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他们并不是很在乎这些人的死活,但是要处理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连屠杀的意识都变得匮乏了,所有人恐惧的那根弦都崩断了。
    尸鬼已经是不能解释的东西了,没必要让他们接触到完全无法理解,又会要了他们命的魔术。
    换而言之,从一开始,他们所有人,包括士郎在内都没有任何和别人透露自身异常的想法,只能说命运的意外,恶意的让人怀疑世界之恶是否紧粘着他们的衣角跟随而至。
    小吉尔依旧在思量原来计划的东西是否还能继续。
    若是在原来的状态……这些事情一下子就会变得轻而易举……
    不过就是这样才变得有挑战□□。
    没关系,埋下的棋子很快就会动起来的。
    “杂种!戏耍本王的耻辱,定要你们加倍奉还!!!!”
    从头到脚金光闪闪的英灵从天而降,疾风吹拂树端,扫荡一切的金色龙卷降临,英雄王的姗姗来迟让小吉尔眼前一亮。
    “嗤!”追逐着辰已的吉尔伽美什停下脚步,挥刀击退英雄王发出的宝具,不违背令咒的战斗让他轻松很多,干脆死死的等着这位突然插入的外来者。
    “英雄王。”
    言峰绮礼遗憾的深深望了眼切嗣,三两下跃出战场,落在英雄王不远处。
    切嗣恶寒的抖了一下,临别冲着这对凶恶主仆的方向送了颗起源弹。
    “把本王刨除在外,你们倒是玩的很开心啊!杂碎们!这可是在本王的领土之上。”
    “爱丽带所有人离开这里。”退到爱丽等人身边的切嗣皱着眉握住妻子的手嘱托到。
    “切嗣?治疗的话我还是能帮得上忙的。”
    “这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战斗了。”切嗣无奈的叹了口气,完全视身边的村人如无物。
    “混蛋!”忍耐不住如此目中无人的作态,愤怒的男子举起木椿就见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
    “不想死的话就离开这里,接下来的战斗可不会温和到顾忌你们的死活。”
    被毫无感情的双眼扫过,就从骨头里生到一阵恶寒,敏夫无法想象人类会有这样的眼神,就像是已经死掉了一样…不对,尸鬼的眼神也不会如此的充满死亡感,被如同绝望的空洞填满,死亡也不过是渺茫的虚无感,死寂到让人恶寒。
    “大家……离开这里。”手指都颤抖起来,这是作为医生来说绝对不允许的状态,死死握住双拳,为自己做出的决定觉得羞耻又无奈。
    切嗣点点头,并不在意,“英明的决定。”三两下打晕不肯走反而正面冲上来,妄图袭击的暴力分子,嘱托好爱丽照顾自己,切嗣转头过再次看向所有事件的中心点,那里已经成为三足鼎立的局势形成了一个奇怪的怪圈。
    以士郎为人质的人狼辰巳。
    以搅乱局势为己任的言峰主仆。
    各自为政的arcer,saber,三大骑士阶位,以及黑化亚瑟的己方阵营。
    “现在……真是麻烦了。”口袋里的烟早被捏扁,掏出碎成粉末的打火机,松开手的切嗣长叹了口气。
    英雄王的出现让战场瞬间白热化,已经没有了留一手的余暇。
    金色的光芒如同暴雨从头顶倾盆而下。
    击坠大地的震颤感,掀翻了还在犹豫着不想跟随着人群离开的村民,惊呼声和惨叫声皆被互相碾压着,如同没有终止的爆炸声覆盖。
    神社,几乎在顷刻间就连痕迹都不曾存在,扭曲的剑痕把建筑物整个撕碎成残渣。
    结城夏野,接触到事件中心的时机就是这么不巧,右臂顷刻间被风暴撕裂,不管是英灵,人类,人狼还是尸鬼,一律被轻飘飘的吹倒在地。
    “真是糟糕了啊……”辰巳只觉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形式糟糕到完全不容乐观,沙子所期望的尸鬼的乐园,在这样荒谬到连本应被称为神鬼谬谈的他们都恐惧的存在之下,早就化作为沙砾的城堡随风而逝,只不过不甘心的再度拼搏一下。
    本来掌握了犹如王牌的关键,辰巳并不在乎被言峰绮礼利用,他们只不过是各取所需,但是在这样的轻忽之下,他还是被满怀着恶意的合作者彻底的耍了一把。
    按照神父指导的方法使用令咒,并未如同他们预料一般的产生一边倒的效果,开什么玩笑,他们怎么可能和这些如同神鬼般存在的怪物对抗?
    对了,只要现在就杀死这家伙的话,这种无聊的现状也会产生破绽吧。
    从头到尾只是在误导他们的神父,把他们视作肮脏虫子的怪物,恐惧又厌恶着他们的人类,这么一看,沙子天真的愿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那么,就让我为了这飘渺无望的希望做出最后一次努力吧。
    辰巳笑笑,冲着倒在地上,浑身上下肌肉都在颤抖着,徒劳的令人想要发笑,妄想挣脱控制的士郎伸出手。
    但是他伸出的手立刻被人拦住。
    “…………”
    少年在耳边锐声的喊叫声被爆炸的声音淹没。
    尚且弥漫着树木新鲜汁液的木椿被刺进心脏的时候,辰巳看到同自己一样是人狼的少年眼中坚定的色彩。
    仇恨吗?愤怒吗?绝望吗?希望吗?
    什么吗,竟然死在这样的小鬼手里,尸鬼的结局比想象中的还要无聊嘛。
    头顶的天空被细密的尘埃遮挡住,飘落在心脏被钉住,无法再醒来的人狼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吉尔的计划里,唯一出现意外的是士郎
    其他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啊【摊手
    辰巳死掉了,被夏野一椿木爆心!
    恭喜结城夏野get 1 blood!
    嘛,打战术的都心脏……
    为断臂的人狼先生默哀三分钟
    ☆、12.midnight
    睁开眼,逐渐清醒过来的士郎看到的就是满身血污的结城夏野。
    “结城君?你怎么在这里!没受伤吧!”
    担心着人狼是否受伤的士郎让夏野露出古怪的表情。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那边的那位亚瑟先生是怎么回事,疯掉了?”
    “哎?saber?”
    转过头,就看到一片混乱的战场,再度身着黑色重甲的骑士,不禁让士郎脸色突变。
    “怎么回事?saber……发生了什么?”
    一脸严肃的士郎,总是让人产生颇为冷酷的错觉,但是眼中有如实质的焦虑不容错认,被拽住衣服的夏野不耐的扫开他的手。
    “不清楚,我赶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是吗,我明白了……抱歉。”
    深吸了一口气,颈侧被咬了一口的地方还在流血,士郎痛的咧了一下嘴,不在意的拉了下衣领。
    半生不熟的使用魔术回路强化视力,以他的能力也只能大致看得明白现场的情况,要完全看清大展身手的各个英灵的攻击路线则是完全不可能的。
    saber和lancer缠斗在一起,由于顾忌着对手的生死问题,lancer并不如saber一般能够自由发挥,战斗中颇有些束手束脚。
    实力相当的两人之间的战斗,胜利反而已经开始略微有些偏移向saber。
    至于另一边,被吉尔伽美什缠住的archer和潜伏在不远处的小吉尔的战况反而让人有些看不明白,吉尔似乎发现他的状况,向他摆着口型,告诉他不用担心。
    这边插不上手,士郎才发现自己现在是在本应举着庙会的地界。
    “村民呢?”
    “离开了。”大致的环视了下周围的情况,结城夏野也有些茫然,“蓝头发的我大概能猜得出来是和你身边的怪人一样的存在吧……那边奇怪的外国人和颓废中年人是谁?”
    “颓废中年人?啊,那是我老爹……哎?他们怎么来了!”
    以英灵超绝的视野范围察觉到他脱险的阿尔托莉亚甚至朝着他点头致意,若不是习惯性的注意了一下他们,士郎差点错过了这样的动作。
    夏野皱着眉,看着士郎惊愕,紧接着就为大家涉险的行为皱眉的表情,感到了深刻的违和感。
    好怪异,太奇怪了……这人……
    正常人,会这么快的转变情绪吗?完全没有一丝犹豫,毫不关心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因为卫宫士郎一直以来异于常人的执着和坚定而一直被他忽视的维和感……
    如果这个人连自己都不关心,真的在乎他的同伴吗?
    卫宫士郎真的是正常的人类吗?
    一旦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怀疑就如同苏打汽水里的气泡一样无法抑制的产生,上升,破裂。
    看到不远处辰巳的‘尸体’的时候,士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到底什么都没说。
    “我去阻止他们,再继续下去外场村要毁掉了,结城君拜托你让大家继续疏散,让他们暂时离开这里。”
    “他们?”夏野眯着眼睛,对于士郎口中所指向的对象抱有怀疑态度。
    “全部。”士郎并不明白夏野在询问试探什么,只是本能的回过头回答他,眸子里像是有某种沉重的意志,又仿佛那只是夏野自己的错觉。
    “无辜死去的人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吧。”
    “……”
    夏野抿着嘴唇,牙齿像是要咬碎血肉筋骨一般用力,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他应该在这片不讨喜的土地上和人狼辰巳同归于尽,现在再说这些未免太矫情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本应更为迟疑的夏野,到底还是依循着士郎所说的话向村民聚集的方向,丝毫没有顾虑自己怪物的身份。
    当事情全部结束之后,数次回想起当时的行径,夏野也无法解释明白自己的想法,可能是对于那份过于干脆的肯定产生的恐惧吧。
    被他甩在身后的卫宫士郎的身影很快就被战斗掀起的烟尘遮掩住。
    相比乱成一团,被世界之恶侵染的saber为中心的战圈,另一边的现状可以说要明朗上许多。
    站于高处的同样身为吉尔伽美什-英雄王的archer,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平行世界的自己和谎称是幼年自己的吉尔。
    平行的世界是具有无限可能的,哪怕根出同源,使用着同样的理由衍生的生命,英雄王和幼年的吉尔都并非是一个个体,更何况与英雄王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世界的吉尔伽美什。
    “哎呀,我可是好孩子,没有骗人,我们的确是起源于同一个英灵座的嘛。”
    英雄王迟迟未出手,单单冷笑着看着笑眯眯的少年英雄王,冷冷地注视着仰望他的两人。
    他对这两人毫无想法,既不是臣民,也不是可供欣赏的杂种们,若是在对方所处的世界,基于对自我的认同还会忍让两分,现在,他们之间的决意只能用战斗来解决。
    这是吉尔伽美什对于同为吉尔伽美什的自己,英雄王的敬意。
    没有威慑,没有戏言,这只是作为王早早做出的裁决,此刻也并未做出任何改变,由王亲自来实行,哪怕是王自己也是如此。
    只是……
    异源的那只先不说,小的那个似乎早就做好了打算呢。
    有趣。
    “有趣!由与本王同出根源的你们,所献上的愚蠢的剧目,就让本王好好的愉快一下吧!!!”
    “荣幸吧!能死在本王的手下!”
    金色的涟漪层层蔓延,像是潮汐的水面遭遇细密的雨滴,被这金色渲染而上的宝器颤抖着勃发而出。
    高吊着眼角的英雄王冷笑着看着与自己如此相似的另两个人。
    “去死吧。”
    “这样的脾气到底是像谁呢?哎……真是让人对长大成人都幻灭了。”
    吉尔撑着下巴,轻巧的躲到archer身后,他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正面队长这个‘自己’毫无胜算。
    少年笑眯眯的,沐浴在金色的光芒之下,严重的神色却是颇为凝重,他可不会小瞧自己啊。
    “喂!你个混蛋才没有资格抱怨!他就是像你了!别躲在我身后混蛋!”
    archer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