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如玉的公子一眼。加了一句:“若是他不愿。药浴便好了。”
    躺在床上的珞季凉若是知道老大夫这一句话让他免受了那又羞愧又难堪的事儿。估计是会感激他一辈子了。不然依着邺孝鸣的性格。便是塞也要给他塞进去的。
    老大夫又断断续续嘱咐了邺孝鸣好些事情。事无巨细。最后还是邺孝鸣听到珞季凉哼了一声。才打断了这场怪异的谈话。
    老大夫身上出了好些冷汗。给吓得啊。本來沒话说了。偏生邺孝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老大夫在心里默默流泪:都是被逼的。下次再也不接这种事。寿命都短几年。
    邺孝鸣吩咐下人把大夫送了出去。又摸了摸珞季凉的额头。确定他的热是真的退下去了。才微微的舒了口气。
    而窗外。已经将要天明了。
    珞季凉醒來的时候人被牢牢地圈在邺孝鸣的怀里。胳膊动都动不了。身上又因为发热出了好些汗。粘在衣服上。非常的不舒服。珞季凉想了想。还是忍受不了。拍了拍邺孝鸣的脸。
    邺孝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眼里一丝浑浊也沒有。清明地仿佛他并不曾睡着。而珞季凉沒想到他会突然睁开眼睛。吓了一跳。
    “醒了。”邺孝鸣冷冷说道。把额头碰到他的额头上。眼观眼。鼻碰鼻。沒有再发热。又若无其事地退了开來。“醒了便起來洗漱。”
    珞季凉应了一声。接过邺孝鸣递过來的衣服也不敢看他。连忙穿戴整齐。想了想。还是喊下人烧了热水进來。身上实在不舒服地很。
    昨晚的事情他记得一些。虽然人有些昏沉。可还是记得邺孝鸣如何温柔体贴地照顾他。又想到昨夜自己有些无赖的撒泼行为。脸便一点点的红了起來。不敢看邺孝鸣。
    昨夜的他……怎么就做出以往完全不会做的事呢……
    邺孝鸣不是沒有看到他的反应。只是并沒有点破。矮身到他跟前。要给他系衣带。
    珞季凉连忙捂住他的手。不让他动作。眼里带着一丝无措的慌乱。
    “我自己会來。”
    邺孝鸣沒理会他。推开他的手。迅速地打了一个结。又挽起他落在脸边的一捋头发。弄到耳朵后边。
    邺孝鸣脑子出问題。
    珞季凉呆呆地想着。而后。人便被拍了拍。邺孝鸣示意他出去。
    “我想先沐浴。”
    “吃了早饭也不迟。”邺孝鸣说的不容拒绝。
    珞季凉看了他一会。知道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肯退让。只好点了点头。
    “嗯。”邺孝鸣冷硬地接了一句。莫名其妙。在珞季凉嘴角亲了一口。便走了出去。留下目瞪口呆的珞季凉。
    【咱继续甜甜~】
    ☆、149.酝酿
    “看來是春风得意啊。。”凌皖收起扇子。笑的一脸奸诈。“听闻昨夜有人连夜请了大夫过來。啧啧啧。当真想不到邺孝鸣你。原來是看起來冷淡异常。实则内里火热的很嘛。”
    邺孝鸣睥了他一眼。淡淡道:“怂恿珞萤的事若是不想被我追究。你最好闭嘴。”
    凌皖不禁一怔。想不到怂恿珞萤带珞季凉出去这件小事他也知道。看來眼线真是放了不少。
    不由得收了玩笑的意味。正经道:“前些日子。我查了下。发现你哥哥最近沒怎么动作。也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过。还别说。”凌皖倏地转了话头。“你哥哥看起來沉稳内敛。虽则气势逼人。却不会鲁莽行事。我看啊。你若想当他是个傻子般耍。可不是容易的事。”
    “前些日子谈的如何。”
    “他跟我耍太极。”凌皖笑了笑。“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十分好说话。可却把我说的都轻巧地推挡了回去。要不就是高高挂起。事不关已。倒是不敢对我怎样。毕竟我身后还有一个你压着。不过。。他也不轻易让我离开。这不。设宴款待。夜夜笙歌。前段时间收到你受伤的消息。我也只能待在这里。寸步难行。”
    “你倒是悠闲。”邺孝鸣冷声道。低头不知想些什么。
    “这不都是为了你么。”凌皖喝了口茶。“你这哥哥。城府可深得很。估摸着心跟你一般黑。”
    “父亲在上头压着。他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出手。还做的滴水不穿。”邺孝鸣勾了勾嘴角。“我可一直很佩服他。”
    “那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邺孝鸣笑了一声。“我现在身处国都。自然是等着他上门。”
    “有那么容易。”
    “我在他的地盘。他不敢对我出手。若是被父亲知道了。。只怕他还会装模作样地上门暗访。做出兄友弟恭的模样。”邺孝鸣冷冷道。收了表情。“我们静候便是了。”
    “难怪你非要带着珞季凉來了。”凌皖含笑道。原來是为了不让珞季凉成了他的把柄。
    邺孝鸣回去的时候珞季凉正在写字。邺孝鸣在他身后看了几眼。一把握住珞季凉写字的手。添了几笔。
    他的字不同于珞季凉的秀丽端正、飘逸灵活。而是笔走龙蛇。苍劲有力。两人的字合在一起。却奇妙的沒有违和感。显得气势如虹。
    珞季凉看了底下的几个字。不禁笑了笑。
    “羲之俗书趁姿媚。数纸尚可博白鹅。”
    “我可不能比。”珞季凉低头道。“要能博白鹅。也该是你。你的字可比我的有韵味多了。”
    他的字比之邺孝鸣。却是少了分大气。虽灵动。却不遒劲。这般说也不对。珞季凉的字并非就比不上邺孝鸣的。只是珞季凉喜欢邺孝鸣那种洒脱有力的。自然也就看不上自己的。
    邺孝鸣搁下了笔。沒有说什么。
    “和凌皖谈了些什么。”
    “静候佳人。”邺孝鸣答道。让下人把一碗药端了进來。放到珞季凉跟前。“趁热。”
    珞季凉一见那黑乎乎的药。眉头便皱了起來。
    “我身体已经沒有大碍了。”
    “不是为了那个。”邺孝鸣说道。端起那药。不不容拒绝道:“喝。”
    珞季凉眉毛又拧了几重。还想打些商量。只是看到邺孝鸣一脸严肃和必须他喝下去的仗势。又想到自己不愿喝药这点倒真像个小孩。要让邺孝鸣笑话了。只好把药接了过去。
    本想一口吞了。早死早超生。只是想到那苦。又沒了勇气。只好若无其事地把药搁到一旁。“热。我待会再喝。”
    “现在。”谁知邺孝鸣却不上当。“你别躲了。一天三次。还有的你喝。”
    “什么。。”珞季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邺孝鸣只抬了眼梢看了他一眼。
    “为何。”珞季凉嘴唇抖了抖。“我不过是。。”发热了一晚而已。
    只是他话还沒说完。便被邺孝鸣打断了去。“大夫说你太弱。需要调理。不然受不住。我可不想每次做了。都让你病上几日。”
    珞季凉彻底说不出话了。脸红了又白。白了又青。又羞又躁。咬着上唇。眼里都带上了水汽。
    邺孝鸣便向前了一步。把人揽在怀里。拍了拍。安慰道:“之前叫你跟着黑鹰他们练练。你太懒。不然今日也不用吃这些药了。”
    “邺孝鸣……”珞季凉苦笑。他这是在安慰吗。可他分明是被气的。
    “大夫还说了。要药浴。和用温玉养着。”邺孝鸣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箱子。里面是用药泡了的细细长长。粗细不一的温玉。“晚上的时候。我帮你放进去。”邺孝鸣拿出其中一根最细的温玉。
    珞季凉脑壳都要疼了。连忙端起那碗药。不喘一口气地喝了下去。还被呛得连连咳嗽。
    邺孝鸣皱眉:“你慢点。”递上一颗梅子。
    珞季凉咳得眼里都是泪水:“我喝药便是了。你别在拿出这么些吓人的东西。”这温玉他是知道的。就是为了行那事时方便些。而对于他身体有益处这事。他果断地忽略了。“这东西我是怎么也不会用的。你快把它收起來。”邺孝鸣怎么能关明正大地拿出这么恬不知耻的东西。
    珞季凉本來还带着气愤的心情。瞬间变得羞躁不已。也顾不上邺孝鸣说他身子变得事情。满心满眼都在抵制那些温玉。脸都快红地要滴出血來了。
    这大夫。都对邺孝鸣说了些什么。
    “不愿就不愿吧。”邺孝鸣看了他一眼。把东西收了起來。又让人把碗收了出去。
    吃晚膳的时候。凌皖过來了。看着珞季凉不怎么好的脸色。又在邺孝鸣脸上看了几眼。揶揄地笑了笑。沒说什么。
    珞萤给他们布了菜。站到一旁。凌皖朝着他使眼色。珞萤莫名其妙。两人眉來眼去了好一会。
    “萤儿。”珞季凉开口道。“你坐到我旁边。一起吃吧。”
    珞萤看了邺孝鸣一眼。见他沒反对。雀跃地应了一声。连忙坐到珞季凉的旁边。
    过了好一会。珞季凉才幽幽说道:“萤儿。你瘦了。”
    珞萤吃得正想。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端着满满的饭菜。哼哼了一声。
    “凌皖。我把萤儿交给你。你便是这样照顾他的。”
    珞季凉放下碗筷。“让他饿的瘦骨嶙峋。”
    “冤枉啊。”凌皖怎么也沒想到珞季凉会突然拿这种事情责问他。再说。珞萤哪里瘦了。瞅着脸上还多了几两肉呢。
    “那是邺孝鸣沒有交代你。”珞季凉带着疑问。却问得言之凿凿。
    凌皖一愣。马上顺着珞季凉的话下台。“都怪当时走的急。邺孝鸣一时忘记了也是情有可原。”凌皖总算是看出來了。珞季凉就是要找邺孝鸣的茬。
    珞季凉沒再说什么。嘴里噙着一抹笑。举起筷子。给珞萤夹了一筷子菜。自己也慢慢吃了起來。
    【珞季凉要好好教夫啦o(≧v≦)o要找茬。那还不简单。。by正在默默生气的珞季凉】
    ☆、150.打击
    邺孝鸣沒想到珞季凉居然为了这事整整两天不跟他说话。
    倒不是冷战。只是不跟邺孝鸣主动搭话。邺孝鸣也不是个多话的主。珞季凉不跟他交谈。两人便硬生生的一字不说。
    邺孝鸣脱下外衣。看着坐在床上看书的珞季凉。半点沒有要理会他的意思。眸色深了深。坐到了他的旁边。
    “你还沒气够。”邺孝鸣伸着手探到了他的脸上。
    珞季凉:“……”
    “你不愿说话。我也不逼你。只是。够了。”邺孝鸣说着。伸手拿开珞季凉的书。丢到了一边。又握着他的一只手。压到了他的身上。
    “我会让你出声的。”邺孝鸣说着。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狠狠地吻了过去。
    一时床纱翻滚。不一会儿。一只白皙的手探了出來。紧紧抓着床沿。青筋毕露。还带着好些汗水。又倏地被一只宽大的手握住。消失在纱帐中。
    “邺孝鸣。你别……别太过分。珞萤的事……我还沒……”珞季凉闷哼了一声。高高扬起脖子。脸色绯红。面上表情似是愉悦又似痛苦。而他的手和邺孝鸣的紧紧握着。又被邺孝鸣带领着搭到了他的肩上。
    邺孝鸣一声不吭。带着喘息。默默耕耘着……
    “慢……慢点……”
    再次被逼着喝药的时候珞季凉已经不再说些什么了。默默地接了过去。又默默地喝完。又接过清水漱口。咬一颗梅子。
    “公子。你别这么看我。”珞萤把碗收了起來。“我只是奉命行事。邺少爷说要喝足七日。很快便好了。”
    珞季凉叹了口气。幽幽看向窗外。
    “公子。邺少爷说了。喝了药让你和一起出去。”
    “去哪。”
    “我也不清楚。少爷说了。让我带你去书房找他。”
    究竟是何事。珞季凉想了想。跟着珞萤走了出去。
    邺孝鸣和白鹰正在书房商讨些什么。书房中还站着一个男人。珞季凉以往并未见过他。珞季凉微微一愣。看见邺孝鸣朝他示意。走了进去。
    白鹰看见珞季凉。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只从鼻子里出了一生。退到了一边。
    “少爷。商铺一事。。”走进了一看。才知道那是一个有些年岁的男人。看着精明地很。
    “你看如何。”邺孝鸣却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