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呢?”林若阳轻声呢喃着,胸中如欲爆烈,修长的手指轻抚着莫悲的手背。
    莫悲一惊,明白林若阳强烈难忍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了,林大哥喜欢他??
    他的心中不禁又是震憾,又是欢喜,可是现在,他是一个男子呀,林大哥怎么能喜欢上他呢?
    “林大哥,也许你该去外面。。。。。。看看了!”莫悲结结巴巴地说,想独自静一静。
    “悲儿,你开始讨厌我了吗?”语气中浓浓的无措和柔情,便莫悲躲闪不及的眼神,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莫悲心中的堤防突然崩塌,莫名的情意开始跃出的心湖。他张了张嘴,差点说出他的真实身份,但他却又有点害怕。
    莫悲仰首望着林若阳俊雅的容颜,他温和的眼眸中,是浓浓的柔情,莫悲目眩了。
    也就那么一刹那,林若阳下意识的伸臂把莫悲一下揽进了怀中,紧紧地箍住莫悲的腰。他低头,靠着莫悲白皙的颈项,轻嗅发丝的清香,接着,他又缓缓地下移。
    温暖的怀抱,刚强混着檀香的体味,莫悲慌乱地闭上眼,但突地,他一把推开林若阳。“林大哥,悲儿是个男子。”
    林若阳眼神颤动了一下,默默地把深情、无奈咽下肚中。“对不起,悲儿,我失态了。”他强忍着再次把莫悲拥入怀中、倾吐爱意的*,黯然地转过身,“我去。。。。。。前面铺子看看。”
    话音未落,门突地被轻轻叩了两下,然后推开了。“少爷,醉红院的苏姑娘过来看你。”伙计察觉室内气氛有点异常,窘迫地站在外面。
    “我出去见她。”林若阳不安地看了下莫悲,他一直背面对着自已。
    一陈浓郁的香气轻轻地飘进室内。“林少爷,久候不来,我就不请自到了。”随着娇媚的语音,苏盼竹身披紫色的风褛跨进房门,脚步带动风褛,可见里面半透明的纱衣,曲红撩人的*,若隐若现。
    那日,她把自已抢成清雅脱俗的仙子,今日却是风情万种的女人。
    林若阳眼中露出讥讽之色。
    “啊,原来林少爷已经有约啦!”苏盼竹看见了书案后的莫悲,冷冷一笑,“盼竹没有妨碍二人的好事吧!”
    “如果我说妨碍,你会离开吗?”莫悲缓缓地转过身,冷漠地看着她。
    苏盼竹撩开风褛,捂着嘴娇笑不已,一对丰满的淑胸一颤一颤的,“苏盼竹今天是特意来向林少爷道歉的,上次在醉红院,盼竹任性,对林少爷说了许多重话。林少爷如果不肯原谅我,我是决不会离开的。”她挑衅地看着莫悲。
    “苏姑娘,那些无足轻重的话,何必放在心上,林某没有往心里去。雨天路湿,请回吧!”林若阳温和中带着疏离,凝视着她的目光无波无浪。
    苏盼竹一怔,又把风褛往外撩了撩。她就不信她*的身子对林若阳一点影响都没有。
    “苏姑娘,莫公子还是个孩子,请你自重一点。”林若阳遮住莫悲的视线,淡然地提醒道。
    “孩子?会做好事的能叫孩子吗?只怕他比你。。。。。。”苏盼竹有点羞急,口无遮拦地脱口而出。借着天下雨,就想找理由留在彩妆坊,她做足了准备,没想到又撞南墙了。
    “苏姑娘,林某有事要忙,不送!下次不经伙计通报,请不要擅进账房,林某和苏姑娘的交情还没到这个份上。”林若阳温雅的面容第一次露出怒色。
    苏盼竹哪里受过这样的斥责,脸上一时挂不住,“你。。。。。。。以后不想接醉红院的生意了吗?”
    “不做也罢!”
    “好,算你狠,那等着瞧。”苏盼竹身子一扭,出了账房,冲出彩妆坊,冒着雨,直奔对街的妆彩阁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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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番外:俏王子(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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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认得苏盼竹,刚到苏州时,他就去醉红院拜访过这位名震苏州的花魁。初时见他捧着大把的银两,苏盼竹以为只是平常的凯子,也堆了笑,陪酒唱曲,极尽温柔。可在一听到徐大抖着满脸的红肉,诞笑着说想要挤占彩妆阁的生意时,苏盼竹就冷了脸。喝酒唱曲直到深夜,推说身子不适,徐大不仅生意没谈成,与美人共度春宵的梦也破了。
    今日徐大一肚子的气,林若阳为那几个杭州女子付路费的善事在苏州的街头巷尾成了美谈,变相的衬托他徐大更不是个东西。徐大对这个林若阳是越来越看不顺眼,直恨得牙痒痒的。
    郁闷之中,又对一天的阴雨,那个心情呀,真不是一点点的坏。他背着手象头困兽般在妆彩阁中转来转去,几个手下看他那样,大气都不敢轻出。
    “徐老板!”一声娇呼,妆彩阁里出现了一位明妍眩目的女子。
    徐大不敢置信地眨眨眼,苏盼竹婀娜多姿地站在店堂之中,丽容微青、神色阴沉,但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徐大的眼睛瞬刻捕捉到风褛里足以让他呼吸停止的画面。
    “苏小姐,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到陋店?”徐大猛咽一口口水,激动地迎上去。
    “徐老板,记得当初你曾要醉红院对盼竹提过一些想法,现在还记得吗?”苏盼竹丽颜板着,不为徐大的热情所动。
    “记得,记得,徐大刻骨铭心,做梦都想与苏姑娘共赴巫山。。。。。。不,打嘴,我是说做梦都想为醉红院的姑娘们献点绵薄之力,衣衫啦、脂粉呀、小团扇啊,我们妆彩阁中的货品都是杭州城里最正宗的,不是苏州这种小城里的粗劣货可以匹美的,苏姑娘,你用过就会知道了。”
    “好!”苏盼竹微闭下眼,认真地点了点头,“我可以帮你在妈妈面前美言,也会向姐妹们推荐,顺便对那些商贾、员外、公子提提。”
    徐大半张着嘴,浑浊的双目直眨,“苏。。。。。。姑娘,你。。。。。。愿意帮我?”
    “对,但是徐老板,我是有条件的。”
    “知道,知道,徐大会经常去照顾苏姑娘的生意。”徐大笑得色色的,手不知觉握住了苏盼竹的。
    苏盼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地甩开,“徐老板,你想太多了。要见盼竹,得一个月前就要预约,你的美意,盼竹暂时不需要。你认识刚刚随林若阳进去的那位少年吗?”
    徐大不甘心地缩回手,“呵,那种俏后生,扔哪里都不会忽视。林若阳象是很宝贝他似的,今天撑着伞,一早就站在店外等了,见了面,那个笑呀,把冰都融化了。怎么,苏姑娘想?”
    苏盼竹的脸青得都没有人色了,“我看他不顺眼,你给我把他赶出苏州城,然后我就会帮你。”
    “呃?苏姑娘,这可是犯法的事哦!你怎么会和一个孩子结仇?”徐大奸笑着,一双手又伸了过来,这次,苏盼竹没有甩开。
    “那个你别管,徐老板,你这些手下不会是吃素的吧?”苏盼竹眼睛扫过那几个黑面大汉。
    “呵,苏姑娘到是聪明。苏姑娘,你只帮了徐大一点小忙,却要徐大做这么危险的事,好象太不公平了吧!你看这雨天寒重,不如让徐大为苏姑娘暖暖,我们再谈谈这事?”说着话,长臂就揽了过来。
    苏盼竹冷泞地一笑,“徐老板觉得吃亏,那就算了。”她转身欲走。徐大慌忙拉住,悻悻一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苏姑娘不要当真,只要你帮徐大在苏州打开市场,徐大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小事。”他拍着*大声说。
    苏盼竹扭头,“那盼竹就静候佳音了,告辞。”
    “好,苏姑娘,你。。。。。。要走呀!”他恋恋不舍地握着她的手,不想放开。
    “徐老板,醉红院的规矩大得很,你若想见盼竹,早点向妈妈预约吧!”说完,她轻轻拨开他的手,顶着雨,上了马车。出发前,幽怨地又看了眼彩妆坊,店铺中不见林若阳的身影,她怅然地叹了口气。
    都说娼妓无情,她为什么要动了情呢?被多少男人捧在手中不好吗,为何要自取其辱似的来受一个男人的冷落?
    唉,她又是一声长叹。
    马车悠悠地驶向街头,雨渐渐大了起来。
    “老大,我们怎么对付那个小子?”一个大汉看着一直皱着眉沉思的徐大,耐不住,问道。
    “别打岔,我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然要动手,为何不做得完善一点呢?又把那俏小子赶出苏州,又能从林若阳手中抢到香品的配方,那样我不就可以纵横苏州商界了吗?”
    “老大,这事好办!”另一个大汉腆着肚跑过来,嗡声说,“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两个人一并抓了,关到一个别人找不着的地方。这样,苏姑娘看不到那俏小子,你又可以慢慢地从林若阳口中问出配方。”
    徐大一拍大腿,刚想叫好,突又眉头一拧,“如果林若阳不给我呢?”
    大汉扬起蒲扇似的大掌,“有这个,他会乖乖地开口的。”
    徐头瞬刻大声笑了起来,“对呀!我们都很久没做这营生了,哇,忍不住手痒痒的!这几天,你们给我盯紧那两人,尽量一起办了,省得麻烦。”
    “放心吧,做这种事,我们可比开店铺在行。”大汉们狞笑着,挤作一团。
    笑声随风飘进对面的彩妆坊,埋头看书的莫悲抬起头,林若阳正在整理账簿。先前两人之间的尴尬,因苏盼竹的冒然来访,不知觉冲淡了。林若阳出去巡视了一通店铺后,两人就在账房中对坐着。
    “林大哥,如果丢了醉红院的生意,对你会有多大的影响?”莫悲忽然出声问。
    林若阳搁下笔,温柔地对他一笑,“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其实彩妆坊在杭州、金陵都有分店,苏州的店铺最大。我嫌累,很少去别的店铺。还有其他城镇的商人过来和我接洽,想代理彩妆坊的货品。悲儿,就是关了苏州的店铺,现在对我都没什么的。”
    “林大哥,你有没有想过去洛阳开店铺呢?”莫悲娇柔的对他一笑。林若阳轻易地就失了神,他慌乱地低下眼,“洛阳气候比较干燥,没有花源。从江南运过去,要得很长时间,不能保持香品的香气,如果店铺中没有彩妆坊引以为豪的香品,那个店铺就失去了特色。”
    “哦!”莫悲悄悄地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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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番外:俏王子(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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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大哥,如果你在洛阳开店铺,我想我可能能帮得了你一点小忙。”莫悲眼看着书,轻声说,象自言自语。
    苏盼竹临走时扔下的那句狠话,他想了又想,一定会对林若阳作用,不然她不会那样说,不然林大哥以前也不必对醉红院那么事事亲为。今天,林大哥为了维护她,对苏盼竹严词驳斥,让她羞怒而去。他有一点暗暗的窃喜,也有丝丝不安。
    林大哥在意他确是比别人多。苏盼竹那样妩媚,还投怀送抱,林大哥都没心动,那说明林大哥刚刚对自己讲的那一番话,是真心的,可是此刻他是男子,如果一旦知道了自已是女子,林大哥会失望吗?莫悲心中又泛动着缕缕轻愁。
    “想以公夹私呀!”他轻笑着,不当真。莫悲是个纯真的孩子,他一点也不愿莫悲沾上商人的市秽之气。“悲儿,谢谢了,我就在江南呆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