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圆,还美女呢。”
    “江来,你这么针对她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吧?”周围一阵起哄,他扭过脸去,“有没有可能啊,我喜欢是卓卓好不好?”
    她回家的路上总会经过情人墙,其实也不过一堵白墙,只是角落总会有不那么爱护公物的孩子乱写乱画,“xx喜欢xxx”、“xx要和xxx永远在一起”,她每次看到,总是浮想连翩,这个xx是不是自己认识的xx,他们真的在一起了吗?
    直到有一天,他的名字也出现在墙上,她忽然气愤非常,捡了路上的石头,蹲下、身用力地把整行字划得面目全非,站起来时目眩的扶住墙,忽然觉得莫名其妙。
    她干嘛这么气愤?
    转念一想,这么恶劣的人,居然有人喜欢,又有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被他祸害,怎么能不气愤呢。
    “你知道吗,他这家伙今天偷偷把我作业本塞到柜子里,害我数学课出洋相,真是气死了!”她捶着桌子,气愤的口沫悬飞。
    “停一停停一停啊,你每天都跟说两件事,江来欺负了你,你反着欺负了江来,你不嫌弃烦我还嫌烦呢。”闺蜜翻着小口袋言情书,“书上写啊,你这样的情况呢,没准他越欺负你就表示越喜欢你,你天天把他挂嘴上,估计你喜欢他也是早晚的事。”
    “喂!”她火大的扣住闺蜜的言情书,“你看书看疯啦,我怎么可能喜欢他。”
    隔天上学,两个人相看两相厌,“哼!”两个人都别转了头,那些别扭又让人羞窘的小心思,被有意无意的压在心底。
    年少的感情,总是隔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
    今天你喜欢他,明天他喜欢你,你却喜欢上了别人。
    我原本喜欢你,你做了件在我看来天大的错事,那我便不要喜欢你了。
    年少的喜欢,怎么就这么容易说出口了呢,显得这么廉价,这么轻易。
    年少的喜欢,怎么就这么难以说出口了呢,显得这么笨拙,这么真挚。
    然而,很多时候,年少的感情往往无疾而终,往往连喜欢都未说出口,等意识到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已经足够遥远,失去了意义。
    后来升高中,她和他一个学校,却在不同班级,新学校离家远,他从亲戚家里搬出去,他们之间没有了交集。
    “你知道吗,二班的江来和余卓卓在一起了。”同桌神神秘秘的说着八卦,“不过他们的确挺配的,成绩又挺好,老师睁一眼闭一眼,都没说什么。”
    “刺啦!”手里的笔因为吃惊划了一道笔痕在作业本上,她皱了皱眉,“江来这种人居然还有人要,没天理啊!”
    没过几天,她在路上遇到江来和余卓卓,双双对对的,他和卓卓谈笑风声,很是开心,转头过来看见她,两人都向她打了个招呼,她无措的点头,微笑也有点勉强。
    后来,她也有自己的男友,堪称二十四孝,早上会打电话当人工闹钟把她叫醒,会带牛奶和水果给她补身体,生理期在她座位上辅自己的校服,她再不用挤公交车,因为他会在车库门前等着,每天载她回家,风雨无阻。
    她和男友十指相扣的时候,也遇到过他,那时她神态自若,他淡淡的回了一抹笑容,走到他们跟前,“顾梁星,你怎么在这里?”
    原来,z城这么小,他们都认识。
    后来一起在h城上大学,她男友介绍知交好友与她认识,慢慢的,他们又开始熟悉起来。
    她耳闻卓卓脚踏两条船,暗地里提醒过他,他笑笑不以为意,后来她亲眼所见,又提起这件事,他沉默了下,“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奇怪,“怎么可能。”
    “卓卓跟我说过你可能喜欢我,她在我面前总是说其他女孩的好话,从来没有恶意揣测过,可是你每次跟我说起她怎么都这么难听?她比你要善良的多。”他眼神安然,晃着啤酒,“我当你没说过。”
    她气极反笑,“随便你!”不欢而散。
    她和他好像总是气场不合,好好的话说到一半,总是以吵架告终。
    她有次醉了,捧着男友的脸,“你喜欢我吗?”
    “阿圆,我喜欢你啊,我爱你。”
    “哪有这么简单就可以说爱的,就连喜欢要说出口,也要很难呢。”她喋喋不休的说着,“再说一句吧,我喜欢听。”
    “我喜欢你,阿圆。”
    眼泪忽然落下来,不一样的,心里头空落落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多想捂住男友的脸,多想让他亲口说一声。
    或许只是得不到,才落得这么难过难舍。
    他后来和卓卓分手,在h城找到工作,她也不甘示弱的决定和男友在h城定居,时不时在他面前炫耀自己过得比他滋润。
    再之后他决定去国外,她忽然惊慌失措,开车去机场的路上,她追尾重伤,成了植物人。
    男友照料了她一年,迫于家庭压力,相亲娶了一个h城女孩。而他没有出国,留在了她身边,看着一天天水肿,身躯如大象般沉重不堪,然而她的意识,在那些梦境里恐怕比蝴蝶还要灵巧自在。
    她梦里总是有他,闺蜜是他的模样,男主角是他的模样,情节也总爱青梅竹马。
    可是完美的梦总没有几个,就连在梦里,他们也总不能长远。
    爱是一个字,喜欢两个字,在她心里头珍之又珍,重之又重,说不出口。
    一场梦里,她与他碰杯,“你知道吗,我曾经喜欢过你,偷偷的……”
    梦里有那么多场景,梦里她如风自由,梦里他们相识,或错过,或相守,却不是真的。
    她的弟弟为她攻读医科,父母亲熬白了头,而她的生命,在沉睡里过去了五年、十年……
    她去世后很多年,他做了一个梦。
    他脚步蹒跚,在花圃里剪了一束花,斜插在信箱里,背手拄着拐杖出门,身后,孙女的小手好容易够上门把,开门探了个头出来,又很快缩回去,“奶奶,信箱里有一束花,囡囡够不到。”
    “什么花啊?”她慢慢的从室内踱出来,眯着眼睛,笑嘻嘻的拿下来,弯身递给小孙女,“囡囡闻闻,香不香?”
    “好香,”孙女拍着双手,“哦,有人给奶奶送花来了。”
    “你爷爷可不是有人啊。”她空出一只手牵了孙女,“我们找他去。”
    他笑着在不远处等着她,“今天给你过寿怎么样啊,老伴。”
    我真的写he了
    他醒过来的时候,她还在睡。
    自从当年她忽然苏醒之后,他总是很害怕她睡了就不醒。因此她很倒霉的每次想睡个懒觉都不行。
    “苏圆?”他捏住她的鼻子,她气恼的打掉他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阿圆?”他蹬蹬拿了根短的孔雀羽毛来,先拂拂她的脸,她懊恼的将整个脸埋到被子里,他转攻她的脚板,她一脚踹过去,整个人缩成蚕茧一个,只留了一道缝呼吸。
    “醒醒啊。”他再接再厉的拿了三个闹钟过来,定好时间,一分钟后,三个闹钟同时响起。
    “混蛋!”她掀开被子,露出一张睡得通红的脸,“你干什么啊!”她气呼呼的一个个按掉闹钟,“今天周末啊哥哥,人家要睡觉!”
    “洗完澡再睡。”他痞痞的笑,“你这样不会不舒服吗?”
    她看他不顺眼很久了,两个枕头一起扔过去,被他一手一个接住,“现在就去洗。”她从洗浴间里探了半个头,“你要是敢闯进来,后果你懂的。”每次他想洗鸳鸯浴的时候准没有什么好事。
    他一脸的正气凛然,“你放心,除非女王陛下亲自召见,不然微臣绝对不会出现。”
    她狐疑的进去洗澡,洗到一半,尖叫起来,“江来!你这家伙居然放冷水!”
    玻璃门“唰”的一下被他拉开,“你看,我很听话吧,这次可是你让我进来的!”
    “你!”
    洗了一个半小时才被放出来,她食欲全无的吃着早餐,“我吃不消了。”
    江来脸色不变,“什么?”
    “我受不了了。”她摔筷,“当初在我面前装二十四孝装的跟什么似的,后来就知道欺负我,晚上不让我睡,早上不让我睡,洗澡不好好让我洗,碗还要我洗呢,我要回娘家。”
    江来摸摸她的头,“然后呢,有条件?”
    她点头,“让我睡够。”
    “不行!”
    “早上绝对不能进我正在使用的浴室。”
    “不行!夫妻情趣啊夫妻情趣!”
    “不准色眯眯的看我!”
    “换你色眯眯的看我?我最喜欢了!”
    “你!”她缓了口气,“晚上给我睡书房!”
    “原来老婆你喜欢在书房啊!”
    “江来!你早上不许叫醒我!”
    “那做醒怎么样?或者吻醒?”
    “你!”她舒了口气,“很好,那我今天把所有套套都戳个洞,生个孩子玩玩好了。”
    他这下不笑了,顿了下,“好吧好吧,今天你睡,我不吵你。”
    临睡前,她把江来踢到了客房,又仔细检查,再没有闹钟的痕变,才放心的睡下去。结果第二天早上,她睡得正香,电话铃响个不停,皱眉摸到手机,耳边是闺蜜的声音,“喂?你昨天让我这时候打电话给你,说你闹钟坏了,快起床快起床!”颤着手按掉电话,她蹬蹬地踹开客房的大门,直接就扑到他床上,他张开双臂接住了她,偷了一个吻,被她拍掉手,“江来!!”“嗯?”他弯弯眼,“果然孤枕难眠是不是?”
    “你干的好事是不是!”她揪着他的头发,“你到底在想什么啊,睡个觉都不安生。”
    “笨蛋。”他把她搂在怀里,“我看你在那里睡了那么多年唉,想想都怕,还好,你醒了呢。”
    她心头一软,主动仰起脖子献吻,吻到一半,才觉得不对劲,“色狼,你的手在干嘛?”
    “摸我老婆。”他笑着,把她的手引到他的腹部,“呐,不要厚此薄彼。”
    “你裸睡?”她奇怪,他眨眨眼,“因为我知道你会突然袭击啊。”
    她顿觉不妙,正想翻身下床,被他反压在床上,扣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送上门的肉,我可绝对没有吐出来的打算。”他眼神幽暗了下,“等等,这姿势太厉害了吧,咦,你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开定制了,谢谢各位支持我到现在,非常感谢7月份送我地雷的南柯,显示的名字是婆娑啊。
    没人买也不丢人,各位如果喜欢可以支持,嫌弃贵的话请唾弃我,摊手,我也觉得稍贵。
    开新坑会通知的,如果想包养我,可以收藏作者,不过,呃,我一般都是龟速。
    鞠躬,再次感谢各位留评送花,感谢各位收藏了本人的文章,嘛,那么,下篇文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