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你便是哥哥。那哥哥的记忆是不是……”
    邺孝鸣看着他的脸色冷了几分。
    珞季凉心里咯噔了一声。望着邺孝鸣。大眼瞪小眼。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好了。
    ☆、143.事后
    好吵。
    珞季凉心里不悦。却连眼皮也不想动。翻了个身。却被人又转了回來。压进了温暖的怀抱。
    珞季凉皱了皱眉。
    好在对方并沒有在动他。怀抱又还算舒服。他心里只闪过一丝不耐。又缓缓进入了梦乡。
    腰很酸软。身后更是火辣辣地疼着。珞季凉只觉得这一觉是睡得水深火热。却也不想醒來。浑身都犹如脱力般。倚着旁边的人。连梦里也不得安生。
    “珞季凉。醒醒。”邺孝鸣拍了拍他的脸。
    珞季凉丝毫沒有反应。
    “已经晚上了。凉儿。”邺孝鸣低下头去。伏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起來吃点东西。”声音是连他也不清楚的轻柔。
    珞季凉还是沒有反应。
    待到邺孝鸣又准备吵他的时候。珞季凉倏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准确无误。眼皮睁也沒睁。翻了一个身。眉头缩了缩。气呼呼地将整个人埋进了被子里。
    邺孝鸣:“……”
    等到珞萤把东西都准备齐全。喊人抬进來的时候只看到邺孝鸣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而里屋里纱帐层层叠叠的铺了下來。一点也看不清里面的情景。
    “少爷……公子呢。”
    邺孝鸣抬了抬眸。“把东西抬进來。你们下去。”
    “那……用膳呢。”
    “拿进來。”
    珞萤呐呐点了点头。喊人把东西端进來。心里虽然好奇。却也不敢撞在邺孝鸣的枪口上。等东西都弄好了。连忙退了出去。
    心里却想:公子。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早……还有那邺少爷。当真是越发冰人了。
    邺孝鸣看了眼那肉粥。让人用小炉子炖着。保持温热。才掀开纱帐。走了进去。
    床内的人还睡得很沉。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像虾子一般蜷缩着。丝毫沒有平时端正温静的睡相。
    邺孝鸣眸色沉了沉。把人挖了出來。抱了出去。珞季凉初时还有些不耐。在他怀里不安分的动作着。邺孝鸣顿了顿。安抚的在他嘴角、额角亲了亲。他才安分了下來。
    珞季凉只觉得身体一下子沉进了温热的水中。而后边传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后面就出现硬硬的物体。珞季凉直觉得舒服了些。不知不觉又死死睡了进去。连被人抱着沐浴了一番。好好吃了一番豆腐。都沒醒过來。
    邺孝鸣看着身上呼呼睡着的人。全身因为热水而泛着浅浅的红色。而他身上。还留着他今天留下的大大小小的痕迹……从胸膛处一直延伸到水下。晃悠悠。看不清了。
    邺孝鸣眼睛猩红。又在他脖颈间啜吻了一番。直到吮出一个显眼的吻痕。才慢慢平复了下來。
    把人裹进浴巾放回床上。邺孝鸣才吩咐下人把热水和粥撤了下去。
    看來是真累坏他了……
    “少主。”黑鹰站在门口。
    “何事。”邺孝鸣给珞季凉裹紧被子。又捏了捏被角。却沒有出去。
    “是前些日子暗杀的事情。”黑鹰压低声音。“属下经过拷问。那名黑衣人已经招了。”
    “是谁。”
    “梁泽。”黑鹰顿了顿。好半响才答道。
    “可靠。”
    “属下不知。”黑鹰老实答道。“不排除是敌人的恶意挑唆。想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再则。梁泽跟了少主许久。办理事物也一直忠心耿耿。又是我们旗下的一大得力之师。属下并不认为他有理由背叛少主。只是……却不得不防。我们上国都梁泽也是知道的。”
    “你去调查。”邺孝鸣答道。“是与不是。自然会水落石出。只是这事。暗中调查。切不可让梁泽疑心。”
    “属下知道。”黑鹰答道。这事却不是这么好处理。
    梁泽若真是背叛了少主。他手下掌握了不少邺府的事情……若不能不知不觉找到证据。只怕对邺府不利。若并沒有这么回事。只因一个俘虏一句话。平白无故被怀疑。被梁泽知道。难免会寒心。
    珞季凉这一睡就是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响午。
    若不是因为饿得慌。他实在不想醒來。按了按肚子。珞季凉缓缓坐了起來。
    肚子里面空空的。腰酸得很。珞季凉眉头一皱。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禁又红了脸。
    当真……当真……是孟浪。
    邺孝鸣昨日做到后面根本不顾他的感受。浑身酸软无劲。无论他如何求饶。邺孝鸣仍不依不饶地按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身上满是汗水。粘糊糊地抱着他。简直如同化身为狼一般。对着他的身体又啃又咬……胸前的两点还肿痛着……
    “衣冠禽兽。”珞季凉愣愣地念出一个词。
    “说谁。”邺孝鸣不知何时站到了床边。冷幽幽地问道。
    珞季凉差点沒被吓得跳了起來。张口想辩解。想了想。又止了口。
    “你觉得是谁便是谁。”
    珞季凉还是第一次这般牙尖嘴利。邺孝鸣不禁挑了挑眉。看來昨天不顾他的哀求真是惹怒他了。
    微微俯下身。邺孝鸣咬了他嘴角一口。一手按到了他的臀部。声音沙哑:“可还疼。”
    珞季凉脸倏地一红。连忙拍开他的手。恼羞成怒地说道:“我是男人。这点疼有什么受不受得了。”
    邺孝鸣幽幽地收回手。觉得他狂躁的样子还真可爱:“疼不疼可跟是不是男人无关。”
    珞季凉:“……”
    “好了。”邺孝鸣见好就收。递给他衣服。“起來洗漱。你昨日下午到现在还沒吃东西。”
    珞季凉接了过來。默默地穿戴起來。
    “不过。若是还疼。我不介意帮我穿。”
    珞季凉的手一顿。又动作起來。难得理他。
    等到两人坐到桌旁。珞季凉端着软糯的肉粥。轻轻吹了口气。虽然他肚子饿得很。可还是顾着礼节。从小的教养。让他无法做出什么粗鲁的吃相。
    邺孝鸣给他舀了一碗汤。放到他的前面。
    “谢谢。”珞季凉朝他微微一笑。
    邺孝鸣沒说什么。让下人舀多一碗粥。跟着在他旁边。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
    “你沒胃口。”珞季凉快速优雅地解决了一碗肉粥。又舀了一碗。有些奇怪的看着邺孝鸣。
    “不是。”邺孝鸣答道。“我吃过了。陪你。”
    珞季凉愣了愣。微微红了脸。再不说什么。埋头认真地喝粥。
    【哈哈。我这章节名真是简单粗暴啊。嗯嗯。事后來点甜甜~】
    ☆、144.无言
    “这位爷。”梁泽推开企图靠近他的老男人。不耐的皱了皱眉。示意旁边的小厮。把人挡开去。“我今天不舒服。可不能陪爷。”
    “有什么不舒服的。难不成你还是女人还有那几天。”听他推脱的男人不悦了。板着脸说道。
    能來清苑阁的都是非富即贵、有权有势的人。小厮不敢轻易得罪。便也不敢做的太过分。满脸陪着笑不让他靠近。听了他的话。连忙赔声道:“这位爷。能來的都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我家公子要不是实在不舒服。怎么敢拒绝爷呢。”
    “你算什么东西。今天我是怎么都要与梁泽温存一番了。”老男人一把推开那小厮。
    梁泽不耐地抱着手臂看他。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人实在是倒尽了胃口。看了他一眼。暗自打了个信号。两个打手便走了过來。架着骂那人走了出去。
    “梁泽。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你们放开我。”男人恼怒地说道。
    “抱歉。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梁泽充满歉意地说道。表情却一点也不是那回事。见人走远了。回头看了小厮一眼。“我请你回來可不是空吃饭的。下次再这样连个人都挡不住我看你是不用干了。”
    “对不起公子……”
    “我可不要你的对不起。你只需记住。清苑阁不养沒用的闲人。”
    梁泽说完。兴致缺缺地回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事每天都会上演几遍。他们不累他都累了。
    真不懂那些人懂不懂什么叫清倌。懂不懂什么叫头牌。
    头牌是轻易能让他们见到的吗。
    梁泽一脸倦容地回到房里。还沒走进去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顿了顿。才往床边走去。
    暗琰躺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你啊。”梁泽看了他一眼。又兴致缺缺地走到一旁。脱下身上那过分妖艳的衣服。换了件黛青色的素雅衣服。
    “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无事便不可來找你。”
    “也不是。”梁泽淡淡说道。打了个哈欠。也躺到了床上。自动自觉地窝进暗琰的怀里。“只是想不到暗琰大人沒事的时候也能想起我來。”
    暗琰愣了愣。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你这是怪我见你见得太少了。”
    梁泽动了动。沒坑声。
    暗琰摸了摸他的头发。思索了一番。沉声道:“前几日你是怎么回事。怎么擅自让人去追杀邺孝鸣他们。”
    “呵。”梁泽冷笑了声。从他怀里钻了出來。“这就是你说的无事。”
    暗琰拧了拧眉:“你又在闹什么别扭。”
    “你管我闹什么别扭。”梁泽冷声道。“我派人去不过是闲的无聊。玩玩而已。”
    “你胡闹什么。”暗琰也生气了。“你做的这么明显。你是故意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吗。还是想死的快些。”
    连他都轻易查出來的事情。像邺孝鸣那种人。怎么可能查不出來。
    “不用你管。”梁泽下了床。气色非常的难看。站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指了指窗外。“邺孝鸣本來就对我不怎么信任。我不过是破釜沉舟。我也不是傻子。派人过去我自然是会留一手。这一次。我就是故意让他发现的。这样。我才能有谈判的筹码。等他怀疑到我的头上。让他彻底查我一遍。知道误会我了。他自然会心怀愧疚。我才好进行下一步。不过。。”梁泽顿了顿。显然不想再说下去。“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帮你从邺孝鸣那里拿來。你放一百个心。你现在只需给我出去。省的我心烦。”
    “你这是以身试险。”做的不留痕迹自然是好。起码能够打破当前的僵局。梁泽毕竟不像黑鹰他们得到了邺孝鸣百分百的信任。不然也不可能只是给他打理旗下的两个阁。只是。这么做。万一留下了什么把柄。给邺孝鸣查了出來。梁泽可就别想这么轻易过关。
    这种道理他怎么可能不懂。居然还敢如此鲁莽行动。暗琰暗了暗神色。满脸的不赞同。
    他平日并不是随便行动的人。更何况如果做的不好更是随时会丢了他那条小命。
    “我知道。”梁泽半垂下眼眸。“大不了是烂命一条。十八年后我还是一条好汉。”
    “你又在演什么戏。”暗琰看了他一眼。不耐地说道。
    “我沒有演戏。”梁泽说道。“我沒那种心情跟你玩把戏了。说真的。很沒意思。”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字面上的意思。”梁泽再次出口赶人。“我累了。你回去吧。等我消息便是了。”
    梁泽心灰意冷的说道。看着暗琰的眼神也是冷冷淡淡的。想起几日听到的消息。垂在一旁的手更是握紧了拳头。
    古代的男人便是沒有一点贞操意识。三妻四妾不说。还要在外面风流快活。暗琰说的也是好听。什么只要他一人。他也是蠢。竟然会以为暗琰会真诚的待他。
    他不过出去蝶城了几日。暗琰倒好。便迫不及待地风流快活了。
    要不是他留了眼线在暗琰旁边。倒还真以为暗琰真是这么忙。忙到沒有时间來看他。
    他果真还是太天真了。居然傻乎乎地让暗琰把他当枪使还当他是个傻子。
    暗琰看着他。却是镇定了下來。看着他眼里受伤的神色。若有所思。突然想起前几日的醉后风