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宇泽。”
    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偌大的办公室里,是一股令人抓狂的烦躁,宇泽凝眉,睁开眼睛,便看到助理苏珊的脸色很不好看,紧张又不安,语气也低沉,“总经理,秦小姐直接冲上来,我们拦都拦不住。”
    她身旁站着一个漂亮的女人,或者说性感更多一点,身材火辣,裹着身子的是一件红色的长裙,整个人高挑自然不必说,举手投足之间也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只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轻松,一张精致的小脸,似乎过于苍白无力。
    宇泽抿了抿唇,在看到那抹红色的人之后,脑子里冒出一个可爱又清纯,娇媚又不失活力的小人儿,眉头皱的更紧,突然更加厌恶起眼前的这个女人,对着一脸无奈又惶恐的苏珊点了点头,后者跟着他多年,立刻二话没说,退了出去。
    “宇泽,我知道我错了,对不起,请你放过秦氏吧。”
    女人美丽却又狼狈,和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说话,最好不要耍任何心机,有时候开门见山 ,未必是件坏事,反而会坦诚很多。
    宇泽慵懒的半靠在旋转的座椅上,嘴角微微的翘起,甚至把玩起手上的笔,淡淡的声音,从薄唇抛出。
    “哦?”
    轻轻的一个字,让女人的脸上苍白的有些无力,她知道他的怒气。
    “宇泽,秦氏企业今天的波动,我知道是你,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我想不到别人,只有你。”她的唇抿的很紧,用力的握了握拳,松开。再次面对这个她得不到的男人,看着他的每一个动作细节,轻微的情绪变动和强大冷冽的气场,继续道:“是我向那个叫沈诗意的女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向你道歉,你放过秦家吧,我们秦氏企业并没有得罪过你,和你们也没有任何竞争。”
    宇泽嘴角翘起,眼睛里闪过一丝狠烈的光,转着手上的笔,“道歉有用吗?”
    女人原本好看的唇瞬间失去了颜色,一夜间,摆明数家行业领先的杂志,这个
    男人有多冷静,有多狠,她想她是知道的。
    压抑住内心的恐慌,她的声音也有了几分颤抖。“你想我怎么样。”
    宇泽清俊的眸子里冷光四溢,起身将笔放到桌子上,浑身强大的气场令人隐隐发怵,“秦思雨,你没有这个资格!”
    他的小宠物哭的满脸都是泪痕,眼睛肿的大大的,让他的心也跟着痛了起来,他气她不信任她,甚至想把她吊起来打,他有时间训练好她。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居然有胆量编织出这么凄美的故事来,他不得不称赞她的别有用心,两年前,那场联姻的流言蜚语,是不是空穴来风,他很清楚。
    只是彼时,他没有心情,也不屑跟她计较,只是,她家小宠物怒气之余居然可以扔出要离婚的话,这些怒火,必须要有人发泄才行。
    有胆量捅出来的事,自己没有胆量承担,便让她家里来抵好了。
    秦思雨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好看的唇瓣被咬紧,却仍然没有一丝血色,狼狈,凄楚。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他只是静静的站在人群中,熠熠夺目,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眼光抛在了他的身上,不知道怎么都无法转移注意力,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慢慢的静止了下来。
    她有意的创造了一个机会,那些媒体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她的名字终于和那个人的扯在了一起。
    却没有想到,一夜之间,她所有的苦心都白费了,你看,那个人是多么的狠毒,对于她,他从来没有怜惜过。
    她嫉妒他的妻子,那个很平凡的女人,甚至平常的让她觉得暗淡无光,却不曾想到居然可以她遥不可及的那个男人站在一起、
    一场盛大的婚礼,倾倒一座城,也伤到了一个女人的心。
    医院的偶然相遇,让她觉得是上天赐给她的机遇,就算得不到,她也不要别的女人得到。她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她的眼睛里闪过一阵狠毒的光,甚至带着嫉妒的狂妄。
    “那个女人有什么好?”
    宇泽的眸子里是冷到噬骨的寒气,“我说过你没有资格,我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秦小姐,你已经挑破我的底限了。”
    秦思雨浑身震颤,从该死的幻想中清醒过来,心里是一阵阵钻心的疼痛,她从来不知道,她,秦家的千金,众星捧月的秦思雨,也可以被人狠狠的踩在脚底下,她居然还要来找他求怜。只是……
    她此时反倒冷静了下来,没有血色的薄唇启开。
    “对不起,请手下留情。”
    宇泽冰冷的轮廓微微的颤抖,嘴角翘起。
    “第三遍。”
    “也许原本在你来到之前,秦氏并没有事,可是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
    他的嘴角扯出一个弧度,淡淡的眸子里是冷冷的狠烈。
    秦氏只能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次写商战,实在无能,欢迎提意见。明天应该是车震吧,h也无能
    ☆、闪(三十七)
    诗意蜷在沙发里,怀里紧紧的抱着球球,把它抵在心脏的位置,压得死死的,双腿都缩在一团,斜斜的靠着。
    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家居服,是卡通图案的那种,很可爱,很萌,让她看起来像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
    头发随意的扎起一个马尾,甚至有几缕发丝落到了颈子间,有些凌乱,显示出主人同样凌乱不安的心。
    她的唇瓣没有一点血色,脸色有点苍白,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苦涩。
    昨天,宇泽暴怒的对她说了一句话,便大力的甩上了门。
    她的眼角落着泪,脸上苍白,为了他的暴怒,他近乎嘶吼的字眼,跌跌撞撞的撞到了心上,心像被击碎了一般的疼痛。
    哭着,累了,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渐渐的黑了,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个人,他没有回来。
    和衣睡着,没有被子裹着,居然也没有见身体有不适。
    她淡淡的勾着嘴角,眉宇间全是痛楚。
    你看,就连感冒发烧也可怜她不可以恃宠而骄。
    脑海里是上次她发烧被他抱着去了医院的情景,她烧的很严重,却还是迷迷糊糊的感受到了他的温柔。她心惊,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可以这般柔软,软到了她的骨子里。
    没有他的身影,没有他的气息,这个熟悉的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在这样的夜晚,居然不能给她一丝安慰。
    球球被抱在手心里,她的心里却空空的,像有一个大洞一样,填不满,就算是血水,也充不满那片荒芜。
    静静的凝着旁边空着的半边床,她的眼泪止不住的掉了出来。只是这次,不再是自怨自艾的悲伤,她以为她失去了的东西,在他向她吼的那一瞬间,好像都回来了,只是现在被另一种心疼代替。
    有些温暖一旦拥有过,失去时便生不如死。
    她想她懂了。
    心脏肆无忌惮的疼痛,她想要被他拥在怀里。
    有时候,一个人的孤单凄凉,却终究抵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就算相互折磨,头破血流,心力交瘁的好过。
    墙上的时钟指着九点整,她拉开窗帘,跌进眼帘的便是那一片黑暗,没有一丝感□彩。
    仍然是美好的万家灯火,每一盏灯下,人们都各自上演着自己也许精彩,也许平凡的故事,她的心冰凉,脑海里不断重复着的只有一个意识。
    宇泽没有回来。
    他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两天了。
    她知道自己错了,他回来好不好。
    脑子里是他愠怒的脸,她的泪水便落了下来,像断了线的珠子,因为害怕,甚至带着颤抖。
    ……
    肖遇在抱着自家老婆的颈子,进行啃,咬的风情运动时,再一次被打扰。
    南小乐坐在他的腿上,纤细的腿一下下的晃着,完全不顾忌身下某个人早已经疼的快要爆炸的欲望。
    “小乐。”
    因为哭泣,诗意的声音哑哑的,甚至可以听出抽噎声,小乐听着眉头皱了起来。
    “诗意,你怎么了?”
    闺蜜的声音透过冰冷的电话线,在这个无助的夜晚,暖暖的击中了诗意的心,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一滴一滴落了下来,甚至可以听到呜咽声。
    没有办法,她真的坚强不起来了。
    肖遇一只手柔柔的顺着某人的头发,听着电话里女人的哭闹声,眉头也皱了起来,小乐急的砰的一声站起来,直跳脚。
    “你告诉我,是不是宇泽欺负你了。”
    “他真的是个混蛋,彻头彻尾的混蛋!”
    把哭的像只小花猫的脸往球球身上擦了又擦,诗意沙哑着声音,低低的道。
    “不是他,不是他,不要怪他。”
    “不是他,就找他解决啊。”南小乐调转视线,看着自家老公不满的小眼神,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嘴角,抛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乖巧的回到了某人的怀抱里。
    诗意疲倦的靠在沙发上,眼睛红红肿肿的,慢慢的回忆起那个叫秦思宜的女孩子,和她黯然伤神的眼睛。
    砰地一声,南小乐随手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着果汁,听着某个女人说出这么美丽的故事之后,水杯直接掉在了地上,惊扰了一夜的浪漫。
    她暴怒的在房间里走了走去,一手叉在腰间,一手接着电话,咬牙切齿,那眼神叫一个恨啊。
    “我说,小姐,你有没有脑子啊。你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这么狗血的桥段你也相信。你到底有没有智商,不,你连情商都没有吧,啊。”
    “为了对一个名字婚姻的承诺,娶了另一个女人。这故事真他妈的美啊,多忧伤,多煽情,你当生活是偶像剧啊,非要出现你这么可怜的女配,才完美是不是啊?”
    “就你们家宇泽,真太绅士了,要是我,直接扔到楼下摔死拉到,谁爱娶谁娶,看着真闹心。……”
    诗意的鼻尖憋的通红,乖乖的一言不发。她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错误有千百种样子,她犯错的根本就是因为脑残,弱智。
    南小乐一边摊在沙发上,一边指示某人倒水,气愤的整个人都颤抖。
    后者则一脸不善看着面前这个被怒火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