,张福华迅速地隐身进来。
方曼君指了指方小蝶的卧室:
「她鼾声声呼呼,睡得好甜……」
张福华点点头,沉思了下,转身要往方小蝶的卧室走去。
方曼君一手把他拉住,嘟著嘴有点不依:
「我们话还没有交待一个清楚,你就想打方小蝶的主意啦?」
「我们还要交待些什么话?」张福华听她这么说,怔了下,蹙起眉直视著她。
「你跟方小蝶在房里销魂、痛快……」方曼君小嘴翘得高高的,带着几分酒意,指了指自己:「那么我呢?」
「昨夜我跟你已说得很清楚了,」张福华苦笑了下,拍拍她的肩头:「曼君,这是我们整个计划中的一部份,你不能吃这一坛子干醋……」
张福华从口袋里摸出一叠钞票,递到方曼君手里:
「我看你酒已喝得差不多了,出去看场电影、逛逛街,到时回来,你就听好消息行了。」
方曼君看了看手里这叠全新的千元大钞,翘起的两片嘴唇也平了下来,把钱放进手提包里,披上一件风衣,仍然不忘提醒他:
「你跟方小蝶亲热过后,可不能把我拋开不理。」
「你快去吧!」张福华挥挥手,一副不耐烦的神情:「最好回来晚一点。」
方曼君听得满肚子不是滋味,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一眼,才不甘不愿地拉上门离去。
张福华见方曼君出客厅离去,缓缓转过身,视线投向方小蝶的卧室,他脸上浮现出一层诡异阴沉的笑意来。
他走进方小蝶房里,转身把房门扣上,移步走到床的边沿。
方小蝶给方曼君在酒中,悄悄放下催眠药物,又在酒精的麻醉下,已晕晕沉沉的睡了过去。
张福华走到床边后,先弯下腰低下脸,在她那红艳艳的小嘴上吻了下。
缕缕肉香,酒香,渗入少女所有的幽香,令张福华心猿意马,心头怦然跳躍不已。
方小蝶虽然也是货腰女郎的舞女,但私生活相当检点,和方曼君不一样,是个玉洁冰清,洁身自爱的女孩子。
张福华在她小嘴上吻了下后,试探的在她耳根处轻叫了几声:
「小蝶……小蝶……」
方小蝶睡意深浓,没有一点反应。
张福华把她轻轻抱起,伸手到她背后,「滋」的一声,把她裙衣拉链拉下,接著那件裙衣,轻巧地脱了下来。
方小蝶虽然没有像方曼君,穿的是三点式乳罩、三角裤,而她这副曲线玲珑的玉体上,也穿上短短的内衫裤。
张福华心头跳躍,把她内衫裤也除了下来,这副晶莹剔透、洁白无瑕的娇躯,一览无遗的映进他饥渴,贪婪的眼里,令他的心更狂跳不已。
丰满结实的玉峰,细细的柳腰,一双健美修长的大腿,还有两腿交会的神秘三角地带。
张福华看得狂咽下大口的口水,把自己的衣衫迅速脱个精光,腾身上床,把方小蝶的玉体重重压在身下。
欲望高涨的张福华,伏在方小蝶软肉温香的玉体上,迫不及待地正准备来个辣手摧花。
正在这个时间,门窗紧闭的卧室,突然回转起一股阴森森的寒风,吹得张福华赤裸的身体,忍不住机伶伶猛打了个寒颤。
卧室里的电灯,渐渐黯淡下来,高挂在房顶上的电灯,忽明忽暗倏然变成了一缕绿油油,鬼火似的光亮。
张福华扑在昏睡不醒中的方小蝶身上,那高涨激昂的欲念,被眼前骤然而变的一幕,顿时冷却下来,他的心不由得阵阵发寒。
「啊!这是怎么回事?」他全身发寒,硬著头皮下了床。
房里阴森的阴风,还是不停的旋转。恍似鬼火的灯光不断闪烁,阴森的寒意越来越浓。
阵阵寒意从脚底传上脑门,张福华赤条条的裸露著身体,完全搞不清状况。在朦胧幽暗的灯光下,方小蝶倏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张福华见方小蝶坐起,色胆包天,虽然眼前的景物诡异得令人头皮发麻,他还不愿放弃对方小蝶的蹂躏,他打算回床上去,而怪异的事情倏然在眼前上演。
张福华背部透凉,混身冒起一股股深深地寒意,就像患上疟疾似的,全身颤抖起来。他害怕想转身逃出卧室,偏偏两条腿像生了根似的,无法移动。
只见从床上坐起的方小蝶,脸上浮现出一层骇人的紫青色,一对眼珠,散发著绿油油的光芒,一瞬不瞬的盯著张福华。
「张福华……张福华……」
方小蝶两片嘴唇微微勘动,吐出一缕阴沉、怨毒的阴笑声。
[啊……」张福华吓得说不出话,只发出啊啊的叫声。在卧室朦胧幽暗的光亮下,看到床上的方小蝶时,他三魂丢了七魄。
虽然如此,他神智还是很清楚知道床上那个,已不是货腰女郎方小蝶,而是跳楼自杀的,李存德的妻子江丽娜。
「江……江……丽娜……你……你……你……】张福华牙关打颤,凑不出完全的句子,他心里又惊又怕。
「张福华……你纳命来……」
江丽娜裸露著玉体,赤条条的下床,伸手朝他脸上挥手「啪啪」打了两记耳光,然后掐住他的脖子。
一对绿油油鬼火般的眼珠,吐出怨毒的光芒瞪视著他:
「张福华,你害得我好慘啊……」
张福华被她掐住脖子,只觉得有气出没气进,脸肉抽颤,不断哆嗦发颤,张大了嘴巴吐不出一句话来,张福华心想这回死定了。
但江丽并没把他掐死,她突然松开掐住他脖子上的手,阴森森地笑起来:
「你的期限还没到,我暂时饶过你这条狗命……」
江丽娜说完,像旋风摆柳般缓缓的倒在床边的地上,这时候,卧室里的灯光,又渐渐的亮了起来。
张福华已给吓得魂飞魄散,心惊胆裂,尿了一地,虽然没有晕死过去,却已吓得呆在地上不会动。
也不知隔了多长时间,传来一阵「碰碰碰」敲打卧室门的声音。
这响敲门声,终于把张福华的魂找回来,他像从噩梦中醒过来似的惊叫了声,也忘了自己仍然赤身裸体,一丝不挂,扑到门边,拉开房门。
站在卧室外的方曼君,她看到了这副失魂落魄样,尖叫起来。
「你这个死鬼,连裤子也没穿上,就来开门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