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吗?他们真的有可以原谅的理由吗?那么我在天堂里的父亲与母父是不是可以安息了。
    “我知道你可能会很快过来,只是没有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唐纳修看他灿烂的笑容,却怎么也无法回复一个礼貌的微笑。
    尤莱亚看唐纳修傻傻站着,而昨天过来还一脸精明的奈哲尔也只能干着急地跟在后面,他想他可能把小家伙们吓着了。是啊……怎么可能没吓着呢,自己不也是不久前才因为小家伙的说服才最终放下了吗?
    “进去坐下谈吧。”
    默默地跟着尤莱亚的身后,走进去坐下,原本纠结、抑郁了一个晚上的问题却到了这时又无从问起。长久以的崇拜、信仰让他又拘谨起来。
    倒了一杯雪浆,递过去,“有什么问题就问吧,原本是我自己的故事,却给你带来这样的困扰,真的很不好意思呢!”
    唐纳修接过,不确定地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想让我知道的呢?又……是因为什么原因,让我了解这个事实?”抬起头时,望着尤莱亚的眼睛是那么的可怜又可泣。
    “呵呵!傻孩子。”走过去把唐纳修的头发弄乱,点点头,恩,这个样子就更可怜又可爱了。“你觉得时间过去了2000多年后的今天,你还能分辨得出联邦人和……恩……新人类吗?”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唐纳修拼命地摇头,“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既然已经是新人类占领同化了联邦,那为什么还要有战争?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有这样的分裂,为什么还会有很多的家庭妻离子散?
    “真的很对不起。”尤莱亚向情绪失控的唐纳修道歉,也许他是在向战争中死去的战士们道歉,“因为我们没有能力让联邦接受他们,我们也没有能力阻止新人类的内部分裂。在那个时候,即使只有一点点生命延续的希望,民众,包括当时的政府都不允许有丝毫的退让,而且……我们在新人类眼中一直也是最低等的存在,这些在联邦,在亲人类中都是无法解决的问题。”
    “咳!”
    尤莱亚白了一眼打断他说话的联盟第一国王雷吉诺德陛下,继续道:“我们错过了民众最绝望的时期统一,当有希望的时候,这种绝望被无限放大,成了不可磨灭的仇恨――我知道那种仇恨。也许你不能理解,是的,你怎么可能理解呢?”
    久久,“我原谅,是因为在我们最需要精神领袖的时候,他还站在我们身边,他仍然带领着脆弱又绝望的联邦把那些想要繁衍,却又高高在上的新人类赶了出去;我原谅,是因为他履行了对我的诺言,仍然是以联邦民众的民意建立了新的联盟,让他们得以自由;我原谅,是因为这种仇恨已经压在我心里2000多年,我自私地想要在剩下的日子,把这些时间给我自己而已。只属于我自己而已。”
    剩下的日子?唐纳修惊讶?或者说无措、恐慌更来得贴切一点,一个存在于历史中的人物突然出现在了现实里,活在了2000多年后。当你相信他真的存在的时候,突然又告诉你他要死了,时日无多了,即使这个人跟他毫无关系也会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想法,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心目中的神,他的信仰。
    “咳……”雷吉诺德提醒他又吓到小孩子了。
    尤莱亚对雷吉诺德摆摆手,微笑,“不,你误会了,我不并不会立刻死去。”他俏皮的眨巴眼睛,“当然,有一天会我死去,即使雷吉诺德再给我一半他的血源也救不了我,因为他会和我一起死去。我的意思是说,我是想过属于我自己的日子,我想把我身为联邦上将的身份、人鱼服务部部长的身份统统忘掉。因为,呵呵!已经有人接管了我的位置,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他又冲唐纳修眨巴眼睛,“对吧,修也同意我的想法对吗?修也会希望我接下来的日子,属于自己,快快乐乐地生活,对不对?”
    唐纳修被他的轻快笑容所感染,他想到刚才一见面时,他们两人的幸福与快乐;他想到第一次见到尤莱亚时他忧郁的笑容;他想到,尤莱亚始终不愿意做的二次手术。他是因为想要解放自己,被禁固在罪恶的自责中所自我带上的枷锁才不原因做二次手术的吗?他发现,尤莱亚依然是他崇拜、信仰的尤莱亚殿下。他应该得到快乐。
    点头,“是的,我希望您以后的日子永远快乐。”
    尤莱亚再一次笑得开怀,最近的日子真是太顺利了,不但放开心怀丢掉了几千年的沉重包袱,现在居然连带给他后顾之忧的工作接班人也找好了,上天真是带他不薄,“你是说,你原谅了我再没有经过你同意下,把这个历史的沉重话题告诉你了,对吗?”
    可能是因为昨夜两人都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唐纳修的脑袋还在晕呼呼的,而奈哲尔也在雷吉诺德的气势下不敢有任何的小动作,或者他自私地希望,他的修能够不再像昨天一样空灵得像是没有灵魂一样随时消失。如果他有丢不掉的责任,他便不再离开了吧。奈哲尔觉得自己很奇怪,居然会用‘离开’这个词。
    唐纳修点头,接下了一直以来尤莱亚的工作。
    作者有话要说:快完结了。
    家里也终于装好网了,这几天都不能在公司码。哎。。。。
    51、完结
    唐纳修从尤莱亚那里回来之后仍然处在浑浑噩噩之中,他不知道是否应该原谅。理智上告诉他应该像尤莱亚一样原谅的,毕竟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毫无意义,可是感情他仍然不能原谅,不能原谅父亲的战死,母父的离世。
    他有一种很奇怪的想法,他现在控制不住自己感情与思维。他甚至想要对一直默默跟在身后的奈哲尔大声叫喊的冲动。他不断地跟自己说:这跟奈哲尔没有关系,他是帮助这个星系人类的后代;现在你甚至也一样有着‘新人类’的血液与基因;更何况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不应该把一个爱你的男人,孩子的父亲推出门外。
    每当他想到这里,就会从心底涌出来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这种情绪充满了哀伤与愤怒,它在心底咆哮:你这个懦弱的白痴,你想想战死的父亲,他就是被拥有和奈哲尔相同血源的恶魔杀死的,你想想一直以来的战争,我们被是被拥有和恶魔相同血源的皇族欺骗的,他们欺骗我们的感情,他把我们一次次送去战争,是为了让恶魔们更好的繁衍下去,他们甚至不用变成没用的人鱼。他们都是骗子!声音是那么的尖锐与激励。
    脑中的另一个他只能小声的辩驳:这些不是他做的,他甚至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他不知道。你已经忘记可怜的连走路都是一种煎熬的母父了吗?你忘记母父得知父亲死去后的心伤与绝望了吗?
    ……
    这两种声音在脑袋里,吵得不可开交。他必需遵从另一个他的相法。他回头望向自始至终都没有松开眉头,一脸担忧的奈哲尔。
    “我想回去祭拜一下双亲,我想带着斯布莱恩去。”他打断奈哲尔将要说出口的话,“只有我和孩子,如果你担心,可以让人保护我们。我……现在没有办法接受你。还有……”他望进奈哲尔心疼、无奈、不安的眼睛,“对不起!”
    奈哲尔握紧的双拳发白,不断吞咽干涩的喉咙,张了几次口,最终也只能沉默地点头。
    深深地看了一眼奈哲尔,唐纳修转身向马勒第兹那里走去。
    对不起了奈哲尔,抱歉!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或者没有办法面对任何人了呢!我……不知道还是不是我了呢!
    即使现在做这样的决定是那么的不合适,年幼的小斯布莱恩甚至连冷风都不能吹到。但因为他的坚持与奈哲尔的说服与一再地保证,马勒第兹也只能同意,帮唐纳修准备好一切,反复叮嘱,最终还是放他们出去。
    他把小斯布莱恩紧紧地抱在怀里,不断地亲吻他的小脸,紧贴着他的皮肤,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心情平静一些。即使他现在已经害怕的浑身颤抖。
    心情复杂地来到陵园,唐纳修在两人合葬的陵墓前面跪坐下来,久久才低声倾诉起来。
    “母父……对不起呢,我不是唐纳修噢,我……”
    ……
    “我叫唐祁呢,一个不属于这里的人呢,一个可耻地霸占了你儿子身体的外星生物呢!”
    擦干流出来的眼泪,“我很害怕,我能感觉到他,您的孩子。”
    头埋进小斯布莱恩的襁褓里,低声地抽泣起来,这种悲伤,从骨子透出来,完全没有办法控制。也许从一开始的记忆混乱里,他就已经存在,被影响、被同化,直到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了吗?全身无法克制地颤抖。
    他只能不断地回忆关于唐祁的事情,他无法克制关于唐纳修的思想,虽然他也从来没有分辨过,可是,突然之间跑出来这种无法控制的情绪,让他真的很害怕。
    如果有一天,他不存在了怎么办?刚刚到手的幸福怎么办?奈哲尔他们会不会很快忘记他。
    他只能不停地述说以前的事情,“他叫唐斯布莱恩噢!小名叫奶糖包噢!您不知道奶糖包的意思吧?其实是奶黄包噢,奈,唐,没办法只能叫奶糖包了呢,很好吃的一种噢。在我们家乡要有姓氏呢,要有爸爸的姓氏呢。所以你不会怪我吧……”
    “……”
    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直到嗓子哑了,腿跪麻了仍然麻木地往下说着,也许这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
    “哎……”
    僵硬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唐纳修不敢转过脑袋,他不知道奈哲尔听进去多少。
    “修!天黑了,我们回家好吗?”
    忍住逃跑的冲动,僵立一会儿后,唐纳修终于把头埋在了奈哲尔的怀里,轻声:“恩!”
    只有埋在他的怀里,他才知道这个怀抱有多温暖,这种温暖是他一辈子都想抓住的,即使良心不安,也要紧紧地抓住。在离开之前,唐纳修深深地看了一次陵墓,“再见了母父,再见了父亲,谢谢你们给过我的温暖!对不起了呢!”
    不知道奈哲尔有没有听到他说出的内容,唐纳修最终做回了自己,前生那个肆意、张场却又真挚的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想做回了自己,唐纳修开始本性暴露出来,他不再满意一开始的分配式爱情,即使他爱这个男人,他也希望,他们有一段难忘的爱情过程。
    所以他提出,他们从新开始,让奈哲尔认清他性格之前再追他一次。
    虽然奈哲尔不懂他的意思,不过开朗、有活力的唐纳修是他乐意思看到的,所以非常乐意配合。即然他愿意玩这种高情调的游戏,他为什么不配合呢?反正偶尔的突袭更能增加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那种情调下的结合,那种美妙的感觉是无论多少次都体会不够的。
    就这样,唐纳修彻底自由了,偶尔应付一个突然袭击的男人以外,他基本上已经完全解放了出来。反正孩子就是家里那几位老人的宝贝疙瘩,他不看管,他们非常乐意接收。
    可以说,他现在的生活非常的滋润。
    他滋润、开心了,尤拉就不开心了。
    唐纳修就像一尊大佛一样立在他们剧组,美其名约探班,其实就是突发其想的捣乱。偏偏丝柏凌这个白痴导演非常的相信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