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闭上眼睛细细喘气,感觉到他的手掌由她头顶滑到胸前,然后轻轻握住一边,粗粝掌心带来的强烈感觉让慕迟颤栗的倒抽口气,手指在茫然中刚刚触到他腰上的肌肉,就被他另一只手握着去慢慢的解着腹部腰带的搭扣。
慕迟忽然有些紧张起来,虽然经常回想起和他在一起那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但是两人真正的发生关系,其实只有那么一次,余下的时间不是他在养伤就是她在养伤。
这样想着,身体就抑制不住的紧绷了起来,而此刻顾莫珩终于解除了两人身上的所有障碍,一只手由小腿慢慢的一路滑到她大腿根部,然后在周围轻轻的摩挲着,激起她一阵又一阵战栗的感觉。
“顾莫珩……”,慕迟轻轻叫他的名字。
顾莫珩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在她嘴唇上:“迟迟,不怕。” 接着咬上了她的唇瓣。
他的吻带着炙热的灼烧感从慕迟的嘴角流连过锁骨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胸前,含住其中一只,轻轻的啃咬吮吸着。慕迟不受控制的重重颤了一下,身子向上弓起,鼻端发出一声轻哼。
酥麻感传遍了四肢百骸,连脚趾都承受不住的蜷缩起来。
顾莫桁在她腿根处肆虐的手掌四指蜷起,留下一根手指轻试了两下之后,就深深的埋入她体内,体味着她身体一阵又一阵的悸动,等到感觉她身体终于放松了之后才缓缓的移动着。
慕迟被这难耐的感觉逼得双手不停扭绞身下的薄被,细细的抽着气喘息,他却掰开她的手指一根根收进自己的掌内,然后轻轻的喊她的名字:“迟迟。”
慕迟睁开眼睛,看到灯光下他带着薄汗的脸孔漂亮的那么不真实,额前有些不听话的短发垂落下来,堪堪停在他黑色诱人的眼睛上方,那双一直沉静漂亮的眼眸里现在满满的都是情欲,正温柔的看着她,让人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静谧炙热的黑夜里,却听到他的话语如斯温柔:“迟迟,从两年前重新遇到你开始,顾莫珩这一世就只为你而活,在我想要为你做些事情的时候,不要阻拦我。”
阿富汗的那一夜,他进入她身体的时候,低叹的那句诗句是怎么说的呢?
何为求解脱,我佛亦顽痴。
慕迟低低的叹了一声,每次看到他,她都像是要着了魔似的,现在他这样温柔这样执着的告诉她他的想法,她怎么可以拒绝。
“我要和你一起,不管你是为了谁又要去做些什么事情。”
顾莫珩抽出手指,把她的一条腿折在胸前,沉身没有犹豫的进入到她身体里面,然后吻住她嘴角,低低愉悦的笑了一声,说道:“好。”
他身上有汗水不断的滴下来,沿着她瘦削的锁骨慢慢的滑进身下薄被中,两人周身环绕的全是潮湿诱人的气息和彼此的味道。
慕迟微闭着眼睛,双手攀上他的肩膀,在他身下承受不住的辗转反侧时还在模模糊糊的想着:这屋子里暖气果然是开的太足了,两人身上流下的汗水都把身下的薄被打湿了。
……
两年前的夏天,慕迟22岁,刚刚从中国美院国画系毕业,在她反复的要求和坚持之下,慕晨和牧可白终于答应了接她回家里居住。
那些大大小小的家族只知道现在的慕家只剩下两个女儿,却从没在任何场合看到过慕家小女儿的面貌。自从家里出事后,慕迟就被保护的太好,从八岁那年开始,她就再也没有进入过东林和云南这两个地方,只有小她两岁的陆东景和陆家一直在她上学的城市照顾保护着她。
姐姐和牧可白每年都会和她一起大大小小的节日,却从来没提起过让她回家的事情,而现在,她毕业了,她终于就能回家了。
就在要收拾行李的前一天晚上,陆东景神秘兮兮的把她喊出来问她,去阿富汗的专机,要不要坐?
她想都没想的就摇头拒绝,说明天牧哥和姐姐会过来接她回去,她只想回家。陆东景却看着她祈求道:“二叔第一次交给我生意做,迟迟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我打电话帮你跟三哥说,三哥后天也是要去阿富汗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云南或者东兴,两个城市随你选。”
慕迟看着陆东景拉着她的衣袖来回摇摇晃晃的,有些犯难。在他再三的保证行程一定不会超过3天的时候终于勉强答应。
却在到达阿富汗一天以后彻底的后悔了。
看着眼前震耳欲聋的爆炸枪炮声,呛人肺腑的硝烟和一片混乱到处四散奔跑逃命的人群,慕迟心里除了恐惧只剩下了惊慌。
这是,恐怖袭击?
慕迟茫然的看着周围的混乱,她有多久没有听到过真实的枪炮声了?十年?十六年?看来人果然不能生活的太安逸,她现在看着这种情况竟然觉得双腿在发抖,连一步路都走不了。
她只是坐了一天飞机很不舒服,想回酒店先休息而已,怎么刚离开陆东景半个小时,就出现了这种状况。
慕迟几乎是直觉的扭头去找跟着她的那四个保镖,她们现在必须回过头去找东景,他如果知道她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会急疯的。
四个保镖,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内只剩下了两个,另外两个可能看情况有变,提前回去找东景了。慕迟对着他们两个示意,她要回去找陆东景。
其中一个人拉住她往回跑的身子,很严肃的对她摇头:“小姐,后面很危险,现在只能跟着人流往前跑。”
慕迟愣了愣,也发现现在要回去是一个无比愚蠢的决定,就点了点头准备跟着人流跑。
一阵刺耳的呼啸声从他们头顶经过,慕迟瞬间被人扑倒在地,接着就是让人心神俱裂的晃动。地面的石块咯的人生疼,她摇掉头上的碎石,咳了两声,挣扎着要站起来,却看到从她头顶缓慢留下来的鲜红血液。
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慕迟快速的爬起来,摇晃着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保镖:“醒醒,你快醒醒啊。”
只有血液不停的从对方嘴里流出来,手下的身体再无一丝响应。她抬头飞快的看了一圈,却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保镖的身影。
慕迟的心倏地沉到了底,最坏的结果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刺咧咧的出现在她眼前。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会不会还没回到广西就要先死在这里了?
死在这里,这个陌生的国度,在这个看起来离自己的生活那么遥远的恐怖袭击之中。
不,慕迟狠狠得掐了大腿一把,咬着牙逼着自己伏低身子,跟着那些人群向附近的那个树林子里跑去,她不允许自己死在这里,即便要死也是要死在广西那片海岸或者云南那片森林里,她可是慕家的女儿,不可能也不会允许自己死在这么莫名其妙的地方。
“嘭”身后又是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慕迟躲闪不及,被一股热浪冲击到,整个人都趴在了地面上,脑子里继续着一瞬间的眩晕,感觉到天旋地转。
她闭着眼睛轻轻的晃了下头部,等到眩晕的感觉一过去就立马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周围受到爆炸惊吓的人群太多,她再趴在地上搞不好会被前后推挤的那些人踩伤。
尽管已经有了这样的觉悟,可慕迟站起来的动作相比身后那些推搡得人流来说还是太慢了。她刚刚站起身子没走两步,就被人推挤的又踉跄着跌倒在地。
抬起头环顾着四周那一张张惊恐的脸孔,在一阵接着一阵紧密的爆炸声和耳旁隐约传来的那些恐怖分子疯狂的大笑声中,慕迟的心里除了涌上来的无法抑制的委屈之外还有着慢慢的了然。
她忽然明白了那些小时候常常出现在她耳畔的话,明白了爷爷的果决,爸爸的无异议和姐姐的坚持。
迟迟,即使是处于这样的环境中,我们也有着想要守护的人以及我们生存的这片水土。
想起父亲曾经说的那些话,慕迟的眼睛有些湿润,在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了慕家的责任是什么。
那些生活在边境线上的人何其辛苦,爷爷和爸爸他们不仅仅是为了保护他们不受到外势力的打压,而且还一步步的计划着让那些人和普通百姓一样,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行走在这世界上阳光下的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一辈一辈的只守着那片充满诱惑却又危险的土地。
所以他们才会配合着国/家反毒禁毒,所以爷爷和爸爸还有慕家其他的亲人才会惹怒一些人,所以他们才会死于非命……
以前怎么也想不通想不明白的那些事情,在这个炮火纷飞的地方就这样全部贯通了起来。
在她的心里,她的亲人何其伟大。慕家从来没有软弱的人,她慕迟怎么也不会太差的不是么。
抿着嘴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在异国他乡的中国小姑娘再一次的准备从地上站起来,手刚撑到地面,小臂就被人从背后稳稳抓住。
她惊愕的扭头看去,却看到一个满脸涂着油彩身穿迷彩的军装男人正抓着她胳膊试图把她从地上拉起来。
“你……”她站起来的那个瞬间眼睛瞟到他背后的狙击枪,一时间有些弄不准对方的身份。
这人整张脸都被红绿色的油彩覆盖,只余下一双修长的浓黑望不到底的眼睛露在外面,幽深的瞳孔在他眨眼的间隙里闪着明灭的光。
他扫了一眼她眼底的湿润,有些低沉的开口:“害怕?”竟然是一口漂亮标准的中文。
慕迟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睛愣愣的点点头,片刻之后又摇了摇头,就像是没弄懂他在说什么。
看着她前后矛盾的动作,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低低的笑了一声,转而又问道:“中国人?”
她这次肯定的点了点头。
顾莫珩看着这个皮肤白的好像橱窗里那些中国娃娃般漂亮的女孩子,觉得她瑟瑟发抖却又逞强着睁大眼睛的表情异常有趣,禁不住愉悦的靠近她轻轻的问着:“害不害怕跟我走?”
慕迟看着眼前这个可以称得上很奇怪的男人,却不觉得害怕。也许是他眼睛里没有一点点的恶意,也许是他和自己同样的华裔特征,也许是站在人流中对方把她护在胸前的举动……
又也许,只是因为那双眼睛过于漂亮,那里面闪烁的光过分的惑人而已。
结果,她魔怔般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害怕。”
身旁有穿着同样迷彩衣,脸上涂着油彩的人跑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些着急道:“老板,没有时间了。”
他伸手轻轻的抹去她脸上摔倒时不小心沾到的尘土印记,口中赞扬的说了一句:“好姑娘。”然后就紧紧地篡着她的手掌,向前面不远处的那片树林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爱男主穿着迷彩衣,脸上抹满了油彩,肩头扛着一把枪的感觉,流口水……
☆、第四章
等到慕迟被对方带着终于到达林子深处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6月的阿富汗即使白天有多么的炎热,到了夜里也还是会冷的人全身哆嗦。
慕迟就是在这样的哆嗦中,又把陆东景从心底里提起来咒骂了好一会儿。她怎么就会相信了他的鬼话?从小到大只要摊上他就没发生过好事的经历她怎么就全忘记了呢?!
看着四周经过恐怖组织扫射之后勉强可见的身体残肢和大片猩红干涸的血液,她真是后悔的连牙齿都酸软了。
慕迟抱着自己的胳膊,感觉全身的汗毛都被这寒冷的温度冻的根根直立了起来,她有些怀疑,这真的是最炎热的六月么。
背后蓦地有温暖的感觉传来,然后下一秒,一件带着体温的军装外套便罩到了她的身上。
是他。慕迟回头看去,看到救了自己的男人只穿着一件紧身的军装背心,同外套一样,是深深浅浅的迷彩。
“这样你会生病的。”慕迟脱下外套对他说道,虽然她很冷,但是眼前这个人是现在唯一能够带自己离开这里的人,她宁愿自己挨冻,也不想看到他出现什么意外,那样她就真的走不出这里了。
对方摇摇头,修长的眼睛垂下来,缓和的对她说道:“这里的昼夜温差非常大,不穿外套再过两个小时你就会开始发烧,而且会被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蚊虫叮咬,如果你想离开这里,就先把外套穿上。”
“那你呢?”慕迟皱眉,他只穿了一件背心,如果真的像他说的那么严重,那他也挨不到天亮的。
对方却不在意的笑笑,手指点了下脸上的油彩:“我有这个。”
慕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虽然他身材很好,肌肉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