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惜的眼神有了放纵的热切,他蓦地低头啄吻了下莫悲,仿佛把心底的爱怜借这样传递给他。
    呃。。。。。。呃。。。。。。莫悲被唇上的酥麻震骇住了,刚才的阴郁让羞赧悄然替代了,不争气的小脸潮红一片。今天林大哥怎么象没了尺度,有点让他拙于应对,可也让他不自禁的欢喜。
    “悲儿,以后有我,你不会再惊惶,也不会再有这样的不安了。”林若阳挺直身,带笑的唇忽又深吻住莫悲因无措咬着的红唇,以唇呵护着他的唇,密密、深深地护着。
    可惜,集市实在不是个可以分享的地方。林若阳眼角的余光瞄到石桥过去,有条小巷,好象人不多。
    “悲儿,时候还早,咱们去那边看看好吗?”
    “好,好!”莫悲一本正经低下眼睫,不在如何应付这羞死人的事。喜欢的两个人原来可以如此亲近,让人情不自禁贪恋更多。语调软软的看向熙攘的街头,抓住林若阳的衣袖,然后移至他掌心。
    “哥,你看见公子了吗?”焦桔在人群中跳着,越过人墙,寻找着莫悲和林若阳的身影。
    焦桐脸上的神情有点僵,手心中都是汗,他看到公子在街上和林少爷卿卿我我,目光别扭得都不知该看哪了。公子和林少爷,真是爱得忘形了,什么也不顾。
    “别看了,公子不会少的。”焦桐闷闷地说。
    “哦!”听哥哥如此一说,焦桔放心地把注意力瞥向热闹的集市,趴在一个卖泥人的摊子前,脚步都迈不动。
    “哥,你看这个小猴,好象真的哦!”焦桔左看右看,扯着焦桐的衣袖,哥哥怎么没有反应啊?她嘟着嘴,忽觉着身后一片凉意,回过头,一个横眉竖目的汉子正怒目看着她,握着单把刀的手在微微哆嗦。焦桔一怔,缓缓地站起身,手摸向腰间的剑,汉子突然扭头就跑。
    “你给我站住。”焦桔脚尖一顶,身子跃出数丈,直追大汉而去。大汉拼命地狂奔着,看到摊子就一掀,街人惊恐地狂叫,一时间街面上乱作一团。大汉跑上一座小桥,拐进一条深巷。焦桔脚上用了力度,盯着他的后影。巷子很长,三拐两拐,巷子中空无一人,焦桔愕然地愣在那里。
    不好!她猛地清醒,立即掉头,跑向原地。街人骂骂咧咧地收拾着摊子,一部分人惶恐不安地站在四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焦桐拿着把剑,焦急地四下张望。“哥,你刚刚去哪了?”焦桔微喘地问。
    焦桐的神情突地凝重,“我刚刚被一个蒙面人偷袭,我追过去探个究竟!妹妹,你看到公子了吗?”
    焦桔脸色大变,“哥,我们中了奸人的声东击西之计。”
    “快找公子,你往东,我往西,二个时辰后在这里会合。”焦桐迅速地分工,说完,人影已掠出去几丈。
    焦桔搜遍了半个小镇,满头的大汗,连泪都急出来了,也没看到莫悲的身影。她还去了四人系马的地方,马好好的在路边悠闲地吃草,就是不见公子和林少爷。
    她无奈地折回原地,焦桐一脸阴沉地握着剑,独立在风中。
    “哥,我们把公子弄丢了。”焦桔苦着脸,抽泣着。
    “妹妹,这些人一定是那天晚上跟踪我们的人。这些天,他们仍在我们左右,是我们忽视了。今天的一切,他们定然早有准备,借着市集,借着公子和林少爷。。。。。。唉!”他自责地一拍脑门,“我好糊涂,身为公子的侍卫,有什么不能看的呢?”
    “哥,那现在怎么办?”
    “妹妹,你说那些人是冲我们还是冲林少爷来的?”
    焦桔皱眉,思索了一会,“我觉得应是冲着林少爷。我们和公子也常常坐马车出游,但从没发现过有人跟踪。但最近公子和林少爷近了些,才发生这些怪怪的事。”
    焦桐轻轻点了点头,“你讲得有些道理!但我会寻思着有可能也会冲着我们公子。”
    “怎讲?”
    “若公子不和林少爷一起,林少爷也无人跟踪,对不对?”
    焦桔一双杏眼瞪得溜圆,“哥,你的意思是别人不喜欢看我们公子和林少爷在一起,那。。。。。。是不是代表公子被人妒忌?”
    焦桐微微颔首。“那个人一定非常在意林少爷,妒忌得发疯才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会是谁呢?”焦桔喃喃地嘟哝着,“我们也认识林少爷些日子了,他虽说卖女子货物,但待谁都谦和多礼,从不和人恶语,也没有与谁亲近。啊,哥,你记不得那个下雨天有个打扮得非常*的女子来彩妆坊找林少爷,从账房出来时,脸铁青着,咦,那衣服透明得象什么似的。”
    “好象有这么回事,走,我们回苏州,不要惊动官府,我怕歹人作乱,那就坏事了,我们悄悄查寻,先去彩妆坊。”
    “那公子要不要紧?”焦桔担忧地问。
    焦桐咬了下唇,眼一眯,“如果林少爷和公子在一起,公子不会受伤害的,他会保护公子的。”
    焦桔眨眨眼,不知该不该相信哥哥的话,林少爷也只是个文弱书生啊!唉,要是这事真是那女子做的,她会一刀一刀把那女子剁了喂太湖的鱼。敢动他们的小公主,向天借的胆呀!
    洛阳。阴了一天,到傍晚时,天空飘起了雪花。寒风夹着雪,把殿门前挂着的棉帘打得“啪啪”直响。紫云殿上,早早就点起了宫灯,炉火生得旺旺的。拓跋伦沉默地坐在柳少枫的面前,年轻的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伤。
    “伦儿,不能再呆到明年春天回匈奴吗?”从苏州回到洛阳,拓跋伦就象少了一魂,整天恍恍惚惚的,一个人时还长吁短叹,眉宇间添上了一缕轻愁。林少枫有点猜到是什么原因,唉,没有缘份呀!世上优异的男子很多,但不一定就是自己喜欢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
    “舅妈,我。。。。。。。该回去了,父皇和母后会挂念的。”希望已经熄灭,再留在这儿只会更添伤悲。
    “伦儿,你还小,再大一点,你会发现天地是如此之广,芳草簇簇,还会有许多让你赏心悦目的风景。”柳少枫柔声劝慰。
    “弱水三千,我想取的只有一瓢。”拓跋伦怅然地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摇了摇头,“现在都不能如愿,还敢谈别的吗?舅妈,如果当年你没有遇到舅舅,只与我父皇相遇,你会随他回匈奴吗?”
    “不会,我和你父皇只有好友的缘份,这是上天注定好的,不会因为谁先到后到就会改变什么。”
    “是这样吧!雪儿她说我和她只会是表姐弟的关系,不可能是其他的。可是我真的舍不下。”拓跋伦无助地闭上眼。
    “你现在觉得痛,因为你真心付出了,这其实也是种幸福,你遇到过让你情窦初开的人,很老的时候想起来都会会心一笑。等你真的成为男子汉时,遇到你牵生一世的女子,你就会发觉现在的疼也是一份美好的经历。伦儿,看看你的父皇和母后,现在不幸福吗?”
    “幸福!可是他们的过程太痛了。”
    “经历了曲折,爱才绵长久远啊!”
    “我真的还会遇到令我心动的人吗?”拓跨伦有点犹疑。
    “一定的,伦儿是个非常优秀的男子,老天会送给你一个聪慧而又美丽的女子的。”柳少枫秀美的双眸泛出慈爱而又温柔的光泽。
    “我希望她会喜欢上草原。”拓跋伦憧憬地抬起头。
    “她喜欢你,就会喜欢上草原。”如她,一个不安于命运的小女子,爱上了昊,也就欣然爱上了外人传说中如深海的皇宫。她觉着,皇宫现在不是深深的海洋,而是一叶帆船,栽着快乐的帆船。
    “冰儿,我回来了。”慕容昊人没进屋,声音先传了进来。棉帘一掀,一阵寒风伴着他的脚步同时跨进屋内。
    “伦儿见过舅舅。”拓跋伦有点怕慕容昊,拘谨地站起身。
    “陪舅母聊天啦,坐呀,伦儿。”慕容昊温和地一笑,伸出手在火盆边烘着,柳少枫忙递过一杯热茶,同时把手炉塞进他掌心。
    “不坐了,伦儿再去向皇外祖母辞行。”拓跋伦礼貌地作了个揖,退出寝殿。
    殿内没有第三人了,柳少枫娇柔地贴近慕容昊,温热的手贴着慕容昊冰凉的腮,深情款款地啄吻了下他的唇。慕容昊手一扳,反被动为主动,把吻加深加久了。
    好一刻,紧贴的身子才稍稍分开。从在小山谷里的新婚之夜算起,两人也成亲快十八年了,早已是没有什么激情的老夫老妻了。慕容昊却觉着对冰儿的迷恋有增无减,她一个眼神,一句娇嗔,一缕轻笑,都能让他*得如轻狂的男子。紫云殿中宫人私下传说,皇上与皇后若在一室,不要轻易地闯入。
    修长的手指隔着衣衫温柔地*着妻子娇美的身子,慕容昊的深瞳变深,抱起柳少枫往龙床走去,顺手放下锦幔。
    缱缮之后,柳少枫无力地依在他胸前,缓缓地平息呼吸。
    “伦儿明天回匈奴了?”他抚弄她细滑的双肩,问。
    “嗯,雪儿回绝了他的爱意,他有点难过,我安慰他几句。”
    慕容昊冷冷地“哼”了一声,“就是雪儿同意,我也不肯。我们慕容家的女儿家才不会嫁给匈奴蛮子呢!”
    柳少枫轻笑,“慕容昭算慕容家的吗?”
    “她傻呗!”慕容昊气恨恨的,当年的掳妻之仇呀,仍是不能完全释怀。
    “昊,不要把话讲得这样满。如果雪儿喜欢伦儿,我会同意她嫁去匈奴的。这世上哪件事能比和心爱的人在一起那样快乐呢?嫁夫随夫,天涯海角都是家。只是雪儿和他没这样的缘,那就罢了。”
    “雪儿随我,骨子里就不喜匈奴,不象你尽做善人。”
    “难道你想我们被人家骂一对恶公恶婆吗?”柳少枫挪谕地咬咬他的手臂,“昊,好了啦,都是亲戚,大度些,行吧!”
    “看在你面上,可以匈奴和平共处,其他免谈。”
    “若天儿以后爱上一位匈奴公主,你也不允吗?”她轻笑着调侃。
    “当然不允!”慕容昊答得理直气壮,中原多的是有象他母后这样又聪慧又俏皮、清雅绝丽的女子,干吗要匈奴女子?
    真的多吗?好象不多哦,这四十多年来,自己好象也就只看到这么一个,估计以后也不会有第二个了。唉,儿孙自有儿孙福,不管那么多了。
    慕容昊伸出手臂,揽住妻子,缓缓地躺下,倦意慢慢袭来。
    “昊,雪儿能赶回洛阳过年吗?”柳少枫闭着眼,迷迷糊糊的问。
    慕容昊记得好象回来要和柳少枫说什么事的,什么呢?睡意太浓,他贴紧妻子,沉沉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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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番外:俏王子(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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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少爷从不与人积怨。”老管事在焦桐冷峻的视线里,坚决地摇了摇头,“我可以以性命作保。这彩妆坊在苏州城开了五六年,我们连口舌之争都没有过。你看,就连妆彩阁挑衅到我们门上,少爷都只是笑笑,一句重话都没有。”
    焦桐顺着他的话语看向对面的妆彩阁,这太阳都上三竿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开门?有这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