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呢,我只是不够聪明。”
    鬼子立即站出来维护他道:“说你蠢的人才是真正的蠢,你比那些自以为是的聪明人聪明多啦。”
    听到鬼子黎赞他聪明,黎枫整个人飘飘然,仰首挺胸好不骄傲。
    我的天啊,这两个家伙是不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秀逗!
    顾兰摇头哀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
    “当当当……墙上古老的大钟发浑重的钟声,时针已经指向十二点了,鬼子对趴在他身上的黎枫道:“很晚了,快去刷牙洗脸要睡啦。”
    “哦!”黎枫溜下床,拿着他个人专用的小熊杯子,小熊牙刷跟牙膏跑进浴室里。
    “洗干净点,待会我要检查。”
    房间里一下子只剩下鬼子跟顾兰,鬼子神色骤变,柔和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冷厉的目光停留在顾兰身上,“八婆!还不滚!难不成想死赖在我家!”
    “喂,我警告你不准你再骂我八婆,而且这里本来就是我们公司的产业,我有权留在这里。”
    “哼!好!我就看你能赖到什么时候,有本事就别走!”
    顾兰大怒,生性高傲的她,怎耐得住这样被人看扁:“你看死我非走不可,我还偏不走啦!”说着,还当真盘腿原地坐下,存心跟鬼子作对。
    气得鬼子吹胡子瞪眼,巴不得当场扒了她的皮。
    洗刷完毕的黎枫,揉着发困的眼睛,踱回床边。“宝宝,我想睡觉。”
    “过来。”拉开被单,把犯困的黎枫塞进被窝里,“睡吧。”
    黎枫用困得眯成一条线的眼睛瞧着坐在离床不远处的顾兰。
    “别管她,睡觉!”鬼子轻柔地将黎枫的头转向自己这边。
    黎枫缩起身子,眨了眨眼,转眼工夫就跑去跟周公跳蹦恰恰了。
    “你是真的不走对吗?”
    “不走!”顾兰是吃了称砣铁了心,决心跟鬼子耗到底,吃苦事小,失尊事大,她那比天高的自尊不允许她向敌人低头。
    “好,有志气。”鬼子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就大方地把我家高贵的地板让给你睡,我家地板是由上等柳木制成的,冬暖夏冷,用来做棺材最合适了,你安息吧!”
    “啪哒!”鬼子随手关了灯,四周顿时暗了下来。
    身处黑暗中,顾兰发觉自己为争一时之气,竟将自己逼到这种惨境,不禁有点后悔,若现在走人,一定会被恶男笑话,她落不下这个面子。
    刚刚看过恐怖片,片子的余温效应此时此刻才正式发出来,虽说她不信鬼神,但此情此景,难免让她胆发毛。扯过墙角里那只半人高的咖啡猫死死地抱在怀里。与恐惧感僵持到半夜,才蒙蒙睡去。
    第七章
    隔天,鬼子醒来,发现臭八婆真的在他家地板上过了一夜,还抱着他家的咖啡猫不放,那可是喵呜最喜欢的玩具,平日里连他都不让碰。
    早上刚醒时,会比较暴燥,再加上看到这个女人,鬼子的心火肺火肝火,万火齐发,不吵醒黎枫地小心下床,大步走到顾兰跟前,火大的一脚把她踢醒。
    “什么事?”睡得正香的顾兰被一脚天外飞腿踢醒,“是你啊,干嘛?”
    干嘛?要你命!“天亮啦,还不滚!”
    顾兰低头看自己手上的手表,“六点半啦。”现在回家换件衣服去上班还来得及。
    打着呵欠,伸着懒腰从地板上站起来,睡了一晚硬地板,腰板有点痛痛的,“啊――你们快点搬走哦,否则我决不善罢干休。”
    “等等。”鬼子拦住正想走的顾兰,在她眼皮底下摊开手掌,“想走可以,留下陪宿费!”
    什么!?顾兰睡意全完,红着脸,气冲冲地道:“什么陪宿费,你嘴巴放干净点。”
    鬼子慢条斯理地道:“我的嘴巴很干净。”指着顾兰怀中抱着的咖啡猫,“你看你到现在还抱着它不放。”
    啥?顾兰看着抱着的咖啡猫道:“你说的陪宿就是指它。”
    “没错,它昨晚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温暖和安全感呢?”
    顾兰想了想,那倒是,抱着它睡是挺暖和也挺舒服的。
    “我家啡啡可是第一次,它纯洁无暇的身子已经被你玷污了,爽快点,收你一千块,便宜你了。”
    “一千块?你想得美。”顾兰把咖啡猫塞回给鬼子,“一千块用来买你都行啊,我疯了才会付钱呢!”
    “哦――”鬼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我才是你的目标啊!你垂涎我的美色就早说嘛,我可不便宜哦,不过――见你这么有诚意,价钱倒是可以商量。”说着,伸手轻薄地摸过顾兰的细颈。
    一时口快,说了不该说的话,顾兰恨不得当场咬断那条惹祸的舌根,“我警告你离我远点,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可能看上你!”
    “但我却看上你啦,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保证让你终生难忘。”鬼子摆出一副淫秽涩情的样子,且说且近,硬把顾兰逼到了墙角。
    “你……你别过来。”起先顾兰甚是害怕,不断躲避鬼子对她作出的骚扰,不过她毕竟在国外长大,性观念开放,对男女情事也大有经验。
    鬼子虽然不断用语言和行动挑逗她,但他双眼却平静得像一摊死水,很快她就识破了他的诡计。
    顾兰于是将计就计,一反起初后退躲闪的态度,轻柔一笑,双臂往鬼子肩上一搭,娇躯往鬼子身上一靠:“你想怎样令我终生难忘?”
    这下换鬼子大惊,他手忙脚乱地推开挨上来的顾兰,“喂,我真的会弓虽.暴你的哦!”
    “没关系,如果对象是你的话。”顾兰含羞带怯,用嗲得让人反胃的语气道:“我~~~愿~~~意~~~”
    鬼子顿时鸡皮疙瘩掉满地。
    顾兰眼见战术有效,更加卖力演出,“我叫顾兰,你叫什么?”
    “鬼子。”鬼子反射性地回答,话一出口才万分后悔,他干嘛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臭八婆啊,笨!
    “鬼~~~子~~~哥~~~”这声阴中带柔,柔中带邪的催命咒,叫得鬼子猛打冷颤,胃肝胆肠全部揪结成一团。“我现在要去上班,不能陪你,我晚上再来陪你哦,鬼子哥你可要等我哦~~~~~~至于昨晚的陪宿费嘛~~~~~~嘿嘿…”鬼子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果然下一秒,顾兰捧住鬼子的头,硬吻了上去。
    鬼子又惊又急,伸手想推开她,哪知顾兰吸力强劲,吸盘嘴硬吸住他不放。
    鬼子用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推开她,忙狂退三四步,与狼女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鬼子哥,这就当是陪宿费,我…我也是第一次哦!”
    鬼子双脚一软,差点当场口吐白沫,死得难看。
    顾兰暗自在心底偷笑,终于找到可以克制恶男的方法,好!以后就用这条百年好计,非把他逼走不可!“鬼子哥,我可走了哦!”临走前还抛了个飞吻给鬼子。
    鬼子急忙闪身避过,但仍避不过余波的攻击,身上的神经细胞不知无端枉死了多少打。
    顾兰一走,他嘣地跌坐在地。
    我的妈呀,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想不到那臭三八真的浪成这样,贱得可以了,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宝宝。”
    鬼子转头,见黎枫就站在他身后。“你醒啦,还很早要不要多睡一下,我去煮早餐。”
    黎枫一言不发,突然捧住鬼子的脸,拉起睡衣的袖口,拼命擦拭鬼子的嘴唇,“好脏!好脏!”刚刚鬼子跟顾兰演的那出精彩好戏,他全部看在眼里,看到顾兰与鬼子接吻,他好不甘心好痛苦好难受,他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只觉鬼子唇上那一撮星红如针般刺目,他巴不得把鬼子的嘴唇泡到水里,浸上三天三夜,但那似乎还不够,一口闷气巨石般压在胸口,令他苦不堪言。
    12
    傍晚时分,顾兰又来了,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带齐了牙刷毛巾换洗衣物,连睡袋都带来了。
    一进门就鬼子哥前,鬼子哥后,鬼子已经跑了好几趟厕所,吐无可吐了。
    吃饭的时候,她更离普,硬要挨着鬼子身侧坐下,不断地给鬼子夹菜,嘘寒问暖。
    黎枫眼中对座两人你侬我侬亲密无间,胸口的闷气化成利刀在切割着他的心头肉。闷痛闷痛的。食不知味,随意扒了半碗饭,就再也吃不下去,闷着一肚子的闷气倒回床上,沉沉睡去。
    正睡得迷迷蒙蒙之际,有人推醒了他,睁眼一瞧,原来是宝宝。
    鬼子用手背触了触黎枫的额头,“你今晚吃得很少,又这么早上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看到鬼子这么关心他,黎枫觉得胸口那块大石好像轻了不少,精神也回来了,正喜滋滋地想爬进鬼子怀中跟他撒娇,一双玉臂从后伸出缠住了鬼子的颈项,接着顾兰的头从鬼子背后探了出来,抵着鬼子的肩头,娇气地道:“鬼子哥啊,陪人家说说话嘛,你这样冷落人家,人家可是会生气的哦!”
    “放手,臭八婆,别老往我身上粘!”鬼子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这个死八婆,没事惹来一身腥。
    胸口的大石突然加磅,压得黎枫差点断气,气呼呼地卷起被子,背过身去,不再搭理鬼子。
    当天晚上,黎枫做了一个怪梦,梦境混乱模糊,他梦到自己站在星空下,拼命伸手想触碰天上高高的星星,又梦到月光下盛开的牡丹花,有一少年驻立花丛中,他痴痴地等着少年的回眸一瞥,还梦到他被一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压在身下欺负,杂乱无章的梦境,似一本失了序的书本,无法串连起整个故事。当他由梦境回到现实时,已是半夜时分,他正一如以往窝在鬼子怀中,他想不起梦中的事物,然而心却像被撕成两半似地,难以言喻的痛疼充涨在心头。
    黎枫捂住胸口,泪水盈眶,以半梦半醒的口吻道:“好痛喔!”
    正所谓,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顾兰这个女人把鬼子跟黎枫平静甜蜜的生活扰得一塌糊涂,她几乎把这里当成她自己的家,早上去上班,晚上就回来,吃饭时抢黎枫的食物,饭后死缠着鬼子不放,鬼子被她烦得不胜其烦。
    被顾兰的骚扰占去大部分精力的鬼子,未发现黎枫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人也越来越清瘦,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频临崩溃。
    晚上他都不敢睡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做一些稀奇古怪的梦,梦境次次不同,清醒后却记不起梦里的事情。他总是彻夜不敢合眼,睁眼直至天将亮,因抵不住睡意才睡去,然而每每被梦境惊醒,醒来后忍着胸口的痛楚偷偷流泪。他又不敢跟鬼子说,上次他因为肚子痛就被他丢掉过一次,要是让他知道他晚晚做恶梦,胸口痛,还不被他丢到天崖海角,永无复返之日。
    在精神肉体的双重打击下,黎枫的健康每况愈下,此刻的他仿若一个吹得鼓鼓的气球,只要一点小刺激,就能令他完全崩溃。
    任氏集团,总裁办公室内。
    任天轻松地跷起二郎腿,拿起香浓的咖啡啜了一口,瞧着坐在沙发上看杂志的顾兰一脸喜色与前几天判若二人的样子,心里存疑,“顾大小姐,你最近的心情很好嘛,是不是找到什么乐子啦!”
    “嘿嘿。”顾兰掩嘴轻笑,“天表哥,这你倒是说对了,最近我找到一件很好玩的玩具,你不知道他真的好有趣。”那个叫鬼子的恶男,平日里一见到她就怒目相向,但当她娇声嗲气地挨近他半步,他立即脸红耳赤,手忙脚乱,那反应比三岁小孩还稚嫩,这个游戏明明是他先挑起的,结果却被游戏耍得团团转,好好玩哦!
    她自小在美国长大,一年前,父母意外过世,她才来到任家。初来乍到,一没朋友,二跟任老太的感情也不是很好,这也难怪,她母亲跟天表哥的父亲都不是任老太亲生的,任老太是任老太公的二房,只是他们名义上的奶奶,她也是回国后才第一次见到任老太,她对这个六十几岁还一副少妇相的奶奶一点好感也没有,唯一与她亲近的就只有天表哥,只是天表哥很忙,也没什么空闲时间陪她说话聊天,闲极无聊的她终于找到一个大有趣的乐子,每天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捉弄他,非搞得他人仰马翻不可,连自己最初的目的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任天轻叹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谁倒了八辈子霉被顾大小姐逮到,“你该不会看上那人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瞎子,那种人不适合我的!”
    “真的就最好,可别一见面就欺负人家,到后来才发现原来自己喜欢他,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