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见,看来你还是没少挂念我。
    ”
    林墨淙握住我的手,接过叶楠的话:“她挂不挂念你,现在都没什么意义了。”
    我说:“等一下!”两个男人的目光齐齐的望向我,我皱着眉:“你们这是在干
    什么?”
    林墨淙笑了笑,在我脸上抚了一下:“程程,等会跟你解释。”然后又转过去望
    着叶楠,说:“叶楠,咱们这场胜负太明显,你还要挣扎吗?”
    叶楠叹了口气,说:“林墨淙,你真是有够无赖的。我只答应装死跟你打这场赌
    ,什么时候允许你顺便把儿子要回来?”
    林墨淙勾起嘴角:“你都那么大牺牲了,我当然要物尽其用了。只打个赌,未免
    太委屈你了些。况且一开始你就注定要输的,帮我要回儿子,也算是有了点意义。”
    叶楠咂着嘴说:“你那杀人犯的模样演的还真是那么回事,连我都要怀疑你是不
    是真把我杀了。把芊娜吓得那么花容失色,你真也狠得下心。”
    林墨淙淡淡的说:“是她自己心事太重。与我无关。”
    我实在没办法忍受他们这样莫名其妙的对话,忍不住低吼了一声:“你们到底打
    了什么赌!”虽然还不太清楚具体是个什么形势,不过有一个事实已经相当明显了:
    我被耍了,被耍的彻彻底底天地失色,连根寒毛都没幸存。
    林墨淙估计看我脸色不大对,再也没跟叶楠在那儿打嘴皮子仗,他把我的手握得
    更紧了些,对叶楠说:“我现在有些家事要处理,你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叶楠耸了耸肩,缓缓朝门口走去。出门的时候,他转头说:“别把我说得太难听
    。不然,就算是赖,我也要把你们搅得不得安宁。”
    林墨淙笑着说:“你放心,不会太差。比我差一点就行了。”叶楠哼了一声,走
    出门去。
    林墨淙静静的望着我,一瞬间,我好像回到一年前那些宁静的夜晚,他看着我,
    眼里带着笑,令人觉得无比的安稳。好像是转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又转回了原点。
    他终于还是那个林墨淙,我是该伤感,还是该庆幸?其实,直击我大脑皮层的感触是
    :我应该操把椅子砸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应该就是大结局了。两个结局写得我真是快精尽人亡了……话说
    这一章,我真是文艺啊文艺,穷摇附体……
    第35章
    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林墨淙仿佛要试着把我催眠,他揽过我的肩膀,用一种温柔得可以掐出水的声音
    轻
    轻说:“已经好了,什么事都没有了。”
    “你们都觉得我特傻是吧?看我一个人在这边又痛哭有挣扎很过瘾吧?”声音因
    为激动而颤抖,我砸不下去,却骂得出来:“你跟叶楠怎么还真是难兄难弟啊,配合
    默契天衣无缝的!”
    “程程,你先别激动……”林墨淙还要催眠。
    我咆哮:“别激动?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是怎么过的?吃不下东西,还不敢睡觉
    ,闭了眼都是写乱七八糟的画面比醒着还累!我差点没神经衰弱的疯了,你现在叫我
    别激动……”
    林墨淙把我死死的抱在怀里,就好像我随时都会夺门而出一样。但其实我已经前
    所未有的觉得全身没力,紧绷了太多天的神经好像忽然就松开了一般,能咆哮出来已
    经是我最后的力量。不过就算是这样,我也要拼尽全力的骂丫的!
    但很快,我就再也骂不出声响来。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寻到了我的嘴边,就那
    么无声无息的印了上去。我听见自己的怒骂瞬间没了气势,慢慢变成抽气,最后只剩
    沉重的喘息。他在我耳边低语:“就这么乖乖的听我说话,多好。”
    我扯着他的衣角,不这么听着又能怎么办呢?我还能真打得过他还是怎地?
    林墨淙说:“其实决定这么做之前,我也挣扎了很久。我知道你会很难过……但
    如果不这样,我们永远都解脱不出来。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程程,我不介
    意叶楠对你做了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你放下那些包袱,让你知道那些都没有
    关系。你太倔强了,倔强得我都毫无办法。”
    我倒在他怀里,用手捂着眼睛,没有说话。
    “而且我知道,叶楠是不会就这么放手的。所以我给他打电话,说要跟他做个公
    平的了断。”
    “怎么了断?”我低低的问。
    “我和他打了个赌,要是你选了他,我就放手,让他带你走,让他给你一个没有
    干扰的幸福。但如果你选了我,那就麻烦他走得越远越好,以后都再不要回来,我不
    能忍受他再给你一点点痛苦。当然无论结果如何,我跟他的恩怨都算了结了。不过,
    这里面最关键的问题是你肯选择。我想我跟叶楠,应该都没有办法让你说出真实的想
    法。你只会倔强让自己忍着,哪怕难过死都不会出一声。”
    我努力咬着唇,我是想死来着,但我得赖活着,我爹娘还等着投资回报呢,我哪
    儿就那么想不开了。
    “叶楠也不死心,他固执的觉得你最后还是会跟他走,虽然你现在接受不了,但
    他说他有信心给你洗脑。程程,我应该说是他太不了解你,还是你们这一年相处得实
    在太好,让他有了这种错觉?”林墨淙的声音里忽的带了些戏谑的味道,垂着眼帘直
    直的看着我。
    我说:“别问我!谁知到你们男人怎么想的。”
    林墨淙笑了两声,接着说:“我想除非有一种很极端的状况,否则你是肯定不愿
    意帮我们完成这个赌约的。”
    “所以你就让叶楠装死?”我咬牙道。
    “我想最最极端的情况,也不过是我和叶楠其中一个把另一个杀了,这也是我们
    曾经都很想做的事情。不过还好,我们都算理智,否则刚才那一切都要成为真的了。
    ”
    顿了段,又说:“其实叶楠是不甘心扮演死人的。不过我跟他说:程曦到现在都
    还恨你,要是这时候你还把我杀了,你觉得这场赌你还有胜算?他没办法,只能忍了
    。当然,我必须要扮演活着的那个,因为我知道只有我活着才能控制你的情绪。而且
    ,我可以顺便把steven要回来。”
    我呆呆的看着林墨淙,第一次体会到一个律师的强大掌控和老谋深算。
    “芊娜跟你不一样,她只爱她自己,所有她追逐的,憎恨的,都是为了取悦她自
    己。她明明知道我以已经不爱她,却像要攻克难关一样,用steven紧紧的绑住我。之
    前我确实心软,因为那些往事,我没办法对她下手。但那天我终于明白,我要再心软
    ,她还会继续的伤害你,我也没办法承诺什么幸福给你。我只能要她自己放弃,让她
    彻彻底底心甘情愿的放手,一旦她知道我再也没有追求价值,那steven对她也没有用
    了。”
    我说:“你真会算……那凶案现场是怎么回事?”
    林墨淙笑了:“哪有什么凶案现场。那个公安是我老朋友了,从小一个大院长大
    的,后来工作上又打了很多次交道,我就托他帮我一块演这场戏。要没个警务人员站
    出来说得活灵活现的,你们又怎么会真的相信我对叶楠下了毒手?其实要让芊娜相信
    是很不容易的。怎么说她在美国也辅修过一阵心理学,所以我还连夜看了好几本凶杀
    案的卷宗,揣摩了一下当事人的心理。”
    我浑浑噩噩的想着那公安一脸正气凝重的模样,绝对一实力派演员!可以跟林墨
    淙共同角逐个金酸梅奖什么的。“真是辛苦你了,林大律师!打官司的时候都没见你
    这么用心!”
    林墨淙把脸凑到我的鼻尖前,嘴角带着:“程程,你是在讽刺我么?”
    我苦笑:“我哪儿敢!你这用心良苦,我是坐享其成,没资格讽刺你。”不讽刺
    你?我恨不得把牙拔下来刺死你!
    林墨淙应该是感觉到了我话中浓浓的恨意,却没有反驳。半晌之后,他忽然低低
    的说了一声:“虽然我一直很有把握,但有那么一个瞬间,我以为我自己错了。”
    我望着他,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段。林墨淙说:“我跟叶楠约好,要是你明知道
    我把他杀了,还愿意留下来跟我在一起,自然就是我赢了。不过……要是你没办法接
    受他的死,要我给他偿命,他自然会复活在你面前带你走。你知道,在你说你不要跟
    我一起走的时候,我差点就以为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了。”林墨淙把头埋到我的颈间,
    低低的说着:“还好,还好你一直都是我认识的程曦。”
    我的眼角有点发涩。这是有生以来头一回我被人耍了,却又觉得被耍的有些开心
    。果然,我已经不能自已的渐渐有了些受虐倾向,这就是像成熟女性的蜕变么?
    “程程,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真后悔没找个录音机录下来。”林墨淙在我耳边
    笑,“你都不知道你说得有多好听。而且,这辈子要你说第二次,恐怕是没那么容易
    了。不能时常重温一下,实在是很遗憾。”
    我抬头望着他:“你想重温?”
    林墨淙说:“你肯赏脸?”
    我忽的翻过身把他推倒在沙发上,趴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林墨淙,我他妈爱
    死你了!”说完一头吻了下去。人生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不也就是那么回事了?
    林墨淙把我抱进卧室的时候,我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看不见他的眼光,却听得
    见他的心跳,一声一声,急促而有力,温暖而踏实。我想,这真的就是我选择的路,
    我选择的人生了。有些懵懂,有些生涩,但我会努力把它走好。至少,我要掺着旁边
    那双给我力量的手,告诉他,我会跟他一起走下去。
    “痛!林墨淙你大爷的!”我尖叫的声音响彻云霄。
    “叶楠这死小子,他不是……唉唉,程程,别哭别哭,我们慢慢来……”
    “你找把刀,明天去把叶楠砍了!”我有气无力,全身都要裂开一般。
    林墨淙轻轻的把我搂住,在我额上吻了一下,低声笑着:“好,你说怎么样,就
    怎么样。我明天去买把大的。”
    我喘了一阵,低低的说:“唉,还是算了吧。”脑子里浮现出叶楠的模样,忽然
    有些感动。原来,他并没有做哪些过分的事。原来,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