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跑个1000米都没有问题,昨天的侮辱她自是不会忘记,有朝一日,她定要原原本本的讨回来!她再一次清晰的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她迅速起床,跨过地上被撕烂的衣服,找到一条手工长裙穿上。以防万一,她并没有马上出去,又等了5分钟。她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门,深呼吸,门外一个人都没有!
    她三步并作两步的往电梯处赶,多呆一秒就有一分的危险。
    “丁咚”电梯到得很及时,她不禁感谢上帝。
    只是……
    “睡美人,醒啦?”电梯里站着他!
    他好笑的观摩着她的表情,一只手托着早餐,一只手欲揽过她。她下意识的一躲,想躲到电梯里趁机逃走。他硬生生的挡住电梯的门,阻退了她的逃路。她突然没气质的狠狠推他,他顺手拉住她的右手,带出电梯,走向房间。
    她勉强被他拽着,不住的挣扎。她很快被带了回来,脱离了他的挟持,她狠狠的摔过卧室的门,气闷闷的走向大床继续埋头。
    终究是自己错了。他不能怪她耍脾气,不能怪她不讲理,可是,她不可以不理他。
    他知道敲门是没有用的,索性直接拿起钥匙开门。床上的隆起表明她在生气,生很凶很凶的气。他慢慢的走过去,亦窝在她的旁边,双手轻轻拢过她。她的应对显得冰冷,没有表情的容颜一点都不理他。
    “小诗,吃饭吧。你胃不好。”他终究为了她着想。
    她不理。装着没听见
    他再也没有办法。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已经山穷水尽,无计可施。
    他突然站起来,打横抱起她走到宽敞的餐桌,她死死的瞪着他,他也学会了,理也不理,径直向碟中布菜。
    他夹起一块鱼片,耐心的拨好刺,放进自己的嘴里。突然低下头,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将鱼片哺进她的口中!
    她强所未有的吃惊,红唇被他粗暴的封住。意图很明显,她不咽下去他就不罢休。
    终于是她先举了白旗。
    “我自己会吃!”她白他一眼,终于动了动手中的筷子。
    “很好。:他笑得如沐春风。
    在最安静的环境里吃最别扭的早餐,他蓦然发现,他真的已为她思念成疾,而他,到底要怎样才能挽回她?
    车子停在她姐姐家楼下,他执意要送她回家。车子还没有停稳,她毫不留恋的就要下车,他总是比她快一步,已然绅士般的站在门前为她开门。她继续不理睬,拿了包直直的回家。
    他拉住她的手,不动。
    “对不起。”他认错,即使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遍,他同样还会这样做。可是,他道歉。心上人漠然的表情折磨了他一早上,他真的很怕她不理他的样子,好像他们是陌生人。他要温暖,他要爱,他要她。
    她听完话,抽回手,回家。
    第六章
    她想:如果他继续纠缠,她就辞职.
    她亦知道凭她的人脉就算辞职他也有法子控制她。可是,她真的不能让姐姐知道,知道她曾经为了筹集父亲的救命钱把自己给了他。她这几天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幸好匪之没有再来找她,也没有每天送东西“骚扰”。她的正常工作已经被恢复,手边依旧有做不完的案子,她之所以小小年纪在律师界很出名,除了过人的专业素养,还有就是其令人望尘莫及的工作效率。就连总部的经理都曾在年终大会上悄悄提醒她注意身体。
    炎热的夏天她一贯不能消受,犹记得原来在家乡,夏天姐妹俩就躲进一片片天然树林里。一人捧一本书,一看就是一上午。现在呆在几乎密闭的办公室,就算冷气开的再高,她依旧感到夏天火一般的燥热,也许是因为心情也一直低落。正午时分还在办公的陆诗,突然感到一股粘稠的液体至鼻息下流过,她先是一惊,慌忙扯过桌上的餐巾纸捂住鼻子,仰着脸出了办公室去水房。
    “陆律师,你怎么了?”特助小姐见上司狼狈的出来,关心的问。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她感觉鼻子里的血流的更厉害了,高高扬起脸往水房的方向走去。她走的急,完全没注意有人朝她的方向走来。
    头顶上的阴影越来越重,她结结实实的和来人撞了个满怀。
    她吃痛的捂着自己的鼻子,猛烈的撞击一时间鼻血如注。这是她才来得及抬眼看了看撞她的人。
    他的领带上沾了不少的血迹,皱着眉头看她的鼻子。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来找她的,生意上的事情其实和小诗的工作事务所一直有密切联系。他知道那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生气的失去理智,他要她,但绝不是要鱼死网破之后那具没有灵魂躯体。所以,他抑住思念,坚持给她时间,给她空间。不过这样做的结局他开始不满意了,她是怎么照顾自己的?肯定是忙过头身体吃不消了才会流鼻血。
    他走上前去,无视她的怒目圆睁。掏出自己的丝帕帮她止血,他微微抬起她的头,她挣扎的想要逃开。他不觉加大了手劲扶住她走向水房,他不理会随从高级主管惊讶的眼神,执意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她急得跳脚,在水房里再也演不下去。
    “你放手,不要动我,出去!”旧恨不解,又添新愁。她肯定又是办公室话题的桃花人物。
    他不理,挑眉。继续清理她的鼻子,看了她良久,说
    “小诗,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
    第二天,机场。
    南京那边有一个紧急的case,她半夜接到电话,清晨已准备出发。
    站在偌大的机场里,匪之的话突兀的窜进脑海。
    小诗,我真的不会再放手了。
    愣愣的坐在候机室里,把脸埋进手心,只觉痴痴眷恋,旧梦依然。黛色的地平线上,究竟还有多少守候与纠缠?对自己来说,失别后重生,还是万劫不复……
    当他走进机场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知道她今天出差,他想来送送她,他几乎很少来送人,她永远是他生命里的意外。
    “小诗,怎么了。”他走到她面前,蹲下高大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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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柔的摸着她的长发。
    慢慢的抬起眼,她看到的是匪之温柔的眼睛,不可名状的感情汹涌的积在心头,她被一种沉甸甸的感情所控制。这一瞬,山亭水榭尽为荒芜。
    扑向他的怀抱,她放下所有的矜持和包袱,臻首埋在他宽厚的臂弯,熟悉的体香让她前所未有的安定。在他欺负她的时候,她讨厌他,讨厌他永远高高在上,讨厌他用钱摆平一切,讨厌他羞辱自己。
    纵然她对于他而后的殷勤熟视无睹,纵然她不待见他的一片痴心。
    可是,她毕竟没有忘了他们的过往,曾经的甜蜜每每出现在梦中,她抓不到措手不及的幸福。
    终于,她决定了。
    别后重生,破镜重圆。
    她静静的看着他,他被看得手足无措,她看着他慢慢微笑,胳膊抱住他的脖子,鼓起勇气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他惊呆了!只是紧紧握住她的细腰,她羞赧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她,天荒地老……
    “飞往南京的……请旅客们注意登记。”广播里优雅的声音。
    她红着脸挣脱了他的怀抱,低低的垂下头。他还是不舍的捧着她的脸颊,尽管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主动,不过这就意味着他们的感情出现了莫大的转机。他突然注意到她微微皱了一下眉,多年的老习惯让他意识到她的胃病又犯了。他捏捏她的颊,她抬头看他。
    “是不是没吃药?”他有些凶的问。
    从前就最怕他逼自己吃药,现在提起她依然怕怕的样子。
    她呐呐的不出声,拎起手边的小行李包准备登机。
    “小诗,你稍等我一下。”他叫住她
    她有些疑惑,看到他向服务台跑去。
    一杯热水。
    他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小心的呵着气。
    “你永远学不会爱惜自己,过来,暖暖胃再走。”他教训她吃药的时候永远一本正经。
    她偷偷的抿着嘴笑,他狠狠的瞪着她的笑靥。
    乖乖的喝了水,她踟蹰着怎样和他告别。
    (嘻嘻,貌似大家等急了)
    南京 深夜
    案子进展的比较顺利,在这一年的处理案件过程中,这一件她做的最得心应手。指针悠悠的划过12点,她还在本本前奋战,一旦投入工作,她便是一个极认真的人。
    “叮叮叮,咚咚咚。”深夜里手机突然想起。
    她吓了一跳,喘了一口气,顺手接起来。
    “喂”她随便应付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觉?”熟悉的声音带来这措手不及的问候。
    “呃……没有啊,快睡着了啊。”她犹然记得他送她的那一幕幕,她终于放下心结,他喂她吃了药,与她唇舌缠绵,差点误了飞机。
    “小骗子,你原来就是一个很嗜睡的人,怎么可能睡不着觉?难道是因为太想我了?”他戏谑的开着玩笑。
    挑一挑眉毛,她想起自己现在在南京啊。这天高皇帝远,干嘛还在他面前唯唯诺诺的,玩心突起,她决定顺着他的玩笑。
    “你还说呢,就是人家想你想的,怎么,不允许啊?”她貌似娇媚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他的耳朵。
    一时间,话筒寂静。他好像愣了一下,暗咒一声。
    她哧哧的笑声再度传入耳膜,他仿佛意识到被捉弄到了,居然不生气,开口道。
    “想我了就早点睡觉,说不定睡起来就见到我了。”他知道她该睡觉了,半是告辞半是诱哄的说道。
    思绪还沉浸在戏弄他的情景里,就连梦都是甜的。
    “当当当……”
    大清早宾馆房间的门不停的响,她在被窝里恨得牙痒痒,昨天熬夜太晚,偏偏有人扰了清梦,下午还要开庭,她必须好好养精蓄锐才行。
    ?e着拖鞋,她以为是送餐的小姐,眯着眼睛开了房门。
    “碰!”迅速清醒过来的她睁大眼睛的同时迅速关了房门。
    跑到卧床上准备穿最简单的衣服,却听见门被钥匙打开的声音,他大大方方的走进了房间,当然,嘴角依旧噙着一贯的坏笑。
    她就势窝进毛毯堆里,四周围的严严实实。
    “这不公平!”她抗议他这般闯进卧室。
    “哦,我也从来没有挂一块牌子在脖子上,上面写着我是公平的人啊”他避重就轻的回答,走向毛毯堆里的她。
    下意识的往里面缩了缩,差点碰到床头时却被他一把抱起。
    “小心磕到头。”他揽过她窝在怀里。
    阳光透过纱质窗帘在屋子里暖洋洋的一片,她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只觉得他的薄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只有一片呢喃。
    “回去以后看来我要改一下卧室的床头……”他的话好像呓语
    “什么啊……”她听不清楚,发声质疑。
    “嘘”他用食指按住她的唇,不客气的吻住
    “专心点,小诗。”
    案子进展的一帆风顺,可是陆诗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一名形影不离的“房客”,即一进宾馆的卧室,某人就自动自发的粘着小诗,就算某男办公,也坚持要和陆诗在一件书房,居然还利诱:
    “小诗,来。”他拍拍自健硕的长腿,舒展的伸开。
    她歪着头看了他一眼,继续看杂志,懒得理他,案子处理完之后她并不急着回去,她有充裕的时间可以让自己好好休息一下,她想,如果不是他如今越发的赖皮,她一定会更加好好的休息。
    对于他目前的小儿科行为,她自动华丽丽滴屏蔽掉了。
    她不理他,他有些着急。慢慢的走到小诗身边,对着她的耳垂哈气,暖暖的气流穿越耳际,她痒的吱吱的笑,躲着他的攻击。他终是把她抱入怀中,她以为又有什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