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晃了晃手里的金属链。
    方芜脸又红了,别扭半天,点点头,“嗯。”
    曹萌看着他,严肃地说,“我不喜欢,阿芜,我非常不喜欢!”
    方芜一愣,绯红的脸刷地白了,嘴唇颤抖着,“……你、你不喜欢我了?”
    “不、不,”曹萌将那根金属链丢进垃圾桶,抚摸着方芜如锦缎般的皮肤,手指灵活地按摩着他小洞周边的肌肉,“我不喜欢其他东西进入这个地方,方芜,这里是我的,除了我,什么都不行!”
    方芜惊讶地瞠目结舌。
    “并且,”曹萌涎着脸,拉着他的手摸向自己下身,“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够跟它比咩?有它长有它大有它有质感咩?”
    享受着那个坚挺的器官在掌心盈握的感觉,方芜一只手捂住脸,对着曹萌张开双腿,“这个要比较了才能说……”
    ……
    (之后的内容省略,请自行想象,)
    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曹萌放开已经沉沉睡去的男人,蹑手蹑脚走到阳台上,拨了秦风的电话。
    “我警告你,打扰别人莋爱是要被轮/奸的!”秦风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曹萌惊讶,“你们还没有结束?”
    秦风有些意犹未尽,“我家妖孽想玩sm,折腾了一个晚上,刚刚才洗澡,我要去给他搓背,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扫了一眼床上沉睡的赤裸身体,曹萌压低声音赞叹,“大风风,你真是太英明神武了!果然冷落了他一个星期,女王就变异了,真是太太太太太爽了……”
    秦风志得意满地笑,“废话,老子千帆阅尽得出来的经验,能不英明么?”
    挂了电话,秦风带着满意的笑容回头,石化。
    只见陆离披着睡袍坐在床边,悠然点上一根蜡烛,敲打着一堆手铐、皮鞭等工具,唇角噙笑,“千帆阅尽?我们的大风风经验果然十足嘛。”
    秦风谄笑着凑过来,“陆离,我……”
    陆离突然起身,一脚把秦风踹到床上,顺手抓过手铐,飞快地拷在了床头的栏杆上。
    秦风大惊,“陆离,你要干什么?”
    陆离手指勾起一根红色的绳子,倨傲地看着他,“老子吃醋了,要sm你!”
    “啊……”
    49君生我已老
    “……秦、风?”陆离轻声唤,不敢相信地看着他们二人。
    进门的两个人笑着抬头,秦风亮眼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刹那间有了慌张,上前抓住陆离的手,“你怎么在这里?”
    “买衣服。”
    两人有过约定,在外人面前一定要保持距离,陆离后退了一步,挣开了他的手。
    “陆离,不要误会,”秦风上前一步去拉他,被陆离飞快地躲了过去。
    皱眉,小声道,“注意点影响。”
    店里生意不错,有三三两两的人新奇地看向他们,秦风暗暗叹气,“陆离,我不怕影响。”
    “我怕,”陆离淡淡地说,目光扫向秦风身后。
    与他一起进门的那个女人笑盈盈地看向陆离,“秦风,这位是你的朋友?”
    “什么朋友?”秦风不悦,“他是我……”
    “老师!”陆离突然大声打断他,礼貌地笑道,“我是秦风同学的老师。”
    “老师?啊!”女人突然大叫一声,惊喜地看着陆离,“我知道!你是陆教授!生科院第一帅哥教授!”
    陆离嘴角抽搐,“我认为生科院最帅的是方芜。”
    “方教授人气也不低哦,只是冰山属性虽然很萌,却难免拒人以千里之外,哪有陆教授活泼可爱有人缘?”女人熟络地挽住秦风的胳膊,自我介绍,“陆教授,我叫谢诗,是法学院的在读研究生。”
    秦风忙补充,“她是我高中的学姐,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谢诗豪爽地捶他,“干嘛介绍地这么疏远啊,我看上去不像你女朋友吗?还是觉得我当你女朋友掉价?”
    秦风后背一僵,冷汗直冒。
    陆离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阴阳怪气,“哪儿能啊,二位帅哥美女别提多般配了!我还有事儿,告辞!”转身走出店门。
    “嗳,陆离……”秦风一把甩开谢诗,追上去抓住陆离的手,喘着粗气小声恳求,“别生气,你先回家,等我回去解释!”
    陆离咬了咬嘴唇,到底没有说出话了,强笑一下,甩开他的手,往停车场走去。
    “秦风!”谢诗追过来,看着陆离的背影,撇撇嘴,“你们陆教授脾气不怎么好嘛。”
    “……他生我气了。”秦风郁卒地揪着自己的头发,“怎么办?学姐,他生气,生气了,啊啊啊,他生气了怎么办?”
    谢诗惊讶,“他生气很可怕?你丫是不是男人啊?还是因为今年有他的课?”
    “我是不是男人?我是不是男人他最清楚!”
    谢诗懵,“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乱个屁!丫我老婆!老婆!”秦风松开手,变成了金毛狮王的发型,狠狠踢了一下墙壁,吼,“老婆你懂吗?他吃醋了!”
    谢诗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你不吃惊?”秦风瞪着眼睛看向她,“他是男人。”
    “我眼睛没瞎。”
    秦风继续瞪眼,“我也是男人。”
    谢诗囧,“我看出来了。”
    秦风不爽,“那你怎么不吃惊?我同性恋啊!”
    “有什么好吃惊的?”谢诗白他一眼,“你帅成这样又从来不交女朋友,我们还猜不出来你同性恋?真是的!”
    “啊!”秦风抱头大叫一声,“那我还在你面前掩饰什么,我他妈白痴啊!”
    “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谢诗鄙视。
    秦风刷地站起来,“不行,我现在就得去解释,不然那死脑筋说不定一短路就不要我了!”
    “喂喂,你敢不敢有点儿出息啊,”谢诗戳一下他的额头,“那陆教授起码三十岁了,脑袋再短路也短不过你,咱俩清清白白有什么好解释的?我脑子给驴踢了我找你个同性恋?”
    秦风一听不愿意了,“你歧视我同性恋?我还没歧视你傍大款呢,你敢歧视我同性恋?”
    谢诗斜眼,“我还就歧视了,你怎么着?打我啊?”
    秦风颓了,“别说,我还真不敢打你,萌萌那事儿还得求你呢。”
    “哼!”谢诗吊梢狐狸眼一翻,“知道求我就态度好点儿,咱俩现在是闺蜜了,走,不是说要陪我逛街么,姐给你买花衣裳。”
    开出闹市区,陆离一路驱车狂飙,红灯、绿灯、红灯、绿灯……
    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在眼前走马灯般旋转,满脑子都是秦风的温柔、秦风的轻笑、秦风无微不至的体贴……
    上天是公平的,让他在最空虚的时候遇到了秦风,上天又是残忍的,生生让自己比秦风年长了八岁。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年龄、身份、地位,巨大的不平等性注定了感情的脆弱,在自己面前的秦风温柔体贴得令人忘记了他的年龄,自己也理所当然地享受了他的温柔,却忘记自己的小情人正值年少,也该有他的不羁、他的清狂。
    陆离一手开车,一只手捂住了嘴,有巨大的悲戚涌上心来,脑中一个清晰的声音不停回荡:如果萧慎是他……如果萧慎是他……
    眼前渐渐模糊,突然前方一道银光闪过,一辆银色的保时捷疯狂冲进车流。
    陆离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泪水断珠般滚落,双手猛打方向盘,狠狠踩住刹
    车。
    车子戛然而止,刺耳的尖鸣中,那辆疯狂的保时捷重重地擦了上来,“哐——”
    激烈得令人胆战心惊的撞击,耳膜被震得发麻,陆离浑身冰冷地僵坐在座位上。
    前方是三辆横在路中间的警车。
    秦风接到舒南林电话的时候刚刚送完谢诗回家,站在路边买了陆离爱吃的毛栗子,接通电话,“舒教授,您好。”
    舒南林劈头切入正题,“秦风,你觉得陆离没新鲜感了,要始乱终弃了是不是?”
    秦风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
    舒南林冷声,“当初要不是你一脸刚毅地跟我说会让陆离幸福,我绝对打死你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
    “舒教授您怎么突然这么说?”秦风叫,“陆离怎么了?他在您旁边是不是?您叫他来听电话。”
    “陆离要死了,”舒南林淡淡地说,“刚刚路上车祸,浑身骨头都碎了。”
    “……”秦风脸上肌肉动了一下,皮笑肉不笑,“舒教授您刚说什么?我听不大清。”
    舒南林微笑,云淡风轻地说,“陆离出车祸了,浑身骨头粉碎,医生说抢救过来的几率不到百分之十,你看,你要不要先去联系一下火葬场?”
    秦风顿时心里疼得昏天暗地,整个世界都爆裂的感觉,扶着护栏慢慢滑落,半跪在地上,咬着牙,“舒教授您开玩笑呢吧?这事儿可一点都不好笑。”
    舒南林点燃一根烟,悠然地抽一口,缓缓吐出,“秦风,我是不是开玩笑你心里有数,在这之前,你和陆离之间发生了点儿小摩擦吧?”
    秦风捂着心口,“哪个医院?他在哪个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
    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正好出租车司机交接班的时候,秦风急得满头大汗就是打不到车。
    横了心跑到路中间,闭着眼撞上迎面开来的出租车。
    车尖叫着停了,司机探出头大骂,“你妈b不认得路!想死不会去刷公安局?”
    秦风没时间去理会他的脏话连篇,“师傅师傅,带我去市一院,求您带我一路,我打不到车……”
    “妈b没看见车上有人?”司机暴躁,“带个屁!”
    “求您……我给十倍的钱……”
    “你疯子啊!”后座的乘客大叫,“我去大学城,完全相反的路怎么带你?司机,开车!”
    “别、别、别开车!”秦风整个人拦到车前,“师傅求您,带我一路,我有急事……”
    后座的乘客又叫,“我靠!这年头谁没急事?司机,不要理这个疯子,开车!”
    秦风急了,冲上去一拳头打破玻璃,血淋淋的手指抓住乘客的领子,哀求,“您下来成不?把车让给我,我老婆出车祸了,我要马上去医院……”
    “哇哇哇!你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公安局里有人啊!”乘客吓慌了。
    秦风魔障了,薅住乘客的领子就往外拖,“您下来,车子让给我,我求您了……”
    “让你让你……你别乱来啊,我马上就下来……”那乘客被这不要命的架势吓到了,浑身哆嗦着开门,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司机抓狂了,“钱钱钱!我操!”
    秦风爬上车,抓一把钱塞过去,吼,“老子有的是钱!开车!市第一人民医院!”
    看到那把血迹斑斑的钞票,司机一踩油门,出租车火烧屁股地飞了出去。
    医院最近接了大批流感病人,熙熙攘攘跟菜市场似的,秦风冲进去,扒开人群冲到手术区,一把抓起舒南林,“陆离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舒南林冷不丁被薅住,狼狈地挣扎,“放手!放手!对我这斯文人动手你不内疚?”
    秦风红着眼睛,“陆离怎么样了?你说啊!”
    舒南林看向他身后,一扬眉,“啊,出来了。”
    秦风倏地回头。
    只见手术室大门哗地敞开,一辆担架车推了出来,惨白的白布蒙住了头脸,医生护士一片愁云惨淡。
    眼泪刷地就落了下来——
    50 虞大人失踪
    陆离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那个帅惨了的男人站在走廊里泪水哗地落了下来,泪流满面地拨开人群,冲上去,扒住担架床不分由说地掀开床单。
    然后愣住了。
    担架床上躺着一个面无血色的陌生男人。
    尸体家属尖叫起来,揪住这个冒失鬼,拳头噼里啪啦地撂了上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