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的不像,可能也是顾大人有意为之吧。虽然三王爷也觉得不像,可自己又不会画,只要大臣推却自己能力有限,只能画成如此,总也无可厚非。离涵看着子书轩也沉静了片刻,估计和自己想的一样吧,继续说道,‘另外两队应该是常驻军,战事已经基本结束,有些松散,还有两队,像是会武功不弱,属下不敢听他们的谈话,怕被发现了,他们好像在商量要见什么人,取一样东西。为首的那个’,离涵轻轻抬头示意,‘武功极高’,子书轩一怔,看了过去。发现那人是个彪悍的大汉,极为面生,衣着也不像是普通军队和侍卫的服饰。但做事谨慎。坐在街角一个茶馆里,点了不少菜,却只是喝着自己酒壶里的烧酒,咬着自己带来的干粮。子书轩问到‘是暗殿的人吗?’,‘属下觉得应该不是,暗殿的人即使在外,也不能饮酒的。何况看上去他们有任务在身,就更不能了’,让离涵都说是武功极高的人,难道,是三王爷的近卫。‘少爷,换岗的人来了’,‘好,回去吧’两人便趁着换岗的间隙,逃出了小镇。子书轩想着,看来,即使在洛阳城内,搜索自己,还是搜索的紧呀。除了乔崎山庄,是没有其他出路了吧。
最近离涵做了一些离开的准备,他把山砍的推挤如山的树枝劈成柴火,又打了十几只只野兔,三五只鹿,清洗干净放在地窖里存好过了几日的一个清晨,离涵帮子书轩收拾停当,跪下身来把衣衫整理的没有丝毫褶皱,衣带也摆在了最端正的地方,把院落打扫干净,向李婆婆辞行。李婆婆难过的眼泪簌簌的流下来,但也知道不应该阻止孩子学习的出路。离涵想着,这一次,无论如何,他一定要保护主人的周全。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少年看着眼前老人,想起了李婆婆给自己缝补衣服,吹熄油灯,盖被子,烧水洗澡时蹒跚的样子,平时冷漠的男孩也有些心酸。子书轩撒娇的抱着李婆婆,叫着‘外婆外婆’,心里和离涵一样的清楚。这一去,便不知道能不能再见了。如若不能回来,便又多了一个每日生活在期盼中,等待中,失望中的可怜的人了。
来到悬崖边,一切又恢复了几天前的样子。依然是碧蓝的天色,苍翠的树林。两个坚定了下来的少年的心中,腾起了希望和期待。离涵重新给子书轩整理好了衣衫,站在身后,平静的看着这个威严和骄傲的少年跪下磕头。周围烟雾一下子聚拢了起来,再散开时,乔崎山庄的正门在一片苍绿中,那么耀眼和神圣。离涵,这便是我们的第一步,还好,一直有你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
☆、单纯少年,有些明了的心事
景维行喜笑颜开的看着两位少年来到堂前,并没问他们为什么改变了主意。只是说道‘二二,二三,快带两位少侠去卧室休息。要读的书我已经派人给你们送去了。晚饭后在我房里,我先教你心法。’这句话,是给子书轩说的。‘书都是关于一些基本毒物的配制,什么时候看完通过了测试,什么时候就可以去药堂和其他弟子们一起学习了’。‘只是,到了我乔崎山庄,就要守我这里的规矩。一日三餐,你们可以和其他弟子一起吃,也可以问厨房的师傅们要了食材自己做,洗衣打扫的事情,就交给二二和二三她们’,‘你’,他对着离涵说‘也不该在这些事情上下功夫。这十日看来,虽然你身体好了很多,但武学上一点进步也没有’他严厉的说着,一点也不像平时嘻嘻哈哈的样子。离涵一怔,十日内能有些什么进步呢?‘白白的和玄裳比试了一场,看不出自己的问题吗,武功招式一点也没学会吗?还想再输一次?’离涵平静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内疚和羞怯,一直以来,他各个科目都是第一名的成绩,连杨仪大人都连连赞赏的武功,严谨自律的性格,已经很久没人因为学武的事情斥责过他了。就听着,‘只有不到半年的时间你们给我抓紧。如果死在比试中,倒是我白白认识了你们一场’。‘另外,在山庄里,其一不能随便出去,其二,不能出手伤人’。‘二二,二三,你带他们下去吧,’,‘你’他看着子书轩补充到,‘如果不想要了他的命,就最好拼命。不然,第一个死的是他,第二个便是你了’,说着,头也不回的走了。子书轩看着景维行离去的背影,怔怔的想了一下,不由的恭敬了起来,深深躬身行礼。
叫做二二,二三的两个小丫鬟走过来说,‘轩儿少侠,离涵少侠请这边请’,‘很久没看庄主这么凶过了,庄主平时脾气都是很好的,每天笑嘻嘻的。两位少侠莫要见怪。’‘是呀,今天真奇怪奇怪,可能庄主遇见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吧。平时庄主对我们下人都很好的。对了,两位少侠的房间,也是庄主上周就安排我们打扫出来的’。子书轩和离涵不由深吸一口气,景维行,很早就知道他们要上来山庄,知道他们无路可走了。
玄裳看着景维行的身影来到了自己的庭院,便追了上去,‘师傅真是的,明知道他们今天要来,还偏偏不让我过去看看。离涵的伤好点了吗?那个叫轩儿的,没再打他吧’。‘嗯,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碍。’‘那徒儿改天再去找他打一架’,景维行看着他充满期待而明亮亮的眼睛,不由的想,自己这个徒弟,已经很久没遇见过如此实力相当的对手了吧。难怪会那么喜欢那个少年呢。况且离涵冷清却又英俊的气质,真的很吸引人呢。不过,他身前的那个少年,又怎么会允许呢?如果自己不安顿一下,说不定自己的徒弟要惹出什么事来,便说道‘我看轩儿对离涵倒是很好的’‘师傅你说笑什么呢,对他好还打他,说让跪下就跪下,师傅你没看见,那鞭子打在身上,可是一点也没留情。如果不是轩儿要求的,离涵怎么也不会老老实实的被打成那样。师傅,他们果然来了这是太好了,我这就去看看他们。’说着也不等景维行答应,便跑了出去。景维行也微笑看着玄裳离开的背影,不禁想起离涵乖巧顺从的样子,人家身边的人怎么就会那般的乖巧呢?
离涵刚刚整理好带来的几样生活用品,把一大摞和植物识别和药性分析的书在书桌前给子书轩归类放好,就听见门外又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刚刚听到二二和二三行礼到‘玄裳少爷好’,玄裳的身影出现在了房间里。他咧嘴笑着,‘你们果然来了。早晨师傅还不让我出院子到前厅看你们。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师傅那天还说呢,你们十天之内一准能来,今天刚好就是第十天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知道的。离涵,你身上的伤好了吗?他没再打你吧’,‘他’自然指的子书轩,‘多谢少侠关心已经好了’。离涵礼貌的打招呼,补充到,‘主人责打属下,也是属下的本分‘,声音里略略有些尴尬,坐在书桌前的子书轩也一挑眉,看着这个有些毛躁但是心思单纯的男人。‘离涵,你别少侠少侠的叫啊,你叫我名字就行了,玄裳。我们山庄的手下一般都是叫编号的。男的就是十号,三十,五十几的,女的就是二十,四十什么的,你看二二,二三就是这样。师傅的弟子都叫名字。你们刚来缺不缺什么东西呀?有什么需要就告诉我呀’,‘多谢玄裳兄’,看着旁边的子书轩一直不曾起身也不曾搭话,也不敢与玄裳多聊,简单的答应着。‘真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拜师呢。师傅也只是给山庄里的人说从山下带回两个少年,指点一些武功。师傅的子弟倒是不少,只是在山庄里的,就只有我一个了。师傅说学武功如果靠习武混饭吃,容易学成武痴。让我们都学些能养活自己的技能。师哥们有的在外行医,有的在教书,也有开镖局,做生意的。我就想考科举做官。可是师傅说我不适合做官’,子书轩想着,你果真是不适合做官呀,却听玄裳继续说着,‘师傅还说最近时局动荡更是不适合参加科举。可是三王爷是当了摄政王,可又没当皇上。我倒是没看出什么时局动荡来。’子书轩不禁感叹,景庄主真是明智呀,不过这个男人,倒是真是没什么心机。
只听玄裳继续说,‘离涵,等过几天你们住的习惯了。我再来和你切磋。’‘好’,离涵说着,坐在桌子前的人真有些不高兴了,赶紧敷衍的答到。却见玄裳显示出兴奋和欢喜,上前来伸手拉住了离涵的袖口,说着‘那好那好,你可别忘了呀。对了,我的玉佩还我’。离涵脸色平静,不动声色的轻轻将衣袖从他手里拿开,却在心中有些窘态,玉佩吗?已经换成了子书轩口中的零食和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衣服了,却还用沉静和冷清的声音说道,‘还望玄裳兄莫怪,那玉佩,倒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以后有机会再赔给玄裳兄赔罪’,子书轩笑眯眯的看着他,从未在自己面前撒过谎的少年,总是会让人忘记他高超的隐藏和欺骗的技巧了。看着那人居然过分的拉着他袖口,下一步不就是直接拉手了?他低声叫着,‘离涵,退下’,他本来想说‘回来的’,却说成了‘退下’,摆出了主人不可侵犯的气势来,‘是’离涵恭敬的回答,向玄裳行礼,便回到了离涵身后不再看他。
看着这么一个冷酷英气的少年,想起他舞剑时生机勃勃的面容,骄傲而凌冽的神情和毫无破绽的剑法,却是如此这般的任人欺辱,不由愤愤不平的叫起来,‘你就甘心任他摆布,让这个小子,看上去比你年纪还小一些。’,‘玄裳,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到,仅此一次’,离涵平静的说,但声音里的寒意和杀气却不加掩饰的展现了出来。玄裳一愣。就听见子书轩慵懒的声音,‘离涵,泡茶,我累了’,‘是’离涵马上收起了寒意和杀气,顺从的把茶倒好,端到子书轩伸手就可以够到的地方,伸手覆上了子书轩的肩膀,不动声色的揉捏着。‘我那里不舒服,晚上,来服侍我吧。我尽量不弄疼你’,离涵有点惊讶子书轩竟是第一次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么轻佻的句子,可能是自己和玄裳太过亲近了吗?还是玄裳和自己太过亲近了。主人说了,同意了便是。掩饰下了内心的羞怯,他仍然平静的答到,‘是’,并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你凭什么,就可以是他的主人,他凭什么就要听你的’,是玄裳愤怒的声音,两把剑几乎是同时拔出,交叉在子书轩眼前,玄裳拔尖对着刺着他的方向,离涵用剑阻挡,而剑下的人竟是一动没动的继续喝茶。让玄裳一怔。就听见子书轩依旧慵懒的声音,‘退下’,‘是’,他坐直了身子,抬头看着那人,‘因为我爱他。而他,也爱我。’愤怒的男人像泄了气的球一样离开,只留下白色的背影和身边依然平静的人,和有些轻微加重了的喘息声,离涵有些惊讶的看着他的主人,子书轩这是病了吗,刚想把手搭上给他把脉,低头却看见了那个少年微红的脸色,还有裹在衣服下敏感和有些变化的身体,子书轩讪讪的看着他,用有些低哑的声音说‘离涵,我是真的不舒服,真的想要了’,谁让,眼前的人这么好呢,连拔剑的姿势,都干净的无可挑剔。
初来山庄的几日,子书轩每天晚饭后都去景维行的房间里学习修炼内功心法的方法,景庄主坐在他旁边,引导着他怎么集聚收敛内力,怎么样冥想突破,但从未问过他学习的是何种内功心法。玄裳再一次都没有来过。二二,二三却总是三三两两的拿过来一些新做的衣服,刺绣的手帕,时令的水果,还有洛阳或是江浙一带的小点心,送给离涵少侠。离涵总是很尴尬的收下,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那天子书轩的敏感和生气是有道理的。而子书轩却一边吃着水果和小点心,一边把手帕装到了自己的身上,‘离涵,你看这水蓝色的花纹,绣的也是清新淡雅,不失体面’,离涵自然是不敢看,只是低着头说‘主人喜欢就好’,心想着如果真是凑过去看了,只怕子书轩又该给玄裳摆什么样的脸色。那一天,就要了自己好几次,疼的要命,害的自己早晨都起迟了,连剑都没有练。
不过子书轩真的进步的很快,有了前面几个月练习的基础,加上景庄主的点拨,才仅仅几日,乾坤心经就已经突破第七层了。景维行暗自的想着,这个孩子天资聪颖,又静得下心,吃得了苦,离涵又教了他不少内功的精髓,只怕是把自己学习过程中的各种心得技巧,都教给他了把。如是如此,加上自己严师高徒,半年时间还是可以突破八层的。八层,就和离涵的内功水平不相上下了,也在自己徒儿玄裳之上,内功心法即便是十层之上还有很大的余地。八层就这么厉害的,这个少年,只怕是学的乾坤心经了。看来江湖中传闻乾坤心经到了皇宫中,倒也是真的如此了。子书宇传给了这个孩子,倒还算是明智。
每日上课,离涵却只将子书轩送到门口,便跪下行礼,等在门口直到那人下课,自己却从来也不曾进来。子书轩和离涵说了几次要他来跟着自己一起学,离涵总是很紧张的下跪‘景庄主给主人授业,属下不敢逾越’。子书轩也不强求,知道离涵平日里一直照顾着自己生活起居,自己看书习武时也总是站在身旁服侍,很少有时间学习。他总是在自己睡下后才读书习武。早晨很早起来便忙着洗衣烧水,打扫做饭。难得有了些自己的时间看看书,晚上便不用那么辛苦了。想着景维行责备着离涵的声音‘你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