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没有丝毫的偏差,用的竟然是乾坤剑法的招式。桓营和玄裳都一惊,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人如此凶残过,那凌厉和冷酷的眼神,弑杀的神态,他原来左右手都可以用剑而且都用的这么好,这人,难道是个杀手呀。离涵一个瞬间就杀了五六个铜人,带着头盔的头颅滚了一地。各个帮派的弟子也涨了士气,又和离涵学了破阵的方法,又厮杀了起来。铜人很快不敌。离涵不敢放松,仍然握着两把剑,向子书轩身旁靠了靠,虽然谨慎,但恭敬和紧张的语气完全不同于刚刚冷酷和凌厉的样子,‘属下该死,违背了主人命令,等会儿任凭主人处罚’。子书轩满眼,却都是他舞剑的样子,这人从来都没有告诉自己他可以同时把两把剑一起舞的这么好,今晚之前也没听他把背过诗,他到底还要给自己多少惊喜呢。他用没有握剑的左手轻轻了拉住了离涵的衣服,满是温柔安心和宠溺‘幸亏你来了’。再像四周望去,还没有突围出去,桃花谷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少林武当乔崎山庄一起压着桃花谷的进攻,桃花谷的弟子,已经快退到药炉附近了。慕容思没想到自己的铜人阵如此便被破了,这个离涵,一看便知道是有极多实战经验之人,能够如此冷静的想到破阵之法。武功,也应该在傅荣业掌门之上。所用招式如此狠厉,与少林释然方丈所用招式完全不同,无法相比,神情骄傲和无畏,却又恭敬和自尊,药圣邱南楚,倒是真是有些识人之才了。只是自己,倒是太大意了。眼看着桃花谷已经不敌,铜人已经尽数倒地,其他弟子也没剩多少,自己却被释然邱南楚几位掌门围住,轩儿和离涵也正站在自己身前,慕容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老夫千算万算,不惜联合朝廷,以毒物交换,却没料到武当少林竟然联合乔崎山庄共同出手。敢问轩庄主,我桃花谷可是做过什么得罪了乔崎山庄的事情?让轩儿庄主刚刚上任,就要铲除我桃花谷而后快呢。’‘于个人而言,桃花谷和朝廷联手,晚辈就不能不除。’离涵一听,子书轩说的还算是诚实,‘只是桃花谷为何暗中联系漠南神教,与蒙古人修好,岂不是与我中原各个派系为敌’,慕容思一怔,这个少年,是怎么知道的。不过他也顾不了如此,仰天长笑,‘世人都不该联合漠南神教,却只有我可以。世人都不可以联合蒙古,却也只有我可以。你也不问问身旁的两位掌门,武当和少林都做了什么好事。’释然说道‘自是我武当少林对桃花谷不起。贫僧经常看到师父一人痛苦不已,即使到临死想到边界生灵涂炭仍然不能释怀,贫僧也自知桃花谷与少林结怨以深。可是总是前辈人的事情,谷主却是不应念念不忘,冤冤相报何时了结呢?’慕容思没有理会他,继续对子书轩说‘你问我为什么联合漠南神教,因为唯独我,身上流淌着蒙古人的血液,那漠南神教的教主端木阳,正是我父亲’,在场的人均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就听见慕容思继续说道‘我想让我父亲的派系发扬光大,想让我们蒙古人占领中原,有什么不对的吗?我收集乾坤心经,乾坤剑法还有乾坤剑,就是不希望漠南神教的短处,落在了其他人的手里。武当少林以名门正派自居与桃花谷三派协商共同抗敌,却背信弃义。慕容连成想出来美人计想用我的母亲去控制漠南神教,谁知我母亲见到父亲后,觉得他才是真是值得托付终生的英雄,两情相悦。我父亲为了母亲什么都不顾,只求慕容连成能同意两人完婚。谁知慕容连成本来只是一个计策,为了保存桃花谷名门正派的颜面,根本不同意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蒙古教派帮主,奈何父母两人早已私定终身,我的母亲已经怀有身孕。慕容连成便以母子性命相要挟,逼迫父亲回到蒙古,从此不踏入中原一步,也不许他和我的母亲和儿子又任何来往。但同意给腹中的孩子一个中原人的身份,一个名门正派的头衔,并保证将桃花谷武功和毒学传给我,并抚养我长大成人。父亲同意了慕容连成的要求,从此便再无消息。但蒙古境内,每年都有漠南神教解散弟子的消息,可见我父亲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承诺,也一直深爱的母亲,希望远在中原的桃花谷谷主可以信守承诺。我的名字,慕容思,这个‘思’字,就是母亲所取,寄托着她对父亲的思念。我却一直不知道如此,喊着那个不惜以自己的女儿为诱饵,却为了一个名门正派的头衔拆散了我两情相悦的父母,以孩子和爱人为筹码,要挟父亲永远的离开的人做爷爷。直到母亲去世前,才把事情的原委讲与我听,别无它意,只是希望我可以到蒙古去看一下自己的父亲,在告诉他,慕容清莲爱了他一辈子,想了他一辈子,只愿两人,可以来生再见。看看你们中原的人吧,几个名门正派都是如此狭隘和擅用手段之人,再看朝廷之中,当今圣上对三王爷没有半点猜疑,又给了他数不尽的荣华富贵,三王爷却在暗中毒死了他亲哥哥的几个皇子,又起兵造反,连皇上也不放过。我痛恨中原人的虚伪和狡诈。我愿意带领着蒙古人入侵中原,剿灭了这一些肮脏的人们,可鄙的礼仪和权势。这一切,全部是由武当和少林引起,如果当时三派能共同抗敌,那慕容连成就不会利用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和父亲,就永远也不会见面,两人,就都不必如此痛苦,我也就不会如此痛苦了’,释道和傅荣业两位掌门都自知自己没有立场说话,沉默的听着,子书轩说道,‘没想到谷主竟然有如此的身世和遭遇。可是中原人和蒙古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漠南神教主张自由平等,反对阶级统治,近几年来在蒙古王的支持下一度扩大。试想蒙古王又怎么会反对阶级反对统治呢,漠南神教,也无非是被利用了而已。谷主的母亲致死仍然不忘两人深情,甚至祈望两人九泉之下可以相见,可见中原人中也有至真至诚之人,也有温暖和信任’,子书轩默默的想了身后的人一下,刚刚的那种凶残,只怕是实在是担心自己要受伤了,不禁用了全力吧。明明是很怕自己责罚的,明明违抗主人命令本来就是死罪,却还是不管不顾担心自己的跑了过来,心中又充满了暖意,‘漠南神教入侵中原,桃花谷谷主慕容连成不顾个人安危前去抵抗,不忍心看着边界百姓受到战事之苦不惜牺牲了自己的女儿。虽然知道谷主是漠南神教教主之子,却仍然毫无保留的把武功和用毒的秘笈,甚至是这桃花谷谷主之位都传给了你,难道不也是信守承诺吗?庄主试想一下,如果自己身边有仇人的儿子,庄主是否能做到如此呢?事件的事情本无对错,只是个人所站的立场不同,遇到的人不同而已了。晚辈听人说起过,当今圣上即便知道三王爷起兵造反,仍然说过并不后悔给了三王爷信任,只不过是把信任给错了人而已。这个世界上,温情和信赖,至真和至善无处不在。慕容谷主只是让仇恨和不平蒙住了双眼而已。谷主自己一边利用朝廷,一边又要支持漠南神教来反对朝廷,不也是虚伪和无所不用其极吗?总是在算计如何利用他人的人,看到的也无非是人和人之间怎样相互利用,看不到有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相互温暖的那份情谊在。’子书轩平静的说完,释道方丈在一旁点头,‘慕容谷主看到了少林背信弃义,贪得无厌,却没看到师父每日都在刑堂之中,极力忏悔,过着度日如年的生活,即使圆寂之时,也不许我们诵经超度。只愿永世忍受轮回之苦。’释道方丈想着自己师父临死前的样子,自己做徒弟的又不能替他超度逃离轮回之苦,有些黯然。一时知错,竟然造就了如此之多的恩怨,不禁伤感。慕容思哈哈的笑了起来,看着周围众人,自己明显不敌,但却想杀了这三位掌门,报仇雪恨。他一跃起身,向周围挥洒,竟然是散去内力的药物,旋即向着子书轩一剑刺来,子书轩用剑格挡,却看见少林武当两位掌门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只怕药物当即生效。离涵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有些不受控制的流失,但毕竟在暗殿受过各种毒物的训练,抗药性还是有一些,必须要马上出手解决,时间越久自己内力就剩的越少,他想着,稍微调息,他握着两把剑和慕容思对打了起来,用的都是狠厉的招式。子书轩也觉得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估计连简单的武功招式也用不出来了,只是一脸担忧的看着离涵。也希望周围的人可以快点看出异样,出手相助。他用了虚弱的声音喊着,‘来人呀’,却被刀剑的打斗声遮盖了过去。这才想起来,其他弟子的战事可能还没有结束。毕竟离涵的武功招式要更胜一筹,决胜的信念也更强,慕容思疑惑着这人为什么不会受到自己迷药的影响,却没有发现离涵已经渐渐不支。可强烈的信念支撑着他,如果自己也倒下了,这人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的要了子书轩的命,出手更是凌厉和凶猛。子书轩看着离涵汗涔涔,紧咬的嘴唇,狠狠的握着剑的双手,就知道他内力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正在拼命的让自己更清醒一点,觉得担忧和难过。一样的身体,一样的药物,什么样的信念和力量,能让他又坚持了这么久。只见离涵左手暗行剑法,慕容思一挡露出破绽,离涵右手用了降龙剑法一刺,正中了慕容思的腹部,慕容思倒在地上,离涵也终于耗完了内力,勉强站在地上沉重的呼吸。谁知慕容思本来已经被击中要害,可是垂死之人,却突然迸发出巨大的能量,他突然起身,一剑向子书轩刺来。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内力雄厚,几人均是毫无还手之力。看着他拿着乾坤剑一剑刺向子书轩,离涵已经没什么力气还手,他伸手推开了子书轩,任凭这一剑刺入自己的腹部,血流如注。慕容思拔了剑哈哈的大笑‘今日,我总算是亲眼见到中原中也有有情有意之人了。哈哈哈哈’一边笑一边冲向了药炉之中,连同乾坤剑一起,在炎热的药炉里化成了烧焦的尸骨。
    作者有话要说:
    ☆、性命攸关,药圣慷慨收徒礼
    子书轩看着离涵一直挺拔和笔直的身体倒了下来,紧紧的把他抱在了怀里,伸手触及的地方,都是温热的血液。子书轩浑身都在颤抖,颤抖的说不出话来,他想去止住离涵流血的伤口,可是腹部的一剑,任何的止血都显得无能无力。离涵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止血的动作,轻轻的按住了他的手,自己大约也知道这些都无济于事,却还有几句话要说给他听,轻轻的摇了摇头。子书轩正满脸泪水的看着他,‘属下,不能,再,服侍,主人了’,离涵说的断断续续,但声音确实温和的,除了遗憾和不舍,听不出来后悔和担忧,他看着子书轩不知怎么的止不住的流泪,看不出平日里温柔和明亮的神态和好看的眼睛来,想抬手帮他把泪水拭去,却抬不起手来,心里想着,看来自己真的要死了,‘主人,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离涵突然觉得有好多的话想给他说,想让他多吃有营养的东西,饭前要记得试毒,想让他睡在马车里要记得要盖被子,想教他衣服湿了可以用火烤干,不一定要穿在身上,想让他也去和邱南楚学学药理,以后自己不在了,用药方面就没有人可以替他操心,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也想说主人每天在性事上无微不至的照顾让他经常很难自持,想告诉他自己也有过呼之欲出的欲望和动情,想告诉他他给自己的温暖足以照亮所有苦难的日子让他连死亡都不觉得恐惧,却只是开口说道‘主人,请忘了属下吧’,如此痛彻心扉的离别,他又怎么愿意让子书轩在以后的日子里感受了一遍又一遍呢。子书轩只是不住的颤抖和啜泣,一切都不该发生的,他不该遇见景维行,不该到乔崎山庄,不该到长安城,不该去武当山,不该来桃花谷,他不该让他冒险,他孤独绝望和不知所措,一切美好的生命全部在这一刻崩塌,他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不住,只是不停的说‘我不许你离开,你听见了没有。我不许你有事,我不许,不许,你听见了没有。我爱你,我们才对过诗句交换了承诺,你怎么舍得离我而去。’离涵看着他难过,颤抖和绝望的样子,连眼睛也不敢眨,只想拼命拼命的记下他的样子,然后如果有来生,就可以在人群中一眼便把他找到,离涵的声音已经很微弱了,‘主人,别生气。请您,能不能,不把属下阉掉呢?下辈子,属下,还想,像这样的,服侍您,和您,在一起’,子书轩终于绝望的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胡闹什么,真想让他送命不成’离涵和子书轩都是一怔,看见景维行朝两个人走了过来,往离涵嘴里塞了三个药丸,然后用内力帮离涵止住血,才看着两个惊讶的人。子书轩惨白的脸上挂满泪痕,绝望的目光中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离涵同样脸色惨白,怎么已经虚弱成如此了。他示意子书轩从自己身上拿出了一瓶药粉‘快给他涂在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帕子包扎好。’子书轩清醒了一些,虽然知道腹部的剑伤本不可能像其他的伤口一样包扎治愈,确实还是认真的将药粉涂在伤口上,包扎好。还好离涵虽然因为疼痛而咬紧了嘴唇,却没有晕过去。‘这个药物可以加速体内的代谢,刺破的腹部和内脏可以快速的复合,但怎么也要两三天的时间,在长好之前,要一直用内力压住止血。我先来,等八九个时辰之后,你来接手’,景维行也不多解释,说话过多不利于内力的控制,但还是补充到,‘你怎么自己也中了毒了,去找点解药吃。让桓营和玄裳把附件附近看守好,任何人都不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