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打开江直树的房门,笑声戛然而止。
    “我……我是来道别的,我爸买了间旧公寓,我要走了……”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敢再开口,似是开口,悲伤的哭声就会不由自主的溢出。江直树背对着她,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的生活总算可以平静了。”他的声调冷冷,和平常一样,她只觉得她的心在慢慢下沉,乃至于窒息,她咬紧了下唇,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是啊,再见。”她立刻回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勇气和他说再见呢,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还可以对自己很亲密的人,现下,只剩无情的话语。
    她一步一步的走着,脚步沉重无力,脸颊被泪水浸湿,一滴一滴的滑落。
    第二天,她们和江家告别了,湘琴哭的稀里哗啦,她双眼无神,半句话都没讲。
    她们坐上了离开的卡车,她便不住的流泪,袁爸爸很担心,却不知怎么开口。
    泪水是抹不干净的,一片一片滑落,她抹去,又滴落一片。
    她的脑海的不断浮现着和江直树在一起的场景。
    江直树抱着她,江直树吻着她,江直树用手指弹她的脑门,笑笑地在她耳边,亲密的唤她呆丫头,耳边仍是萦绕着他的“我喜欢”,手上还在回味他们双手相触的感觉……
    可是,这些都消失了……
    他的不在意,仿佛将她推到了悬崖边缘,而离开江家的那一瞬间,她恍惚间,离开了有他的世界,身边没了他,就像过着一个又一个的冬季,一个人安静的下来时候,才会知道寂寞的苦涩,却逃不开这一段束缚。
    她和江直树,之间总有一道阻碍,尽管他们很亲密,但是她总是不安。
    她们现在这般,是不是早就注定了。
    卡车很快的离开了江家,湘筱看着新房子,没什么不好的,不过是个住的地方罢了。
    裕树很担心,自从筱筱姐姐离开的那一刹那,江直树就一直站在落地窗前,车走了,他依然站着。
    江直树的手放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筱筱……
    作者有话要说:  吃掉什么的,我也有在考虑啊,什么时候吃掉好呢?筱筱快点回来吧,直树欧巴快要哭了啊!!
    要好多好多评论!!!!
    ☆、7.比赛
    “哥哥,爸说家务要一起分担。你负责拖地。“江裕树拿着本书慢悠悠的走进江直树的房间,直直的躺在床上。
    “哦。”江直树回过头,翻着桌上的碟片,“你洗澡了吗?”他抬头问。
    “还没。”
    “还没,还没你就躺在我床上?”想了想他又说,“你不是有自己的房间了吗?为什么跑我床上。”
    “习惯了啊。”
    江直树看着他,不说话,回过头看电脑。
    “哥哥,筱筱姐姐和笨蛋湘琴为什么要走?”江直树没有回答。“是因为哥哥吧,因为哥哥没有留住筱筱姐姐,所以她才要走,对不对。”江裕树闷闷的说。
    江直树没有回答,江裕树坐了起来,“哥哥为什么不留下筱筱姐姐,筱筱姐姐不是要做我的嫂子……”
    “出去!”江直树冰冷的语气让裕树愣住了,这是哥哥第一次对自己这般的凶。
    “我讨厌哥哥!”胜过讨厌笨蛋湘琴!江裕树拿着书生气地跑出去,徒留江直树一人安静的对着电脑,他自己何尝不是讨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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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筱和湘琴到学校的时候,不少人盯着她看,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食堂的今日特餐很特殊。
    “恭喜江直树和湘琴分居。”
    “阿金,你在做什么?要是让江直树看见了怎么办。”湘琴气急败坏的说,又忍不住回头看着湘筱,欲言又止。
    “江直树早就看过啦,他那个脸黑的跟块碳一样!”阿金得意的说。
    袁湘琴狠狠的拍了阿金的头,拽着湘筱离开。
    “阿妹……我……”犹豫片刻,湘琴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因为我喜欢直树,爸也是为了我……”抬眼看湘筱,见她面无表情,湘琴说:“虽然我喜欢直树,但是我知道,直树他……喜欢你,如果不是我……”
    “不关你的事,这是我和直树之间的矛盾,姐,真的不关你的事。”只是直树真的喜欢自己吗?本来,他就不是我的,也许,他真正喜欢的,还是姐姐。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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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琴约好了和留农纯美一起去逛街,算是为了搬新家抒发一下伤感的情绪,当然她们也邀请了湘筱,但是她拒绝了,她去了网球社,就算知道他不一定会去,她还是想去,她想见到他
    网球社里充满了学长的呐喊声,她蹲在地上,慢慢的捡球。“那天和你在一起的男生是谁?你该不会背着直树和他在一起吧,你和直树,真的分手了?”裴子瑜第一次对她说这么多话。
    “只是朋友。”
    “手拉着手的朋友?”裴子瑜问。她刚想反驳,裴子瑜已经快速的离开她的身边,带着兴奋的语气,对着不常来的江直树说话。
    “直树,没想到你会来?”裴子瑜兴奋的问,江直树只是回了个音节。她愣了一下,随即乖乖的捡球,不抬头。
    江直树的脚步是沉重的,迈不出一步。他想走到她的面前,把她扶起来,替她捡球,甚至是抱着她,和她说,自己有多么想她。
    可是他暂时做不到。径直穿过她,走到网前。
    “我们赛一场吧。”江直树冷冷的对着陆皓谦说。陆皓谦自然应战,两人立下赌注,江直树赢了陆皓谦包了他的午餐,若是陆皓谦赢了,江直树就必须参加青春夏日集训。江直树毫不犹豫的答应,陆皓谦突然奸诈的笑了,“我说的可是双打,我和子瑜一队,你呢,就和她一对好了!”陆皓谦指着正在捡球的袁湘筱。
    “我……”湘筱愣住。
    “开什么玩笑!她根本就不会打网球。”
    “怎么,不敢啊?你可以弃权啊。”
    江直树等着陆皓谦,无奈的拿起球拍,把球拍丢给湘筱。
    “你乖乖站着,不要挥拍,不要乱跑,更重要的是……”
    “我不会阻碍你的。“湘筱低着头,打断江直树的话语,不满的说。
    江直树看着她,良久,他开口:“照顾好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8.集训
    湘筱不会打球,自然是乖乖待在后方,江直树一个人接球,但毕竟对手是两个人,即便是天才,也是力不从心。不论如何,他一直都挡在湘筱的身前,为她挡球。
    结果还是输了。
    江直树自然不服,两人约定好集训的最后一天在比一场,只要湘筱打中一球,就算江直树赢,湘筱觉得赢的希望渺茫。如果江直树输了,穿着女装绕操场一圈,江直树答应了。
    更衣室
    江直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湘筱的背影。
    “你不是认真的吧?还是弃权吧。”湘筱小声的说。
    江直树回头,拽过她的身子,狠狠的吻上她的唇,牙齿咬着她的唇瓣,却不忍用力,舌尖在她的口中横扫,双手搂紧了她的腰,把她压向自己的身体。湘筱愣愣的,软在他的怀里,反应不过来。
    良久,江直树放开了她,“临阵脱逃是你的风格吗?你怎么就不相信你会赢呢?”她呆呆的,突然推开江直树,她低下头。江直树用手固定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我会很严厉的,我们一定要赢,我会很严厉的。”说完,便走了。
    湘筱却半天回不过神,只是用食指抚着唇,发着呆。
    去集训的路上,陆皓谦不断唱着歌表达对裴子瑜的深情爱恋,湘筱晕晕乎乎的,靠着江直树的肩膀睡着了。江直树望着窗外,一动不动,生怕把她吵醒了。湘筱醒来的时候,已经到达目的地了,可江直树已经下车了。她快快的下车,接过日程表。
    “湘筱,你的日程怎么和我们不一样。”靠在她身边的女生问。
    她还要负责做晚餐,算一算,这里总共有25个人,这么一来她必须做25份晚餐,如果这样,她怕是没有时间参加训练。
    “这是什么?她一个人怎么做得来这么多晚餐?更何况她还要参加训练。”江直树扯过她手中的日程表,不满的问。陆皓谦耸耸肩,“既然这样,就不要参加训练啊,学妹,有人会帮你买菜,你只要煮饭就好,你乖乖听学长的话。”陆皓谦揽过她的肩膀,江直树狠狠拍开揽着湘筱的手。
    “轻点,直树,时间是要靠自己创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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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训练的营的厨房还算是挺大的,湘筱深呼吸,拿起菜刀,切菜。这些日子,在江妈妈的教育之下,她也是会做一下家常小菜的,不过数量实在是太多,这个工程很大,她一个生手怎么做得来。
    要是伯母在的话就好了,想到江妈妈,她不禁有点感伤,也不知道伯母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好想念伯母做的饭菜啊,好想念和伯母一起做蛋糕的时候,想念裕树偷吃蛋糕的场景,好想念江伯伯,好想念江家,好想念……直树……
    突然一双手抽过手上的刀,她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直树……”
    “做菜也能发呆。“要是不小心伤到自己怎么办?江直树拿起菜刀继续她的工作。
    “还在发呆?过来帮忙。”
    她回过神,帮忙。江直树的手艺她是尝过的,这个场景,似曾相识。那时候她也是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做菜,认真的他有一种专属于男人的魅力,让她忍不住依靠,忍不住沉沦。
    他们相处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安静的,就像现在这样,江直树做菜,她安静的陪伴,好像,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相互依偎的时候。
    不多时,两人的合作下,晚饭是做好了,湘筱把菜都端上桌,大家自然是赞不绝口,就是陆皓谦也觉得不可思议,这当然在湘筱的意料之中,江直树的饭菜,是极好的!
    “学妹,这真的是你做的吗?好棒哦!”
    “是啊,真的好好吃,学妹,你教我吧!”
    ……
    “学妹,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吗?”陆皓谦问。
    “直树有帮我。”湘筱是个诚实的孩子。
    “真的?没想直树的手艺这么好?”
    “不愧是天才,连做菜也这么棒!!”
    “直树,可以喔!”
    直树没有回话,只是不停地吃着。
    “直树为什么要帮湘筱,你们不是分手了吗?“裴子瑜酸酸的说,但全场在她说完这话之后安静了下来,直树的脸黑了,湘筱也只是埋头吃着饭,发觉自己说错了话,裴子瑜不安的叫着直树。江直树没有理会,猛地站起身,拽起湘筱,”练球!“
    江直树不断地发着球,球很大力,她想打回去,打不中不说,球弹到身上,很痛。她躲着,但球速很快,也是没躲过几个。
    她被江直树的打中,摔在了地上,她的脸埋在阴影里,肩膀一耸一耸。江直树一看,快速的扔下球拍,跑到她的身边,蹲下,捧起她的脸。她侧开脸颊,脸上湿了一片,泪水蹭在江直树的手心,竟是发烫的狠。他搂她入怀,她挣扎,他便搂得更紧,这几天,他恨不得每时每刻都这般搂着她。
    也许知道挣不开,也许是太怀念这个怀抱,她的脸埋在他的胸口,她不断啜泣着,眼泪湿了他的胸口,浸透了他的心。
    “你……讨厌你!”她断断续续的说着,感觉到他放在腰间的手紧了紧,她抬起覆满泪痕的脸,“我在你心里……不重要对吗?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