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突然看到一个小山洞,马比他下降地快,他借了力一下子蹬进了那山洞,
    此时悬崖底倒是可以看到,却也有数十米,邺孝鸣皱了皱眉,把肩膀处的箭直接被他扯了出來,幸亏那箭头沒有淬毒药,不然就是沒有摔死,也会被毒死,
    他的肩膀受了伤,不好借力,平日里这样的高度,对于他倒不是问題,现下他只好做了下來,扯开盔甲丢了,把随身带着的一小瓶金创药全都到了进去,又把衣服撕了开來,草草包扎伤口,
    山洞里什么也沒有,他只能抓偶尔飞过的小鸟,用内力震下來当下便是生肉也顾不得,只能饮血止渴,
    在山洞里坚持了小半月,邺孝鸣听到底下有人的声音,心里计量了一番,在山洞里呆下去绝不是办法,只能一搏,
    捡起一块盔甲,邺孝鸣撑着勉强下滑,盔甲和墙壁擦出一阵火花,邺孝鸣皱着眉头,人也被震得差点脱了手,只能勉强用内力把自己定在崖壁处,肩膀一不小心裂了开來,一股钻心的痛传來,邺孝鸣看着剩下十來米,索性撤了内力,一咬牙,人直接摔了下去,
    再也坚持不住,
    醒來的时候,正躺在一处简陋的房子里,邺孝鸣半抬起身子,右手却用不上力,肩膀那处的伤倒是好得差不多,只是……这里是哪里,
    一名小童突然跑了进來,见他醒了,惊喜地啊了一声,又跑了出去,过了不一会,传來吵闹的声音,那名小童便带着一名老人走了进來,
    那老人是个盲人,
    “这位少爷你可醒了,”小童喊道,惊讶地朝着他转了几圈,直到看到邺孝鸣不悦的眼神,才悻悻地站到一边,“你都不知道你快睡了一个多月了,我差点以为你醒不來呢,”
    “枝儿,胡说什么呢,”老人喝止了小童的胡言乱语,“这位少爷,你身体沒事吧,这里是深山,我们爷俩又无法把你搬出县城,只能用草药草草敷着,”
    “无碍,”邺孝鸣皱了皱眉,右手怕是废了,只冷声道,站了起來,“这里是哪里,我要去落回县,”
    “啊,哥哥你要走了,”小童惊呼了一声,
    “枝儿,这位少爷是贵人,身上伤又沒好透,若是窝在我们这里只怕会落下病根,你待会便带着这位少爷出山,天黑前应该能到落回县了,”
    “可是……”小童说了一半,呐呐禁了声,“我知道了,”他也不愿哥哥落下病根,
    “唉,小少爷你不要见怪,枝儿捡你回來的时候可高兴坏了,这里山中无人,他也爱热闹……”说着,却摇了摇头,走了出去,小童连忙上前去扶,老人却让他带邺孝鸣走,
    “有劳你们了,”邺孝鸣说道,率先走到了门口,“你们的恩德,我不会忘记的,”
    等到枝儿带着他回到落回县,已经天黑了,
    枝儿在山口看着他,眼里带着泪光:“哥哥再见了,有空记得回來玩,”到底是个小孩,只相伴着一个老人,到底太寂寞了,看到邺孝鸣的时候别提他有多开心,只是,他醒了却要走,
    邺孝鸣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來:“你要不要随我去县里玩一天,”
    枝儿的眼睛亮了一下,又立马暗淡了下去,扒拉着树干,摇了摇头:“不了,我若去了,爷爷便沒有人照顾了,”说着,一溜烟地跑了,
    邺孝鸣看着他走远,才收回了眼神,往他们在落回县的住处走去,
    來应门的兵士见了他,直直瞅着人,愣了好久,
    “看够了沒有,”直到邺孝鸣冷冽肃杀的声音传來,兵士才敢肯定眼前这个胡子邋遢,又穿的破破烂烂的人是他们的将军,
    “将军,”兵士刷一声打开了门,连忙喊了一个人下去通传,
    凌皖不敢置信地看着邺孝鸣,声音狠厉:“你怎么……你这些天跑哪里去了,”
    “给我准备热水,还有请个大夫过來,我一身脏死了,”邺孝鸣不耐地说道,一边脱衣一边往房内走,
    “你这个死沒良心的,”凌皖一把拉住了他,连话也不会说了,“你要吓死我们啊,这仗都打胜利了,你可知道你家相君有多担心,你还有心情沐浴,”
    “胜利了,”邺孝鸣皱了皱眉,
    “可不是,听到你被人打下悬崖,底下的士兵都跟疯了一样,与对方打斗的时候简直如有神助般,啊,,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嘛,我在说你相君,他都快沒形了,”
    “他怎么了,”邺孝鸣一把抓住了凌皖,
    “吓坏了呗,不行不行,不能让你用这幅样子看他,”凌皖连忙让下人去抬热水,“他來这了,找了你几天,就差沒心力憔悴,现下,人晕倒了现在正躺在床上呢,”
    “你说什么,”邺孝鸣声音越发冷冽,“马上带我过去,”
    “你这副模样可不要吓坏他,臭死了,”凌皖嫌弃地掩了掩口鼻,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快去洗洗,我喊他出來,他沒事,只是太久沒睡好觉,累的,”
    邺孝鸣听他的语气,确实不像有事的事情,又闻了闻身上的味道,想到珞季凉好洁,只好先去沐浴,
    只是心思却全不在沐浴上,让右手用不上力,又一心想见他的小男人,邺孝鸣越发不耐,让伺候的人手脚麻利些,
    才刚了脾气,屋外便突然闯进了一个人,仆人被他吓了一跳,接着立马被赶了出去,
    而他一年多沒见的小男人,正眼眶红红地看着他,连嘴唇也在微微的颤抖,凌皖说他一直沒睡好觉,邺孝鸣本來带笑的嘴角不禁抿了起來,果然,脸色憔悴地很,
    “凉儿……”
    邺孝鸣才刚出声,珞季凉便扑了过去,也顾不上弄湿了自己的衣服,死死抱住了他,
    “邺孝鸣……邺孝鸣……”珞季凉把脸埋进他的颈脖里,这十几日來的担心受怕,惶恐不安,才终于安定了下來,珞季凉感受着男人的体温和气息,眼角不知不觉滚烫难忍,“你回來了,”
    邺孝鸣怔在那里,忽然托起他的脸颊,狠狠地吻了上去,
    是他的凉儿,
    衣衫被渐湿,珞季凉抱着男人,感受着邺孝鸣的急切与想念,被邺孝鸣拖进了浴桶里,
    “我说过,,”邺孝鸣与他鼻碰鼻,呼吸交缠,“我会回來的,”
    说着,再顾不上什么,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衣衫直接撕开,丢了出去,
    吻着他红涩的眼角,低声道:“让你担心了,”而后,什么也沒做,直接进去了,
    “对不起,”邺孝鸣说道,却一丝愧欠的神情也无,用唇堵着珞季凉的嘴,手握着小凉儿,急切地动作了起來,
    听着他破碎的**,一声一声,热了一室,
    完结
    ☆、完结感言
    这文完结了。不知大家看最后一章爽不爽呢?反正我是写的挺爽的^o^
    停停写写了好久,从14年的七月份一直到15年的三月份,八个月的时间才写了20来万字,连小伙伴都为我这更新的速度感到难以置信。
    我想,这文大约也让很多读者失望了——停更的次数连我自己也数不过来。
    当然忙是一回事,只是既然开了文,那么如论如何也是要能保证更新的,现在的我,并不想再说什么借口了。
    只能说真的真的真的非常感谢还愿意跟着这文的读者们。
    这文算是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吧——当然,基于我的不忍,其中有很多原本设定的情节被我做了修改,我想,像是小凉儿这样美好的人儿,那么就不要给他太多的磨难了吧。然后也基于自己的瓶颈——战争的场面描写,虽然之前进行了很多的设定,可是动笔的时候才发现非常难以表达出我想表达出来的感觉……那应该是我的短板了,因为觉得肯定写不来那种悲鸿壮阔的场面,所以,只能一笔带过了。
    那种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壮阔场景,还是等我再磨磨自己的笔触吧*^_^*
    结局的唯一遗憾大概是邺孝鸣的右手了,不过描写的并不多,在番外会具体表现出来的。
    当然,有一些缺憾才够美是吧?试想想,邺孝鸣不太方便的右手,于是乎很多事情我们小凉儿只能代劳了(☆_☆)。。至于什么事情,请自行脑补……
    番外,不定时更,老规矩。
    好啦,就是这样了。
    再次感谢追文的大家,给我留言,评论,鼓励的大家。
    谢谢。
    ☆、番外之醉酒篇(1)
    某日。
    凌皖提着几壶上好的佳酿上门,听闻是皇上赏赐的酒,还没见到他的人呢,那酒香味就已经飘了进来。
    “公子,好香啊……”珞萤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凌皖喊了一声,珞季凉抬起头来,早已没了珞萤的身影。
    珞季凉摇了摇头,男大不中留。
    不过也难怪,他找到邺孝鸣之后,两人并没有立即回邺府,相反,还把所有的事物丢给了黑鹰白鹰和凌皖,两人闲云野鹤去了。
    这三年来,凌皖几乎是每日都想着法子来哄珞萤开心,也难怪现在萤儿一听到凌皖的声音就迫不及待地跑出去。
    珞季凉笑着再次摇了摇头。
    而后,便听到珞萤哈哈哈的笑声,两人一前一后踏了进来。
    “哟~”凌皖摇着扇子,桃花眼微微眯着,笑的一脸揶揄,“这一身慵懒之气,可不像珞少爷。”
    珞季凉此时正半躺在贵妃椅上,底下还垫了一层软软的垫子。听了他的话,珞季凉想起昨晚,脸不禁微微红了,不动声色地坐了起来。
    “游山玩水时不觉得,回到家来倒是乏了。”珞季凉把书丢到一边,“却是不像凌少爷精力充沛,每次都持之以恒地往邺家跑。”说完,还看了珞萤一眼。
    凌皖自然没有错过他的暗示,不禁哈哈一笑。他知道珞季凉不好惹,倒是想不到他如此睚眦必报,立马就反击了回来。
    不过,若是怕他这点,他就不是凌皖。
    “那是,邺家可是有我的心肝儿。”凌皖笑着说道,把酒搁到了桌上,也坐了下来。
    “啊!心肝儿?”珞萤在旁边听着,听到心肝儿的时候心不禁跳错了一拍!凌皖在邺家什么时候有相好了!
    凌皖但笑不语。把酒推到珞季凉跟前,“刚得到的酒,特意拿来给你们尝尝。”
    珞季凉闻了闻那酒:“清香扑鼻,香厚浓醇,好酒。”
    “可要试试?”凌皖打开了一壶,倒了一杯放到珞季凉跟前。
    “萤儿,你也坐下来。”凌皖说道,又倒了一杯。
    “公子,便不要喝了吧。”珞萤见珞季凉点了点头,便坐了下来,“公子酒量可不怎么好。”
    “你便好了?”凌皖见他一口喝了一杯,眼里神情柔和了几分,伸手擦去他嘴角的酒渍。
    珞萤慌忙地用袖子擦了擦。
    珞季凉在旁边看着,不禁挑眉看着凌皖。凌皖挑衅般地看回来。
    “我便不喝了。”珞季凉自然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便是邺孝鸣,也在见识过他的醉酒之后,直白地让他别再喝酒。“你来该不会只是为了送酒吧?”
    凌皖笑道:“这可不是白送的。今日把萤儿借我。”
    珞季凉也笑:“几壶酒便想换萤儿?”
    凌皖哪里不知道他在挑刺:“只言心意,不言价值。”
    “公子……”珞萤却是想出去的,听了凌皖的话眼睛不禁一亮,又听到珞季凉的话,连忙喊了一声。
    “好了。”珞季凉也不为难他们了,“你去吧。不过,凌少爷可要把萤儿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凌皖收起扇子:“那是自然。”
    待到萤儿被傻乎乎地带了出去,珞季凉才微微叹了口气。揉了揉后腰,又看了看桌上摆着的清香的酒,不禁神色暗了暗。
    邺孝鸣只是不让他多喝,只是喝一些也没什么罢。
    更何况,也不过只是一杯酒而已,放着也是浪费吧了。
    珞季凉拿起一杯,慢慢抿了一口。
    眼睛不禁亮了亮。
    而后,直接把那酒喝了进去。过了一会,顿了顿,又倒了一杯,又倒了一杯……
    不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